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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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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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吴用的杀手锏() 
见吴用仍不死心,还准备拼死一搏,此时晁盖脸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神情。只是这种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身上的药性已然发作,只见这位托塔天王身子一斜,就如铁塔坍塌一般轰然倒下,公孙胜见状连忙抢上将晁盖托住,心中酸楚不已,两人就这样悲沧的相互支撑着,直叫观者无不动容。

    可惜此景不长,此时公孙胜也开始两腿发软,整个身子直打晃,他苦笑一声,道:“天王,小弟尽力了,来生再作兄弟罢!”见晁盖此时已经失去意识,公孙胜把目光转向杨志,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道:“我坏了你的前程,此时便还你一条性命,总算两不相欠!只求将军莫要糟践天王遗体……”话还没说完,公孙胜再也支撑不住,和晁盖两人如山一般倾倒在地,人事不省。

    眼见了这般情形,只见李逵把牙一咬,就要上前。阮小七连忙拖住此人,目含深意的朝他摇了摇头,李逵这个诨人破天荒的读懂了阮小七眼中意味,竟住了脚,只是盯着神色安详的晁盖暗暗出神。

    杨志见此情状,也不禁叹了口气,此时他将目光从脚下三人身上收回,望着掣出迥异兵器的吴用,沉声道:“你有把握胜得过我?”想他家传的武艺,自小便学起,直敢说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此时眼见这个穷酸书生居然还想要动手,杨志只觉匪夷所思。

    吴用紧了紧手上的铜链,忽然诡异一笑,反问道:“我为何要胜你?”却见电光火石之间,这位智多星突然出手,结果叫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众人万万没有料到,吴用的目标竟然是无辜牵扯进来的马老太公,只见那条铜链瞬间锁在马老太公身上,吴用奋力一扯。将他整个人都扯了过来,随即吴用又甩出左手上的铜链,将人质的咽喉锁住。

    那马老太公的两个孙儿乍遇此事,都惊得是目瞪口呆,想他们农家出身的汉子,那里见过这般场面,两人都是呆若木鸡,呆了半晌,方才大急道:“俺爷上山来与你说项,你……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快快放了俺爷!”

    吴用闻言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晒道:“他若不蹚这趟浑水,却有他甚事?他既然自愿上山,须怪不得我了!我吴用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杨志此时已在山上!幸好我留了后手,不然死无葬身之地矣!其实我本不欲如此,都是你们逼的!”

    阮小七闻言大骂道:“放屁,劫那生辰纲也是我们逼你的?!吴用,想不到你这厮隐瞒得够深!往常在我等面前装出一副不会武艺的模样,直叫我等都给你骗了。端的好手段!只是江湖事江湖了,你扯个无辜老人进来作甚,还要脸不要!?”

    吴用冷笑一声,对着旧友这一干人等大喊道:“来啊!你们上啊!总归是个死。我便扯上这老家伙的性命和王伦的信誉来做它个垫背!若他和晁盖一同死在这梁山上,江湖上日后的传闻一定会很精彩罢!”

    阮小七见状愤愤骂道:“这厮失心疯了!”刚骂完,只见他又小声对着前面单手持刀的杨志道:“杨制使,莫要中了他计。切勿轻动!”

    那老太公的两个孙儿见说忙向梁山上的头领们下跪磕头,哭求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时老太公挣扎出手来奋力将那铜链扯出一丝余地。只听他嘶哑着嗓子喊道:“俺八十多了,早活够了,大王们不要管俺!”

    吴用见状,连忙把铜链一紧,大喝道:“都不要动!谁过来我就勒死他!我倒要看看这白衣秀士是小恩小惠笼络人心,还是真心在乎这乡老族长的性命!”只是此时此刻,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今他将全部求生的希望,都寄托在王伦真是传闻中那般大仁大义之人身上。

    这一声大喝还真起了作用,阮小七和朱贵、朱富等人连连交换眼神,大家都是微微摇头,就连李逵这莽汉都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眼见山上诸人都叫自己喝住,一个个投鼠忌器的模样,吴用心中得意非凡,当下他便祭出生平得意的唇舌功夫,劝道:“杨指挥使,你脚下三人外加韩伯龙那厮此时都已是昏迷不醒,小生一人也搬不动他们,没奈何,只得将他们留给制使了!现下有这几人与你偿命,你也该心满意足了罢!何必兴师动众跟我这个穷书生杠上呢?想你刚刚上山,若逼死这老太公,必定叫王伦脸上不好看,以后你也待得不安心不是?你杨指挥使是衙门里出来的人,初到贵地便得罪上官,这个后果不用小生来讲罢!”

    看到杨志眼神里快要冒出火来,却极力克制着,两腿如钉在地上一般毫无动作,吴用心中喜道“中俺计也”!此时便放下杨志不管,吴用随即回身对那几个一同跟随晁盖上山庄客道:“若要走的,背着金子与我同走,晁天王这回是凶多吉少了,何必与他陪葬!”

    见吴用这般说,这三五个庄客中当即便有两人唯唯诺诺的朝他这边走来,剩下的几个却都是破口大骂,道:“你这背主的贼,要不是我家庄主看顾你,你这厮还在村中教授顽童,如今这般忘恩负义,还想叫我等学你,呸!我们宁愿和天王死在一处,也不愿跟你这背主之贼同往!弟兄们,想庄主平日里是怎么待我等的,如今便与天王同死,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吴用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们记住了,不是我要害保正,是这梁山上的人要害他!我只是无力相救而已,在下言尽于此,你们各安天命罢!”

    吴用说完,将头转回,大喝道:“要么开关,要么一同归西!”

    忽听杨志这时狂笑一声,吼道:“开关,放这狗贼走!”

    把守关口的守备军得令急忙打开关门,吴用见状也不多言,只挟持着老太公快步回撤,那老太公还要叫喊,只是被吴用锁住喉咙,眼见面色涨红,难受异常,阮小七见状喝道:“吴用!说了放你走便放你走,莫要害了太公性命!”

    吴用见状手上略轻了几分,只是脚步不停,那两个庄客紧随着他往回便走,正好沙滩上那两个渔夫还没有走,都站在船边和山上的大王们吹牛,眼见这种情况,两人都吓得魂不守舍,沙滩边上的水军见状都围了上来,却听阮小七大喊一声,“莫要上去!”众人得令都不再紧逼,只是团团围住这几人,那吴用上了船,对那两个渔夫道:“快走!不然叫你们都死!”

    这两个偷生的庄客见状,上前逼住渔夫,这两人是他们唯一的求生希望,所以不等吴用吩咐,各自上前使力,渔夫们无奈,只好摇船入水,那吴用朝岸边道:“小七,我也不愿与这梁山结仇,今日之事都是被人所迫,这老太公与我无冤无仇,待我上岸之后,放他自归!你若使船来追时,没奈何,只好玉石俱焚!”

    阮小七闻言愤愤一跺脚,喝道:“都不要追!”说完又对湖中小舟之上的吴用吼道:“你若食言,我阮小七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吴用并不回言,只将老太公脖子上的链子松开,把他交予那两个庄客看管,又袖了铜链,朝岸上拱了拱手,站在船上顺水往北而去。

    却说这条小舟在水里走了半个时辰,吴用看到确实无人来追,眼见这船就要驶入大泊北边的北清河中,吴用想了想,叫渔夫靠了岸,将老太公送下船去。那老太公直朝吴用跳脚大骂,吴用呵呵一笑,浑不在意,只是朝他一抱拳,又叫渔夫划船而去。

    这时老太公心中无法,只得往岸上走去,忽见不远处撞出一彪人马,当先的乃是个英气不凡的将军。老太公心道官军不敢靠近这水泊之地,莫非这些人是梁山军马?想到这里,他急忙上前大呼,当先那位将军下了马,接住这老者忙问何故,老太公喘着气道:“将军可是梁山人马?”

    那将军点了点头,答道:“正是!”老太公急急忙忙便把事情简要说了出来,那将军闻言义愤填膺,翻身上马,回头喝道,“孩儿们全都住了脚,等我去去就来!”这将军说完催马飞驰而去,那脱得大难的吴用正坐在小船上暗暗庆幸,忽见一骑马的将军赶来,仗着两厢隔着几十丈远,他倒也不怕,只是瞪着那将军冷笑。

    那将军见这小船顺水行驶,自己此时又下不了水,只是将马身之上的弓箭取出,直往那小船之上瞄去。吴用见状大惊,连忙起身躲避,催那渔家奋力快划,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神箭划破空气,正中小船上的儒生,吴用惨叫一声捂着屁股摔倒在船上,生死不明。

    却问这神箭将军是谁?原来正是那蒲东三杰中的箭术翘楚,每每提弓便射人股间的唐斌唐大将军。(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七章 再无梁山栖宋江() 
晁盖迷迷糊糊从昏睡中醒来,只闻一阵异香扑鼻而来,心中暗惊道:“莫非这就是地狱的气息!?”这时忽闻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入耳中:“现在你知道为甚么我不愿杀他了罢?”

    晁盖只觉这个声音甚是熟悉!忽然在他脑海之中猛地闪现出一个书生的相貌来,直叫他心中大惊,寻思道:“竟然是他?莫非此时我还活着!”随即他又伸鼻嗅了嗅这空气的味道,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大惭道原来却是焚香啊!看来这一连串发生的大事直叫自己头脑比往日迟钝多了。想到这里,他只是闭着眼,暗暗听这些人讲话。

    随即又闻一个男子长叹了一声,久久才道:“若沾染上这样一个人的血,杨志这双手只怕一世都洗不净了!”

    “制使能这样想便好!”忽闻又一个男子开言道。

    只听那个方才长叹的男子用自嘲的语气道:“林兄,他们说我说得没错,与那贪官送赃,他们来劫这趟生辰纲,道义上来讲又哪里做错了?”这人顿了顿,又道:“哥哥,林兄,闻先生,我在此处也没甚意思,这便带人下山去寻老太公了!”

    “好罢!制使就带着马军在这水泊北面寻找,吴用那厮是个明白人,杀了老太公徒惹人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是不消所为的!”只听最先说话的那个年轻男子道。

    “得令!”那人应了一声,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怕出门而去了。

    “晁天王、公孙道长、赤发鬼!三位怕是早醒了罢?若再磨蹭,等到天黑,只怕就赶不上趟了!”那年轻男子突然大声道。

    这时一个熟悉的嗓门在晁盖身边炸起:“赶甚么趟!?要杀便杀,老爷皱一皱眉头便不是好汉!从来没听说砍头还要赶趟的,这便是你梁山上杀人的规矩?”

    晁盖闻言顿时睁开眼睛,只见公孙胜和刘唐一左一右都被绑在自己身边。而那个命中克星身着一袭白衣,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晁盖心中一窒,叹了口气,道:“王头领,我那吴用和韩伯龙两兄弟呢?”

    王伦见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挂念兄弟,回头和林冲、闻焕章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三人目光中都是表露出一种欣赏神色,显是十分看好这晁盖的为人,只听这时林冲道:“晁天王!你那位吴用兄弟绑了马老太公独自跑了。具体的情况待会叫你那几个庄客告诉你罢!韩伯龙没有喝着药酒,兀自昏迷着,不在此处!”

    “吴先生绑着马老太公跑了!?”晁盖出闻此言有些难以置信,只是看林冲言之凿凿的神情,又觉他们没必要哄骗自己,心中大乱,正自天人交战着。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公孙胜叹了口气,道:“吴先生深藏不露,工于心计。我道他为何非要请马老太公上山来说项,原来事先预备着如此险招!保正,看来倒是我们几个送了这老人家也!”

    见公孙胜都这般说,晁盖心中一寒。只见他摇了摇头,望向王伦道:“王头领,你要怎地处置我们四兄弟?”

    “与你们有仇隙的杨制使都叫你们义气所动,我又何苦坏你们性命?”王伦叹道。“只是他不愿与你们相见,那韩伯龙又出卖过我朱贵兄弟,却又留你们不得!这样罢。我这里……”

    王伦还没说完,便被晁盖打断了,他是江湖上成名的大佬,怎地听不出王伦送客之意,这个消息对于劫后余生的三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是一想起上山的初衷,晁盖心乱如麻,怕王伦直接说出拒绝的话来,弄得没有了余地,他此时只好拉下脸上恳求道:

    “不是我晁盖不知好歹,实是我身上负着三位兄弟的身家性命,还请王头领开恩!只求在林间水边任搭一间茅屋居住,我等四人足不出户,定不惹山上头领眼嫌!半年之后,等风头吹过,小人们自求离去!”公孙胜闻言心中耿耿,难受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时刘唐也不开骂了,只是两眼飙泪。

    等晁盖说完,闻焕章忽地一声笑了出来,那刘唐见状怒目视向这位儒生,道:“儒生、儒生,又是儒生!不好生去攻读诗书,到东京城里考个状元,偏偏总是捞过界,我们这单纯的江湖迟早便叫你们搅乱了!”

    闻焕章闻言莞尔一笑,也不见怪,只笑道:“等你登了三宝,便点小生作个状元如何!”说完他朝王伦望了一眼,王伦笑着点点头,那闻焕章便取出利刃,将三人身上绳索都解开了,只听那闻焕章道:“这位晁天王甚是心急,不等我家寨主把话说完便自开言!我们山寨是容不下几尊大神,只是也替你们找好了出路,怎地偏偏不听人言,便妄自猜想?”

    晁盖见说心中大急,忙道:“王头领,此话何解?”

    王伦见他如此情急,也不与他打哑谜了,开门见山道:“在我这水泊北岸百十里处,有一座二龙山,那里正是青州地界,此时山上有四五百喽啰,他们的前任寨主强掳林教头的徒弟,叫我们给平了!要说这山生得十分险峻,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唯有中间一条大道可以上山,只是门口耸立着三重关口。若是守住此处时,任他上万兵马都打不进去!我见此山不比我这梁山大寨差多少,故而一直没有弃掉这处山寨。此时那里是我山寨里一个姓江的头目在彼处主持,如今你们走投无路,只是我这里也不好相容,便把这处要塞送与几位,也好歹算是个安生之所罢!”

    晁盖等三人见说,从初时的半信半疑,直到后来的大喜过望,也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那刘唐当即便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谢道:“书生,是我错怪你了,这便与你还有这位儒生赔礼!”说完便拜了下去。

    王伦上前扶起他道:“无须多礼,还望勿怪在下不留诸位之举!”

    刘唐闻言嚷道:“我们一行人得罪了你山寨几位头领,留下反而叫他们心里不适,你做哥哥的当然要替弟兄考虑!只是不想你对我们这些萍水相逢的人都这般照顾,难怪这个大寨如此兴旺!”

    公孙胜也叹了口气,抱拳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郓城县竟伏着三位豪杰,真叫贫道大开眼界!王头领,多蒙厚恩,改日图报!”

    晁盖闻言心中一窒,刘唐和公孙胜完全可以说和王伦萍水相逢,自己却与这王伦是老熟人了,而且是熟到做了对头的那种。想起往日那一幕幕情景,直叫他此时心中五味杂陈,晁盖叹了口气,猛然起身,伸手便朝自己脸上自扇一耳光,顿时黑脸上显现出五个指印,只见这个铁汉便朝王伦拜下道:“往日都是小人瞎了狗眼,忤逆了头领!日后晁盖再也不敢与王头领为敌,若得安生时,从此二龙山唯梁山马首是瞻,晁盖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公孙胜见状也随即拜下,刘唐一愣,慢了半拍,赶紧也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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