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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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的大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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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密集,飘扬着毛毛细雨,郁闷的气压,压得人们的心里发慌。萧天替老爹合上了双眼,接着站起来,这次面对的,不仅仅是洛英一个人,洛庄主已经站在他身旁了,洛铭拿着一把紫色缠绕的剑,眼见萧天站起来,道:“小兄弟,节哀吧,都是场误会,抱着尸体走吧!”萧天垂着头低声道:“杀人者,理应无罪吗?”洛铭听到他在说什么,仍然说:“上苍有好生之德,老夫不想滥杀,还是赶快走吧!”洛英插嘴道:“爹,不能就这么放了他!”洛铭瞪了他一眼,洛英不服的闭上了嘴。萧天仍低声说:“狼,一群披着羊皮的狼”。洛铭皱着眉头说:“看来你是不领老夫的情了”。“哼,领情!纳命来吧!”萧天大吼一声啊!带着悲鸣,带着怒气,带着雨声,电闪雷鸣,一双向来幼稚的眼神,已变得杀气腾腾,一张温顺的脸蛋,变得穷凶极恶,一颗富有爱心的心脏,已想着,杀无赦。

黄色的气焰在他身上升腾,萧天脚板一蹬,来个前冲,洛铭毫不犹豫的使出贯雷,想拦截他的速度,没用,绝对性的没用,萧天冲破了贯雷。洛铭见状,迅速为自己结了一个电网,而洛英却想冲上来跟他硬碰。萧天闪到他眼前,一记弹腿正中他腹部,使得他整个人不受控的腾空起来,萧天一手摆于他胸口,轰的一声,向空又飞高上去,那是全身冒着焦烟,萧天紧跟着跃上去,一记扣拳,又在空中把他打飞到地面上。洛英躺在地上,睁着眼,动弹不得。萧天再次向他冲去,想就此了结他的性命。但洛铭却截到他的前面,“萧天是吧,先打败我再说”。萧天二话不说,便提拳打去,但那张讨厌的电网阻止了他的拳头,而且每打一拳都会感到发麻,他才不管这些,他要把这臭网给打个稀巴烂。洛铭口带微笑,轻蔑的说:“不自量力”。接着提剑,一招聚电,剑身打在他腹中,刹时,萧天被弹飞出去,一脚跪在地上,一手撑住,口吐鲜血。洛铭大吼一声:“老夫纳你命”。趁势追击。一招十成功力的贯雷向其劈去。只见萧天双腿跪地,两手伏前,剑锋已到跟前,萧天仰面一吼,那声响震得地面动摇,雨滴乱转。洛铭也被震退回去,由紫电支撑,捂着胸怀,口角边流有血丝。萧天也好不到哪里去,和十成的贯雷硬碰,现今武界唯他一人。

萧天已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望着空荡的天空,他感到好寂寞,老爹走了,老爹离开他了,就剩下他一个人苟存于世上,那又有何意义。雨水打在他脸上,和眼中的泪水混淆在一起,模糊了他的双眼。幻觉中,他又看见老爹那慈祥而充满微笑的面容,他也带着微笑,老爹在向他招手……

一个可恶的身影打破了这一切,洛铭举着剑出现在他眼中。萧天闭上了双眼,口里显出一丝微笑,念叨着:“老爹,臭小子来陪你了”。

如果天堂是一个能让人相聚的地方,那死去,有时候也不算是一件悲事。但如果真的有天堂这块地方,那也一定会有赤炼的地狱。如果生命像岩石那样坚强,像树桩那样延长,我们会怎样。如果生命像薄冰那样脆弱,像烟花那样短暂,我们又会怎样。总而言之,一句很俗的话,存在于现实,感受生命带来的冷暖、酸甜,比什么都强!请爱护、珍惜生命吧!

第五章 沉痛的怀念

急来的大雨渐渐化作细雨,伴随着乌云的消散而去,阳光再次奢侈的露出云层。本应热闹不凡的大会却早已人去楼空,就连台上的那一点血迹与台下的杂乱的脚印,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今日紫虚山庄是出奇的静寂。

“爹,那天你怎样停手了,孩儿不明白,杀了那小子不就斩草除根了吗?”说话的正是不解的洛英,洛铭回道:“不杀此人我亦知日后必成大患,派出去的人有他消息没?”洛英回答:“暂时还没有,我相信会有他下落的”,洛铭一听,说:“一群饭桶,你去下令加强追捕,现在不杀他等他伤养好了就不容易对付了”,洛英问道:“爹,当时那招吼声的威力非同一般,可又有些生疏,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一个强大的高手潜伏在我们山庄这么久,一定有什么阴谋”,洛铭眉宇间的不解再次加深他,边思索边解释:“这招吼并非平常人所能学的,如果没听错这像是传说中的龙所发出的怒咆,按当时的情况,这招怒咆并非他的全部力量,要不然我十成的贯雷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他应该初学不久,此刻我们必须把他扼杀在摇篮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洛英从心里冒出不可思意的念头,连爹也不确定能接得住的龙咆,此人不能留之。洛铭接着说:“至于他为什么会在山庄待这么久,一时间我也想不通,这事还有待调查,最令我想不通的是在击杀他的那一瞬间,我感受紫闪在颤抖,它不愿意刺下去…用器不善者,反被器所伤”洛英道:“那救他的黑衣人会是谁?”洛铭道:“看那身型和功底身段,便知是凤雏山庄的单琴生”。……洛家父子俩,被这层层的疑惑搅得心神不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不解,还是不解。

……

单琴生扶着身负重伤的萧天到一间普通的客栈暂住了下来。萧天早已失去意识躺在了床上。单琴生正为他把脉,单如歌也站在一旁观望。经过一盏茶的时间,单琴生摇了摇头,如歌连忙问:“爹,他还有得救吧”“他现在是真气混乱,严重的内伤亡加外伤,看来凶多吉少啊,洛铭下手太狠了,他应该熬不过今晚了“如歌焦急的说:”爹,他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你要想尽一切方法去救治他“单琴生无奈地说:”没办法,就算是有起死回生本领的华誉也无能为力“接着又说:”看在他救你的份上,明天准备一副上等的棺材吧,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

两人各自回房休息。如歌想了一宿,想着被轻薄的那个画面,为什么当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又好象有种依赖,要是他不死还可以考虑一下跟他交往,可惜这已经不可能了,难得碰到一个心仪的人;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次日阳光明媚,呆在床上的如歌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换好了衣裳准备出去购买办理丧事的东西。刚走出去有个店小二似的人在庭院里扫地,单看那衣服挺眼熟的,如歌再近的叫了一声:“喂”,萧天应声便转了过来,又低下头,继续扫他的地,如歌喜出望外的叫了起来:“你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认错人了”。高兴的如歌说了一大堆话。可惜萧天好象身无旁人,干着自己的活。说了大半天话的如歌此时才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叽叽喳喳。如歌发了一下闷,奇怪的问:“难道我认错人了,你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直保持沉默的萧天终于开了口:“你没人认错人,但请你不要来烦我,我很忙”。发愣的如歌晃过神来,“我烦你,你没吃错药吧,还是我耳背……”如歌又讲了一大堆的话。的确,一直以来没人敢说她烦,那些男人更不用说了,对此这句话对她而言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如歌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生气便抢过他手中的扫帚,萧天沉着气说:“把它还给我”。如歌却说:“肯说话了吗!一把破扫帚有什么了不起的”。萧天道:“还给我”。如歌已经被气得脸都红了。一个转身说:“不给!”过了一会儿,如歌见没人搭腔,转过头来一看,一个人影都没。

萧天回到了房中,坐在凳子上发了一下愣呆。从胸怀里摸出了一块糕点,对着它看得入神,喃喃自语:“老爹,吃绿豆糕了,你最喜欢的绿豆糕,我藏着不舍得吃,特意留给您的…老爹!”如歌从外面气匆匆的闯进来,跑至萧天跟前,二话没说,一巴掌拍了下去,把那块绿豆糕摔了个粉碎,愤愤不平的责备着:“跟本小姐作对,还有心情坐着吃东西,气死我了”。一直都投入感触的萧天此刻的激发使他恍然清醒,看着手中的那几点残迹,一颗颗无情的泪珠,不知不觉从他的脸颊滑落。如此的激化,那是怒无可怒,忍无可忍,面对这样的刁妇,就算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死去的理由,也不能抹灭她今天的罪行,也不能阻止他要把她就地正法的处决。

一双充满着血丝的眼神正紧紧的盯着我们泼辣单纯的如歌。萧天已经怒气攻心。如歌看到这样的萧天,心里不觉得有些害怕,但嘴硬的她,还是不肯屈服妥善,仍叫喊着:“不服气,就打我啊,哼”。萧天立马站了起来,一掌把桌子都拍散了……如歌先是惊吓了一下,害怕及无助的说:“你…你真的……”还未等她说完,萧天真气运会,‘嗡’的一声,把她震飞到了墙角,萧天同时也行向过去,左手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顺着墙边,慢慢的把她拎了起来。此时的如歌是痛、是害怕、是羞辱、是性命攸关、是窘境、是这个可恨的男人再次这样近乎的轻薄她……萧天破口大骂:“你这野蛮的刁妇,简直不可理喻,绕着道让你走,你却得寸进尺,咄咄相逼,不是为了救你,老爹他会被杀害吗,不是因为你的争强好胜,你会有今日吗,不是你的刁蛮任性,自以为是,我也不会有今天,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胡作非为,现在知道错了吗,晚了,不用哭泣得那么伤心,留点眼泪去下面找神冥忏悔吧!”萧天抬起了右手,他真的要辣手摧花了。当一掌打下去,在如歌额头距离毫里的时候,停住了。萧天斜眼相视,挡住他的就是单琴生,单琴生扣肘一推,把女儿救了下来。萧天欲想出手,单琴生立刻把他叫住:“且慢,少侠何以反目成仇,你我既无前仇又无后怨,何以大打出手呢”。这样和谐的语气令得萧天有些冷静下来,道:“老爹是她害死的”。单琴生解释道:“你老爹不是被洛英下的毒手吗?”“但罪魁获首皆由此女引燃”。萧天仍旧狠盯着如歌,而她早已泣不成音。单琴生笑道:“这样说来,那少侠你就是这引燃的火源,要是少侠不出手逞能,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此,如果洛家不是狼心狗肺,残忍不堪,又何以成悲,罪魁获首者洛英是也。请少侠要斟酌三思啊……不知老夫我这席话是否在理”。成怒的萧天渐渐的消去唳气,他被说得无言以对,一切错,都是自己造成的,无力的说:“……你们能否都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单琴生扶持如歌,走到门口时,回头道:〃如果少侠需要什么帮助,就尽管出声〃。说完便和如歌离开了房间。

……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精神的支柱,他就彻底瓦解瘫痪了。像日落的夕阳暗淡无光,像阴阴的蒙雨软绵无力……

萧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已经有好几天了,他现在是在意志消沉,精神沦落,想着以往的种种事儿,和老爹胡闹、嘻哈、谈天说地…遇上怪鱼的场景…亲如歌的那一画面,以及老爹的死状,至使他成悲成傻,他不敢再去想,再去目睹现实,它好残酷……

一向滴酒不沾染的他,身旁已堆积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如果喝醉真的能忘掉一切,那他宁愿这辈子一直醉下去,一直醉生梦死……

有时候,无意间,进犯过她,伤害过她,曾令她心烦意乱,恨切满腹,可这种侵扰,又会使得她意犹未尽,相思挂肠,情花怒放,乃至情意相投之……眼见他如此的作贱自己,她却心怀怜惜,可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一天,她端了一盘绿豆糕过来。这个时候正是萧天起来醺酒的时间,躺在地上的他,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清洗过、清醒过,整个就是恶臭熏天。如歌不怕这些,因为她觉得对于他有所亏欠,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莫过于夺取了她的爱慕之心。细心的如歌,回想到当时就是把他手中的那块绿豆糕给打散了,以至他发怒。要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药引子。如歌把绿豆糕放在他面前,一直视物不见的萧天,终于有所触动了,他双眼盯看着那盘子,相思的物件摆于面前,怎不催他泪下,思念永远是人性最为动容的东西。如歌拿起一块,慢慢的伸向他,以至喂到了他的口中。萧天没有反抗,接受着,颤抖的双唇嚼动着。如歌像似喂养着一只受饿的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心疼的说:“不要急,慢慢吃,别噎了”。披着散发的萧天,脸部显然沧桑了许多。

被泪花打湿的双眼看着如歌,慢慢的抓住她的纤手,然后又慢慢的贴近自己的脸颊,叨念着:“老爹,我好想你,孩儿不孝,让您受累了……孩儿很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您带着我离开吧”如歌没有去破坏他的幻想,而是用另外一只手去给他擦拭泪水。她也确实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能哭得这么悲痛。她心疼他,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正在向母亲哭诉。萧天躺了下来,一把搂住了如歌的腰,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老爹,孩儿好累,好累……”说着说着渐渐的昏睡下去。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一个大家闺秀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的搂抱那是成何体统,但这是超越了那种世俗的想法,这是一个母亲在给她的儿女依偎,这是一颗伟大的爱心在拯救一只迷途的羊羔。充满母性的安抚着,“睡,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亲情真的能使一个人从醉生梦死中解救出来,那它也必定能为迷惘的人拨开云雾,救回他的灵魂。

今天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虽然偶尔伴随着点阴阴凉风,但仍无法破坏它的灿烂。被搂着睡了一天一夜的如歌也困倦的睡了过去,那条被枕得不知发麻几次的秀腿,也已经麻木得动弹不得。而在这么柔软的‘枕头’中,萧天睡得好安详,口里还流淌着不明液体……好事者雅称之为唾沫。

屋外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把沉眠的萧天给吵醒了。他睁开眼睛,接而顺手拭去口角边那讨厌的唾液。当他坐起来的那一刹那,真的找不到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和感想。一个曾经被自己所救,又差点被自己所杀的女人,居然守候着自己睡了一夜,百感交错,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如歌也醒了过来,一眼发现萧天注视着她,也发愣着,不知所措。此刻沉默是最好的语言,唯有沉默才能让彼此往下思考。

如歌揉着那发麻的大腿,脸色显得有些痛楚。萧天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如歌,首先打破了沉默,“对…对不起!”听到萧天的声音,而且是发出那不可思议的三个字,如歌愣得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萧天用手抱着弯曲的双腿,这是一个发呆思索的姿势。一向机灵的如歌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好机会呢。“你睡得很安详…”接着说:“你是个很孝顺的儿子,整个晚上你一直喊着老爹…但要是你和你爹感情真的那样深厚,那他在天之灵也绝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荒废自己…作为爹娘,他们由衷的希望儿女们能勇敢,并幸福的生活下去…勇敢是从悲伤中走出来的,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要是能做到这样,那先人离去,也会含笑九泉的……”如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大道理,越说越激动。看似平静的萧天,看了一眼她。如歌动了动自己的腿,嗯,恢复得差不多了,立马站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手,很善意的说:“起来,跟我到外面去走走”……

阳光总是在风雨后,面对着耀眼的阳光,萧天有种不习惯的感觉,他低沉的说:“这家客栈好像有点不一样”。如歌说:“你还真的昏沉到极至,你已经到了三大山庄之一的南势力,花鸟鲜明的凤雏山庄”……萧天也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明儿的路也不知得往何处走,但他最明确的一点就是决要手刃仇人……萧天道:“等过几天把伤养好,我就离开”。“你可以在这里一直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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