《明朝第一公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明朝第一公子- 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好悬没口吐鲜血,韩妈妈气的柳眉倒竖,别看她家世落魄,却自有一身傲气和尊严,立时看透了张灏一脸的敷衍,心中恼怒。

冷着脸,韩妈妈语气淡淡的道:“既然灏二爷嫌弃,那就算了,天色不早,还请您回去吧,一家子都是女眷的,不能久留。”

韩妈妈难免又气又怒,只是清楚奈何不了张灏,其实心里恨不得学自家姑娘,一剑刺死对方才叫解恨,不屑暗骂,真是个没担当的软蛋。

她生着闷气,可更令人生气的事又发生了,但见灏二爷几步走到韩妈妈身前,轻薄的抬手勾住对方下巴,笑道:“嘿嘿,只要妈妈从了我,那一切都依着您。”

无边怒火噌的狂涌,韩妈妈大怒,立时玉手一挥,打掉对方的手,大骂道:“滚,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要挟我?你给我滚。”

一丝怒意掠过,张灏强压着不快,冷笑道:“这就滚,不过韩妈妈,早晚你会为这句话后悔的。”

“滚,你滚,你个下流货色,该死的东西。”

大怒之下,韩妈妈哪还顾得旁的?好似被人**似地媚眼血红,抓起身边的东西,不管不顾的朝张灏离去方向扔去,好半响。才发觉屋里早没了那混蛋的身影,气的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生平第一次被人大骂却不能还嘴,张灏心中郁闷,径直出了韩家,穿过后院前堂,指着几个伙计,吩咐道:“告诉几位大爷,都立马动身赶去秦淮河。”

伙计恭敬应承,张灏出了生药铺子,在街道上昂然而立,但见附近阴影中,轰隆马蹄声阵阵,顷刻间,突然出现上百骑士。

几个伙计都惊得呆了,周围还未归家去的力夫,百姓,人人惊恐,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见那贵族少爷翻身骑上一匹雄峻之极的白马,带着上百位煞气逼人的骑士如飞而去。

还未等周围百姓回过神来,几个贵族公子跌跌撞撞的从铺子里跑出来,连叫带骂,闹了半天,才骑上下人牵过来的马,一同追了上去。

一直等飞扬的尘土落下,惊呆的百姓们方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盯着街道尽头,互相之间兴奋的聚在一起,打听着那些骑士和少年公子的身份,铺子里的伙计个个趾高气昂,面对街里街坊的追问,吐沫横飞的大讲特讲。

暖风柔柔,张灏策马狂奔一阵后,渐渐放缓速度,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上百亲随,朝着追赶上来的蔡永问道:“调查清楚了吗?”

蔡永策马稍微落后二爷半个马身,点头道:“回二爷,这几年一直盯着韩家母女,并未发现那人出现过,不过韩氏的身份已经确信无疑,确实是那人养在外面的,那个韩老爷不过是个公公,企图掩人耳目的。”

“嗯!”张灏想了想,神色凝重的问道:“此事圣上知晓多少?”

“回二爷,圣上一直对那人的死心存疑惑,这几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这韩家母女的身份虽然隐秘,但却并不能瞒得住有心人,幸亏当年京城混乱,宫里一场大火把所有痕迹都烧的干干净净。”

“我费劲心思设计多年,这韩家母女搬出来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是圣上察觉,也奈何不了我。”

蔡永同意的点点头,轻笑道:“这母女搬家,经过了无数道弯,没人会察觉乃是二爷特意安排的,呵呵。”

“但愿无人发觉,不过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没什么。”

缓缓说完后,张灏看了眼渐渐接近的亲随们,再不发一言,不知不觉中,开始深思起来。

回忆起当年一件往事,那还是皇帝北征,张灏强行把贤妃拉回宫里治病的时候,一天夜里偶然间在宫里闲逛,撞见个年老宫女烧香祭拜,他心中好奇,就躲在远处偷听。

一听之下,原来那宫女正在拜祭一位相好的太监,正是一对见不得人的菜户,原本还没什么,只是那宫女喃喃自语个不停,张灏隐约间听个清楚,却是那太监死因成谜,似乎是神秘失踪多年的。

类似之事宫里发生的太多了,张灏不当回事,就想转身离去,但最后一句话却听到张灏心惊肉跳,就听那老宫女轻轻叹息道:“你为陛下尽忠,却扔下我不管不顾,当年誓言难道都忘了吗?唉,只可惜陛下消失多年,再也不能回来了。”

心中震惊,张灏立时判断出那位陛下是谁?估计也是老宫女苦等多年,眼看没了指望,心灰意懒之下,把个隐藏多年的心事,借着祭拜的时候说出来,也是因为朱棣不在宫里,她心情放松,阴差阳错之下,竟没发觉隔墙有耳。

这追查失踪皇帝一事,可是朱棣这些年来,一直寝食不安的噩梦,张灏不敢怠慢,就把此事记在心头。

后来张灏并未难为老宫女,其实老人家本就什么都不知情,不过以为那公公是为了建文皇帝而死,这些年期盼皇帝回归,好为心爱菜户来场风光大葬。

她珍藏多年的一块玉佩足以查到蛛丝马迹,为了保密起见,张灏不动声色的求权妃,第二天就把老宫女安置在城外一处皇庄里,为了将来有一天用到老宫女出面作证,这些年都是好生供养。

张灏暗中隐忍多年,慢慢查出那公公确实是建文皇帝的一位心腹,只是早在建文帝登基之前,就已消失无踪。

又通过陈年档案查知,那公公姓韩,顺藤摸瓜的一番排查,把个京城姓韩的人家查个底掉,恰巧从韩家大姐身上,寻到了玉佩的另一半,其实也是天意弄人,这建文帝当年心慌意乱之下点燃大火,为了保护养在外头的妻女,只来得及毒死掩人耳目的韩老爷,也就是那个公公,并未来得及把人带走。

通过那韩氏娇媚无双的风华气度,以及她家中若干珍贵之极的摆设,张灏已经断定韩妈**身份,又通过几个下人得知,那韩老爷却是举止怪异,似乎总是睡在书房,只不过有一产婆告知,韩三姐真实年龄和自己一般大,只不过被韩妈妈改小一岁,却又不知为何了,或许是有心遮掩吧。

韩妈妈竟然是建文皇帝的外室,这可是惊人之极的隐私,而韩家三位姑娘,竟然都是金枝玉叶,难怪韩氏给她们取名大姐,二姐,三姐,显然真正的闺名不敢用了。

今日张灏故意醉酒,借机调戏韩三姐,逼得韩妈妈自乱阵脚,情急之下骂张灏什么身份,一连串的精心设计,以及韩妈妈卧室中大有讲究的摆设,无不证明她的真实身份,确实乃是建文帝的情人以及小老婆!

张灏骑在马上深思,他自然不会为了邀功请赏,而跑去朱棣面前举报,可这事还能隐瞒多久?张灏心中也拿不准,好在如今东厂和锦衣卫都由自己掌控,皇帝的耳目大不如前了,心想还是过一段日子再说吧。

那烫手之极的韩氏母女,张灏也不敢再去见面了,只不过得命人妥善安置,省的出了什么意外。

“银丰,放出风去,就说我看上了韩大姐,把她们母女都请到慕容珊珊的院子里居住,派人日夜看守。”

此事虽然隐秘,不过张灏并未瞒着心腹,其实不是他信任谁,就算是此事被人告发,他一样有说辞,用韩氏母女引出建文皇帝,还有比这更好的借口吗?

当年那建文皇帝的尸体,可是皇上您自己亲眼过目的,至于真假,你我都不清楚,还是您吩咐咱继续暗中追查的,如此隐秘之事,小臣自是得先斩后奏了。

朱银丰神色郑重,轻轻点头,此事除了蔡永外,就唯有他知晓秘密,心中暗暗感激灏二爷的信任。

沿着官道,不到半个时辰,张灏一行人来到闻名天下的秦淮河。

十里珠帘,江南风情尽在秦淮两岸,漫天璀璨灯海,游人如蚁,喧嚣迷离。

无数雕梁画栋,五颜六色的画舫在碧绿河面上缓缓穿梭,两岸更是青楼楚馆林立,不时有烟花绽放,把个秦淮河妆点的如梦似幻,火爆异常。

一派繁华,文人士子,达官显贵,豪奴百姓,到处都是行人,无数轻舟之上,船娘搭载着客人,随着清波荡漾,赶去画舫附近,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船上窈窕少女的嬉笑声。

无心浏览秦淮河艳丽风光,张灏在亲随的指引下,昂然策马飞奔,吓得远近游人纷纷躲闪,即使都是些有身份的贵人,张灏同样视若无睹。

“混账,好大的胆子,连本官都敢冲撞?谁家的孩子如此放肆?”

一位一身华贵员外长衫的中年男人大怒,指着张灏又骂道:“赶紧下马过来赔礼道歉,不知本官乃是当朝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吗?”

张灏冷笑,策马转身,毫无征兆的,手中马鞭突然狠狠朝对方抽去,吓得中年男人一缩脖子,啪!头上员外帽被一鞭子抽飞,顿时披头散发的狼狈不堪。

反手一甩,张灏兀自不罢休,他手中的马鞭原本就是特质的,鞭梢特长,只听见皮鞭抽到血肉的刺耳声,那中年官员的脸上,立时被抽出一道半尺长的血口子,痛的官员朝后摔倒,口中凄惨大叫。

“给我打,什么狗屁少卿,爷没听说过。”

身边亲随立大声应是,身手敏捷的跳下马,举起手中马鞭,照着那官员和十几个下人一顿抽打,只打得一群人嗷嗷大叫,倒在地上捂住头脸,身上衣衫立时被抽的七零八落,道道伤口暴露,鲜血直冒。

“饶命,饶命啊!”

那官员被抽的满脸是血,鬼哭狼嚎的连声求饶,张灏笑吟吟的手一抬,亲随们急忙收手,朝两侧让去。

举着马鞭遥指着对方,张灏不屑的道:“爷就是安东侯张灏,有种就去告我。”

大笑中带着亲随扬长而去,只气的那官员浑身哆嗦,心中苦笑,今晚出门怎么就忘了看黄历?竟然遇见这位煞星,就算是告到御前又有何用?

不提中年官员暗认倒霉,灰头土脸的被下人搀扶而去,四周贵人百姓可谓是大开眼界,这一幕豪门少爷暴打当朝四品大员的惊人八卦,顷刻间传遍整个秦淮河。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3章 扬州瘦马

第163章 扬州瘦马

秦淮河岸边,一大片青青草地,无数鲜花竞相绽放,一座高达五层,金碧辉煌的众仙坊,傲然耸立。

众仙坊,在整个秦淮河上,数百家的青楼楚馆中独领风骚,旗下不但有十几艘最华贵,最有名的画舫,坊中更是有无数美人,举凡番邦美女,异族美人,扬州瘦马,北方佳人,无所不有,无所不包,可谓是艳名遍京城。

每日宾客满楼的热闹场面,今晚却消失无踪,几乎都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过路的游人无不暗暗乍舌,纷纷猜测到底是何方贵人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能把个最有名的**窟整个包下。

游人不敢靠近,周围早有上百名的锦衣卫维持秩序,任你皇亲国戚,大臣显贵,一体挡在外面。

整个彩楼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上百人站在门前等候多时,不过整个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却不见一位香衣飘飘,风情万种的姐儿,空荡荡的惹人心慌。

站在石阶上的安平伯李安,杨士奇的长子杨稷,此时心中震惊,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就是一边站着的广平侯袁祯何尝不吃惊?

三人早已得知,这偌大的众仙坊,每晚何止日进斗金的豪华所在?这些年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包下来一晚的,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不但被安东侯整个包下不说,竟连一文钱都没花上,谁人不知众仙坊的后台乃是谷王朱穗。

谷王朱穗是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九子,当年和李景隆负责把守金川门,这金川门位于神策门和钟阜门之间,面对长江,乃是京城要冲之地,城墙坚厚,防守严密。

当年朱棣率大军过来,一见宽厚城墙立时下令全军就地驻扎,一时不敢强攻,深思多时只得采用攻心之计,派人把寡嫂朱标妃常氏请入军中,详加解释起兵南下的不得已苦衷,又命军士往城里射入数封书信,试图分化瓦解京城守卫将士的士气,使众多皇亲国戚临阵倒戈,由此可见,这京城防卫确实令当时的朱棣头疼万分。

可局势发展却匪夷所思,朱棣这边还没等劝完寡嫂,那边城门就已被朱穗和李景隆下令打开,两位建文帝的心腹,竟然同时临阵投降了。

最后朱棣顺利攻占京城,那谷王朱穗因此立下大功,受到皇兄另眼相看,在天下众多藩王中,可算是深受隆恩,他私下开设的众仙坊,自是无人敢与他争锋。

却没想到,连自持功高,平日嚣张跋扈的谷王朱穗,今晚都如此给安东侯张灏面子,可谓是人人心中震惊了。

即使三人不惧怕张灏,不过还是乖乖的提前赶来,毕竟宁肯得罪君子,莫要招惹小人,安东侯虽说不是小人,但他能指挥调动锦衣卫,又是皇帝最信任之人,如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惹恼了他为好。

只没想到阳武侯薛禄恁大胆子,安东侯都过来了,他竟敢还未现身,这胆量实在令人佩服,三人心中暗喜,幸灾乐祸的相视而笑。

眼看着一身天青色飞鱼软甲的张灏大步走来,三人紧走几步,笑容满面的拱手见礼。

李安一身天蓝绸面长衫,其人本就长得颇为英俊,今晚更是显得潇洒不凡,只不过眼睛细长,眼珠不时滴流乱转,嘴角总是微微翘起,举止间有些轻浮。

杨稷长相斯斯文文,肤色白皙,身材中等,只是眉毛短粗,隐隐透着一丝阴狠,和张灏互相见礼时,更是一股子敌意汹涌而出,毕竟他父亲乃是一代名臣,他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无人敢当面得罪,到底不经磨砺,还未学会隐藏情绪,看的李安心中不屑。

杨稷对张灏越俎代庖,拒绝婚事至今还耿耿于怀,尤其是事后得知沐家姑娘不但长得国色天香,万中无一,更难得的,将来还会是位郡主,只气得杨稷一个多月茶饭不思,咬牙切齿,人前人后,早已发誓和张家势不两立。

张灏对于杨稷一脸的敌意毫不意外,明面上,杨稷虽然神色不痛快,不过言谈举止客客气气,这京城纨绔子弟都是这副德行,即使两人有着深仇大恨,但见面时就算再不对付,一样饮酒作乐,亲亲热热,把个仇恨当做青年人之间的意气之争,越是痛恨对方,见面时就会笑的越发开怀。

广平侯袁祯长相一般,一副酒色过度的萎靡模样,不过他对于张灏的态度最是亲切,笑嘻嘻的毫不见外,更是没口子的感谢张灏当年出手相帮之恩,使得众位公主得以和驸马日夜厮守的壮举。

四人原本就没甚交情,不过多少见过几面,张灏倒也守礼,含笑拱手,几个人相互寒暄一阵,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隔着远远,就听见薛禄大笑道:“哈哈,本侯来迟一步,还请各位兄弟莫要见怪。”

杨稷赶紧趁机偷看张灏脸色,但却失望发现,对方面无异色,反而微笑着朗声道:“呵呵,不敢当,侯爷怎么说都是长辈,岂能以兄弟相称?”

薛禄今晚一身武将打扮,但未带兵刃,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大笑中上前,笑道:“就以兄弟相称,无妨无妨,本侯是个粗人,今后或许就是你灏二爷的属下了,哈哈,那锦衣卫的指挥俭事,做的太过无趣,没有灏二爷亲自掌总,总觉得不够痛快呀!”

李安和杨稷一愣,袁祯更是听的莫名其妙,总觉得薛禄话中有话,唯有张灏心知肚明,这些日子,这薛禄天天求见皇帝,在下面更是玩命似地卖力办差,就想着讨好皇帝,而把自己取而代之,好当上权势熏天的锦衣卫指挥使呢。

薛禄故意比自己晚来一步,表面上亲亲热热,实则讽刺自己年少沉不住气,看样子,他是打定心意要借机挑衅了?

张灏不动声色,笑道:“本侯懒散惯了,原本不想当差,只是身为臣子,必须要为陛下时刻分忧啊。”

“哈哈,安东侯少年得意,委实令人羡慕。”戴着特质头盔的薛禄打着哈哈,随意朝其他三位一拱手,神色亲切的拉着张灏,昂然朝楼里走去。

这突然而来的喧宾夺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