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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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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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爷张睿听的同样悚然变色,安平伯李安倒也罢了,早已家世大不如前,但是那杨士奇家,薛家,袁家可都是正当红的豪门,都是和自家一样,属于永乐朝的新贵。

一看到三位贵族公子面上变色,韩家母女如何看不出他们一脸的忌惮,心中失望,越发的悲从中来。

韩大姐早已低头哭咽,神色悲伤,绝望的哭道:“娘,还是不要连累几位公子了,那几家谁有能耐,只管把我讨了去,只要能护着母亲和妹妹平安,女儿一生幸福算的了什么?”

“大姐不经世事啊!”一直不当回事的张睿,此刻好像看透人生般的睿智,长叹道:“唉,观你和韩妈妈罕见容貌,可想而知两位妹妹姿色多么出挑,你起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心意,却不知那些权贵的龌龊心思,难啊!”

韩家母女立时脸色惨白,这话可算是触到内心最痛处了,韩妈妈也顾不得深思,忽然开口道:“要是老身把大姐许配给大官人,是否能换回我两个小女儿,从此后不被人窥视?”

张海心中狂喜,下意识瞅了眼笑吟吟的张灏, 浑身一哆嗦,吓得脱口而出:“不行,此事我也管不了,韩妈妈,您还是另求高人吧。”

韩妈妈脸色顿时变得比死都难看,韩大姐猛的捂住脸,惊得三个怜香惜玉的爷们,赶紧手足无措的起身相劝。

眼看着就要闹得不可开交,只听咣当一声,后院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两位粉妆玉琢,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互相拉扯着走了进来。

所有在场的男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无不心中暗赞,这两位少女端的顾盼神飞,芳华如雪,虽比不得母亲和姐姐般的媚骨天成,却多了三分钟灵毓秀,气质爽朗。

年纪略大,拉扯着妹妹的韩二姐一身碎花京绣春衫长裙,脸上比之妹妹多了几分温柔,眉似春山,眼横秋水,身段窈窕修长,玉容如莲,冰肌玉骨,隐隐间透着一股子坚毅。

手里拎着把宝剑,一脸娇憨模样的显然就是韩三姐了,即使是张灏也不禁喝彩,此女腮凝新荔;鼻腻鹅脂,长相酷似二姐,但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刚烈。

韩三姐一把推开姐姐,举着宝剑遥指着张海,冷笑道:“海大爷,收起你那肮脏心思吧,不就想借机要挟咱娘们?统统给你做小嘛,哼,本姑娘最是见不得虚伪男人,宁可跟了那些真小人,也不会令你得逞的。”

张海被她指的哑口无言,他这些日子没事就暗中勾搭几个姑娘,种种丑态自是瞒不过人,恼羞成怒的叫道:“好你个三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你是好人?呸,昨晚你如何拍着胸口保证的?你如何哄骗我姐姐的,你说。”

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泼辣姑娘,比之嫂子朱元香都气势更足,坐着的张睿眼睛都瞪得直了,下意识抬手抹了把额头冷汗,暗中庆幸自家老婆比起这位来,真可称得上是知书达理了。

韩二姐眼看妹妹自爆其丑,羞得无地自容,气的怒道:“赶紧回家去,你不嫌丢人吗?”

韩妈妈和韩大姐更是气的花容失色,急忙双双起身,就要拉着韩三姐离去,在无脸面逗留不去。

还是坐着的张灏,此刻笑嘻嘻的道:“好一个胆大的妹妹,就冲你今日这番话,哥哥就认你做个干妹妹。”

兀自怒气冲天,韩三姐美目圆睁,不屑的道:“不过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而已,你有何资格,莫不是也起了龌龊心思?”

双手叉腰,挑衅的叫道:“只要你能保护全家人,别说做你的什么干妹妹,就是给你做个小老婆,做个不三不四的外室,那也由着你。”

说着说着,韩三姐到底不是天生娇蛮之人,眼眶立时红了,神色绝望的昂然而立,凛凛不可使人侵犯的风姿,顷刻间看的众人沉默不语。

就是韩家母女,此时一看到她的绝望神色,立时悲从中来,她们这些年挣扎生存世间,受到的冷眼唾骂实在太多了,就连亲戚故交都像瘟疫似地远远躲开,其中悲苦何人知晓?

张灏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向韩三姐,每一步从容镇定,一时间,天际似乎停顿,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望着他。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重重敲击在佳人心头,原本还举剑遥指着对方,当剑尖就要触到张灏身体时,韩三姐如梦方醒,急忙扔掉宝剑,气势全无。

“好了,回家去吧,再有人敢上门相逼,只管报出我的名号,或许还能管得一点用。”

即使不敢伤人,自觉如斗败公鸡一样丢人,但韩三姐并未马上逃走,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哼,好大的口气。”

张灏哈哈一笑,豪气冲天的叫嚣道:“京城灏二爷,应该听说过吧?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来惦记我干妹妹,哈哈。”

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俊逸少年,韩三姐呆呆的道:“京城灏二爷?没听说过。”

还未等灏二爷气的吐血,韩三姐早被狂喜的韩家姐妹拉着就走,韩妈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哎呦一声上前,就要跪地磕头。

眼疾手快的拉着韩妈妈柔若无骨的身子,张灏笑道:“今日和妈妈相遇,那就是有缘,再说了,大姐把我当个不懂事的弟弟,灏自是把三姐看成妹子,今后大家都是亲戚了,妈妈莫要多礼。”

韩妈妈惊喜交加,自是一个劲的道谢,那份欣喜若狂的模样,看的张林他们心中嫉妒,却不得不一副亲热笑脸上前,纷纷亲切抚慰。

好一会儿,才把个眼泪直掉的韩妈妈劝走,等人家一离去,几个青年立马换上一副嬉皮笑脸,张睿神色暧昧的笑道:“难不成真看上人家母女了?兄弟,哥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张林贼兮兮的长叹道:“唉,真是大手笔!不过二爷,你到底看中哪个了?”

张海贼心不死,神色紧张的问道:“那大姐今年芳龄十七岁,不般配,三姐性子浪荡泼辣,今年只有十四岁,也不好,那就二姐吧,她长得最是珠圆玉润,年纪和兄弟相当,实乃天作之合啊!”

心中一动,张灏盯着张海沉默不语,有心撮合韩大姐和张海,却实在不忍心,兄长实乃太不争气了,一家子的恶心事不用多说,那不是生生把大姐推进火坑嘛。

算了,这韩家母女柔顺中隐含刚烈,不是可轻易亵渎之人,张灏心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反正今后你们谁也别指望了,还请兄长往后多加照顾她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几个哥哥趁机意图不轨,那可别怪兄弟我,到时翻脸不认人。”

三人急忙摇手,纷纷义正言辞的大表绝无此心,四人最后哈哈大笑,又走回去继续吃酒。

不到半天工夫,张灏就一连做了两件好事,心中大感郁闷,几位兄长趁机大肆取笑,笑他堂堂京城第一纨绔公子,如今却成了个道貌岸然之徒,恁的丢尽兄弟们的脸面。

心中气恼,张灏当下叫道:“赶紧再去唤来几个粉姐,没有美人相陪,太也无趣了。”

张林心中窝火,自是跟着起哄,张海嘻嘻一笑,指着书童小五,故意怒道:“给爷看紧你的嫩屁股,别让睿大爷趁机占了便宜,真他**的是个小yin妇。”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0章 浪荡京城

第160章 浪荡京城

*光明媚,园子里到处绿绿葱葱,百花含苞绽放,古树吐出嫩芽。

因还有工匠进出修园子,惹得姑娘丫鬟们怨声载道,往年此时,正是素手浇花,流连花园的好时候,却生生的被恶人灏二爷搅黄了。

面对千夫所指,灏二爷哪还敢在园子里呆着?以打着全家出外游玩,先期寻访优美景致的旗号,跑出去避祸,成天混迹京城中了。

文?一连二天,张灏心中记挂韩氏母女,整日拉着张林张睿,去城外张海的生药铺子饮酒作乐,一派浪荡模样。

人?韩大姐认了张灏做弟弟,连带着张林几个跟着受益,毕竟同是本家兄弟,彼此间哥哥妹妹胡乱称呼,闹得张林张海举止越发规规矩矩,口头上都不敢调戏半句。

书?一早过来,张海准备了一桌子下酒小菜,几坛子上等金华酒,另有两个姿色中等的粉姐相陪,都是张海的老相好。

屋?大爷张睿笑嘻嘻的搂着书童小五,大咧咧的叫道:“爷怀里可揣着几根银簪子,手艺那都是京城最好的,小五来,唱几首南曲听听,唱的好就都赏你。”

两个粉姐神色羡慕,纷纷不依娇笑,哄得张睿色迷迷的左拥右抱,献宝似的掏出一块红绸,把从家里偷出来的首饰赏给她人。

张海嗜好特殊,就喜欢和人分享美人,伸手拉过个粉姐,满不在乎的大笑,张林则趁机抢过另一个相陪,只有张灏独自坐在上首,指着桌上的小菜,喜道:“呵,还有腌螃蟹,是新鲜的吧?”

张海搂着美人,得意的道:“绝对新鲜,这可是从山东快船运来的,可不是水田里的养的,都是从海上下网打捞的,就是个头小点,未免不美。”

张灏随手捻起一只,果然个头不大,青晃晃的蟹脚俱全,确实是新鲜的,而且分量十足。

“这腌螃蟹就得吃小的,大的最好是清蒸,那才显得味美,得了,你们自己喝酒,这一盘子归我了。”

这海鲜虽然难得,但贵族子弟那是吃的多了,张睿和张林一听,赶紧把另一盘腌螃蟹捡到身边,张睿嬉笑道:“这玩意吃多了伤身,哥哥就勉为其难了,哈哈。”

张林为人自命风流,谦虚待人,很有风度的朝身边的粉姐,体贴说道:“来,你也吃几只,这滋味绝对当得一个鲜字。”

两个粉姐立时大摇其头,其中一个脸蛋丰润,神色放荡的笑道:“奴家可不敢吃,腥臊难忍的,且一吃就拉肚子,还是爷自己慢慢享受吧。”

“嘿嘿,那一会就吃爷的,保管肉香四溢,没有骚味,哈哈。”张林立时口花花的调戏。

粉姐脸色一红,轻推了下张林,荡笑道:“那奴家可得见识见识,看看什么美味之物,能如此被大爷推崇。”

另一个粉姐笑的花枝乱颤,那手不着痕迹的伸进张海裤裆里,惹得张海笑骂道:“真是个浪货,昨晚还没喂饱?”

几个人互相取笑着搂搂抱抱,动作越发的不堪入目,好在这里是后院,几个人不敢过于放纵。

张灏对此见怪不怪,自顾自的闷头大吃,几位青年时不时的轮番敬酒,不消多时,都略微有些酒意。

期间韩大姐亲自端着一碟乳饼过来,瞧着张海等人的放荡丑态,不敢多呆,气呼呼的叫张灏吃完过去,立时扭头就走,这几日她冷眼旁观,早知这位便宜弟弟从不亲近那些不三不四的粉姐,心中越发欢喜。

舒服的任由粉姐给自己擦拭嘴角,张海嫌双手沾有腥味,抬头唤伙计打水过来,伺候着几为爷们洗手。

洗漱完毕,张林举杯邀了一轮,饮完后说道:“二爷,你护着韩家人的风声都传出去了,可惜,那几个混蛋不给面子,昨晚更是聚到醉芳居,商量如何应付此事呢。”

张睿大怒,拍着桌子骂道:“敢情瞧着咱张家今日不同往日是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那个胆子,敢过来抢人。”

这自家如今随着张灏父子官职没了,自是看上去成了没牙老虎,外面人什么反应都在张灏意料之中,要不然,他也不会成天过来,就是担心韩家母女真的被人劫了去,就算最终毫发无损,但名声扫地,那也活不下去了。

心中冷笑,张灏开口道:“早晚得解决此事,我也没时间成天耗着,兄长,你亲自去挨个知会一声,就说今晚秦淮河上,我张灏请客。”

‘好嘞,哥哥这就去。”

哈哈一笑,张海不敢怠慢,他不担心请人不来,就算是自家兄弟无官无职,这京城也没几个敢不给面子的,灏二爷呲牙必报的极端性格,满京城谁人不知?

张海带着几个伙计离去,剩下的人继续饮酒,张睿拎着四只骰子,指着桌子上一碟子芥末,嬉笑道:“来,谁输了,要不罚酒,要不唱曲讲个笑话,不然就把芥末吃掉。”

这都是时下惯用的玩法,大家不以为意,纷纷含笑点头,张睿首先提议,自是得他先来,把骰子扔进素花瓷盆,急忙说道:“多谢红娘扶上床,什么时候?三更四点。”

也是作怪,恰巧是个四点,张林指着骰子,大笑道:“活该你喊什么三更四点,来,按例当罚四盏酒。”

张睿急忙挥手,苦笑道:“四盏太多,哥哥有小五唱曲,折一半吧?就喝两盏。”

自从张海离去,剩下的一个粉姐趁机挨着张灏而坐,正愁没机会亲近灏二爷呢,闻言嬉笑道:“两盏就两盏,不过睿大爷却要和小五饮个交杯酒,不然不依着您。”

这提议张睿可是求之不得,当下笑着点头,一等小五唱完,两人神态恶心的闹到一处,逗得其他人大笑。

一来二往,这酒就饮得多了,张灏输了后,往往很干脆的酒到杯干,张睿和张林酒量不好,不是说笑话,就是捏着鼻子把芥末吃掉,熏得两人眼泪横流。

轮到一个粉姐输了,低头想了想,抬头媚笑道:“就说一日京兆伊来了个报案的,告隔壁有个公公把他家媳妇奸了,府尹大人命人把犯人带来,奇道:‘你如何把妇人奸的,从实招来?’那公公回道:‘头从东,脚也朝东,就奸了。’大人大怒,指着他骂道:‘胡说,哪里有缺个东西*房的道理?’那公公老老实实的招供:‘回大人,俺虽没了刀片,可还有条长舌头,正好配他家老婆的檀木刀柄呢。’”

“哈哈,敢情不是老扒灰的公公,而是此公非彼公,原来是不带把的公公,好你个就善**的**。”张睿指着她笑骂。

大家立时哄堂大笑,张林心痒难耐,搂着她亲了一口,笑骂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爷可是带着刀片的,可不是那起子公公,只能靠嘴去奸人了,哈哈。”

张灏轻笑,类似这种荤笑话,自是听的蛮有趣味,见他开心,身边的粉姐眼珠一转,指着小五,说道:“话说有个道士,带着徒弟下山送蔬,两人走到施主家门前,那徒弟把腰间的绦带松松,那道袍宽松,垂下来挡住下部,师父嫌他失礼,骂道:‘看你那样,就像个没屁股的,难看。’徒弟立时不乐意了,反唇相讥道:‘俺没屁股?那师父您整日晚上溜到俺房里干啥?您还不得被活生生的憋死啊!’”

几个人爆笑,唯有小五脸色通红,恨恨的嘟哝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恶心。”

两个粉姐听的满不在乎,兀自吃吃荡笑的取笑他,气的小五挣脱张睿搂抱,朝着外面跑去。

那小五也是个没骨气的,没多久,又笑嘻嘻的跑了回来,不当回事的和粉姐对骂,净说些下流话,乐得张林眉飞色舞,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搂住两个粉姐,自去上楼快活了。

张睿则醉的有些睁不开眼,帽儿歪挺着,衣领敞开,张灏内急,站起去了趟茅房,回来就瞧见小五悄悄抹了张睿一脸的脂粉,又捡起地上的草根,偷偷往他头上插去。

张灏失笑,就听见后面二层露台处,传来韩二姐和三姐的笑声,韩三姐高声骂道:“贼囚根子,把丑都丢尽了。”

韩二姐只是笑,朝张灏招手,韩三姐瞪眼笑骂道:“姐,别让他来,成天跟这些没廉耻的混在一起,肯定不是好东西。”

张灏自是不当回事,也不管张睿醉的满嘴胡话,转身脚步虚浮的朝韩家走去,他今日酒饮的过量,倒还不算是大醉。

推开木门,韩大姐正在院子里晾晒衣物,而韩妈妈则在灶房做饭,见他进来,急忙擦手迎上。

似醉非醉的,张灏从怀中掏出钱袋子,笑道:“太辛苦了,这钱拿去买些现成的吧。”

韩家母女脸色一变,韩妈妈疑惑的看着张灏,猜到他有些醉了,不见怪的慎道:“你这孩子,赶紧把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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