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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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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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识广,说不定便有好办法能解决这个难题。

    这将军正沉思间,那骑逃命之人已经到了跟前,便见那人看到拦路者的相貌。如遇救星,一路上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这时一阵酸痛感觉袭来,叫他浑身吃不住力,踉踉跄跄撞下马来。

    那将军见状,忙翻身下马,将这人扶起,道:“扈庄主,何事如此惊慌?”

    来人正是独自逃出的扈成,他见对方竟然还记得自己。当即喜道:“不想郝头领还记得小人!长话短说,小人庄子叫官军打破,此时有人追我至此!”

    郝思文点点头,叫两个亲随扶了扈成,又叫斥候回山报信,自己则翻身上马,弯弓搭箭,望着急急赶来的追兵瞄去。

    那二十多骑不比京东本地驻军,好歹也是童贯眼里的精兵。此时见对面有人举箭,立马散开做着规避动作,郝思文见状微微一笑,却瞄着两骑转头逃走之人。连发两箭,只见弓弦响处,箭矢皆中敌身,但是这两人并未落马。反而加速逃去。

    郝思文见状摇了摇头,忽想起唐斌跟自己开的玩笑,大意说自己箭法恰到好处。若是太差时,未免太丢“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面子,若是太好时,龚旺肯定会被射死,山寨便少了一位头领,还是现在这般,不好不坏,刚刚过得去最好。

    除了中箭逃走的两骑,剩下的骑兵倒是未曾退缩,而是依旧往此处冲锋而来,郝思文见这些人都是马军中的枪手,未成配弓,回身取了长枪,催马上前,与这些人撞到一路。

    郝思文的亲随知道自家主将来了兴致,并没上前打扰,均是勒马替他掠阵,便见郝思文在这二十余骑中左刺右突,每一次出枪收枪,必有一骑倒下,只叫扈成看得呆了,想起当日在庄门前相遇的一幕,此时不由后怕起来。

    这二十余骑叫郝思文杀了一半,剩下的见势不妙,正要撤退时,却叫郝思文的亲随拦下,眼见逃是逃不掉了,拼下去又无生机,没奈何都是下马投降,郝思文叫人下了他们的盔甲兵器,又牵着缴获的二十多匹马,送上山去。

    扈成摆脱了追兵,急忙上前致谢,道:“跑了的两个,便是祝家庄的祝龙和祝彪,他两个引官兵到小人庄上,此时庄子破了,我父亲叫这厮们害死了,妹子也陷落敌手,小人走投无路,特来投梁山入伙,还请郝头领帮忙引荐上山!”

    郝思文见说,不敢怠慢,忙亲领扈成上山,到了李家道口,见到正在店外平地上训练的秦明和黄信,郝思文说了详情黄信替自己代为照看部下,黄信笑着应了,郝思文没有后顾之忧,直殷勤领着扈成上山。

    几人渡过大湖,来到金沙滩上,正遇上王定六在调拨船只,郝思文见状问他缘故,王定六笑道:“哥哥要去接徐教师回来,叫小弟安排船只!”

    郝思文一听恍然,徐宁完成拖延袭庆府官军的任务后,便在二龙山住下了,顺便给他们山寨几个马军头领教授练兵之法,这都是之前哥哥和晁盖说好的。

    “哥哥现在何处?”郝思文忙问道。

    “正在孟康哥哥处,看海船进度哩!”王定六回道。

    郝思文朝王定六拱拱手,便带着扈成往船厂赶去,走了多时,终于看到王伦正站在一艘两千料的海船前,听孟康做着介绍,这时忽见郝思文领着扈成过来,心中惊讶,叫停了孟康,迎上前来,朝郝思文点了点头,又招呼着扈成。

    扈成见了王伦,眼圈一红,跪下道:“小人全家性命危在旦夕,老父已然被害,还求兵相救,小人愿投大寨,以命相报!”

    王伦急忙上前扶起扈成,道:“你且细细说来,哪路人马陷你庄子,此时又是甚么情况?”

    扈成忙从头到尾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郝思文见说不忿道:“一个病床上的老者,他们也下得去手!还是朝廷的官军,我看比匪盗还不如!”

    “既然令妹落到董平手上,此事万不能拖延,若是晚了,恐生变故!”王伦望着焦急的扈成道,随即又对焦挺吩咐道:“林教头正在水泊北岸领军训练,传我军令,叫他整兵待战,你叫吕方和郭盛点起亲军营,随我上船出战!另外派人通知三位军师!”

    焦挺领命去了,扈成见王伦当机立断。毫不拖延,心中感怀,又要拜下,开口道:“从前小人多有得罪哥哥,不想哥哥毫不介怀,此时又一心救护,待小人救得妹子,愿和她两人投效大寨,即便为哥哥帐前一小卒,也心安了!”

    扈成这个人在原本轨迹中出场不多。所以王伦对他也谈不上有多了解,只晓得他武艺一般,不过经过之前几回交道,王伦发现此人性格稳重,为人比较老成,只是最让人意外的是,此人居然还是跑海商的,目前山寨中还没有和他类似的头领。此次他的加盟,不但填补了山寨这方面人才匮乏的短板。还顺带将妹子扈三娘带上山寨,却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当初他就有邀请这对兄妹上山的想法,只是因为种种客观原因,最终还是不曾提起。不想这次扈家庄居然叫二祝领着官军打破,真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看来他们和梁山的缘分,便从此刻开始。

    “贤兄妹来投。叫我山寨蓬荜生辉!只是客套话先不说了,一切以救出令妹为要!”王伦开口道,扈成见说点头不迭。众人便往金沙滩走去,路上遇到带着队伍的縻貹和袁朗,两人见状忙上前打招呼,便听縻貹道:“军师哥哥,急急忙忙哪里去也?咦,这位却是面生,倒没见过!”

    王伦笑着把扈成介绍给縻貹和袁朗,又把扈家庄的事情简略说了,縻貹大怒道:“我等放过的扈成兄弟,官府倒偏找他麻烦,却不是不把我梁山放在眼里?军师哥哥,不消说了,一定要叫我随你一同前去!”

    袁朗见说也上前道:“小弟营中神臂弓最多,以此弩与马军交战,也有过一次经验,还望哥哥准许我营参战!”

    见他两个特别是袁朗,郑重其事的请战,王伦略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随即叫他俩速去其他步营暂借神臂弓一用,两人闻言大喜,带着王伦的“尚方宝剑”喜滋滋的去了,王伦一笑,又叫焦挺去督促吕方和郭盛集结人马,自己则带着扈成来到金沙滩,一边叫王定六调拨船只,一边等自己的亲军和縻、袁营集结。

    这时湖上摇来一只小船,上面站着一个瘦长汉子,这汉子见王伦就在金沙滩上,也顾不得等船靠岸了,跳在水中便涉水上前,朝王伦禀报道:“才得到的消息,袭庆府都监董平带一千马军,攻破了扈家庄,扈家长子失踪……”

    只见他正说着,却看见王伦身边那人,惊讶道:“扈庄主甚么时候上的山?”旋即一叹,道:“小弟的消息又来迟了!”

    上次郓州酒店的情报失误,差点陷梁山大军于被动境地,好在郝思文抓住战机,这才没有太大损失。此事论起来,朱贵只是用人不当,管教不严,不过他还是主动领了军法,先领了一顿军棍,又被处以停发半年奖励的惩罚。且这次之后,郓州酒店的人员都被换了一遍,依照个人失职程度,处以惩罚后,分别调到其他岗位,甚至有三个直接当事人被派去养猪去了。给了整个情报系统的人员起了极大的警示作用。

    朱贵此时已是第二次领罪了,心中惶恐可想而知,王伦见他面怀愧色,劝道:“你不过比扈成兄弟晚半个时辰,殊为难得了!此番是谁得的消息?你要去裴头领那里给他请功!”

    听王伦这般说,朱贵心里好受多了,只是脸上微微发烫,不好意思接言,却听郝思文出言道:“哥哥,依小弟看来,若真有了急事,还真没有传递消息的途径,毕竟最快的马也有它的局限!”便见他把方才自己营中斥候的例子说了出来,便望着王伦,想听他有甚么好办法。

    听了郝思文的一番感叹,王伦暗想难道此时宋廷并没有大规模饲养军鸽?只是看了看一旁心神不宁的扈成,王伦知道现下也不是细说此事的时候,低头想了想,旋即对朱贵嘱咐道:“兄弟,如此便交予你件大事,这几日你在全寨上下的找,看有没有人精通饲养鸽子!”(。。)

第二四八章 有才无德董一撞() 
听闻祝氏兄弟带回来的军情,此时的董平有些举棋不定。

    已经尝到的巨大甜头让他有些欲罢不能,而另一块肥肉李家庄就近在咫尺,此时若不是惊闻梁山人马替扈成出头的消息,只怕他早已是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说实话,他董平董一撞也不是瞻前顾后的人,要是一般贼寇倒也罢了,只是对于梁山贼寇,却不得不要高看一眼。

    本来此次应郓州候知州之约剿匪,董平的顶头上司王禀是要亲自率大军前来的,哪知人马开拔前夕,本府所辖的奉符、泗水、莱芜三县同时示警,快马急报城外有一伙来历不明的军马欲要攻城。待王禀闻讯带人赶去时,这几伙人便退得无影无踪。只是等王禀刚一撤回时,这伙人不知又从哪里了冒出来,搞得王禀只好留军驻守,可是袭庆府下辖七县,再加上府衙需要重兵驻守,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程万里才从本来就不敷支出的兵力中挤出两营马军,叫猛将董平带来郓州赴约,也算对得起临州的这位同仁了。

    之前董平多听王禀说起过梁山之事,据说当日王伦凭两千马军,在黄州逼得京西、荆湖的地头蛇王庆狠话说尽,就是不敢动手。原本这种事情,董平只当做笑谈来听,毕竟两方都是匪盗,难登大雅之堂,就是给他们五千马军,他们知道怎么使用么?

    只是这次到了郓州之后,慢慢听说了祝家庄一战的备细,这才引起了他的重视。须知董平也是经过战阵之人,知道要一口气吃掉两营马军,八营步军,光靠运气来说,绝对解释不通!更何况同时还有三千民壮一同被俘,能一口吃掉这种规模的军事力量。梁山此次动员的战兵怕一万之下。有实力,又有谋略,这样的敌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此役官军败北,虽说有京东本地禁军训练松弛,兵无斗志的客观原因,但是为将的没羽箭张清可是河北边军中有名的大将,而龚旺和丁得孙亦有勇名,哪知最后三人都被梁山捉上山去。且说此次双方并非全是野战,更有守城之战。居然都阻不住梁山军马,看来王禀对梁山有着清醒的认识,并没有高估他们的力量。

    自忖这一千马军怕不是梁山对手,只是就这么放弃李家庄,董平又有些不甘心:若是接着再干一票的话,起码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这时忽听一声哀嚎惊动了沉思中的董平,然来是大夫在取箭头时,祝彪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此时祝龙见董平的目光望了过来。连忙拱手,趁此机会开口道:

    “我兄弟两个都身中箭矢,只怕无余力再替都监效命,这便请辞!李家庄的路径。小人们愿画作地图,献给都监!”

    董平闻言眯起双眼,打量着面前这两条小狐狸。自打相遇时起,这两个利用自己来报仇的心思。董平早就心中有数。

    只是此时,这两人还剩下李家庄这个仇家没有除去,照说不会善罢甘休。可为什么他俩从事先不知多么积极,生怕自己不去李家庄的举动,忽然潦草到随便献上一张甚么地图便要开溜?到底是因为甚么原因,叫这两个想法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也许,比仇恨更能左右一个人行为的情绪,只怕非“恐惧”莫属了。

    想到这里,董平一笑,道:“正是因为两位身受重伤,本将才不能眼睁睁看你们走了,如此便在我军中将息身子,等甚么时候箭伤痊愈了,再走也不迟!”

    祝龙、祝彪闻言大惊,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发觉对方脸上显现说不尽的惊恐之色,这时只见祝彪干笑一声,道:“我俩兄弟实在不敢拖累大军行军,免得误了都监脚程,依小人浅见,还是分开走的好!”

    祝龙连忙点头附和。开玩笑,跟着这队目标巨大的袭庆府官军走在一起,不知甚么时候就叫梁山人马一锅端了。

    想到这里,祝龙心中一黯,上回还有师父替自己兄弟遮荫,可是此时,他兄弟俩身边却只剩一条狼。

    “两位却是说的哪里话?”董平面上显出恼怒的神色,道:“两位被贼寇害得家破人亡,本将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坐视不管!?只是贵县知县也曾过来,李家庄的事情我再不便插手,只因梁山贼寇势大,他护不了你等,故而将两位苦主的安危托付与本将!你们千万不要拘束,便都随我回去,到了知府相公面前,我替你们伸冤!”

    董平是个聪明人,从祝氏兄弟反常的举动中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在心中犹豫了一阵后,终叫他下了决心,决定见好就收。常言道万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若是因为贪心而撞上梁山人马,不但得不到甚么,说不定已攥在手上的还会失去,那才叫得不偿失。

    此时董平把话说完,不等二祝说话,便命麾下军卒,两个服侍一个,送这两人下去休息去了,看到他们此时极不情愿的表情,董平不禁冷笑一声,这两个乃是此次破庄行动合法性的证人,在尘埃落定之前,自己怎么可能放他们走掉。这两个还做着白日梦,却不可笑!

    ……

    既然打定要走的主意,董平也没多做停留,集结起麾下军马后,便在本县衙役的领路下,投东而去。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只见前面两个巨大的山包,中间夹着一条大路,董平眉头微皱,暗道来时却没有走过这条路,直问身边向导道:“这路有多长?”

    “回都监相公,此路有上十里长,乃是出县的捷径,若是绕弯走的话,需要多走一两个时辰不止!”那衙役也落了董平的好处,分量还不轻,故而只想快点把这队人送走,也好早些回去与浑家分享喜讯。

    董平点了点头,派出斥候向前探路,又叫大军歇息片刻,挨了一阵才上路,只说这一路行去,倒是无惊无险,并没有董平担心的事情发生。此时眼看就要出山了,就在董平要舒一口气时,忽见前面路口转出一个骑士来,却见这人怎生模样?

    只见他头顶熟铜盔,身穿团花绣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骑一匹卷毛乌骓,赤脸黄须,九尺长短,手掿两个水磨炼钢挝。此时正冷眼瞧着前来的官军。

    董平见他相貌不凡,兵器奇特,不敢大意,止住队伍,上前喝道:“你是甚么人?敢冲撞官军!?”

    “官军?呸!”那人见说唾了一口道:“名为官军,实则匪盗不如!打人庄子,杀人父母,夺人女儿,你说,你是哪门子官军!?”

    眼见这人一口喝破自己阴私,董平不禁大怒,只是怒火却叫理智暂压了下来,此时他在心中飞速分析着敌情:这厮在此处拦路,而斥候不得回报,怕是遭了毒手。不用说,只怕此时前后都有埋伏。

    只见董平此时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不禁回头瞪了那带路的衙役一眼,那人还看不清事态,直拍马屁道:“区区一个蟊贼也敢打劫官军,莫不是痴了?都监相公是出了名的万人敌,何不擒下他,回去请赏!”

    董平的裨将见这人不知死活,当即出声喝斥,董平挥了挥手,道:“他说得也不无道理,擒了这厮,终可叫对方有所顾忌!他梁山不是讲义气么,我倒想领教领教!”

    那衙役被喝斥还觉莫名其妙,忽听董平说那人是梁山人马,顿时吓得身子都软了,直伏在马上,才没有摔下。董平看也懒得看此人一眼,回身叫了一声:“看好队伍!”随即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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