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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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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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气,往外走去。

    夏侯景睿深邃如海的目光紧盯着缓步行来的她,她可是有些心慌?虽然表面看来与平时无异,但,她忘记了先向他请安——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那么,有什么事情能令她生出心慌之意?眸光一闪,举步朝她走去。

    扶了她瘦削的肩头往里间走去:“这么晚怎还没休息?”

    “天气沉闷了些,臣妾……不太睡的着,索性起来看看书!”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低眉垂眼,从容应道。

    夏侯景睿望了眼照着窗的那轮明月,清辉流淌一地,凉风习习,如玉般凉爽……她却觉得沉闷?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烛火摇曳间,她柔美的容颜如被镀上了一层明洁的光晕,沉静婉雅的气质,因着月色与烛火的关系,多了些清冷的意味。

    “再过几天从北方凿运来的冰块就该到了,你且再忍耐几天!”他握着她略显冰凉湿腻的小手,低垂的眉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这些天本王陪着如如安胎,都没时间过来看你,你不会……生本王的气吧?”

    “自然不会!”她巴不得他日日夜夜陪着他的如夫人安胎、永远不要记得还有她这号人才好呢!“听闻女子在孕期时,情绪是最不稳定的,王爷这时候陪在如夫人身边,自然能令她安心养胎,数月后为王爷产下白白胖胖的小世子……”

    她说着,神情黯然下来,抬起眼来,愧疚的望着夏侯景睿幽深目光,他目中似涌着连绵不绝的怜意与赞赏,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臣妾这身子,怕是很难孕育出王爷的子嗣……臣妾实在愧对王爷。”

    她才不会为他生孩子,孕育孩子是多么神圣的事情,可若与不爱的人……打死她都不要!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他神色莫测的瞧着她,扶她至梳妆桌前坐下,取过桌上的木梳,立于她身后,手势轻柔的替她梳理散开的长发,柔声道:“怀袖别急,你的身子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不管本王有多少孩子,世子,只能是你我的孩子才配拥有的身份!”

    意思是,其他女人为他生的再多,也是白搭?这王妃的位置,她是霸定了的?大哥,这样不好吧?这样,那些努力为他生孩子拼命觊觎王妃座位的女人们岂不是很辛苦?

    木梳在如云般柔顺的长发中穿梭,他立在她身后,贴她很近,隔着层层衣料,都能感觉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度,稍一弯腰,就能将她结实抱在怀中。云怀袖轻咬唇,袖中的小手握着死紧——这样亲昵的姿势与动作,让她反感的恨不能蹦起来将他推得远远的。

    可她不能——“王爷待臣妾这样好,臣妾谨记于心……”她还要装作很开心很感激的样子来,心下真是别扭的要死!

    照他的态度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出过门的事情……那就奇怪了,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不会就为了帮她梳头发顺便哈拉个两句吧?他夏侯景睿是这么无聊的人?不像啊……

    唉,每次见他都要将自己装成娴静端庄的样子,真的好累哦!

第十九章 夫妻() 
“我们是夫妻啊!”云怀袖听见身后的夏侯景睿似感叹着说道,他的嗓刻意放低放柔,醇厚柔滑的好似上好的绸缎。“所以,本王自然要待你好——”

    她听着,没忍住用手擦了擦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呐呐道:“王爷说的是……”

    夫妻啊!那两个字离着自己没有十万也有八千里远啦!他夏侯景睿不是自己的那盘菜,所以她很清楚,他永远也做不成自己真正的丈夫……

    且不说其他,光他博爱花心的程度、仗势欺人的作风,就足以判他永久出局啦!还跟她谈夫妻?

    她低垂着头,似很羞涩的模样,他无法从桌面上的铜镜中看到她的表情,长指一勾一卷,丝滑般美丽的长发被他卷弄在手指上:“怀袖,你嫁过来已经有俩月了吧?”

    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样的主题,云怀袖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是,已经俩月零五天了——”这无聊的日子,她都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来的!

    勾卷着发丝的手指一松,柔滑的长发从指缝间滑落,瞧着她脑袋的幽深凤目,有笑意一点一点浮现:“王府里太无聊了,所以你才会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的——”这人是有读心术吗?云怀袖有些焦急的否定,但随即察觉这样焦急的语气很不妥,因为很有可能被认为她是被猜中了心事所以心虚——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将语调放慢,与平日无异:“王爷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以你为天……嫁入王府多少日子,自然该记得的……”

    呼,好冷!

    夏侯景睿如万丈深渊般不可测的眸中盛满了笑意与玩味,以他为天,她也确实这样做了,但……他要的,并非是这样逆来顺受、唯唯诺诺、成天只知道应他‘王爷说的是’或‘但凭王爷做主’的妻子,她甚至连争宠都不会,呆在房里,绣永远也绣不完的绣缎,看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卷。美则美矣,却是个没有灵魂的空洞的木美人……

    但她始终是皇上亲赐给他的妻子,是云家的掌上明珠,他无法对她坐视不理,只是,适当的冷落,她竟也毫无怨言——在玉屏馆的这些日子,几乎所有人都上玉屏馆去,寻着各种理由要求见他,唯她,依然静静的呆在朝阳阁中……不知道云家究竟是怎样教导出她这般谨守三从四德的……无趣女子!

    “怀袖真乃妇人中的典范!”他言不由衷的赞道,话锋一转:“对了,过几日云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本王寻思着,是不是该让你回娘家看看?”

    “单凭王爷做主——”眸光一闪,她将激动的情绪掩在长卷的睫羽下。大哥要回来了?一定又打了胜仗,嘿嘿,大哥真是好样的……

    “好!”他搁下手中的木梳,双手亲密的揽了她的肩膀:“夜深了,该歇息了!”

    手下娇躯立时僵住,连嗓音似乎都僵了些:“……好!”

    她究竟是不愿意他碰她,还是,未经人事所以害怕?

    夏侯景睿扶她起身,往华丽柔软的大床走去。云怀袖低头暗咬银牙,看来只好‘晕倒’了……正要付诸行动,外头忽然响起急切高扬的声调:“王爷,王爷不好了,您快出来啊……容夫人晕倒了……”

    云怀袖眉角忍不住抽了抽,现在这年头,晕倒是一种流行趋势吗?

    夏侯景睿的眉心也飞快的跳了跳,待云怀袖望过去,他眉目间已经染上了心急如焚的担忧与焦急,果然是最得宠的呢,她立刻温言道:“王爷赶紧过去瞧瞧容夫人吧!”

    “这……”他低头看她,挣扎与愧疚交替在他面上闪现:“本王今晚原想陪你的……”

    “王爷,如夫人晕倒这可不是小事,你呆在臣妾这边也不能安心,还是快去瞧瞧她有无大碍……不然,臣妾陪王爷走一趟?”她忙劝说道。

    王府里,他现在有三宠,一是有孕的如夫人,一是入府小住的翠衣姑娘,还有便是容夫人。只是如夫人有孕后,他留在玉屏馆中,将翠衣唤了去帮如夫人安胎,那么朝夕相处的便是她二人了。想来,容夫人这‘晕倒’也是专门晕给他看的吧?唉,这就是这时代的女人们的悲哀啊……

    “那,本王过去看看她。你身子骨也不好,就别跟着我奔波了,早些休息!”他情真意切的看着她,拢一拢她的肩膀,歉意的笑笑,转身往外走。

    “臣妾恭送王爷!”她心下一松,语调不自觉的欢快起来,微屈膝恭送他离开。

    出了朝阳阁,夏侯景睿却并没有去曹容儿的寄月馆,他信步走着,随手拈下树枝上形状被撕裁的怪异却并不引人注意的树叶,五指合拢,鲜翠的叶片尽收掌中,片刻,摊开手掌,支离破碎的叶儿被无情的抛丢在地上。

    夜色如墨水丝丝缕缕化开,银灰色的衣袍仿佛被月光染就了莹润通透的色泽,他的周身就这样如月一般熠熠生辉,晚风带动他的衣角,飘飘若举。

    他的目的地,仍是玉屏馆!

    “王爷,这么晚打扰您,属下罪该万死——”翠绿衣角一闪,婀娜身姿缓缓从内室走了出来,娇美的容颜染了寒霜,与人前的娇媚风情判若两人。

    “查到了什么?”他声音平板,简单直白的问。

    “云昭逸的军队预计还有五日便可到达京都,表面看来风平浪静,但据探子回报,皇上的人似乎要打算下手了!”翠衣恭敬道:“至于太子那边,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微眯细长的双眸,他哼声冷笑:“战场上那么乱都没能得手,现在……不过,还是传令下去,混进云家将里的人,务必保护好云昭逸!留着他,还有用呢!”

第二十章 可怜() 
月色清明,星斗亦是耀目闪亮如钻。

    云怀袖忙着换衣服,锦苏过来将她长发从衣服里捋出来,灵活的手指头穿梭几下,简单的发髻便绾好了,柳语递了蓝色发带过来,“小姐,今晚真的可以带我一起去?”

    昨晚小姐与锦苏两人抛下她跑出去,她心里到现在还难受着呢,想说今晚不管用一哭二闹还是三上吊的手段一定要小姐带她一起出去——又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郁闷无聊,她也很无聊的好不好?却不想,她还没想好怎么哭怎么闹,小姐自己先提了出来说要带她一起,省了自己的功夫,她当然喜不自胜了。

    “你家小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云怀袖不满的睨她一眼,拿了床沿的腰带,自己系了起来:“还不快换衣服,一会儿迟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语欢呼一声,欢天喜地的抱着搭在椅子上的男装转到屏风后:“小姐,三公子也会去吗?”

    “当然啦!小哥哥答应我会去的!”小哥哥可从来没有对她失约过,她想要的东西,她想去的地方……他从来不会让她失望!有兄长如此,她好多回做梦都会笑醒呢!

    柳语嘿嘿傻笑两声,随即又担忧的问道:“小姐,我们都出去了,万一王爷过来……”那可怎么办?

    锦苏也停了绾发的动作,担心的望着她:“小姐,柳语说的没错,万一王爷发现了……不然,今晚你与柳语去,我留守!”

    云怀袖含笑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夏侯景睿哪里还有空兼顾得到我?如妇人有孕,容夫人又缠绵病榻……所以,我们放心大胆的出去玩,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若留守,我与柳语怎么从这府里出去?”

    是要用爬狗洞的、还是爬树爬墙的方式?哪样也不是她的强项啊,何况她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要她爬树爬墙会不会太勉强了点儿?她忽然又笑了,贼兮兮的凑近一脸莫名的锦苏,以只有她二人才听得到的音量悄悄道:“而且哦,二哥很有可能也会去的哦……”

    锦苏脸色赤红如霞,难得娇嗔的瞪了云怀袖一眼:“不……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立刻将脸转到一边,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云怀袖憋了笑,冷静沉着的锦苏,也唯有在提及二哥或者看见二哥的时候,流露出这般娇羞的神情来,正欲调侃两句,柳语已经换好衣服转出来了,兴冲冲道:“小姐,我换好了,咱们出发吧!”

    王府的后门是一条又深又窄的小巷子,平日里连猫狗都不会光临的僻壤之地,但从朝阳阁往后门这一路,一不小心就会撞到巡逻的侍卫或者过往的仆人们,所以没有警觉的锦苏带路,她跟柳语走得出去才怪。

    后巷已经有一辆轻便简单的马车在等着了,三人匆忙上车,刚坐定,车夫一扬马鞭,辘辘车声迤逦远去……

    一下马车,迎面便见到一双乌黑的瞳仁,温润如墨玉,含着轻轻浅浅的笑。乳燕投林般飞扑过去,咯咯直笑:“小哥哥,你已经到了哦——”

    云天音面上挂着如破春风的笑容,双瞳含笑凝视着她,稳稳接住云怀袖的身子,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没个消停,路人的眼光,他恍若未见:“等半天了,还以为你出不来呢!”

    “哼哼,我要想出来,谁能困得住我!”她臭屁的扬了小下巴,也不管自己一身男装的模样落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光景。“嗷呜……好痛啊啊啊,二哥,你也给我手下留情一点儿好不好?我耳朵要被你扯掉了啦……”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正暴力对待她的人是谁,哀叫连连的捂着被大手揪着的耳朵,跳离开云天音的怀里,极度委屈的面对冷冰冰的蓝衣男子,他狭长的黑眸微眯了眯,挂着她熟悉的冰霜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这样就痛了?中毒的时候怎没听你喊痛?”

    她就知道,她中毒的事件万万不能被家里那三只护妹心切的哥哥知道……亮晶晶的眼里真真切切泛起了泪光,二哥下手是永远不会含糊的,撒娇耍赖对他这样冷得几乎要掉渣的人也没用……都不知道锦苏是看上了他哪点?夏天抱起来比较凉快吗?

    三个哥哥,她最怕的就是二哥,他虽然长的也很俊美,但他美的很冷,冷的令人一见便想撒丫子逃跑,除了云家人,几乎没人有勇气与他的视线对上五秒钟而不发抖的。可他不光脸冷,他的心更冷……举个例子说吧,他走在大街上,一名被马车辗断了腿而痛的歇斯底里滚来滚去的人就在他面前,他也能面无表情视若无睹的走过去,决计不会遵循什么‘医者父母心’救治伤者……

    当然,他也是会管闲事的——被管的,只能是冠着“云”这个姓氏的人——而管得最多的,当然是可怜的她啦!

    “二哥,我……我不是故意要中毒的啦!”她脑袋又没被驴踢——可怜巴巴、泪眼汪汪的瞅着冷冰冰的云致宁,后者依然面无表情的揪着她的耳朵,手劲一点儿也不放松。“二哥,我错了,我以后中毒前一定先知会您,求您老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一边斜了眼角去看云天音,示意他赶紧为自己求情。笑意盈盈的云天音接收到她的求救,唇边笑意更浓,开口道:“好了,二哥,怀袖已经知道错了!”

    伸手将她从云致宁魔掌中救了下来,温润如玉的脸庞有着宠溺与心疼,指腹小心翼翼抚着她小巧却通红的耳朵,好看的眉一点一点皱了起来:“很痛吧?”

    云致宁睨着他们,淡淡道:“她就是这样被你宠坏的——”

    言罢,率先往灯火通明的美人坊走去。

第二十一章 看得清楚() 
云怀袖扁着嘴巴用食指顶起鼻子,冲云致宁的背影做了个猪头的鬼脸!

    云天音带笑的眼睛瞅着她,伸手握了她做鬼脸的那根食指,在掌心里紧了紧:“相信我,宠坏你少不了二哥的份……不是想看比赛?快开始了,走吧!”

    二哥若不纵容不宠溺,这种地方,又怎会由得她来?她心里自然也是雪亮的,龇牙笑的更加得意了——

    美人坊中,早已人声鼎沸。云天音与她翩然而入,风情万种的燕姑娘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柳公子,三公子,你们终于来了,奴家还怕你们今晚来不了呢!咦?二公子都赏脸过来了,令美人坊生辉不少呢!今儿鸨嬷嬷一定开心死了……”

    云怀袖轻佻的以食指托了燕姑娘的尖细的下巴,唇角邪邪一掀:“这样的盛世,本公子若错过了岂不很可惜?二公子难得来,燕姐可千万要招待好了啊——”

    云致宁状若未闻,连眼角余光都没舍得施舍一个过来,定定瞧着华丽红绸铺就的高台。

    柳语跟在锦苏后头,瞧见自家小姐与青楼女子熟稔的调情,忍不住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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