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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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修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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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金蝉已突然产生神力撞出盒盖,白衣少年诧叫不好,伸手欲抓,然金蝉劲道甚猛,仍被闪脱跳落地面,混入其它染了色的伙伴之中……要再寻回,非得三天时间。

    林三已咯咯笑道:“咦?奇怪?我明明吃了一只,怎还会有另一只?”

    他说的是实话,但马天成主仆根本听不进去,直认上了当,恨得牙痒痒,然而顾及宝物,已无暇再寻林三算帐,皆蹲下,一只只的找寻着。

    什么养尊处优,衣衫华贵,现在都不是那么回事。

    林三捉狎道:“你们好好找吧!我走啦!记着啊,尾巴往上翘的,比较像喔!呵呵”拉着宋钟,两人已趁机开溜,扬长而去。

    谁又料想得到,好好一件事会弄得如此糟?

    也许想找回那只笨蝉,当真需要三天时间。

    这还没关系,若他们找着,将来又发现此只蝉并非真的正牌货色,不吐血才怪。

    林三戏弄对方后已逃出数里之遥,心念一闪,仍觉该去江南王府求艺一趟,若能得神功,自不虚此行。道:“我已查出天下第一武学在江南王府,你去不去?”

    宋钟道:“当然去,否则怎是双霸天风格?”

    林三笑道:“如此甚佳,走吧!”两人选了路子,直往江南行去。

    江南王府,富可敌国,其全国百业分号数之不尽,有此庞大产业,王府之建造自非比寻常。占地数顷,墙高丈八,清一色六尺白色大理石所砌。

    尤其大门两只千斤重雕石狮子,吞天掠地似的镇在两旁,站在其脚下,何止矮了一截?

    林三、宋钟两人来至此,已是第五天午后时分。

    这五天,也足足让林三“很难忍受”。

    每当宋钟问及服了“红线金蝉”结果如何?

    林三总会哭笑不得的回答:“别提了,这是哪门宝物,足足害我泻了三天。”

    然后宋钟就一阵“庆幸”笑了起来……还好,没贪嘴馋。

    这副作用,恐非林三所能料想得到的吧?

    不过每腹泻一次,其血红肌肤就褪色几分,三天过后,肌肤白嫩得真如水晶,就连大大小小伤痕、痞子,瘀青紫黑,全然消逝无踪,简直如脱胎换骨。

    其实林三正在脱胎换骨。“红线金蝉”万年难得其一,功能起死回生,何等珍贵?刚服下不到三天,它已清除林三体内杂毒,只是他不懂血气运行之法,是以毒物只能靠腹泻来排除,难怪他会连续三天叫肚子疼。

    不但杂毒已除,也发挥了生肌造血之功,此时它的皮肤再生能力之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袪除刀疤、创痕,那只是小事。

    这些万金难求之功效,又岂是胡打烂缠的林三所能了解。

    他仅知道唯一的好处就是身体突然轻了许多,随便一跃,倒也能东窜西掠,自由多了。

    不过他并不敢窜得太高,因为每次落地时都是四只脚朝上。

    这问题很是让他头痛。

    仰望高耸入云的王府大门,林三频频叫好:“果然气势不同凡响,既有门面,又有真才实料,足可当我师父。”

    宋钟道:“早知此处有名师,咱们也不必跳那悬崖了,可是你不是说王府武功不传外人?”

    林三道:“放心,天下无难事,他不传外人,我就变成‘内人’,照样可以学。”

    宋钟道:“怎么变?”

    “这还不容易?咱们去勾引王家的千金小姐,等生米煮成熟饭哼哼”林三笑得很邪。

    宋钟打趣道:“你未成年,怎能可以乱来?”

    林三道:“唉呀!时代不同了,你听过妈妈十一岁的吗?大不了由你来,不就得了?”

    宋钟显得不自在:“我看还是你来好,我搞不过那些甜言蜜语”

    林三道:“放心,到时候我会教你;这不是问题,最主要,我们必须混进去,看看王府的武功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他们是否真有千金小姐?”

    宋钟道:“溜进去?”

    林三道:“不,混进去,当佣人。这样才不会引入注意。”

    宋钟也没意见,反正这种事也不怕。两人悉嗦一阵,已踏上白色石阶,步向红色拱门,拉起铜扣就敲。

    “喂!开门啊……开门……开门”

第十五章 王府千金() 
不久红门已开,迎门而现一位穿著甚体面的年轻人,猝见两人邪邪怪异,顿觉别扭:“两位来访,有何贵事?”

    林三一副正经道:“大事,贵主人在不在?我想当面禀告烹肉(叔宠)。”

    年轻人道:“能否告知一二,好让我转告老爷。”

    林三道:“你就说有两人要来应征佣人就可以啦清宫游记!”

    年轻人愕然:“想找事干的?”

    林三、宋钟充满信心的点头:“嗯!”

    年轻人有点哭笑不得,哪有人找工作如此大牌,要老爷亲自出面?

    也许是礼教甚严,他也不愿开罪林三,憋笑着,已走出大门,往左边环绕府墙小巷子指去,道:“找工作的从那边小门。”

    林三又道:“可是我这工作很重要”

    年轻人道:“大门是留给客人走的,你想当客人还是佣人?”

    林三无奈道:“好吧,暂时就当佣人。”突然又贼头贼脑道:“老兄你们王府可有千金小姐?”

    年轻人颇感意外,仍回答:“有”

    “有就好!拜拜,待会儿见。”

    林三兴高采烈,拉着宋钟已奔向那所谓的小门。

    年轻人搞不清两人是作啥的?弄得满头雾水,最后仍报以摇头一笑,带上了红门。

    林三、宋钟并未如愿找到理想工作……接近千金小姐,而是挑柴、劈柴的小厮。弄得宋钟抱怨连天,好好日子不过,跑来此地受苦。

    林三倒也能处之泰然,混了几天,千方百计打探“千金小姐”下落,几次下来,也有了结果。

    他俩决定暗中一探美人居。

    斜月里,西楼下。

    雕楼倒映清湖面,湖面静跨着九曲长桥,桥尽处有亭,亭上柔纱轻挂,萤光幢幢,随着柔纱轻掠翻飞,好似梦中勾勒出来之人间仙境。

    亭内有桌有椅、有琴,更有佳人抚琴弹奏,十指如春花流水,脆柔的拨动琴弦。

    阵阵琴音律韵和着天地漫妙旋律,隐含哀怨凄楚的传送夜空中。

    林三和宋钟并未花费太多时间,就已寻至此地,尤其有琴音引导,林三更能确信……千金小姐就在此。已然潜爬至西墙一棵老垂杨柳树,往亭里窥探。

    这一看,两人傻了眼。林三惊叫道:“靠!什么玩意儿?天下怎会有此女孩?林三你看她的脸,就好象画出来似的,什么柳叶眉,玉面朱唇,琼鼻?真他娘的天下一绝!”

    宋钟也睁大眼睛猛瞧,虽距离十数丈,也能瞧个大概,他道:“瘦瘦高高,朦朦胧胧,手指儿拨着拨着,柔弱无骨,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就是有点病恹恹的。”

    林三道:“唉呀!女人嘛,总是喜欢多愁善感,光听她的琴音也知道,她活的不怎么快活!”

    琴音掠处,王可人已落寞的唱起声音: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裳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语音感凄,充满惆怅。

    宋钟皱眉头:“怎么搞的,酸酸的?林三你还忍心欺负她?”

    林三亦感凄凄然:“其实我也没欺负她的意思,我只是想学她们家的神功,看她那么孤独,倒也满让人同情的”突有所悟,喜悦道:“干脆我来替她排遣寂寞,说不定她一高兴就看上我,到时呵呵”

    他笑得很开心。

    宋钟领首道:“至少这样比较有情调;你要怎样让她开心?”

    “很简单啊!她唱词,我也唱词,她唱的是易安居士的‘如梦令’,我就唱成‘夺宝大王’的‘作梦曲’。”

    灵机一动,他已又唱又念:

    “挽不回西斜月,咽不了漫长夜。一曲尽秋歌,叶落蕊残花谢。痴也!痴也!却恨未逢香榭。”

    顺口拈来,竟然词曲立成,且又是最难入韵的“如梦令”。如此才思,实属少见。

    王可人乍闻声音,不禁动容,数年来她一直偏好此首词,试过无数次,皆无法谱出满意词句,如今闻及此词,虽全词不算顶好,却也韵味十足,就似写到她心坎儿里,这正是她要的词曲,真可谓“却恨未逢相榭”。

    她激动的望着轻纱外,想找出是何人所作……纵使声音有些“乳骚味”,她仍希望瞧瞧此为何人?

    然而垂杨密布,两人躲得甚小心,想瞧见,并非易事。

    瞧不着,她又拨弄琴弦,琴音再起。已吟起这首词:

    “挽不回西斜月咽不了漫长夜”

    林三闻声,登时心花怒放:“你听,我打动她的芳心了!”

    宋钟凑趣道:“你那句‘痴也,痴也’,为什么不改成‘泻也,泻也’,因为你已泻了三天”

    “去你的!”林三一掌掴他响头,岂知他服了红线金蝉之后,全身力道无法捏得准确。一掌过去,已然晃动杨柳,身形为之不稳,已往下掉。

    “哇喔!快抓树枝……”

    然而事情太过突然,两人想攀粗干已是不及,虽抓住柳条,但柳条又长又软,无法支撑:“卜通”两声,两人已双双下水。

    宋钟苦笑道:“这下可真的‘一泻到底’了!”

    林三怒瞪他,叫道:“你要为我和她的‘感情破裂’负全部责任!”

    两人一下水,诗意全无。墙外已有人喝叫“谁”,掠身而起,斑落靠近两人之岸边,是两名护院武师。

    王可人惊愕之余,已倚在亭边,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能做出此首词,然而一瞧之下,一个猴头,一个像佣人,根本不像会做词的人,显得失望的四处张望,想找出心目中幻想之人,可惜美梦将又成空。

    林三已干笑道:“老兄别急,都是同行”

    武师抽出剑,冷道:“你们是哪来的?”

    林三道:“柴房”

    武师喝道:“柴房在东院,你干嘛跑到西院来?”

    林三和宋钟已爬上岸,挥着湿漉漉衣衫,干笑不已。

    武师又喝道:“快说!为何擅闯禁地?想干何坏事?”

    “不不不!”林三急忙道:“我们是是”目光触及杨柳,借口已生,干笑道:“我们是来砍材的,听说这杨柳很好烧!”

    宋钟接口道:“不错,而且很耐火”

    “啪”的,宋钟吃了一记巴掌,武师骂道:“大小姐花园的树,你们也敢砍?不要命了是不是?”

    伸手又想打林三。

    林三闪过一掌,急道:“你误会了,这棵杨柳得了什么绝症伤风的!快死了,我是奉小姐之命来砍除,改天还再种一棵更大的。”

    武师忍不住已笑起,但只一笑,已拉下脸:“你胡扯,这树枝叶茂密,青翠盎然,哪来的病?”

    林三干笑道:“这也是痴病的一种光顾叶,不顾根有时候病是不能凭外表断定的。”

    另有一名武师冷道:“少啰嗦,是与非,先押回去,明天再问大小姐,一切就明白了。”

    说着两名武师已出剑架向两人脖子。

    林三急忙躲闪,叫道:“大小姐你怎能无情无义?见死不救?”

    这声音好熟悉,不就是吟词的声音?王可人心头一凛,急忙望向林三,急喝道:“放开他!”

    武师不明就里,登时楞住,随即拱手,道:“大小姐,这两名小厮”

    “是我叫他们来的,你们退下去吧!”王可人已步出曲桥,本想行向林三,突又觉得不妥,已止步。

    林三闻及此言,心头大定,得意耸肩道:“听到了没?我没骗你们吧?这树被我点着了,没病也得有病,退下去吧,我要砍树了!”

    武师再次瞥向王可人,见其态度坚决,也不敢再做停留,退回墙外。

    王可人此时才往林三瞧去,还好,没想象中的差,尤其那眼神,充满灵气,就似会说话似的。

    林三就近瞧着她,素白色绸缎烘出娇柔身段,不带发饰而披肩的秀发,映在月光下,直如天仙下凡,一尘不染三分桃花劫。

    “啧啧啧!果然漂亮!”林三猛点头夸赞。

    宋钟道:“我的感觉还是一样,病恹恹的。”

    林三道:“这当然,人都说红颜薄命,我看她命也不怎么好!”

    王可人平时听惯男人奉承的话,本就认为男人口中说出的都是千篇一律,哪听过如此粗俗的“品头论足”?

    然而地此时却显得娇羞而不自在,这并非她该有的反应。

    岂不知最佳的赞美不是恭维,而是出自真诚。

    林三所言,全是真心真意,并不做作,一股儿已说到美人心坎中了。

    光看也不是办法,林三已走向地,笑道:“大小姐最近可好?看你整天躲在此,闷不闷?”

    王可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大胆往自己走来,全无主仆之分,一时也难以处之泰然,退了几步,但突然升起“我为何要怕”的念头,立时吸口气,挺然立于该处。

    她冷道:“你们两人真是柴房的人?”

    “如假包换。”林三走向前,笑道:“不过大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砍下那棵杨柳的。只是一时意外而已。”

    “那你们为何来此?”

    “这个嘛”林三露出“猪哥样”往她行去。

    “别靠近我!”王可人立时挪退三步,似觉得佣人卑俗,岂能与她同流。

    林三闻及,与宋钟已止步,林三白眼道:“大小姐你别摆架子,我们也是人,近一点说话又如何?”

    王可人似也觉得做得过火了,玉腮不由一红,急忙道:“我不是轻视你,而是你们全身湿漉漉的”

    林三无奈摊摊手:“好吧!坐在栏杆上总可以了吧?”

    不等王可人答应,他已坐上白玉石栏。宋钟也跟着坐上,两人拧着衣服,也懒得再理她。

    憋了一阵,王可人忍不住才问:“刚才那首词”

    “‘如梦令’,又叫‘'忆仙姿’、‘宴桃源’、‘比梅’,后唐庄宗自度曲,词云:‘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乐府遂取‘如梦’两字名曲,这解释你满意不满意?”

    林三一口气将词名由来说得一清二楚,实让王可人感到惊讶,看他俗里俗气,竟会懂得如许之多。不禁多看林三两眼,那灵秀之气,又岂是庸夫俗子所能盈露的?

    林三瞟眼道:“这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五岁就懂,七岁会背诗二百首,八岁倒背如流,九岁精通杂家百书,十岁就全部了若指掌,有何神气之处?”

    王可人简直不敢相信,睁大眼眸,愕然道:“这些你都懂?”

    “我不但懂,我还全部把它给忘了!”

    见林三表情,似乎“忘了”这些,更是不同凡响的。

    王可人又不懂了,问道:“既然了若指掌,为何能忘?”

    说到历史,林三精神就来,如数家珍道:“这理由可就多了;老实说读到后来,我非忘掉不可!”

    王可人不解:“为什么?”

    “因为人家都叫我‘酸秀才’!”

    王可人已禁不住笑出声音。

    林三满腹牢骚道:“你可知道,当时我才十岁,他们竟然把我比成那老花西席,实在气死我了,当时要是把衣服一拧,流出来的可全是酸溜溜的醋啊!”

    王可人笑态可掬,许久以来,她已没如此开朗笑过了,她又问:“你是秀才?被遴选过了?”

    林三叹边道:“甭谈了,不说还好,一说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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