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物资正是岛津鸣云最为担心的问题;清水城的人口不过三万而已;其进城的增援的部队已经超过了两万而且是两万青壮年男子;食量要远城里的居民大。
根据李云天从岛津鸣海那里得到的情报;清水城的粮食储量最多只够维持城里的军队三个月;毕竟倭国粮食产量一直不高;农业耕作又较落后;因此没办法存储太多的粮食。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云天才制定了这条引蛇出洞之计;想办法把岛津鸣云从清水城里调出来;趁其不备在野外进行围歼。
“王爷是打算伏击他”这个时候;现场的人们终于明白过来了李云天的意思;一名水师武官有些兴奋地说道。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岛津鸣云会在这片山地居高临下伏击我军;因此我军现在要做的是提前在这里设伏;给他们迎头痛击。”李云天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让两名护卫拿来一张萨摩地区的地图;指着一处名为红鸟山的地方沉声说道。
“因此;我军必须要赶在萨摩军之前抵达红鸟山并做好伏击的准备。”说着;李云天神情严肃望着现场众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今天晚参与行动的部队启程;连夜奔赴红鸟山!”
“遵命!”听闻此言;在座的将领们不约而同地起身;异口同声地向李云天拱手行礼。
晚;清水城。
岛津鸣云将萨摩藩三国的重要人物悉数招来;共同商讨李云天派人送来的战书。
根据战书的内容;李云天宣布后天双方将正式开战;届时李云天要亲率大军攻下清水城;捉拿私通海盗的岛津鸣云回大明受审;语气张狂之极。
“主公;大明的忠武王实在是欺人太甚;咱们要给他一个厉害瞧瞧!”
“我倒要看看他们明军有什么可狂妄的;当年元军两次侵扰都被咱们给打败了;这次要他们和元军一样有来无回!”
“主公;只要你一生令下;小的立刻去给你把忠武王捉来。”
……
得知战书的内容后;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不少武士义愤填膺地叫嚣着;情绪显得十分激动;萨摩藩是倭国实力雄厚的强藩;还从没有人这样跟他们说过话。
岛津鸣云也没有想到李云天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因此脸色阴沉得可怕;很显然李云天已经把他当成了倭寇头目;要不然也不会说捉他回大明受审了。
这意味着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唯有在与李云天的这场战争趣;否则的话他将成为砧板的鱼肉任由李云天宰割!( )
。。。
第九百五十一章 疑心重重()
“咳咳……”在屋子里群情激奋的时候,一阵咳嗽声从门口传来,面色苍白的岛津鸣海被一名家臣搀扶着走了进来,神情憔悴,看起来非常虚弱。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xin。co)
自从坂本良源和松山铭走后,岛津鸣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直吐下泻,使得他这几天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倭国的医术有限,大夫也不清楚岛津鸣海这是怎么了,经过最初的诊断结果是食物毒。
这令岛津鸣云是大为光火,岛津鸣海的伙食是他的人准备的,如今竟然发生了这种恶劣的事情,气得他下令把负责岛津鸣海饮食的人抓来了用鞭子抽了一顿。
鉴于岛津鸣海糟糕的身体状况,这次议事岛津鸣云没有喊他前来,没想到岛津鸣海竟然自己来了。
见岛津鸣海来了,现场纷乱的局势顿时平复了下来,人们纷纷看向了岛津鸣海,毕竟岛津鸣海是大隅国的大名,在萨摩藩三国地位仅次于岛津鸣云。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吵闹?”在岛津鸣云下首位落座后,岛津鸣海有气无力地问向了岛津鸣云。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吐下泻的滋味可不好受,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因此,岛津鸣海在连续折腾了几天后现在只剩下半条命,整个人看去像是纸糊得一样,好像用手轻轻一碰会倒地,身体万分虚弱。
“你看看。”岛津鸣云把面前桌的战书递给了岛津鸣海,作为大隅国的大名,岛津鸣海的意见显得非常重要。
“好大的口气呀。”岛津鸣海看了战书的内容后脸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沉吟了一下后望向了岛津鸣云,“主公,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应战?”
很显然,岛津鸣海的主意自然也是要与明军作战,如今明军兵临城下,岛津鸣云是想交出那些倭寇也晚了,李云天竟然说了要把他带回大明受审,那么岛津鸣云届时唯有束手擒。
此时此刻谁也不会知道,表面波澜不惊的岛津鸣海心早已经掀起了惊天骇浪,他万万没有想到李云天会把岛津鸣云以“通倭”的名义带回大明审问,如此一来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接任萨摩藩藩主的宝座,成为萨摩藩三国的守护大名。
岛津鸣海很清楚,一旦岛津鸣云有了“通倭”的罪名,那么妻儿老小也会受到牵连,届时足利义仁可以名正言顺地任命他为萨摩藩三国的守护大名,也是萨摩藩的藩主。
这样的话足利义仁强行用命令任命他为萨摩藩的藩主要好千百倍,萨摩国的那些人肯定会死心塌地地投奔他。
岛津鸣海这次之所以病得如此蹊跷,是为了避免在战场与明军作战,想方设法地保存实力。
本来,岛津鸣海是可以不参加这次战前议事的,他现在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去了也没办法谈事情。
不过,为了表示对这次战斗的重视岛津鸣海特意赶了过来,以期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认为这一仗咱们该怎么打?”岛津鸣云没有回答岛津鸣海的问题,而是微笑着问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主公,明军火器犀利,而清水城城防坚固明军的火器无法发挥效力,故而咱们应该据险而守,然后伺机寻找战机。”岛津鸣海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
虽然岛津鸣海希望岛津鸣云出城跟明军火并一场,最好死在乱战之,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他总不能露出丝毫破绽来,故而按照常理分析了目前的形势。
“你们觉得呢?”岛津鸣云闻言笑了笑,抬头问向了现场在座的众人。
“主公,鸣海大人言之有理,明军火器虽利但是无法对清水城的岩石构成威胁,只要咱们守住城门那么明军唯有用云梯攻城,届时咱们以逸待劳,可以给他们造成重大伤亡!”
一名双腿盘坐在岛津鸣云前面第一排的年家臣向岛津鸣云一躬身,对岛津鸣海的主意是颇为赞同。
萨摩军现在最怕的是明军的火器,他们并不怕跟明军拼命,可如果还没有靠近明军被明军的火器给干掉,那么会对士气造成重大打击。
而明军想要攻城的话,清水城的岩石城墙像是萨摩军的一道坚固的铠甲,将明军的火炮给挡了下来,明军的弹丸无法对岩石造成损伤。
“主公,小的倒是觉得,咱们可以分出一路兵马来埋伏在城外,专门对付明军的炮营,只要把明军的火炮给毁了,那么剩下的明军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随后,盘坐在第一排的另外一名年家臣也给岛津鸣云出了一个主意。
现场的人们闻言,纷纷开口附和那两名家臣,这不仅是因为两人说的有道理,还因为两人是岛津鸣云的心腹家老,故而众人要拍两人的马屁。
“谁有不同的见解吗?”岛津鸣云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
众人感觉岛津鸣云好像有话要说,于是纷纷停止了私下里的议论,神色狐疑地望了过去,不清楚岛津鸣云这是什么意思。
岛津鸣海的眼前亮了一下,他已经猜到了岛津鸣云的意思,岛津鸣云看来是不想据城而守,至于岛津鸣云为何要放弃清水城那么唯有一个解释,那是城里的粮食不足,一旦明军围而不攻打起消耗战,那么岛津鸣云根本耗不起。
虽然猜到了岛津鸣云的意思,但是既然岛津鸣云在众人面前卖了一个关子,那么岛津鸣海自然不会点破。
“你们谁能告诉本藩,城里还有多少粮食?”果然,岛津鸣云见众人没猜到他的用意,于是开口沉声问道。
“禀主公,城里的存量最多够吃三个月!”在座的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这些琐碎的事情,一名坐在第一排边的家臣向岛津鸣云一躬身,高声回答。
这名家臣之所以知道粮食的事情,是因为他正是负责清水城粮食事务的人,清水城的粮食储量很显然养活不了城里多出来的两万多名萨摩藩三国的联军太长时间。
直到这时,现场的众人才明白过来岛津鸣云的意思,脸纷纷流露出震惊的真色,这意味着一旦明军把清水城围住,清水城的后勤供应线会被切断,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难道不觉得大明忠武王的态度有些古怪,原本应该是咱们去夺回出水郡,可他却主动说要攻打清水城,这里面必然有隐情!”
岛津鸣云见现场的人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于是神情严肃地说道,“大明忠武王是一个狡诈之徒,要不然不会只用了十来年成为了大明的王爷,更不会跑去京都挑拨咱们与幕府之间的关系,因此他还没有傻到要强行攻打城防坚固的清水城,故而这一定是一个诡计,妄想把咱们都留在清水城进行围困,进而一打尽。”
听闻此言,在座众人纷纷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们并不知道清水城的后勤无法支撑太久,因此刚才光顾着义愤填膺而没有看透李云天的“险恶用心”。
“主公,这一仗如何来打?”经过最初的惊愕后,一名家臣向岛津鸣云一躬身,沉声问道。
要是事情真的如岛津鸣云所讲的那样,那么萨摩军自然不能在清水城里等明军前来,必须要相处应对之策。
“本藩决定在半途伏击明军。”在现场众人关切的注视下,岛津鸣云沉声说道,“明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咱们会在路伏击他们,因此肯定不会防范,咱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伏击?”在座的众人闻言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使得没有丝毫防备的明军阵脚大乱。
尤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令萨摩军颇为忌惮的明军火器失去了用武之地,进而解除了萨摩军的心腹大患。
“主公,你准备在哪里设伏?”岛津鸣海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李云天那份战书里用了不少挑衅的言辞,好像确实想要引诱岛津鸣云在清水城应战,现在岛津鸣云既然打算伏击明军那么他自然十分关心伏击地点,然后想办法通知李云天不要了圈套。
“红鸟山!”岛津鸣云的脸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口沉声说出了三个字。
“红鸟山?”岛津鸣海闻言顿时吃了一惊,红鸟山山高林密,要是岛津鸣云在那里伏击的话明军很难发现。
“鸣海,你身体不好,这次留在清水城守城,城里的一切交给你了。”岛津鸣云点了点头,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主公放心,小的一定守好清水城。”岛津鸣海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双目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
虽然他避开了这场战争,但如何通知李云天岛津鸣云在红鸟山设伏的事情令他大伤脑筋,他并没有与李云天的联络方式,因此很难联系李云天,而一旦岛津鸣云在红鸟山设伏成功,那么无疑将使得局势变得更为复杂。
第九百五十二章 守株待兔()
出水城距离清水城也就一百多里,虽说道路有些难走,但行军的话两三天的时间足矣。
因此,岛津鸣云在议事后的第二天就轻车简从,率领着一万五千余人直奔红鸟山,准备提前在红鸟山设伏。
临行前岛津鸣云意气风发地嘱咐坐镇清水城的岛津鸣海张罗庆功宴的事宜,他对这场伏击充满了信心,准备战胜明军后与众将士喝酒庆功。
岛津鸣海的精神显得不怎么好,岛津鸣云也没介意反正岛津鸣海现在正生病,精神不好是正常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岛津鸣海会背叛他,更想不到岛津鸣海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出水城提醒李云天要小心埋伏,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岛津鸣海一旦派人前去阻止李云天率领大军前去红鸟山,那么他暗通明军的事情就会败露,结果不堪设想,所以岛津鸣海现在只能暗自着急一夜都没睡好觉,以至于精神萎靡。
岛津鸣海不单怕明军战败他到手的萨摩藩藩主宝座飞了,更担心明军迁怒于他将他与明军勾结的事情公之于众,那样的话他可就倒霉了。
不过,岛津鸣海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那就是李云天的斥候能发现在红鸟山设伏的萨摩军,进而避免被伏击的命运。
而且岛津鸣海认为李云天并非一个等闲之辈,虽然年轻气盛了一些但绝对不会轻易被岛津鸣云击败,或者会发生什么奇迹也不说定。
故而,岛津鸣海现在是如坐针毡,焦急地等待着红鸟山一役的结果,如果岛津鸣云胜了他可能就要倒霉,但岛津鸣云要是败了的话那么萨摩藩藩主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心里是既紧张又期待。
红鸟山位于清水城和出水城中间部位,山高林密,非常适合在这里打伏击,敌军无法发现山上有埋伏。
中午时分,李云天立在红鸟山最高的一个山头遥望着清水城方向,他比岛津鸣云早一步抵达红鸟山,这使得战争胜利的天枰已经不知不觉间向他倾斜。
“禀王爷,据伺候来报,萨摩军距离红鸟山还有五里!”一名武官快步走来,来到李云天身旁后沉声说道。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名武官并没有向李云天躬身行礼,甚至连拱手都没有,好像已经忽视了李云天堂堂王爷的身份。
其实,这正是李云天特意在讲武堂要求的,明令禁止战时在战场上行礼,以免让敌军得知前线指挥官的身份。
虽然现在还没有狙击手,但敌军依然可以侦查完军情后调集重兵优先攻打指挥官所在的地方,进而影响了战局的发展。
所以在李云天看来好的军事习惯要从现在就开始培养,而禁止战场行礼首当其冲,这并不是对上级长官的不尊重,恰恰相反,这是为了救上级长官一命。
“各部是否已经就位?”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然后扭头问向了立在身后的李子曦。
“禀王爷,炮营和赤狼营已经在各自的阵地待命,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就向萨摩军发动进攻。”李子曦闻言沉声回道。
作为李云天身边的心腹参谋官,李云天已经开始对李子曦进行培养,这次的作战计划就是由李子曦和几名参谋官完成的,并且由李子曦进行安排布置。
在李云天看来,李子曦只有经过实战的检验才能提升他的军事水平,否则就只能纸上谈兵。
不止李子曦,讲武堂下辖各部队的参谋官在晋升为部队的主官之前都要经过实战的历练,毕竟一场战场并不是简单的战场厮杀,还有战前准备和善后事宜等事,这些东西参谋官们都要知道如何去做。
李云天闻言点了一下头,起身走下了山头,进了山腰上的一个军帐里,然后躺在一张木床上闭目养神,他知道越是大战临近就越是要沉着冷静,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局。
“相公,萨摩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山前。”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目小憩的李云天的耳旁响起了雷婷的声音。
“等他们进了预定的伏击区域就发信号!”李云天并没有睁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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