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边上队长黑着脸转过头。
“变，不知道变也得给我变出消息来！”张大道也是连忙改口。
队长叹了口气，和颜悦色的笑了笑。就这死黑脸，平时都是板着的，自己以为自己和颜悦色了，其实比哭都难看。海连川他媳妇就明显紧张了起来，影帝连忙一下给他推开了，微笑着道：“是这样，也是麻烦你们。我们有个案子比较麻烦，相关的事情呢海连川先生知道一些。我们找他求证过了，确实很有帮助。但是线索还是不足，我们就想着您这里是不是能提供一些。事情和你们没关系，只是配合调查。和举报立功差不多。”
“啊？”影帝比队长就强多了，唬弄个中老年妇女手到擒来。海连川媳妇一下就平静了许多，跟着才小心的看向边上的队长道：“那我们立功了，我们家老海是不是能减刑啊？”在她看来自然是有制服的比较有可信度，而且队长肩花瞧着也比小刘要厉害不少。
队长无语了，海连川那个情况，基本就是监狱镇监之宝那种级别的了。牢底绝对是坐穿定了的~可能等年纪大了遇上减刑会放出来。到时候对社会威胁也小，监狱还减少点负担。当然，现在的问题是，海连川自己可能不太愿意出来。关了这么久，他跟监狱有感情了啊。
边上的小刘机灵，连忙道：“那立功肯定就是有奖的。减刑不减刑的不知道，可有奖总比没奖好吧？”
“对对对。你们问你们问。我知道我肯定说~”海连川媳妇连连点头。看得出来，这不是个有主见的妇人。
张大道突然转头看向海艺博：“你一东北人，怎么突然就跑魔都去了。你妈一个人在东北你也放心？赚钱不能没良心啊！”
“不是不是，他说接我去魔都的，我不想走。我走了老海放出来都没人在边上了。这么多年了，老城都拆了。他不认识道的。”老太太和老罪犯感情还挺好。
海艺博撇着大嘴：“你还管他干嘛？他自己作孽自己背，都连累我们多少了。”
“行了！要看家庭伦理剧我犯不着来你们这儿，马桶台的媳妇回家比你这个劲爆多了。又是小三又是渣男又是恶婆婆的。说正经的，请正面回答刚才的问题。”张大道态度相当的恶劣，脚翘在茶几上，嘴里叼着烟烟灰顺手就往地上弹。素质这么低，拿狼必悍跳。
海艺博这才道：“我考到那的大学了，实习在哪儿。老板觉得我不错让我留下来怎么了？”
“别扯淡了。影帝你说，他这个扯不？”张大道也不动金融的事儿，果断甩影帝。
影帝点头道：“金融业学习的东西只是个概念，实际操作基本没用。而且这一行天赋和经验同样重要。你真要惊才绝艳也不会留那小公司。这么看来老板看重你这个说法，要不然就是老板煞笔，要不然就是你当我们煞笔。”
“我们老乡，老乡帮一把有什么奇怪的。还有，我做的不错。要不然曲胖子倒了怎么我是经理？”海艺博还是有底气的。论业绩能力，他比曲胖子得强啊！
张大道点了点头，跟着突然扭头对海连川媳妇道：“海连川以前干什么的你知道吧？”
“他让警察抓了我就知道了。可他人不错，那不也是年轻时候走错道了嘛~我们好好改造的。”老太太这说法还真是帮亲不帮理。西伯利亚的那些尸体都得流眼泪啊。
第2290章 杀人的动机（）
“他改造的怎么样是监狱的事儿。现在就是问你他以前做的事儿你知不知道？”张大道又弹了下烟灰，态度很想是谍战片里头军统抓住了地下交通员在审问。
老太太这才点了点头：“知道他以前好像挺坏的，具体的不晓得。后来警察和我说的。”
“就是说他被抓获前你都不知道是吧？”影帝插嘴了，他继续问：“他和你结婚后干什么工作？有没有什么以前的朋友来找到之类的？”
“啊？就开了个小饭店，后来警察还说要罚款，我给卖了弄了个摊子卖早点。家里的钱也都罚没了。”老太太交代的重点还是在钱上。好像罚款能抵罪似的~就他交代的这些情况看，这是个三观不太正，文化水平也不高的普通农村妇女。
影帝翻了个白眼：“那他被抓前来往比较多的朋友有吗？或者是什么外地来的老朋友。”
“这个~”老太太犹豫了下，看了眼边上的海博艺。
“看我干啊~他抓进去那会儿我还不记事儿呢。有什么就说啊？咱们还给他藏着掖着，别把咱也牵连进他的破事儿里头去。”很显然，海博艺对他那个老爹怨念颇深。
老太太这才叹了口气，道：“有也有几个。本地的，他说是从小认识的朋友。我看着也都挺老实本分的啊！他被抓进去以后就不来了，应该是本分人。外地的就没有了。”
“名字你还记得吗？工作单位也可以。小刘帮忙记录下，然后麻烦你和当地派出所沟通下，我们想见见这几个人。”队长吩咐小刘干活。小刘也没意见，虽然不是直接领导，可人家警衔高啊~这就是长官。说话得听~小刘过去带着老太太去边上做记录。
张大道歪头看着海博艺：“你丫到底什么情况？家庭关系够复杂的啊？”
“我有什么办法！那家伙我都没印象了。我难道见人就告诉他我爹是杀人抢劫犯啊？”海博艺大是愤怒，怨念极深。他这算单亲家庭了，还有个战斗力顶天爆表的囚犯老爹。这童年确实相当的坎坷。
“你爹是个人物，你小子太废。”张大道一脸的鄙视。
就这个时候小刘回来了：“我已经给派出所的朋友发过去了。这是记录。”
队长接过看了看：“人也不多啊~就三个？”
“其实就是一个常来的，另外两个偶尔来。后来听说还去外地了。那个常来的就是朱侠飞，到他被抓进去前不久还来过。”老太太记忆力倒是不错。
队长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嘴里小声道：“嗯？环卫局工作？扫街？”
“坐办公室的。”老太太连忙纠正，好像这是他丈夫的朋友，表示了一定的交友圈档次她要维护好似的。
队长点了点头：“另外两个一个是做生意的，一个是小学的老师？教什么的？”
“数学。说是数学~”老太太连忙道。
“做生意的去外地还正常，老师去外地？下海吗？查查看，感觉不太对劲。”队长也说不出具体的问题来，就是下意识的觉得好像有问题。
小刘点头去办事。张大道这边有些不乐意了：“这越查越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咱们啥时候回去？贫道店里可好几个灵兽等着吃饭呢~小钻风和郑道友还有炸酱面有个好歹买了你们警局的地皮都赔不起！小谢倒是没事儿~”
“凭什么他就没事儿啊？额，什么小谢？”队长有些纳闷，下意识的关注度就歪了。小钻风他知道是狗，炸酱面是那个碎嘴子的鹦鹉他也知道。另外几个是啥玩意儿？特别是这个小谢，凭什么它就没事儿了？
“不重要，名字就是代号。叫小谢和叫小王、小陈、小贾都是一样的！”张大道挥着手，越说越让人迷糊。
“……”几个人一阵的沉默。跟着队长起身道：“那先这样，有什么事儿我让小刘再来找你们，多谢配合了。”
“好好好，我送你们。”海博艺连忙站起来送他们走，这几个家伙在他家待着，他是心惊胆战的。
几个被送出了门，感觉像是赶着的。小刘把他们送回了酒店，自己也没走。他知道事情挺大的，也跟着一起等着消息过来。东北这边的警方办事效率也很高，才到酒店等了没一会儿，就有消息了。小刘接到文件就连忙站了起来：“有消息了~建个群我发群里。”他动作飞快的完成了操作。
所有人打开一阵的浏览，跟着全部都沉默了。好一会儿队长才咬牙道：“艹他么的！狠真是够狠的！这几个不用说了，都是当年那帮人！”
影帝也敲了敲桌子，低声道：“问题是为什么？为什么下手这么狠？除了一个不知下落的数学老师，另外两个都死了！一个车祸一个意外坠崖。原因呢？动机呢？凶手呢？”
“这个，是不是海连川找人干的？杀人灭口啥的？”小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扯不？他要灭口他招这么干净？就他招的那些东西不是你们警方查不到证据都够枪毙三回的了。也就是没赶上严打，这才无期的。我看是吴老头干的。杀人灭口！”张大道一副名侦探的模样，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
“不太可能。”“不可能！”两个反驳同时响起，字序不分先后。不太可能是队长说的，不可能是影帝说的。两个人说完，立马互相对视了一眼，跟着影帝先道：“海连川被抓他不太可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灭口没有意义。其他几个人也都跑路了，他们了解海连川不会卖了他们。灭口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要灭口的话海连川怎么办？在监狱里头，老吴头怎么灭口？”
“别说什么躲猫猫啥的，那是个案。绝大部分的监狱都是好的！”队长连忙补充了一句，免得张大道胡说八道引来404。
“这个，那不是老吴干的？”张大道开启的是毛利小五郎形态，比较坑。
影帝果然摇头道：“不一定，现在重点是他们散伙前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隐秘。比如有什么藏宝图几个人分了之类的。老吴杀人凑藏宝图。
“藏宝图？这个可以有啊！走再找他问问去，队长！给你局里人打电话，让他们去我店里帮我喂灵兽。”张大道一听有藏宝图也不管别的。
队长张了张嘴，影帝果断跟上道：“我们那你们都查了这么多次了，没钥匙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队长一脸的尴尬，张大道那的钥匙，他还真偷偷复制了一把。
第2291章 再审海连川（）
闲事不用废话，队长很快就吩咐了局里有爱心的同事去关爱小动物，跟着小刘也是联系了监狱那边。虽然晚上提审犯人有些让人烦，可监狱相对还是比较闲的，值班人员捎带手的事儿。又是自己系统的同事有要求，不是什么凡人重病临死前想看什么人打一盘庄周。所以也很配合的表示会安排妥当等他们过去。
一帮人在白二强烈的要求下，在路边摊给他整了四个大饼。然后一路奔波又来了监狱这边，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12点半了。从魔都到冰城这一路的颠簸，队长也是累的够呛。影帝和张大道倒是神奇，两个人连脸色都没什么变化，精神奕奕！张大道是掌握特殊的补觉技巧，在交通工具上可以进入深层次睡眠，现在对他来说也就是刚起床。影帝更是厉害，一个专业的演员，夜戏算什么？为了赶进度，只要钱到位或是戏好，连续通宵若等闲。
后面的白二傻子更是只要有吃的可以刚到地老天荒的特殊材料，相比起来反而是队长和小刘两个看着最憔悴。不过好歹警察也是个吃力的行业，熬夜什么的家常便饭，有这种训练在，他们的精神和状态还是在水平线以上的。
进监狱也是熟门熟路，几个人很快就晃悠到了审讯室哪儿，门口两个人守着。小刘过去交涉了下，两个人就点头开了门让开了位置。小刘回来道：“先审咱们一会儿再补手续，那个，我们有规定的。晚上审人得本监狱的人在场。要不然”
“你跟我们去吧”队长也是好说话，这小刘一路帮了不少忙了。不能让人家难做嘛
其实不但是晚上，按规定白天审问也得有本监狱的人在场。不过人家给面子，自己系统的人来查一般都不会跟着。小刘也是好奇，这案子好像很给力啊？这参与下报告里头有个名字。回头有个什么集体立功奖励的，他不得跟着混一个表彰？这年头上升通道都是自己把握出来的。队长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顺水人情送就送了。
几个人进了审讯室，海连川跟哪儿瘘着呢这大半夜的把人给提溜出来，多少是个事儿。才睡下去不久呢精神特别萎靡。一看是影帝他们进来了，他就露出了苦笑。无奈道：“政府，这是干嘛啊？早上我不都说了嘛？哟什么事儿你们不能明天在来啊？这个点”
“这个点怎么了？我们找你还得和你预约啊？”小刘先发制人，对于这些犯人，他这个先管的具备先天上的心里优势。别说是个老罪犯，你就是两天前才连环杀了十几个人进来的，小刘也不怵。这是一种食物链式的碾压！
海连川连忙点头：“是是是，你们爱什么时候问什么时候问。可我不是都说了？徐青华，还有吴红革，我都交代了啊。”
队长淡定的道：“还有老去你家的那几个呢。”
“每一个成功的地下交通员身边都一个地下交通员老婆，你知道为什么了吧？你媳妇说滴，我们都知道了。”张大道这个行为不知道有没有挑唆人家夫妻感情的嫌疑。
当然，就海连川关了这么些年了，夫妻感情还存在不存在是一个问题。二十几年监狱待下来，被掰弯很正常。
“个败家娘们儿”海连川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队长叹了口气，把小刘查到的资料在路上就打印好了，这时候找出了那两个死了的资料。一起递了过去，道：“看看吧你一被抓他们就跑路了。现在死了俩个了，还有个查不到消息的。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啊？”海连川一愣神，连忙低头看资料。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长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道：“邹原驹没消息？老朱也死了？”
“朱侠飞？死了，透透的，坠崖。你要看照片不？稀碎稀碎的。”张大道也不怕人恶心，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给海连川描述，无节操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是我师弟。功夫比我好！一对一徐青华不是他的对手。”海连川也是觉得警方怀疑徐青华有作案可能。
“我们说是他了？那家伙干嘛杀人？杀人灭口？他还能飞进监狱了把你弄死啊？他又不是贫道。”张大道一脸的鄙视然后换成了得意，仿佛他来就能越过监狱的安保系统弄死海连川似的。
“也不是我。”影帝淡定的跟着装了一波顺风逼。
队长则是表情严肃，就这两个bug一般的人物，要干这事儿还真不好说，监狱未必拦得住他们。海连川摇了摇头：“那能是谁？老邹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他不能大，胆子也小。要是没死，也肯定隐姓埋名躲起来了。”
张大道挑了挑眉毛：“还是那个话，他为什么杀那些人。你敢告诉我是杀人灭口，贫道回头就把你儿子抓起来。”
“抓我儿子？抓我儿子干嘛！和他又没关系，这是犯法的，咱们现在不兴连坐的，管教和我说过的。小刘管教，他们这个！”海连川在这监狱那是类似张大道在七院的存在，人头最熟就是他。新狱警来了都找他扫听监狱内幕的存在，自然是认识小刘的。
小刘为难的看着张大道，张大道白眼一翻：“你的是和他没关系，他自己有事儿。他那个经理死的不明不白的，他在案件调查期间擅自离开魔都跑回老家来。要不是遇上了我还不知道呢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好家伙，你们家遗传啊？不杀人不舒服？说，你还有没有别的兄弟私生子啥的，各种血脉亲戚都交代下。我们挨个排查一下，肯定有问题！”
边上队长和小刘都懵了，审问还有这种套路？这太不要脸了，排查一遍人家还活不活了？这传出去家里所有适龄青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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