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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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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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他认出我来,我一直装作在欣赏大堂环境的样子,没正眼瞧他,还故意粗声粗气地吩咐另一个跟着的侍卫和小穗说:“你们俩去登个记。”随后,又跟虎子道,“小二,带我们去房间看看。”

于是,我,璇霜和塞图跟着虎子来到了后院,上了楼,进了一个房间。

塞图留在门外放风。

刚关上房门,璇霜就对虎子道:“小二哥,还认得我么?”

虎子欣喜地道:“认得,认得,张姑娘,那晚你被带走,小的还以为你…… ”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公子救了我,” 张璇霜笑道。

虎子一脸恍然,对我道:“爷,我就知道您不会见死不救的!”

张璇霜看看我和虎子,奇道:“原来你们也认识?”

我露齿一笑,含混道:“啊,是啊。有机会再细说吧。霜姐姐,先办正事吧。”

张璇霜“哦”了一声,对虎子道:“小二,托你照看的东西还在吧。”

“在,在,我每天都去看一遍,没人动过!”虎子殷勤地答道。

张璇霜转头看了我一眼,点头道:“东西就在柴房里,现在去吧。”又跟虎子道,“小二哥,烦劳您找把锄头来。”

虎子应声欲走,我打量着虎子的背影,忽然一个主意涌上心头,叫住虎子,轻声道:“虎子,顺便拿套你的衣服,跟锄头一起拿到柴房去。”

虎子瞪大了眼睛,“我的衣服?”

我点头道:“要快,我有用。”

虎子也不多话了,转身离去。

我,璇霜和塞图在下了楼来到院中,恰好碰到了从厅堂过来的小穗和那名侍卫。我吩咐塞图在前院里再留两名侍卫守着,就和璇霜,小穗到了后院的柴房里。

塞图和那名侍卫留守在院内和门口,虎子拿来了工具和衣服,并动手帮着挖账册。

在堆着的柴垛子底下,不一会儿就挖出来一个平日用来腌咸菜的罐子,张璇霜打开了罐子,从里头拿出来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蓝色布包,打开后,一本略有些泛黄的账册赫然在目。我接过来随便翻了翻,那里头密密麻麻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日,送了某某人某物,或是某某人来索取了某物,若是银子,一定记载得清清楚楚几两,若是古董字画财宝之类的,那些器物的特征都一一详细记下,甚至有些旁边还记着当时某人说过了什么话!

沈上达真是心细如发!这一本东西若是到了康师傅手里,上面记载的那些人哪一个能跑得了?怪不得康师傅和禅塔海都非要这本东西不可!

我将账册重新包好,小心地放入怀中,对张璇霜道:“霜姐姐,这个东西先我放我这里,回去一定帮你交到我爹手里,你就放心吧。”

张璇霜点点头,感激地握着我的手道:“嗯,那就麻烦你了。”

我望着张璇霜,心头一时五味陈杂,定了定神,对她说:“霜姐姐,我担心那个什么海的爪牙太多,不如我们分头走吧。这样,你换上小二的衣服,等我们出去了,再让小二带着你从后门走,找一个客栈暂时安顿,回头我再去找你。”

张璇霜现在很相信我,丝毫没有怀疑我的话,欣然应允。

我跟小穗拿了一袋银子,交到了她手里,就出了柴房,跟塞图说:“我们走吧。”

塞图在我身后看了半天,道:“张姑娘呢?”

我早已备好说辞:“为安全起见,我们分头走,回头再来接她。走吧。”

“那是不是要留下两个人护着?”塞图这家伙果然是死忠派。可我怎能让他留下人来呢?留下张璇霜还能走得了?

我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 “不用,这样反而引人注目。你们都跟我走,快点。”。

于是我带着小穗,塞图和那个不知名的侍卫疾步往前院去了,刚走出十几步远,却见从前院急匆匆地奔过来四个人,到了我面前,其中一人拱手道:“主子,前面来了一群官兵,已往后院来了!”

闻言,我回头和塞图对视了一眼——恐怕是禅塔海带人追过来了!

看来要让张璇霜脱离康师傅的掌控是不可能了,可也不能把她留给禅塔海!落到禅塔海的手里就只有一个可能——死!而如果在康师傅手里,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我立马掉头往回走,直奔柴房。我让站在柴房外的虎子赶快走,推开房门,璇霜已然换上了小二的衣服,见我又出现在房门口,大吃一惊:“怎么了?”

我奔过去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奔,道:“情况有变,我们一起从后门走,快!”

六名侍卫将我,小穗,张璇霜护在中间,出了后门,欲从小巷中撤离。

约莫走出有十几米的样子,前头巷口就出现了带着红缨帽,手执佩刀长矛的兵丁,一回头,“升平庄”的后门内鱼贯而出的一队兵丁,已然拿着佩刀长矛对准了我们!而那领头穿着正二品锦鸡补服的官员,正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禅塔海!

张璇霜忧心忡忡地对我说:“禧儿,他们就是来抓我的,你们走吧,别管我了!”

我紧握张璇霜的手,微笑着安慰道:“霜姐姐,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这里是皇城根儿,天子脚下,量他们也不敢乱来。你放心吧。”

在我与张璇霜低声交谈之时,禅塔海已经将我们一行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

那时在南书房外,他躬身跟在索额图和明珠后面,其实也不咋敢抬头看我,今天我的装束与那时是大不相同,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我来,倒是一眼认出了身边的张璇霜,冷笑了一声道:“璇霜姑娘,下官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别来无恙啊!那日你不告而别,下官心中着实想念得紧呐!”

张璇霜将我推到身后,冷冷地逼视着禅达海,道:“禅塔海,少废话,你要的人是我,放了其他人,我跟你走!”

禅塔海皮笑肉不笑地道:“璇霜姑娘真是爽快人!好!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把东西交给我!”

禅塔海说的东西自然就是指的那一本账册了,这东西能给他么?

张璇霜想了想道:“东西我没带在身上,你放了我这些朋友,我自会带你去取!”

“哈哈哈!” 禅塔海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戛然而止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你这贱人,拿我当猴耍,是吧?来啊,把这些乱党统统给我抓起来!”

他一声呼喝,眼看那些兵丁作势就要甬上来!

我上前一步,高举那块黄澄澄的腰牌,大声道:“慢!看你们谁敢!”

这块大内的腰牌果然功效不凡,禅塔海一看到它,也愣了,挥手制止了手下的行动,皱眉又将我细细打量了一遍,面露怀疑的神色,似乎在竭力回忆什么,一会儿沉吟,一会儿又摇头。

我朗声道:“大人,您身居高位,那我手中的这块东西您应该认得吧?”

禅塔海又紧盯了一会儿腰牌后,问道:“这乃是出入内廷的腰牌,你是何人?”

我“呵呵”笑了一声,道:“认得就好,我是何人你无需知道。现在,这位璇霜姑娘我要带走,麻烦你让你的手下让让路。”

“你是……你是……?”禅塔海一瞬间有那么点失神,后又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你倒是让还是不让?”

禅塔海站定,冷冷地笑了一声,紧盯着我的双眼,道:“哼哼,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冒充大内的人!”随即大声地吩咐手下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这伙乱党全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能留!”

看来这个禅塔海是要狗急跳墙了!

塞图急忙将我拉回到圈子中间,道:“主子,这个禅塔海已然起了杀心,看来奴才们只能护着主子突围出去了。”

那些兵丁们已经挥着佩刀和长矛逼围上来了,跟着出来的六个侍卫也亮出了手中的兵刃,围成了一个圈,各守住一个方位,将我,璇霜和小穗护得是密不透风。

这六个人的武功自然比那些兵丁高出不知道多少截,可是那些兵丁的人数众多,前赴后继,打了半天,虽打伤了他们不少人,但是我们也没有移动多少距离。照这么下去,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我正一筹莫展之际,塞图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我,我拿来一看——烟花?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他让我发信号,求救呢!我急忙拉开引线,将烟花筒高高举起,“嘭!嘭!嘭”!三道红色火球冲天而起!

信号发出去了,禅塔海和他的人愣了几秒,之后却是更猛烈的攻击。

我心中暗骂:好你个禅塔海,杀人灭口都快成习惯了是吧!我看你还能蹦达多久!

“叮叮当当”,“乒乒嘭嘭”的武器碰撞声不绝于耳,战斗还在继续,小穗和张璇霜都很紧张,却还都死死地护着我。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呼喝传来:“都给我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

☆、化险为夷

这个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我循声往巷口那边望去,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那些兵丁自动闪开一条道,禅塔海一见来人,急忙甩了甩袖子,跪地道:“奴才禅塔海叩见裕亲王。”他一带头,所有的兵丁都跪了下去。巷子里就只看到红红的一片缨子。

不错,来的正是俺亲爱的二伯——裕亲王福全!他自然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了,身后也带着大部队,他一挥手,他身后的那些护军就跑过来,阻隔在我们和禅塔海的那些兵丁之间。塞图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福全我不是不高兴的,但此时不是相认的时候,我只对着他微微咧了咧嘴,表示我平安无事,福全也看到了我,见我毫发无伤,凝重的神情才稍稍缓和下来。

过了半晌,福全才让禅塔海平身,随后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沉声问道:“禅塔海,你兴师动众的,所为何事啊?”

禅塔海躬身答道:“回王爷,这帮人乃是乱党旧属,奴才正要将他们抓捕归案!”

“乱党旧属?什么乱党啊?”福全瞟了一眼禅达海,漫不经心地问道。

禅塔海一指张璇霜,道“此女乃原平南王府贸易总管之女,此次来京乃是与她的同伙一起伺机图谋不轨,奴才已监控多时,今日得到线报,得知他们在此齐集,因此,奴才到此欲将他们一网打尽。”

张璇霜闻言,气愤至极,反驳道:“禅塔海,你这个狗官,休要血口喷人!”又对着福全行了一礼,道,“王爷,民女张璇霜确是原平南王贸易总管之女,可我进京并非为了什么图谋不轨!而是为了揭发这些狗官欺上瞒下,私吞平南王家产,夺我沈家家产,并合谋害死我爹沈上达之事!禅达海身为刑部侍郎,不秉公办事,却为了一已私利欲将我杀人灭口!我的这些朋友与这件事毫无关系,更没有什么图谋不轨,还请王爷放了他们。”

“禅塔海,她所说可是事实啊?”福全这一句问得不轻不重,口气却是肃穆得很。

禅塔海脸色微变,拱手道:“回王爷,这女人信口雌黄,我禅达海对皇上的衷心日月可鉴,怎会做出这种令人发指之事!请王爷明鉴!”

福全“呵呵”笑了笑,拍了拍禅达海的肩膀,道:“既然日月可鉴,就不必紧张!不过,这件事涉及到平南王府,本王倒真是需要明鉴一下。这样吧,这些人就交给我,这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哦,对了,宜昌阿和金俊的案子,你可要加紧办理,今儿皇上可又问起这件事来啦。”

看的出来,禅塔海是心有不甘,可是福全的理由这么冠冕堂皇,又加上是亲王,他狠狠瞪了我们这几个人半天后,只能答出一个“遮”来。

福全一挥手,他带来的人就把我们这九个人“押”走了!

张璇霜一脸的抱歉,对我道:“禧儿,姐姐连累你了!”

我紧握了握张璇霜的手,轻声道:“霜姐姐,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我爹跟裕亲王有交情,不会有事的。”

张璇霜脸上的表情这才轻松许多。

福全骑在马上,随着押解我们的护军走出了很远,直到回头看不到禅塔海兵丁的身影,才将我们装进了一辆马车,往“清华园”去了。

到了“清华园”门口,张璇霜看着我和福全,眼中闪着疑惑,我忙凑到她耳边轻声解释道:“跟你说过了吧,我爹跟裕亲王的交情很不错的,肯定没事。一会儿他还送我回家呢。你的事,我回去就跟我爹说,放心。快进去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我将张璇霜交给孙福,又叮嘱道:“好好照顾张姑娘,有任何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孙福诺声连连。

我目送张璇霜的背影消失在园子里的湖光山色中才转身离开。一回头,发现福全两眼望着园子正发愣呢!我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跟我一起上了车!

马车上,福全与我四目相对,我拍拍胸口,夸张地道:“二伯,您刚刚出现真的犹如天兵下凡,太及时了。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可能就见不到您啦!”

福全笑骂道:“我做梦也没想到你这丫头会在那里。第一眼看到你,二伯的魂儿差点被你吓没了。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会跟平南王府的人搅在一起?”

“二伯你有所不知,我这可是奉了皇阿玛之命搅在一起的!那个霜姐姐身上有一件宝贝,皇阿玛想要!禅塔海也想要!”

“宝贝?什么宝贝?”福全的笑容被疑惑所代替。

我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道:“一本账册,上面都是一些官员贪赃枉法的铁证!”

“账册在哪儿?拿到了吗?”

“当然了!”我得意洋洋地拿出那本账册递到福全面前,说,“喏,就是这本。”

福全瞟了一眼,将它推还给我,道:“你收好,回去交给你皇阿玛吧。”

我刚把账册小心地放好,福全又问了,“你皇阿玛说了让你亲自去拿账册了?”

好嘛,问到关键点了。

我“嘿嘿”笑道:“这个……皇阿玛倒是没说过哈!”

福全恍然道:“我说嘛!你皇阿玛叫我来接应时,还嘱我过后去园子里把接你回来,看似根本不知道你已经出来了,更没想到那求救信号是你发的!这么想来,今天的事是你自作主张,对么?”

自作主张!这个帽子扣上的话,罪名可大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申辩道:“二伯,您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总该知道,有些时候军情紧急,是不得不便宜行事的!”

“小丫头片子,军情紧急都用上了?好啊,你倒是说说,你那军情有多紧急?”福全的眼神透着那么一丝狡黠。

“我好不容易打听到账册的下落,自然怕夜长梦多,能早一点到手就早一点咯!”汗!这个理由我自己听着都牵强得很。

“哦,这就是你的军情紧急?”福全反问道。

我点头,随即逃离了福全那迫人的目光。

福全“呵呵”一笑,道:“禧儿啊禧儿!你让二伯怎么说你好!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我昂头,皱眉,道:“二伯,我怎么自作聪明了?”

“我来问你,这账册的下落,是不是只有那张璇霜知道?”福全一本正经的样子,搞的我也紧张起来。

“是啊!怎么了?”

“既然只有她知道,只要她不说,那账册就是安全的,早一天和晚一天去拿,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不等你皇阿玛回来再作定夺?而要擅作主张私自带着张璇霜去拿呢?”福全丝丝入扣的分析,一连串的反问,句句说在点子上,我瞠目结舌,快说不出话来了。

“我本来是想等皇阿玛回来的,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啊!那皇阿玛今天怎么回事嘛,竟然一下午都不回来!”我抱怨着,顺便把话题引到另一个方向去。

“哦,今天正阳门那边的商铺失火,刚好被你皇阿玛碰到,他指挥救火去了。中途看到你们发出的求救信号,他又无暇分身,就差了我来救急。”

“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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