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桃花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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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桃花血令-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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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手过招,真的过招,我可以奉陪,躲躲藏藏的,不是咱们四大公子的行为!”
  常玉岚、纪无情、司马骏、沙无赦,在武林中被誉为四大公子,声价可是在各门各派的
掌门之上。各门各派的掌门,为一门—派之主,但所管的,不过是一门一派之事,也就是说
各有范束,而四大公子是超然的地位,不管黑白两道、名门邪派,莫不给于最大的尊敬,公
认的最高荣誉。
  而今,沙无赦当着司马骏的手下这么一吆喝,对司马骏的声威,乃是大大的降落。
  因此,司马骏再也不能躲在暗处挨骂,他朗声应道:“沙无赦,化外野族,四大公子能
有你这个邪魔外道吗?”喝声中,树荫深处,司马骏已现身而出,对那三四十个汉子道:
“退下!”
  三四十个汉子闻言,齐的忽哨一声,顿时交换了阵式,围成一个圈圈将沙无赦与司马骏
围在核心。
  沙无赦朗声一笑道:“少庄主,你总算像乌龟一样,好不容易伸出头来了。”
  司马骏虽然脸上发烧,但口中却道:“下流!”
  沙无赦噗哧一笑道:“哧!你也知道缩头乌龟是下流,刚才为何把头缩起来呢!”他说着,
从树梢移步凌虚飘身下地,一付很悠闲的样子,不经意的挥着那根紫玉横笛。
  把一个司马骏气得咬牙切齿,顾不得什么忌禁,就在沙无赦飘身下地,丝毫未防之际,
突然抽出长剑,“七步成诗”几个连环抢步,挺剑认定沙无赦的中庭大穴刺到。
  这一招是怒极而发,自然是全力而为,既急又快,既狠又准。
  沙无赦虽然狂傲,也不由悚然一惊,急切之间腾身退出丈余,紫玉横笛当胸护着迎面,
吃吃一笑道:“我说嘛,司马山庄的少庄主,总应该有个三招两式,总算你亮出来了。”
  司马骏如何能忍耐得下,一招落空并不怠慢,长剑不收,横划斜挑,反而连环跨步,人
剑合一道了过去,快剑毫末,锐不可当。
  不知如何,一招未完,二招又起,连环进击,刷!刷!“擎天剑法”十二式一气呵成,把
一个沙无赦逼得只有借着上乘轻功,闪、跃、跳、纵,一时手忙脚乱,竟然抽不出还手的路
数。
  司马骏除子鼻子里随着招式冷哼之外,一言不发,一心一意要置沙无赦于死地。
  论手上功夫,“四大公子”原是不相上下,正常的情况之下,沙无赦即使无法胜得司马
骏的功力,但半斤八两是可以的。
  无奈,一人拼命,万夫莫敌,加之沙无赦也料不到司马骏为此拼命,所以先机尽失。
  武家交手,最忌失去机先,尤其是两个功力在伯仲之间的人相斗,占先的一方,一定是
主动,失去先机的人处处被动,不免败象环生。
  就在此刻,原来列成阵式的三四十个腥红劲装汉子,发声喊,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了
上来。
  他们并不出手,只是每人挥舞起手上的双截连环棒,虎虎生风,威势逼人,在外围助威,
而且圈子愈来愈小,宛如一堵圆形的围墙,将沙无赦与司马骏围在核心。
  沙无赦与司马骏同样被围在核心,但形势完全不同。
  司马骏面对的只有一个敌人,就是沙无赦,而且处处主动,占着胜面,这样一来,气势
更盛。
  相反的,沙无赦强敌当前,对付司马骏已勉力招架,现在又担心围在四周的红衣汉子放
冷箭。更吃亏的是,先前跳跃闪避的功夫,至此完全施展不开,只有硬接硬架的份儿,吃力
的情况可想而知。
  司马骏可是个大行家,权衡情势,手中剑益发加紧,招招专找沙无赦的要害,着着指向
沙无赦的致命之处下手。
  沙无赦险象环生,心理上焦急异常。
  高手过招,心理因素关系重大,心有旁骛,功力必然大打折扣。
  此消彼长,相形之下,胜负已分。
  司马骏剑走中岳,忽然一声长啸,如同龙吟凤鸣,怒声喝道:“沙无赦!你的一张利口,
现在没有用了吧!”语声未落,长虹般的剑芒,迳抵沙无赦的咽喉。
  沙无赦大惊失声,惊呼了声:“啊!”惟有仰天后倒。
  “拿命来!”司马骏怒吼声中,剑尖下沉疾收,本来直指咽喉的剑尖,改划中庭子午一
线。
  这一剑若是划实,沙无赦必然是来个“大开膛”,当场血染深林横尸当地,连一向玩世
不恭的沙无赦,也不由暗喊一声:“我命休矣!”
  “司马兄,使不得!”声随人至,衣衫飘忽之中,常玉岚长袖挥处,卸去了司马骏的剑
势,另一只左手已将堪堪仰天倒地的沙无赦后脊托住,使他不致仰天倒下。
  这也不是过一刹那电光石火般的变化,快如闪电的动作,分不出先后,几乎是同时而发。
  司马骏完全不防之下,不由退后半步。
  沙无赦玉面绯红,愣在当地。
  四十余个汉子个个目瞠口呆。
  只打常玉岚微笑拱手道:“司马兄,恕我鲁莽!”
  司马骏对沙无赦一再揭开他的秘密。不仅视为大敌,而且如芒针在背,必须除之而后快。
一则机会不多,每次见面沙无赦是“硬到不决裂,软到不投降”,像橡皮糖似的。二则真要
拼起来一对一,胜负尚在未定之数,以司马骏的家教来说,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如今,机
会已至,而且眼见要将肉中刺眼中钉除掉,偏偏又被常玉岚在紧要关头耽搁下来,心中不悦
可想而知。因此,淡淡的道:“常兄,不要忘了我们两家是世代通家之好,更不要忘记中原
武林的血脉相连。”
  常玉岚含笑道:“司马兄所言正是,只是宇内武林皆属血脉相连,沙兄与司马兄之间,
应该没有深仇大恨,何必以生命相搏,非至生死不可呢。”
  沙无赦已收起一贯的嬉笑态度,冷然的道:“司马骏,你配称为武林人吗?”
  司马骏不怒反笑道:“司马山庄若是不配称为武林,不知谁有资格?”
  沙无赦怒火益炽道:“呸!”他重重的吐了口唾沫,指着此刻已退在司马骏身后的四十
余红衣汉子道:“武林假若同你一样,今后不必苦练功夫,只要仗着人多势众便可以了,对
不对?”
  司马骏吼道:“废话,适才是少庄主我一对一的取你狗命!”
  沙无赦红着脸叫道:“好!常兄为仲裁,小王爷现在与你见个高下!”他说话之际,手小
紫玉横笛刷的一声,亮招做式,迎面立桩,摆出一付拼斗的架式。
  常玉岚一见,横身拦在沙无赦与司马骏二人之间,带笑道:“两位都请息怒!何必呢?”
  司马骏阴阴一笑道:“哼!常兄,此人不除,终必是我中原武林的一个火种,他到处挑
拨离间,先要引起中原人自相残杀,然后他坐取渔人之利。”
  常玉岚笑道:“只要我们中原人自己不残杀,别的人是无可奈何的。”
  沙无赦道:“挑拨离间确实有之,可是,不是我沙某。”
  司马骏指着沙无赦道:“不是你是谁?”
  沙无赦冷漠的道:“我两人之间必有一个,但不是我姓沙的。”
  “狡滑的小子!”司马骏冷然不防之下,一扭腰,越过常玉岚,手中长剑又已探出。
  常玉岚不由叫道:“有话好讲!”然而,哪里来得及。
  “铮”的一声,长剑玉笛已在双方着力一磕之下,发出声脆响。
  两人各自抽身而退,人影乍合即分。
  司马骏省视一下手中长剑,剑锋毫无损伤。
  沙无赦也瞄了一下手中玉笛,和缜老玉坚若金钢,也没有任何痕迹。
  常玉岚乘着两人这种情形所让出来的短暂空隙,揉身上前道:“二位相搏,师出无名。”
  司马骏并不听什么劝解之言,沉声道:“常兄,闪开!等我打发这狂徒!”他口中叫着,
剑招又出。
  常玉岚置身在两人之间,又存心要化解两人的纷争,可不能空手拦住寒森森的利剑。因
此,顺手抽出腰际的“断肠剑”,扬腕架住司马骏的剑身,口中道,“听我把话说开!”
  不料——呛!火星四溅,剑锋相撞。
  司马骏勃然道:“常兄,你……”
  常玉岚笑道:“司马兄何必要选择一拼的方式呢?”
  司马骏闻言道:“常兄,你是存心帮姓沙的来助拳吗?”他说时右臂疾振,长剑又出。
  常玉岚不由着急道:“误会!”
  司马骏的长剑既出,虽然认定沙无赦,们常玉岚拦在中间,乃是首当其冲。
  加之司马骏的长剑原是从常玉岚剑身之上抽出,方位离常玉岚不远,更糟的是,常玉岚
根本没有料到司马骏出手如此之快。
  因此,除了扬剑招架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更糟的是,司马骏第二剑乃是怒极而发全力而为,如同怒涛排壑,惊浪拍岸,猛不可当。
  常玉岚招式初成,只觉着—股锐不可当的力道,透过剑身直压手臂,手腕震处,虎口酸
疼,一条右臂好似千斤巨石压了下来。
  不由大吃一惊,扬声叫道:“司马兄,你欲意何为?”
  司马骏乃是高傲惯了的,以司马山庄少庄主之尊,到处受人恭维,哪里会谦虚软化下来。
因此,他已发现常玉岚双眉紧皱,而且吃力之色,索兴力贯剑身,更加狠狠的压下道:“常
兄,除非你置身事外,否则我也要得罪了!”
  常玉岚微愠道:“常某既然出面,焉能置身事外虎头蛇尾。”他也有心让司马骏知难而
退。因此,口中说着,丹田升起本身真力,扬剑猛然一震,大吼道:“司马兄,撤剑!”
  常玉岚的剑招乃是家学渊博,断肠七剑其来有自,加上最近半年每逢独自相处,都勤练
“血魔秘笈”的功夫,内力外招,都在不知不觉之际大有精进。
  此时,猛然施为,如同山洪爆发,平地惊雷,剑式夹着雷霆之威,力道之大无与伦比。
  司马骏对常玉岚的常门断肠剑并不陌生,对于常玉岚的功力,也知之甚详,故而,淡淡
一笑道:“常兄真的是沙无赦约来的打手?
  哦!”“打手”两字出口,不由失声惊呼,“哦”的一声,退后三步,
  一双眼吃惊的瞪着常玉岚,半晌说不出话来。
  沙无赦已看出端倪,冷笑一声道:“这一招常兄虽未全力而为,只是少庄主却吃了苦头
了。”他在讪笑,尖酸、刻薄,话中带刺。
  司马骏脸上飞红,既羞又愧,既气又恼,怒喝道:“沙无赦,你幸灾乐祸!”
  沙无赦道:“我只说出事实而已。”
  常玉岚出手一招震退下司马骏,颇为后悔,闻言忙道:“小弟无心,司马兄不必介意!”
  司马骏更加脸上挂不住的道:“少耍嘴皮子,司马骏是吓不倒的!”
  常玉岚忙又道:“误会!误会!”
  司马骏道:“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常三公子,你把话说明白,常言道,锣不敲不响,
话不说不明。”
  常玉岚笑道:“你要我说什么?”
  司马骏道:“你是站在姓沙的那一边?还是站在中原武林一边?”
  没等常玉岚回话。林间枝分叶动,娇笑连番,金银双狐携手飘身而至,人在树梢,已轻
浮的齐声道:“中原武林一边可不好站,不站到咱们这一边,就要拿命来!”
  两个人故意的说的嗲声嗲气,站在软软的枝头,人也像风摆柳一般,随着树枝摇来晃去,
娇笑连连,水汪汪的眼睛不住的对场子上人飘来飘去,显出风情万种的样儿,令人恶心。
  沙无赦不禁道:“来了!来了!要挑掉中原武林的人来了。司马骏,她们这两个宝贝可是
站在你那一边的人。人证到了,缺少物证。”
  司马骏受不了这种冷嘲热讽,怒不可遏的道:“化外野徒!你逃过刚才一剑,算你命大!
我……”
  沙无赦赶忙叫道:“慢点!你又想溜了是吗?”
  司马骏可真是打算交代几句场面话,一走了之。现在被沙无赦一语道破,越觉难堪,沉
声道:“沙无赦!你找死,选好了今天的日子吗?”
  常玉岚生恐他再次出手,又连忙上前道:“司马兄。”
  司马骏不等他斤口,高声道:“常兄,胳膊朝内弯,拳头向外打……”
  沙无赦插口道:“既然如此,司马山庄为何专门找些野狐禅的败类,来到中原惹事生
非?”
  这句“野狐禅”却惹起来林梢上金银双狐的怒火。两人一拍双掌,像两只花蝴蝶,翩然
飞落下来。
  金银双狐的招式别具一格,与一般两人连手的架势完全不同,人在凌空,双手牵牢,一
施右手,一施左掌,尖攻并击,一齐拍下。
  沙无赦淡淡一笑,朗声道:“常兄!兄弟我好艳福,两只玉掌,都要为我按摩!”
  常玉岚不由大急道:“沙兄,双狐诡异,小心她们的怪招!”
  一语未完,平地一声暴响。“啪!”
  “啊!”
  “哈哈哈……”
  沙无赦霍地退出七尺,脸上红齐耳根。
  金银双狐娇笑如同银钤,得意至极,盯着沙无赦。
  原来,沙无赦初见金银双狐联手迎空下击,乃是—双空手,也就收起紫玉横笛,双掌乍
合即分,迎着双狐的下压之势,打算硬接一招。谁知,金银双狐的联手下击,乃是骗敌之计
的虚招,目的就在引诱敌人的回击,等到两下眼见接实,双狐快如闪电的倏然分开,化下击
为斜推,分为左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次发招,叫人防不胜防,端的是变化莫测,诡
异狡诈。沙无赦不知就里,迎空全力上击,怎能不着了双狐的道儿。
  幸而他功力深厚,临敌经验老到,百忙之中,抽身而退,也没打被双狐的夹击两掌拍实。
不然的话,纵然不落个横尸当场,也必五脏离位,内腑伤残。
  饶是如此,沙无赦惊呼声,只觉左右两股似重实轻,似刚实柔,似冷还热的力道,似缓
还实的分袭过来,不吓出一身冷汗,几乎愣在当场。
  金银双狐齐声娇笑道:“不出所料,看他足个初出道的毛腿鸽子,瞧他吓成那个样子。”
  沙无赦一时大意,未能想到金银双狐的虚中夹实的怪招,早已羞红了脸,哪能忍受这等
当面的嘲笑,不由勃然大怒道:“骚娘们,你少臭美!”喝声之中,双脚一挫步,紫玉横笛
已经亮了出来,“借东打西”,一招二式。
  金狐闻言娇笑道:“哟!小伙子,你既然看山咱们姐妹的骚,我们骚在哪儿哩?”
  银狐也接腔道:“是呀,我们哪个骚呀?”
  沙无赦怒道:“你们骚在骨子里,我要剥你们的皮,看看你们的骚骨头。”口中说着,
手中更不怠慢,紫玉横笛动处,分袭双狐的要害,情紧势逼,凌厉至极。
  金狐一见,尖声道:“哟!哥哥,要动真的!”娇笑声中,金晃晃的人影一飘,跨步揉身,
平地闪开五尺。
  另一面的银狐尖声道:“姐姐,这个可是我的,你不要插手。”
  她笑语之中,突的由袖口之中抽出一缕银色汗巾,不退不让,只把颈子一低,硬从紫玉
横笛之下欺上前来,手中银色汗巾快速一抖,口中又已道:“哥哥,你不要那么狠嘛!”
  沙无赦只觉有一股强烈的香息直冲脑海,接着眼前银影一缕,随着太阳穴发胀,双臂酸
软无力,分明着力捣出的横笛,不自觉的垂了下来,身子摇摇欲倒。
  这不过是眨眼之际的事。
  银狐的一只藕臂,已经拦腰将摇摇欲倒的沙无赦搅在怀内,淫荡而笑道:“哥哥,倒也!
倒也!”
  常玉岚初见银狐的银帕出手,已看出其中一定有文章,只是这一连串的变化,来得太快,
来不及提醒喝止,沙无赦已经瘫软在银狐的怀里。
  常玉岚生性嫉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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