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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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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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的情况,我这位兄弟还想跟舅子请教请教!”

    乐和是个精细人,早察觉出杨林身上的江湖气息,只他也想救解珍解宝出去,不然也不会有当日自发为之的报讯举动,故而一直装着糊涂。说到救这两兄弟出来,姐夫孙立怕是指望不了,眼下只有寄希望与顾大嫂请来的人了,当即朝杨林点点头,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林大喜,觉得这斯文汉子倒是个爽快人,当即也不隐瞒,只是开口询问牢中情事。乐和果然毫不隐瞒,娓娓道来。杨林细细的听,时不时出言追问一两句关键之处。

    顾大嫂神色感激的在这两人脸上望来望去,也不插言,只是不住的给这两人倒酒。乐和与杨林说了小半个时辰,杨林心中要问的事情都问了,当下感慨的举起酒杯,谢道:“兄弟义举,小弟记下了!等风头过了你喝酒!”

    乐和道了声“惭愧”,开口道:“说到底我和解家兄弟才是沾亲带故,尊兄身为外人,为着义气,不避风险,才是小弟楷模!只是……尊兄多多保重,若无把握,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我那姐夫就驻扎在城内,他是个有本事的人,就怕伤了诸位好汉……”说到这里,乐和心中突然觉得一阵羞愧,外面江湖上的好汉来劫冤狱,却要担心犯人为官的哥哥领着官兵堵截,这叫甚么事儿……

    杨林哈哈一笑,道:“尊姐夫本事了得,我等却也不怕!不过兄弟放心,看在你和孙新兄弟面上,我等也不会为难于他!”

    乐和闻言一愣,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心道他们明知姐夫的厉害,还敢大弄,大嫂寻来的这伙人怕还真不是等闲之辈。

    杨林见乐和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当即收住话头,只是殷勤请乐和喝酒,三人又喝了一阵,乐和便要告辞,顾大嫂起身相送,眼中含泪道:“此生幸而识得你们这班好汉,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此时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乐和也是唏嘘,劝顾大嫂道:“嫂嫂放心,解珍、解宝两位兄弟我自会看觑,若有甚么事情,定会及时通报!”

    顾大嫂感激不尽,直送乐和出去了,回头抢着付了酒钱,和杨林一起回登云山而来。

    两人在路上赶了一个时辰有余,忽然撞上一队官军行进,顾大嫂见状心中“咯噔”一下,暗暗叫苦道:“我这登州向来没有成队的马军,怎么一下冒出这看不到尾的骑兵队伍来!?却不是我那两个兄弟的命苦!”

    杨林也是心中生疑,和顾大嫂避到路边,不住打量这队官军,忽见当先一位燕额虎须的将军甚是亲切,顿时大喜道:“林教头……是我,杨林呐!”

第二七二章 飞鸽建功() 
骑在马上的那员大将正是豹子头林冲,此时一见杨林,顿时恨不得飞下马来,只见他上前拉住杨林,急切问道:“兄弟,哥哥不曾有甚么事罢?”

    杨林见说一愣,马上意识到林冲根本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也是,哥哥前日才到的登云山小寨,林冲此时便带着人赶过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内在联系。只见他忙解释道:“没事,没事!哥哥现在便在登云山上,还差小弟和邹氏叔侄出来办事哩,林教头莫要担心!”

    林冲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恢复了以往温文尔雅的常态,望着杨林身边的顾大嫂道:“这位是……”

    杨林“嗨”了一声,忙对林冲介绍道:“这位嫂嫂便是江湖上人称母大虫的顾大嫂,为人慷慨义气,豪爽劲头不下男儿!”说完又对顾大嫂道:“这位哥哥,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与王伦哥哥乃是割头不换的交情,最是莫逆不过!这位哥哥一身武艺深不见底,咱们山寨里的好汉都服他!”

    林冲道了声“惭愧”,对杨林谦逊一笑,直对顾大嫂道:“嫂嫂莫不是登州东门外十里牌开酒店的顾大嫂?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林冲初时还道她是杨林的亲眷,哪知此人便是王伦提起过的,登州豪杰里最特别的一位女中豪杰,顿时有些失惊,忙拱手表达敬意。

    顾大嫂不是寻常妇人,江湖上的事情同样毫不生疏,此时见绿林中鼎鼎有名的豹子头一口叫出自己来历,心中那种惊讶可想而知,不禁在心中一叹:“看来王寨主还真把我夫妻当做人物……”

    只见她稍楞片刻,连忙对林冲回礼道:“不想我这丑名也入得英雄之耳,看来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林冲谦虚一笑,道:“我算甚么英雄?”只见他又和顾大嫂聊了几句。便吩咐队伍开进,他陪着杨林和顾大嫂信步而行。路上林冲问杨林道:“哥哥这么急,把我等叫来,是何事?”

    “哥哥叫教头过来了?甚么时候?”杨林大惊道。

    林冲见说,抚额叹道:“兄弟常驻登州,看来这事你还不知道!话说哥哥身边的韩世忠上山时,带来一个懂鸟的汉子,这汉子善会饲鸽,前日我等在山寨收到哥哥的飞鸽传书,急命我、徐教师、吕方和郭盛兄弟带本部人马过来。这不。山寨新有三艘一千石的海船下水,我便打头先过来了!”

    “飞鸽传书?!”杨林一惊,呆了半晌,方才叹道:“哥哥总有出人意料之举,不然这大几百里的路程,就是派上快马,怕也少不了七八日狂奔!”

    旋即见他神色振奋,对顾大嫂喜道:“解珍、解宝两兄弟怕是过不了几天便可脱离苦海了!”

    顾大嫂听得懵懵懂懂,甚么飞鸽传书。难道是靠鸽子传书?在她这半世生涯里,哪里听过这般奇事?当下还有些消化不了,只是忽被杨林这一提醒,顿时大喜。道:“还以为等梁山大军过来,要个一两月哩!不想我那两兄弟如此有福,直叫老天也这般看顾他们!”

    林冲见说一笑,道:“我这里带了一半人马。还有一半人马,两日内包管到此!只是此间发生了甚么事情,叫哥哥和两位如此着急?”

    杨林一叹。一五一十的把王伦遇险,船只被扣,再加上解珍、解宝的冤案都说了一遍,顾大嫂听说王伦在海外还有基业,顿时愣住,不料却被林冲一声大吼惊醒:“若不是韩世忠,哥哥岂非……好好好!好一个登州水师!”

    好脾气之人发怒,非同小可。杨林和顾大嫂不敢怠慢,都是温言相劝,林冲愤愤不平,叫属下牵了两匹马给杨林和顾大嫂,对两人告了声罪,便飞奔上马。直在路上疾驰一阵后,心气才稍稍平了些。

    此时有杨林和顾大嫂在队伍中,这磐石营部众的能耐自己心中也有数,林冲倒也不担心他们在路上出甚么问题,只是此时一颗心早飞到登云山去,只见他少有的执性了一回,索性跑开马,一路狂奔,遇到岔路便停下问人,终于叫他赶到登云山下。

    “呔!都停下了!你等何处人,来我这里做甚么?”见林冲气势不凡,一个伏路喽啰,从路边草丛中现身道。

    只见这人话还没说完,头上便挨了一个爆栗,只听他身后一个小头目气愤骂道:“叫你学老爷说话!居然一字不改,存心的罢?”

    那被打的喽啰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退到一边,只是忽然想起正事,重新警惕的望向林冲。

    林冲见这两人身上强人气息极重,这在此时的梁山士卒中,已算是极难见到的景象了。在本寨中,莫说是投山的百姓,就是由其他山寨加盟的小喽啰,都在思想教育的熏陶下和严厉军法的威慑下,慢慢脱离了从前那种喽啰习气。他实在却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是梁山林冲,特来拜见寨主!还请两位引路!”

    那鹦鹉学舌的喽啰道:“哥哥才派人回去不久,怎么这位自称林教头的,来得这般快?看他一身官军打扮,莫不是冒充的罢?莫不是有歹意罢?”

    那头目见说盯着林冲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哥哥身边有个长大的汉子,昨日演练武艺,把咱们山寨的两位邹头领都给镇住了,有他在,此人就是刺客,也近不得哥哥的身!如此把他带上去罢!”

    林冲见说有些啼笑皆非,只是也没多言,急匆匆的催着两人在前引路,走了几里远近,这三人外加一马进了山寨,正遇上韩世忠和李俊在那里说话,韩世忠一见林冲,不禁大惊,道:“如此神速,莫不是神兵天降也!”

    李俊见了林冲也是大喜,道:“来得巧不如来得早,咱们盼教头,可都是望眼欲穿啊!”

    林冲呵呵一笑,朝李俊拱拱手,对身边头目道:“警惕性不错,只是日后不得拿哥哥安危来开玩笑!”

    那头目咂舌道:“真……真是林教头啊!”

    “我本部人马马上过来,杨林头领也在其中,认准了便放人进来!”林冲此时也没多说,只吩咐道。

    那头目点头不迭,伸着舌头去了。林冲上前拍了拍韩世忠的肩膀,道:“良臣,以前是我误解你了,莫要见我的怪!”

    韩世忠见林冲神情郑重的跟自己道歉,有些措手不及道:“这……也是因小弟以前不着调啊!林教头放心,我韩世忠不会再如从前一般了,这山寨就是我的家,你们都是我的兄长!”

    李俊见状,会心一笑,转身往聚义厅中知会王伦去了,只见他悄无声息的走在路上,也没打搅这两条正在交心的好汉。

    没多久,王伦和李俊,焦挺三人快步走出,一见林冲和韩世忠相处融洽的场面,王伦心中也喜,笑道:“兄长真是来得神速啊!”

    林冲亲眼见了王伦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道:“还是良臣立了大功,在船上救下哥哥不说,此番有了飞鸽传书,真是叫我山寨如虎添翼啊!”

    韩世忠此时和林冲聊得投机,难道谦虚一回,嘴中“哪里,哪里!”说个不停。李俊见状笑道:“还是你会救人!真是捡到宝了知不知道!”焦挺见说心中暗笑,自家山寨最会救人的,哥哥不排第一,虽敢说第二?

    “以后我再出海,无论如何也要带上一只鸟儿!”此时却听李俊发着感叹道。

    “备肯定是会给你备上,只是不便之处还是先说在前头,这海上不比陆地,海风甚劲,飞鸽极其容易迷失方向,十之七八一去不返,兄弟心中得有个准备!”王伦见大家对飞鸽传书由之初的疑惑不解,到现在的极度乐观,深感此时有打打预防针的必要了。

    李俊闻言一叹,道:“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用它了!”说完忽然神色一滞,想起自己已经成了光杆头领的事实,不禁黯然。

    王伦见李俊神色忽然不对,想起他弃船之后便一直情绪不稳,当即问林冲道:“那三艘千料海船已经下水了?”

    “刚下水没两日,便收到哥哥的信,小弟先带着本部和哥哥两百亲随上船赶来,徐教师和吕方、郭盛两位兄弟等下一趟便到!”林冲禀报道。

    “这三艘船便先拨给兄弟了!”王伦拍着李俊肩膀道:“再说弟兄们来得这般快,只怕我山寨的客舟还停在水师营寨中,等打探消息的邹氏叔侄回来,咱们合计合计,到时候连本带利叫这厮们给我吐出来!照旧规建兄弟麾下!”

    李俊闻言,脸色好了许多,这时却见林冲斩钉截铁道:“此番定要拔了这颗钉子,免得叫他们再威胁到我山寨来去水路的安全!”韩世忠和焦挺见说,都是重重点头,这辈子能把自己追的这般狼狈的对手,登州水师算是头一个。此仇不报,算甚么好汉!

    “对了,此时萧军师还未回山?”众人一起回厅时,王伦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回来!不过哥哥勿忧,萧军师才智过人,手下又是秦明、唐斌、杨志、张清四位兄弟这般大将,就是王观察使亲出,我怕他也占不到军师半点便宜去!”说到这里,只听林冲叹道,“到底陆路不比水路,沂州看着离我山寨不远,哪知哥哥此番从海外归来,军师却还在路上……”(。。)

第二七三章 战前会议() 
今日的登云山,迎来了建寨之后最为热闹的时刻。

    打探消息的邹润和邹渊是在昨日晚上赶回的,心急如焚的孙新和顾大嫂夫妇一大早便来到山寨,而最后的援军徐宁和吕方、郭盛都是在中午抵达登云山的。

    一位中等,相貌儒雅的将军在王伦的引领下,来到孙新、顾大嫂跟前,抱拳笑道:“贤夫妇大名,小可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甚慰我心!”

    “不敢不敢!敢问将军可是金枪手徐教师?久闻梁山泊有个金面将军,不想便是阁下!”顾大嫂忙回礼道。

    “久闻将军被高俅那厮陷害,不想在梁山安了家!真是老天有眼,不叫好人遭殃啊!”孙新叹道,他兄长也是禁军中的厉害角色,故而他虽远在登州,却也闻得这些军中秘辛。

    徐宁上山说起来虽然只有一年有余,但这段日子却叫他过得无比的惬意和安心,比起官场上的勾心斗角、阿谀奉承,这个顾家的好汉还是更习惯现在的生活,可谓谈笑有知己,往来不糟心,当下只见他望着孙新夫妇风轻云淡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若不是高俅那厮害我,小弟哪知浑浊之外,还有一片桃源?”说完对着王伦会心一笑,道:“乐不思蜀喽!”王伦见说也是摇头而笑,言语间很是自然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孙新和顾大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中察觉到一丝震撼。一位赵官家御驾之前的禁军教师,此时居然这般享受落草的生活,若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前有林冲,后有徐宁,都是东京禁军里拔尖的人物,此时都心甘情愿的投入那位白衣书生麾下,情同兄弟。说明了什么?这对夫妻都不是混沌人,此时虽不言语,却在心中自有他们的感悟。

    “这两位是我亲随头领,穿红这位是小温侯吕方,穿白这位是赛仁贵郭盛!”王伦笑着跟孙新和顾大嫂介绍道。

    “听说解珍、解宝兄弟陷在牢中。贤夫妇莫要担心。放着我们几千兵马在此,踏也踏平了登州城去!”见王伦很是重视这对夫妇,郭盛开口劝慰这两人道。

    孙新闻言忙道:“小弟何德何能。能得贵寨好汉如此相待……”

    “不是这般说!当日要不是贤夫妇,我等哪里去寻邹润、邹渊两位好兄弟?若没有这两位兄弟带路,我又怎能救出裴兄弟的两位舅子,如此也遇不上王教头这条好汉了!贤夫妻的情谊,我王伦一直放在心上,此时能施薄力,回馈二位恩情,是小寨荣幸!”王伦说到这里,又感叹一声道。“只是苦了解珍、解宝这两位兄弟!”

    饮水当思源!其实有些话王伦不好直说,但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数。当初要不是孙新帮着找到邹氏叔侄,缩短了上岛前的准备时间,王进熬不熬得过那段时间不好说,但是牟介绝对是要死在沙门岛狱卒手上的。

    孙新和顾大嫂闻言感慨万千,当时自家夫妻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当时王伦便赠了金子给自己兄弟,完全可以说是还了人情。不想事情过了这么久,对方还把此事记在心里,仍念念不忘自家的好处。想到这里,孙新、顾大嫂夫妻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豪杰甘上梁山了。

    服了!心服口服!

    “有王伦哥哥照拂,我现在是不担心我那两个兄弟出不出得来了!”顾大嫂叹道,“我现在要求哥哥一件事,还望哥哥千万应我!”

    “但说无妨!”王伦首肯道。

    “我那两个兄弟此时在登州也待不下去了,天下虽大,却也没有容身之处,还请哥哥应我,收留他们上山,该打该骂,由哥哥便,只是对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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