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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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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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都统,咱们从江南过来,整日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甚么时候才能立功啊!也好显显咱们四明山的威风!”一听这人口气,便知这是庞万春从四明山带过来为数不多的骑手之一。

    “看到那边帅字旗没有!咱们要么不玩,要玩就玩一盘大的!”庞万春嘿嘿笑道。……)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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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零章 高太尉的华容道() 
平心而论,韩存保这回倒是真有些怪错了高俅。

    若不是梁山军横空出世的“换代版”霹雳火球,纵然是三千重骑齐反水,最多也是制造一些小混乱而已,对整个战局根本起不到颠覆性的影响。完全可以这么说,只要今日生的一切没有脱离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准,此时谈笑风生、指点江山的,恐怕已是高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王伦手里没有镇得住场面的底牌,这样的一场对阵,只怕未必会出现。

    假设求证的事情,是做学问的人该考虑的。且说此时,秋风凛冽,高俅的心境早已提前寒冬模式。高参孙静现生平头一次遭受如此惨败的主子完全愣在当场,急得恨不得跳脚,忍不住从旁催促道:“太尉,大势去矣!此地不宜久留啊,咱们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还是会合了步军,再从长计议罢!”

    高俅闻言一凛,突然惊醒,是啊,只要自己活着,眼前这些人呐马呐,还不都是虚的?就好比奏折上的数字,只要官家还信任自己,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拘泥于眼前这种失意的情绪中?是自己太着相了,失了体统。

    好歹是在奸臣堆中自立一方的,高俅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恢复了大佬的派头,回望聚拢在身边的数百精骑,面不改色道:“全体都有,听本帅军令,向北进攻!”

    众人见他刚毅果决的神态,还以为他要跟梁山贼寇拼命,哪知再一细想高俅的军令,往北“攻击”……乖乖,北面哪有敌人?就连呼延灼的大队叛军,都比自己更“南”,有些二愣子开始交头接耳道:“朝北面打谁去?”

    “蠢吧你!太尉的意思就是个‘撤’字!”马上有聪明人小声的翻译了高俅的妙语,等全军领悟过来。不由一阵哗然,旋即都夸高俅不愧是天子宠臣,就是会说话。

    早有退意的众将,拥着统帅往北面进攻而去。这种“一枝独秀”逃离战场的行为,引起在楼车上观战的王伦注意,只见他回头和许贯忠道:“老贼要逃了!急令林冲部脱离和敌军纠缠,前去追击!”

    此时还在楼车上没有离去的丘岳,一听到王伦的军令,心中不由一惊,心道叫林冲去赶高俅。这回老上司怕是死定了。早有耳闻林冲在梁山过得有滋有味,看来王伦是个值得效命的老大。

    就在丘岳思绪杂乱时,只见楼车下鼓震天,令旗飘扬,此时在战场上飞驰的索正用大斧“砸”得痛快,哪知传令兵追上道:“索统制,寨主军令,令我部脱离战场,追击高俅!”

    “跟我说有个屁用。我林冲哥哥呢?”正说间,忽见索举起大斧,顿听“铛”的一声,一支流矢落在地上。那传令兵反应过来,大呼侥幸,满怀感激道:“多谢哥哥!”

    “我召集人马先去,你报与林冲哥哥知晓!”索把斧头一撇。回头大喊道:“弟兄们,都随我捉拿禁军三衙太尉去!”

    湖畔的这片平原之上,铺天盖地都是溃兵。且人数几还要比梁山骑兵要多上一截。因为是捉俘虏的任务,梁山军的大编制已经打乱了,在场都是数十上百骑为一群的骑兵来回驰骋,此时听得索一声招呼,四周都是积极响应,反正接到的命令是满场捉俘虏,端的高俅不算?

    只见索这员猛将一骑开路,势不可挡,身后跟着各种番的骑兵,犹如一条长龙,气势汹汹的杀透了战场。

    这时,呼延通见带着一队人马正好杀至此间,见状急忙带人替索肃清周遭残敌,恰巧与索两马相交而过,索热情相邀道:“走啊!跟我们活捉高俅这厮去!”

    “索将军替我一家报仇啊!”呼延通大声回道,急切间也解释不了那多,毕竟重骑兵本来就负重过大,根本不适合追击任务。

    “闹鬼吗?我们第四营辱没了谁是怎么着,怎么都跟我师父走了?”周瑾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再仔细一看,不少人居然是跟随着师父索脱离了战场,不由十分纳闷。

    “指挥使,是寨主军令,命磐石营追击高俅去了!”各营都有密切中军旗鼓动向的传令兵,正好周瑾身边就有一个,替他解了心中疑惑。

    周瑾二话不说,在杂乱纷扰的战场上找到主将的身影,赶上前去,喊道:“杨都统,磐石营追杀高俅这厮去了,咱们也有好多弟兄混进去了,咱们要不要赶上?”

    浑身血污的杨志毫不留情的挑飞一个企图张弓的官军,动作完成之后,马依然不减,只是高声道:“那是寨主照顾林教头,凭磐石营还料理不了一个高俅?咱们不要凑热闹了,集合弟兄,咱们再干一票!”

    “还有甚么?”周瑾不解道,眼下官军溃不成军,只剩小队伍在零星抵抗了,连高俅都跑了,他实在不知还有甚么功劳可干。

    “刚才遇上一个受伤脱队的汝宁重骑,说是外围有队官军轻骑一直咬着他们不放,你且去把还有劲的弟兄召集起来!咱们第四营,好歹也要在这一战里搏出个番来!”杨志从嘴中吐出一口血水,道出心中的想法。

    周瑾一愣,见杨志血染战袍,双手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深红带黑的血疤,腰间的家传宝刀上,血水居然从刀鞘内溢了出来,显然刚刚还用过,只见那殷红的液体沿着刀鞘上精细的花纹,百转千折,滴滴入土,周瑾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两眼泛酸,道:“哥哥,你还杀得动么?寨主又没传令叫我等……”

    “韩世忠已经招呼这些人去了!但我估计这伙人人数应该亲卫营之下,咱们去给韩世忠搭把手!但这不是军令,大家量力而行!记着,带伤的不要!”杨志特别强调道,此时曙光已现,他不希望看到不理智的伤亡。

    周瑾见杨志只怕是想好了,这急切间也不好劝,只好点头领命,回马通知韩滔去了,哪知遇上一员姗姗来迟的大将,周瑾叫道:“林教头,我师父已经带人砍那高俅去了!北面!”

    “多谢!”林冲说完简短的两个字,人已经奔出去好远,周瑾见状咋舌道:“好骏的马!”

    马是好马,人是狠人。但见林冲一根白蜡杆开道,打得拦路的溃兵是纷纷落马,东倒西歪,就这般冲突一阵,终于冲杀了出来,林冲这才回头,朝楼车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眶中不禁流下两行热泪。

    ……

    且说高俅亡命便走,往北面赶了五七里地,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身后的追兵,孙静心中砰砰直跳,暗道:“御营配备的,皆是上佳有脚力的马匹,如何甩不脱这些贼人?怎么这小小一个梁山,却处处透着邪门?若是被他们赶上,凭这两家的血仇,如何能够善了?”

    军饷!对了,军饷!

    孙静不愧是高俅最信任的谋士,急中生智想出这一个办法来,叫道:“恩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叫人把带着的军饷都给弃了,怎么也能阻这些贼人一阻!”

    高俅正惶恐不安,闻言大喜,连忙吩咐随行军师照做,顿见一锭锭的金银下雨一般,掉落在地上,好不壮观。

    “骂了隔壁的,高俅这厮是善财童子不成,一路撒起钱来?咱们绕开走,有人会来打扫战场!”索大叫道。开玩笑,这点钱就想买命,不知道梁山泊在高丽国了大财么?

    高俅急不可耐的回头观望,现后面的追兵居然不为所动,只是在这条钱路上规避开来,依旧紧追不舍,心中不由大急,叫道:“那旗帜上的磐石是甚么意思?”

    “好像是林冲这恶贼在梁山的营!”有知情者解释道。

    高俅这一生中没有比听到这个名字更胆颤的时刻了,全军大败时,他一下子就缓了过来,毕竟士卒的性命能值几钱?唯独自己这条性命,就只有一次,若是落到林冲手上,自己这被世人视作传奇的一生,岂不要就此终结了?

    高俅一言不,在孙静看来,还以为他是心灰意冷了,哪知这时高俅狠狠一鞭打在身下的踢雪乌骓马上,只见这马儿吃痛,顿时放开度,渐渐丢下身后之人,孙静吃了一惊,不由大叫:“恩相……恩相……”

    在高俅头也不回,心中暗想道:夫妻都只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也不免各自纷飞,何况你孙家一个篾片?若能安全脱险,回去好生提拔你兄弟,便算对得住他了。至于这数百随行的护卫,他们最大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的安全,自己只要脱险了,就算他们的职责尽到了,回去多加抚恤就是了。

    孙静和护着高俅的禁军们见状,都被他这种举动给惊到了,此时不由心都凉了,索性一四散而去,这下可好,好好的一支队伍,顿时成鸟兽散了,无端给追兵带来了额外的难度。(!

    。。。

第六四一章 高太尉的华容道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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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年轻时打下的身板底子,以及对蹴鞠运动的热爱与追求,纵然在三衙太尉的高位上稳坐多年,高俅的身体素质还是保持得相当不错的。

    这不,高太尉从一大早奔袭数十里地,再到眼下亡命逃窜,尽管腰酸腿痛不可避免,但整个人好歹还能把持得住。此时依仗御马的脚力,在甩下自己的护卫后,又狂奔了五七里地。

    眼见转出这片树林,高俅暗想:“我骑的是御赐的踢雪乌骓马,梁山贼人纵然曾劫掠过大名府的牧龙坊,也绝能及得上我这宝马的货色,看来此番是躲过一劫!唯独丢了孙静这个出谋划策的妙人,现在想想,倒是颇为可惜!”

    此时高俅能这么想,也不知生死不明的孙静会不会有点感动。只可惜高俅思维跳得太,尽朝实用的角度考虑,基本上已经不带什么感**彩了。

    “堪堪只剩七万步军,三四员大将,这仗怕是打不下去了。此时王伦就是知道老巢有失,把他那一两万骑兵往湖岸上一摆,趁机夺回巢穴,官军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

    “朝中还有何人可与我出谋划策……罢了,说不得要欠童贯一份人情了,他夹袋里会打仗之人不少,哪怕脾气臭些,只要有本事,我也忍他这一回,先挽回眼下颓势再说!”

    高俅想得虽是入迷,但直觉还是很灵敏的,突然间,他感觉一阵微小的马蹄之声钻入耳膜,高俅心中“噗通”一声,,回头便望,只见一个留着落腮胡须的彪悍大汉,拎着一把金蘸斧,从树林边上跃马而出。

    高俅认得此人,这不正是带人追赶自己的贼人麽,顿时大惊失色,一鞭重似一鞭的抽在踢雪乌骓马的身上,这御马自打身上贴上了皇家标签,就没吃过这种亏,一时发起急来,撒开四蹄,如飞一般往前窜去,高俅暗暗发狠道:“难道老爷还甩不开你?”

    哪知回头一看,直叫他三魂散了两魂,七魄只剩一魄,后面这厮不但没有被自己甩开,居然看着好似还逼近了,高俅只觉万分不可思议:“不可能!林冲在匪穴里都只排第六位,这人是他偏将,名次还要靠后,与这等人身份相匹配的马儿怎可能强过我的?到底我大宋有几个皇家?!怎么这厮们样样都压我一头?邪门!”

    “高俅贼子,识相的下马投降!不然等老子捉了你,少不得叫你先尝尝爷爷的厉害!”追兵的想法却没有高俅这么复杂,死到临头了还习惯性去追根究底考虑等级与待遇的问题。

    “好汉,我与你前世怨,近日仇,何必苦苦相逼?我是朝廷太尉,东京来的大官,只要你肯放我一马,我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前程似锦!如何?”

    连三万骑兵和身下御马都不管用,高俅还剩甚么底牌呢?眼下唯一可以出卖的,就是朝廷的体统。事到临头,就是赵佶在此,只怕也被他卖了。

    “呸!亏你还有脸自称朝廷的太尉、东京来的大官?想你索爷爷在大名府从军时,专打街市上会蹴鞠的泼皮,怕的就是再出一个你这样祸国殃民的贼来,你说,今日叫我遇上正主儿,还有你这厮的活路么!”

    高俅到底是管军的太尉,听对方自称大名府的索爷爷,一下子就想到落草的大名府头猛将索超身上,当初太尉府下面的人建议高俅把此人调到东京来,后被梁中书拦了,高俅没想到两人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面。

    知晓了对方是禁军出身,而不是出自山野草莽中的强人,高俅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这么大喇喇的坐着,好比给弓马必然娴熟的对方立着靶子,急忙把身子一倾,伏鞍而逃,再也不敢冒险回头说话。

    索超见高俅被自己骂得不敢做声了,也懒得再骂了,只是被他这个举动激起一肚子气。要知道似索超这等擅长肉搏的猛将,说他箭术不精倒是没有所谓,但说他不会弓箭,那就是笑话了。

    眼下高俅摆出这个避箭的姿势,叫在后面追赶的索超是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射嘛,怕箭术不精,一箭要了对方的性命,直便宜这厮了!不射麽,对方又煞有介事的摆出这么舒服的姿势,不射又好像有些对不起他。

    好在最终是理智战胜了诱惑,索超放弃了取弓的想法,只是一心一意驭马直追,要替兄长林冲活捉了这个该杀千刀的贼。

    好像今天不但不利高俅,同样也不是这匹踢雪乌骓马的良辰吉日,眼看索超离高俅越来越近了,后者几乎要被唬出了心肝来。看看要赶上,只见后面这位莽先锋,二话不说,抡起握出汗来的金蘸斧,猛地朝目标背上砸了下去。

    饶是高俅身上这副金甲是东京顶级工匠费尽心血而成的稀有之物,索超突然来的这一下,给他造成的伤害也绝对不轻,若是对方把斧刃朝下时,只怕高俅顿时便了帐了。

    这雷霆一击,威力之猛,不但叫高俅趴了窝,就连那匹御赐的踢雪乌骓马也扛不住了,只是哀鸣一声,两只后腿顿时支撑不住,居然连人带马都叫索超砸瘫到地上。

    眼见高俅跌了个狗吃屎,吐了两口血,便再也没有动静,索超这才慌神了,暗道:“老子莫不是把这***给砸死了?回去王伦、林冲,徐宁,王进几位哥哥当然不会怪我,但那鲁和尚、王教头的徒弟,还有柴大官人,呼延一家祖孙三个,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去?”

    正在索超惴惴不安,准备上去验尸之时,忽见树林边上又飞出一骑,上面所载的,乃是一员燕颔虎须的大将,双眉紧皱,往前倾着身子,左手持着缰绳,右手握着一杆血淋淋的白蜡长枪,着火一般往此间赶来。

    索超见状不由大喜,高声叫道:“大哥,这厮吃我猛锤了一下,眼下只是没有动静,莫不是死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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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二章 高太尉的华容道 三() 
见高俅这个不死不活的模样,索超第一反应是“怕”,而随后赶上的林冲,则是心中别提有多么解恨了。

    常言道“报仇雪恨”,应该说,雪恨的这一瞬间,绝对最是快慰。有人会说,很多人报了仇之后心中空落落的,反而没有多少快感。或许会有这种情况,但那绝对是当事人被这个仇恨伤得太深了,太彻底了,以至于将自己整个人生都给拖疲了,拖废了,再抬头四顾时,心中只剩茫然,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前路和未来”。毕竟以前还有个目标在逼迫、警示着自己,但大仇得报后,连开始新的生活,都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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