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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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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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雯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刚想开口却被安笙拉住,这件事稍处理不慎便有可能影响到两国安泰,她不能让君雯替她开口。

    安笙屈膝跪地,拱手道:“安笙蒲柳之姿,配不得太子殿下,还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沈皇后面色稍沉了几许:“怎么?你不想入宫?还是,不满意侧妃之位?”

    安笙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再次重复:“安笙不愿入宫。”

    沈皇后的身子向后倾斜,懒懒的靠入软榻之中。但周身却散发着几丝清冷,很显然,安笙的拒绝让她有几分不悦了:“你若不愿本宫自不会强求,只是你要给本宫一个信服的理由。”

    片刻的沉默后,安笙温温回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安笙的良人并不需要怎样的身份地位,但他的心里却只能有我一个。”

    沈皇后沉默,似有所思,她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安笙苍白绝美的面颊,却看不出丝毫破绽。看来她是当真不愿入宫,而并非是上演着以退为进的戏码。

    想着言儿对她所说,虽然北盛皇帝对她有意,她却对北盛皇帝无情,想到这里她倒的确是信服了。

    沈皇后一扬衣袖,示意他们退下:“罢了,你先退下吧,容本宫再想想。”

    君雯与安笙一同起身,微微一拜后,一前一后离开。

    待二人走后,沈皇后平淡道:“出来吧。”

    她话音刚落,只见水墨屏风后走出一身杏黄蟒袍的温孜言。

    “都听见了?”她无奈失笑,神色却甚为认真,又道:“这个女人,她不属于你。”

    温孜言面色冷峻,墨眸深的见不到底,却翻滚着汹涌的漩涡。

    他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一定会是我的。”温孜言冷声丢下句,转身而去。

    身后,是沈皇后轻浅无奈的叹。

    温孜言刚刚步出偏殿,不远处,大太监匆匆而来:“岂秉太子殿下,皇上在养心殿等候。”

    温孜言随声应着:“嗯,本王知道了。”

    不久时,燕国边境传来消息,北盛皇帝御驾亲征,攻打燕国。而目的则是为了一个女人,也还有久久不曾送回去的公主。

    温衡派人去东宫调查后才得知,温孜言竟然带了北盛皇帝心爱的女人回来。

    而君雯公主原本温衡是想着等到温孜言回来便让她随北盛使臣回去,谁料又出了这档子的事。

    事情闹大今日的局面,温孜言知道这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

第115章 把衣服脱了() 
养心殿内,温衡负手而立在殿中。

    温孜言缓步而入,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儿臣参见父皇。”

    温衡回头,不温不火的扫了他一眼:“起来吧。”

    温孜言僵直的跪在地上,头压得极低:“儿臣不敢。”

    而后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淡哼:“你还有何不敢的?你现在的胆子可大着呢。如今这江山都是你的,朕这个父皇在你眼中也不足轻重。”

    温孜言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这一次,他的确无言以对。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温衡坐回软榻之上,无奈一叹,再次开口:“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你是越发的出息了,如今浣邺与北盛同时发兵,燕国腹背受敌,朕将江山交给你,你当真对得起朕的信任。”

    温孜言信誓旦旦回道:“孩儿知错了,孩儿即刻出征,势必将丢到的城池夺回。”

    却只换来啪的一声重响,温衡一掌重重落在面前桌案之上:“朕的话你是当真听不懂,还是在与朕装糊涂?将你偏殿中的那个女人送回北盛去,君修冥自然会撤兵的。”

    将她双手归还,那不就等于他不战而败吗,温孜言自然不会受这等窝囊气:“父皇可还记得十年前出使梁国遇到的那位梁朝公主?她在那时本就是孩子相中的妃子,孩儿怎能将自己的妻子双手送给他人。”

    他冷声质问:“难道她比你的江山还重要?”

    温孜言反唇相讥:“父皇当年不是将娘亲看的比江山更重吗?父皇也曾为娘亲挑起战火。”

    “你放肆!”温衡大怒,这话由温孜言口中说出,简直大逆不道,作为儿子,他并没有资格来评断老子的是非。

    温孜言自知说错了话,急忙低下了头。

    沉寂半响后,温衡微叹:“朕为你娘所做的一切,从未后悔过,若一切重来,朕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那是因为你娘值得。温孜言,你觉得一个亡国公主值得你为她征战沙场吗?她根本就不属于你。”

    温孜言固执回道:“只要打败君修冥。她就会属于我。”

    温衡无奈摇头,温孜言向来独断专行,又太过自负,他想做的事,即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劝不动,若不付出代价,只怕他是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朕也不再劝你,朕只希望你不要错的太离谱。”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亏欠这个孩子,是以事事顺着他的心意,他的自负狂傲,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一定责任,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便是如此。

    “君修冥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短短十日内便能攻克五座城池,此人决不可小觑。”

    “他的确是人中龙凤,孩儿却已有必胜的把握。”温孜言缓缓起身,来到温衡身前,继续解释:

    “父皇说孩儿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那君修冥又何尝不是。她是孩儿看重的人,但同时,她也是君修冥的软肋。孩儿手中握着这张王牌,君修冥怎能不败。”

    温衡凤眸微眯起,指尖随意的敲击在光滑的桌面上,忽而一笑:“看来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爱连她。”

    温孜言不解的看向他,“父皇何出此言?”

    他说罢,手掌重重的拍在温孜言肩头轺:“爱绝不是利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

    转眼间,又是几日过去。

    听闻温孜言这些时日都很忙,似乎在安排着边境作战的事,所以并没来找过她。

    君雯时常来,因为在这燕国的皇宫,她们就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冬菇,时常靠在一起,说些以前的事情。

    安笙半依在窗棂前,呆呆的望着窗外:“人间四月芳菲尽,时日过了,便只能随水逐流,真是可惜。”

    “桃花谢了,还有荷花,荷花谢了还有菊花与秋海棠。即便是寒冬之日,仍有红梅傲雪,花谢花开,都是自然定律。”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安笙回头,只见一身杏黄蟒袍的温孜言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她眸中闪过短暂的错愕,而后清冷一笑:“殿下今日不忙朝政了吗?”

    温孜言来到她面前,唇边掩着笑,面色却极是认真:“本王今日来此是要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希望先听哪个?”

    安笙微眯着美眸,仍随意的望向窗外:“反正都是要听的,倒也无分先后,殿下随意便是。”

    她说的轻巧,隐在衣袖下的手掌却已经紧蜷起,她知道温孜言接下来的话一定和君修冥脱不开干系,难道他来了吗?来接她回家?!

    那么,他知不知道她已经等了他太久太久。

    “君修冥的五十万大军聚集在两国边境,短短十余日已经攻陷边境五城,燕国绝不能再坐以待毙,本王三日后便会派人出征。”

    燕国与北盛正面交锋已无可避免,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谁胜谁负,大概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温孜言邪魅一笑,两指勾起安笙尖小的下巴:“你是不是很希望燕国落败?”

    安笙紧抿着唇不语,时到今日,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只是心疼他,为了她而兴兵伐燕,战争一起,民不聊生,真的值得吗?

    她侧头摆脱他的钳制,淡声询问道:“这算是好消息吗?那坏消息又是什么?”

    温孜言继续道:“君修冥求娶了浣邺国君的女儿,浣邺国出兵二十万干扰我朝西北边境。”

    安笙冷然一笑,难怪温孜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原来是腹背受敌。

    虽然她知道君修冥求娶西凉公主不过是被情势所迫,可心中还是有莫名的酸楚。

    温孜言冷嘲热讽道:“怎么?难受了?你不过离开他月余而已,他便要迎娶别的女人,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安笙并未否认,反而坦坦荡荡的点头:“是啊。这里的确有些疼。”

    她如玉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心口的位置:“我想要的良人,他不需要文韬武略,也无需身份尊贵,我只要他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温孜言幽沉的眸光紧盯在她伸手,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殿下口口声声想要得到我,那么,殿下可否愿意为我休了太子妃与宁侧妃,并对天起誓,此生绝不纳妃?”她的确是将温孜言问住了。

    休掉宁妃,此生不再纳妃,他并非做不到,只是,他绝不能对沈惠始乱终弃。

    一来,他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意并非朝夕可以动摇。二来,她也从未做错过什么,即便是休妻也要有个理由。其三,他对她也狠不下心。那样无辜而又柔弱的惠儿,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温孜言承认,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确很有吸引,因为这是他思念了数十年的女人。

    见之不忘,不过他从未看懂过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她可以冷漠,可以深情,可以脆弱,也可以决绝,她就像罂粟一样,名字是毒却让人上瘾。

    对于温孜言来说,她就像是窗前的月光,让人神往。而沈惠却是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同样难以割舍。

    安笙凉薄一笑,身子懒懒的依在窗前:“怎么?做不到吗!殿下还是舍不得你的太子妃吧。如此看来,殿下对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而温孜言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这只是你对本王的要求,本王应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笙并未挣扎,她越是反抗,只会越激怒他而已。她冷傲的扬起下巴,凌然的看着他,却已暗中运用内力。

    温孜言并未继续有所动作,只是温怒的凝视了她片刻,而后转身摔门出去了。

    *

    三日时光一晃而过,温孜言并未亲自前往边境,而是排了沈惠的弟弟沈寒为主帅。

    安笙得到这样的消息高兴坏了,因为她终于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启程那日,温孜言来相送时,端看她半响,最后只丢下一句:你现在不愿嫁给本王,本王不逼你,但你终究会是本王的女人。

    车行月余左右,他们终于来到了两国边境。

    安笙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遥遥的看着故土,身居高位,似乎北盛皇朝的万里河山就被踩在脚下。

    她唇角扬着冷漠的笑,她终于回来了,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了。

    “若离,你在想什么?”君雯也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从身后环住她腰肢,两人的身量差不多,左右不过是小姐妹间的嬉闹。

    安笙低笑,指了指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衣服呢?”

    君雯忙的松开,因为她一搂住安笙的腰便能完全将她肚子凸显出来,当她得知安笙已有四月的身孕也被惊了一跳。

    好在宽松些的裙子还能替她遮掩,只是近来赶路让她瘦了不少。

    君雯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已经送到你的营帐去了。也不知道皇兄能不能将我们平安的带回去。”

    安笙面容凝重几分,坚信的开口:“他会的。”

    经过此番经历,君雯也收起了从前的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眼底平添了份忧心。

    安笙美眸微眯着,北盛万里江山都笼罩在一片白雾蒙蒙之中。

    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笑,城头冷风嗷嗷呼啸,掀起她墨黑的发丝,扬在空中,妩媚妖娆。

    安笙淡声说道:“公主,北盛江山万里如画,是不是很美?”

    君雯点了点头:“是啊,的确很美。”

    安笙沉默不语,却缓缓的伸出手臂,她掌心向外,手掌平摊开,然后,又紧紧的抓住。

    君雯下意识的拢紧了胸口的衣襟,娇怯的说道:“若离,城头太冷,我们下去吧。”

    安笙含笑转身,正撞上不远处站在城头上的沈寒,他墨一样的眼睛,深不见底。

    安笙直接无视了他,自顾的解下身上的披风搭上君雯肩头,温柔道:“公主身子娇贵,多穿一点吧。”

    君雯想着她还身怀有孕,忙道:“不行不行,这样你会着凉的……”

    她刚要解下披风,却被安笙按住了手:“好了,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君雯也只好拢了拢披风,指尖指向不远处:“若离,那是哪里啊?似乎很美呢。”

    安笙这些时日常常看着地域图,淡声回道:“是凤凰山。那里已经是北盛的地界了。”

    君雯一副向往的神情:“我曾听皇兄提起,北盛凤凰山那一代民风淳朴,风景瑰丽,有机会真想去看看。”

    安笙淡淡点头,眸色却幽暗几分:“现在兵荒马乱,还是别去了。两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这场仗要打到何时才能停歇。”

    说到底,她才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沈寒站在不远处剑眉深挑,临走时,温孜言曾与他提及。让他留意这个女人,她心机太深,温孜言看不懂她,即便是沈贵妃,都看不穿这个人。

    安笙美眸随意的轻眯着,不骄不躁的看了他一眼,便同君雯回了营帐。

    转眼间,沈寒出征已经一个月了,前方频频传来燕国的捷报,沈寒已抵挡住北盛五十万大军,沈寒已夺回边境二城。沈寒……

    看着燕国的士兵士气大增,安笙却只是一笑而过,她是了解君修冥的,至于沈寒有几斤几两重,她也清楚的很,他绝不是君修冥的对手。

    那么,君修冥此举只怕是欲擒故纵了,对于敌人,君修冥一向不会手软。

    安笙想,用不了多久,沈寒一定会出事。

    君雯闷闷不乐的走进她的营帐:“听说沈寒又攻下一城。若离,我们会不会死?”

    安笙摇了摇头,安抚道:“不会的,他舍不得这么乖的妹妹死。”

    实则沈寒传回来的奏报越多,就说明他离失败越近,君修冥的反扑一定会让人瞬间致命。

    她起了身,掀开营帐却正见沈寒朝她所在的地方走来。

    而此时,一名士兵对他禀报道:“大将军,太子的车马已在距城二十里处,请将军出城接驾。”

    安笙有片刻的错愕,看着沈寒,只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生郁闷,好端端的温孜言来这里做什么?

    北盛皇帝,燕国太子都聚集在两国边境,这下倒是热闹了。

    温孜言来到营帐后并没急着找安笙,而是与沈寒又详细的了解了一遍边境情况。

    温孜言微眯着眸子,盯着桌案上的地图,许久后,才听他温声开口:“沈将军这一仗打得可是十分漂亮,还活捉了敌方守将。”

    沈寒难得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谬赞,末将不过是误打误撞。”

    温孜言微摆了下手:“你也不必谦虚,本王只有判断的标准。”

    沈寒拱手,不慌不忙回答:“只是殿下,这北盛公主与安姑娘该如何处置?”

    温孜言沉思了片刻,其实他还挺喜欢君雯那个丫头,因为曾经他也有如此一个活泼的妹妹,后来却不幸病故了。

    况且两国一直交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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