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石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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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石鼓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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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孙膑大笑道:“小弟武功虽不及大师兄,但三间竹楼,也不亚于龙潭虎穴,小弟只要
举手之劳,就可把你置之死命!
  他们两人说话之时,陆翰飞,楚湘云定睛一瞧,原来坐在逍遥椅上赛孙膑,只是木偶雕
刻而成的假人,自己两人和他说了半天,竟会丝毫没有察觉!
  “哈哈!”他大师兄厉笑一声,喝道:“令狐宣,你有如此自信,就不妨试试!”
  赛孙膑冷冷的道:“大师兄昔年不念同门之谊,小弟却不能愧对先师,对你还下不了
手。”
  他大师兄阴恻恻的问道:“那么你待怎的?”
  赛孙膛道:“只要大师兄立誓不再为恶,自动废去武功。小弟就奉送……”
  他大师兄没等他说完,厉笑道:“令狐宣,你是在说梦话!”
  “蓬”!敢情他出手发掌,蓬然一声,震得竹楼一阵摇憾!
  赛孙膑怒声道:“大师兄,在这三间竹楼之中,你武功再高,怕也难以伤得小弟半点衣
角!”
  他大师兄阴嘿两声,道:“你总有一天,落到老夫手上。”
  赛孙膑轻笑道:“但是今晚大师兄已在小弟掌握之中。”
  他大师兄狂笑道:“令狐宣,你当区区竹楼,真能困得住我?”
  “篷”!巨震方起,紧接着只听屋顶上一阵哗啦啦连响,屋宇摇晃,冲起狂笑之声,但
笑到尾声,又似乎夹杂着低哼!
  “令狐宣,你再遇上我的那天,就是你毕命之时!”
  声音摇曳,说到最后一字,少说到了二三+丈之外!
  陆翰飞,楚湘云怔怔的站着,他们从声响判断,敢情他大师兄仗着深厚功力,硬行破屋
而出!
  接着只听隔壁房中,响起一声低况的叹息之声!
  不!同时有一阵极轻微的异响,发自身侧不远!
  两人回头瞧去,只见左侧一堵粉壁,忽然悄无声息的自动往两边移开,中间缓缓推出一
把装着轮子的逍遥椅来,椅上端坐着一个年约四旬,脸色蜡黄,双目微陷的中年文士!
  他面貌形态,竟然和还好端端坐在案后的那个木偶,简直一模一佯,只是他多了一种活
人的形状!
  陆翰飞,楚湘云一见此人,心知就是赛孙膑令狐宣了,当下赶忙躬身施礼,口中说道:
“晚辈陆翰飞,楚湘云叩见老前辈。”
  赛孙膑微一摆手,表情淡淡的道:“你们已经站了许久。用不着多礼,唔,你们可是山
脚下遇上我大师兄的?”
  他挥手之间,两人只觉脚下一松,钢箍已自动缩回,但听他这一问,不期然又是一怔,
陆翰飞瞠目道:“晚辈兄妹山下并没遇到何人。”
  赛孙膑道:“你们不是我大师兄引来的?”
  陆翰飞哦了一声,便把自己两人陷身竹林,后来有人在暗中指点之事,说了出来。
  赛孙膑点头道:“这就是了,我大师兄最近已经来过几次,今晚要是没有你们替他掩
护,以为我只注意你们,哪敢贸然掩入竹楼?但没有你们,我也无法引他入赘。唉,想不到
二十年不见,他武功竟然高得出我意料远甚,连铁条交织的屋顶,都困不住他,还让他冲开
一个大洞,以他枭雄之心,再加这一身武功,恐怕武林中从此多事了!”
  说到这里,似乎不胜咨磋,接着又点头道:“这也算是天意,你们来得正好,石鼓上的
歌词,既是白衣剑侣双奇所留,我令狐宣自当替你们解开隐秘,寻到这两位前辈奇人的藏
宝,为武林造就两朵奇葩!”
  陆翰飞,楚湘云先前听说他大师兄是利用自己两人作掩护,才偷偷进入竹楼来的,心中
不禁感到十分歉疚。
  但听到后来,赛孙膑不但没有责怪之意,还说要帮助自己,寻找金玉双奇的遗宝,两人
不由一齐躬身道:“老前辈厚意,晚辈衷心感谢,前代高人金玉双奇留下的宝物,晚辈兄妹
并无非份之想,只恳老前辈能够指点有关杀害先师仇人的线索,晚辈兄妹就感激不尽了。”
  赛孙膑脸上一无表情的望着两人,微晒道:“杀害尊师的人,旨在夺宝,你们去寻找仇
人,两者似分而合。再说,试想此人能在指顾之间,杀害名震武林的南北双岳,武功之高,
岂同寻常?凭你们两人,即使找到仇人,也无非白白送死,何济于事?要报师仇,也非寻到
双奇藏宝,痛下功夫不行。”
  陆翰飞,楚湘云被他说得一呆,还没开口。
  赛孙膑又道:“好,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寻仇之事,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双奇藏宝之
谜,可能就在‘我负子戴’这句话上。不过前人要留下这等绝世武功,自然另有深意,也许
不是身临其境,触发灵机,决难凭空想像得出,我答应了你们,自当尽我之力,一月之后,
可在石鼓山等我。”
  他不等两人回答,从袖中取出两管一寸来长的竹管,递给两人,道:“金玉双奇在石鼓
山留下歌词,和两位令师的死讯,此时恐伯早已传出江湖,你们两人,尤其从我竹仗坪出
去,说不定会成大家追逐的目标。这是我精制的‘竹仗遁形’,如遇危急,只要用力一掷,
身向北行,即可无事,你们两人一人一管,留在身边,可备不时之虑。”
  陆翰飞,楚湘云堪堪接过,还来不及道谢,只见赛孙膑连人带椅,忽然往下一沉,立时
不见踪形!
  不!端坐在书案后面那把逍遥椅上的赛孙膑木偶,两颗红色眼珠,又在一闪一闪的发
光,口中发出赛孙膑的声音,道:“恕我不再远送,你们出去只要向南走三百一十九步,然
后朝东直行,即可通过竹仗阵。”
  两人楞得一楞,只好朝木偶行了一礼,算是辞别。
  他们因这座竹楼,满布机括,自己两人进楼之后,双脚始终没有移过一步,此时不敢多
动,便在原处纵起,双双倒跃而出,落到窗外,就依照赛孙膑指点,直往竹林中走去。
  说也奇怪,来时东转西转,寸步难行的绵密竹林,这会居然通行无阻,他们一直数到三
百一十九步,便朝东走去,不到顿饭工夫,便已走出竹林。
  楚湘云掠了掠鬓发,回头笑道:“大哥,我弄不懂这一趟,到底有没有白来?”
  陆翰飞道:“至少我们证实先师和司空老前辈,确是为了石鼓上那首歌词,才被人害死
的。”
  楚湘云好像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来,抬头叫道:“大哥!”
  “唔!”陆翰飞听她叫的声音有异,不由脚步一停,目光向她望去。
  楚湘云道:“令狐老前辈可能知道杀害我们师傅的是谁了,他好像不肯说。”
  陆翰飞听得一怔,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楚湘云幽幽的道:“我也说不出来,我只是猜想,他大概已经知道。”
  陆翰飞笑逍:“那也不一定,我想他倒是一番好意,若说武功能够胜过师傅的人、武林
中可说已是绝无仅有,我们想不出来,但只要到了少林寺,找想灵岩大师也许有个谱儿。”
  两人边说边走,堪堪奔上山岭!
  此时月光斜照,这小山上光秃秃的并无树木,是以还可清晰看清山岩上坐着一个貌相阴
鸳的灰衣道人,目光如电,瞧到自己两人,忽然缓缓地站起,迎着过来,稽首道:“两位小
施主,可是南北双岳门下?”
  他这一问,听得陆翰飞,楚湘云同时一惊!
  自己两人从没在江湖上走动,此次一路西来,除了公羊叔,也并无第三人知道,这道人
怎会叫得出自己来历?
  两人心念转动,同时想起赛孙膑临行之言:江湖上恐怕早已传出石鼓歌和金玉双奇藏宝
有关,你们从竹仗坪出去,说不定会成大家追逐的目标,那么这灰衣道人定然有为而来,江
湖上当真是遍地小人!。
  陆翰飞倏然住足,冷冷的道:“不错,在下兄妹,正是南北双岳门下,道长何人,有何
见教?…
  那灰饱道人见他答得爽快,同时口气也相当的冷摸,似乎是有恃无恐的神气,不由微微
一怔,稽首道:“幸会,幸会,贫道辰州玄妙观主,风闻两位前来湘西,在此恭候多时。”
  陆翰飞自然听说过辰州玄妙观主武功极高,在湘西一带素以心狠手黑出名,西南道上,
也也算得一号人物;但自己师傅名震武林,哪会把对方看在眼里,闻言冷哼道:“道长不必
过谦。找在下兄妹用意何在,何妨说明?”
  玄妙观主胸抱拂尘,阴笑道:“贫道在两位真人面前,也毋须多说暗话,江湖传言,两
百年前白衣剑侣金玉双奇藏宝之谜,已被两位令师在石鼓山发现,除了拓出一张之外,已把
石鼓上的诗句改去,两位前来竹仗坪,自然是向赛孙膑求教而来,贫道心存好奇,只想求借
拓本真迹一阅。”
  陆翰飞听得又是一怔,暗想,这似是而非的谣言,莫非就是杀害师傅的万恶贼人传出去
的?他这佯故放烟幕,无非是转移目标,使大家只注意自己两人,他好从中取利,看来赛孙
膑“寻找宝藏,即是寻找仇人”之言,当真说得不错!
  心中想着,禁不住剑眉一竖,怒声问道:“道长这谣言是从哪里听来的?”
  玄妙观主听得怪笑一声,小施主不必惊讶,这桩秘密,恐怕已不是谣言了吧?连一向标
榜不卷入江湖的少林寺,也有人远去石鼓山察看,而且还派出不少能手,到处搜索,小施主
谣言两字,岂非言不由衷?”
  楚湘云愤然道:“这话从何说起?你管我们由不由衷?”
  陆翰飞知道对方既然有为而来,决非三言两语可以打发,但一面还是摇手阻止,不让楚
湘云再说,一面正色道:“道长想必早已听到江湖传说,目前也无庸讳言,先师和司空老前
辈,就因这张拓本,丧在仇人之手,在下兄妹也正在追查石鼓歌的拓本下落,湔雪师仇。”
  玄妙观主仰天狂笑值:“江湖上言之凿凿,两位小施主是奉南北双岳遗命行事,难道贫
道还会传闻失实?”
  他话声才落,陡听一声宛若狼嗥,慑人心魄的震天厉笑,从后右侧岭上传来!”
  深山夜阑,万籁俱寂,越发显得这声厉笑,阴霖嘹亮!
  玄妙观主全身一震,目光不期投向笑声来处!
  陆翰飞,楚湘云也不禁心头一惊,听出这声慑人厉笑,来人功力之高,已和自己师傅,
相差无几!
  笑声未歇,右侧山岭上,已规出一条人影,缓缓从岭脊上走来!
  陆翰飞朝楚湘云使了一个脸色,两人同时退后一步,暗暗凝神戒备。
  那人逐渐走近,趁着月光,已可瞧清他的面貌,那是一个面容瘦削的老人,头戴斗笠,
身穿葛衣,腰束一条极细的金色腰带,大摇大摆,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楚湘云依然立在陆翰飞身边,细声问道:“大哥,这人是谁?看来武功极高呢!”
  陆翰飞剑眉微微一皱,低低的道:“瞧他这身打扮,我以前曾听恩师说过,好像是乌蒙
金蛇叟荆山民。”
  玄妙观主一眼瞧清这位斗笼葛衣,腰束金带的老人,敢情心主怯意,身不由主往后连退
了两步。
  葛衣老人施施走近,朝陆翰飞两人,瞧了一眼,颔首道:“小娃儿眼力不错,唔,令师
号称南岳,居然还向你提起过我这老头子?”
  他言下之意,好像因简大先生曾向门人面前提到过他,而感到自得。话到这里,忽然目
光一转,两道森森冷电,凝注到玄妙观主脸上,缓缓问道:“听说近几年来,在湘西一带,
自称玄妙观主,就是你吗?”
  玄妙观主一时不明此人来意,心头发毛,右腕凝注功力,全神戒备,一面连忙堆笑着打
了个稽首,道:“贫道正是辰州玄妙观住持,老施主敢情就是名震武林的前辈金蛇叟荆老施
主?”
  他自然听江湖上说过金蛇望荆山民成名兵器,就是束在腰间的一条金线蛇王,下手凶残
狠辣,触怒他的人,无一幸免。
  此时眼看对方口气不善,连“玄妙观主”四个字都不敢直说,只是自称辰州玄妙观住
持。
  金蛇叟脸色一沉,晒道:“老夫这身打扮,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何用多问?嘿嘿,观主
此来,也是为了石鼓拓本吧?”
  玄妙观主打了一个冷噤,觉得自己承认不好”不承认更不好,稍一措词不当,可能就立
遭杀身之祸,这真是他成名以来,第一次感到为难之事,一时竟然慑懦说不出话。
  金蛇叟眉毛轩动,不耐的道:“你在湘西据说也算得一号人物,怎的连话也不会说了?
是则是,否则否,总该给老夫一个答覆。”
  玄妙观主躬身陪笑道:“贫道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拓本真迹。”
  金蛇叟一张瘦削脸上,变得更为阴森,两道目光,凝视着玄妙观主,似笑非笑的道:
“你自问有资格瞧这张拓本吗?”
  正说之间,只见又有两条人影,如飞奔来!
  前面一个是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生得三角浓眉,眼珠凸出,看去十分狰狩,另一个却是
生相猥琐的矮胖老人,油光光的秃头,顶上没有半根头发。
  这两人身法极快,转瞬已到岭上。忽然他们敢情瞧到还有金蛇叟在场,两人脸色一齐一
变!
  前面一个打了个哈哈,拱手道:“兄荣会在这里和荆老哥相遇,真是意想不到之事。”
  金蛇叟荆山民冷冷一瞥,也怔道:“哦,娄山两位当家的也赶来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黔帮首领独角王沙无忌,和副当家六指头陀卜胜!
  黔帮的势力,不但遍布云贵,连湘西一带,也全在他们范围之下。
  那玄妙观主一眼瞧到两人,赶紧稽首道:“贫道不知两位当家的莅临,有失远迎!”
  独角龙王沙无忌点头道:“观主好说,老夫和卜兄不过路过此地,顺便瞧瞧,这两个娃
儿。就是南北双岳的门下吗?”
  他说话之时,伸手向陆翰飞,楚湘云两人,指了一指。
  陆翰飞打量情形,这几个黑道凶人,先后在武陵山出现。敢情全是觊觎石鼓拓本而来,
今晚看来极难善了,心中正在筹思对策。
  楚湘云早已忍耐不住,手握剑柄柳眉一挑,娇叱道:“是又怎样?你们既然冲着南北双
岳门下而来,干脆就一起上吧!”
  独角龙王沙无忌听得脸色-变。
  六指头陀卜胜大喝道:“小丫头,在咱们头领面前,你敢出言无状?”
  楚湘云给他口声“小丫头”,骂得粉脸一绷,口中喝了声:“秃头贼,你敢出口伤
人!”
  “人”字出口,左手纤指,已悄没声息的凌空点去!
  她自从前几天公羊叔教了她“无形掌”口诀,她把练,“无形掌”的方法,用到师门的
“穿云指”上,虽然火候不够,但原有的一缕指风,已经隐敛了不少,发指时风声极轻!
  六指头陀卜胜不防她会绥然发难,也没想到眼前这小娃儿还会使无形指,目光方自瞧到
楚湘云纤手扬起,一点似虚而实,悄无声息的指风,业已点上自己胸口衣衫!心下不期一
惊,狂笑一声,一袭宽大长衫,突然布满真气,鼓得笔直,硬接一指,双目精光陡射,厉笑
逍:“哈哈,看来北岳司空晓的‘穿云指’也不过如此。”
  楚湘云只觉得自己这一指恍如点在铁石之上似的,心中也暗自惊凛,但嘴上哪肯饶人,
闻言娇声喝道:“这是姑娘存心相试,瞧你够不够资格和姑娘动手,秃头贼,你也不过如
此。”
  六指头陀卜胜在西南一带,算得上顶尖人物,如今被一个黄毛丫头当面骂他秃头贼,一
时哪还顾得身份,厉喝一声:“丫头,你是找死!”
  正待纵身扑去,站在一旁的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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