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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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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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地道:“事儿呢,老祖宗都听说了。如果你是生蓉玥的气,那是应该的。那丫头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胡言乱语,受罚也是应该。你还不知道吧,荣妃因为这件事情而自请减了一半的例银。”说道这里,她顿了顿,又道,“不过,禧儿啊,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打蓉玥那两下实在有些过了,就是换了老祖宗我,也不得不罚你。”

“她那是自找的,我还后悔打得轻了呢!老祖宗,你当时可没看到她那嚣张的样子,可气人了!”一想起蓉玥当时的那副嘴脸,我心里还是直冒火!

这时只听苏麻喇姑掩口轻笑道:“格格,大公主生气的样子简直跟当年的柔嘉公主……”她话还没说完,孝庄很严肃地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口不言了。

“谁是柔嘉公主?”我有些疑惑,这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一位公主。

“哦,那是你的一个姑姑。”孝庄一带而过,又道,“禧儿,听说你皇阿玛来的时候,你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你是不是还生你皇阿玛的气呢?”

我喝着茶,默不作声,想了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老祖宗,我是不是真像蓉玥说的那样是‘野种’?”

“一派胡言!”孝庄似乎非常生气,道,“皇家血脉岂容混淆!你虽是抱进来的,但你千真万确是恭王府出来的,流的同样是太祖努尔哈赤的血!今后再有人胡言乱语,你告诉我,我一定让那人……”孝庄似乎很激动,以至于一阵咳嗽淹没了她后面的话。我急忙过去给她拍拍背,苏麻喇姑在一旁劝解道:“格格,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这时孝惠接口道:“禧儿啊,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看把老祖宗气的。”

这万一真的把孝庄气出个好歹来,我的罪过哪是禁足这么简单可以打发的,我点点头。

孝庄喝了口茶,喘过气来,又道:“禧儿啊,还是那句话,记住,你是这宫里最尊贵的,独一无二的大公主,往后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要随便信,知道吗?”

怎么听,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我除了点头答应,还能做什么呢?想要在孝庄身上套出什么话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孝庄抓住我的一只手,看着我说:“你皇阿玛两天没合眼了,国事繁忙,他心里还记挂你,一下朝就来看你,你却给了他一个闭门羹,多伤他的心呐。听老祖宗的话,待会儿啊,去看看他。父女俩还有什么隔夜仇呢?”

又是要让我先低头?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不能直说,就又给她来个沉默是金。孝庄假装恼怒地一戳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跟你皇阿玛一样,都是好胜的性子。再怎么说,皇阿玛是你的长辈,你就先退一步不成?”

我也不能不给孝庄面子不是,只得找借口说:“我这正奉旨禁足呢,怎么敢随便出晨曦阁一步?搞不好又要请家法,又要罚跪。”

见我口风有所松动,孝庄开颜道:“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他还是不能不给的。待会儿啊,我陪你一起去趟乾清宫。”

作者有话要说:

☆、握手言和

孝惠先行回宫,孝庄依言陪我去了趟乾清宫。实质上这一趟是去主动求和的,也用不着劳动两位大人物,不然这排场也太大了点。

梁九功报说康师傅在御书房待着,还说已然在那里待了一下午了,还不许任何人打搅。这真是奇了怪了,他不都是向来出没在南书房的吗?怎么跑到御书房呆着了?难道是因为被气得不行了,需要换换环境,换换心情?

梁九功将我和孝庄引到了御书房门外,刚想去通报,孝庄跟他示意不需要,就牵着我,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不是说了不许何人打扰吗?出去!”康熙一只手支着前额,正全身贯注地看着摊在书案上的一副画卷,有些烦闷地说道,连头也没抬。

好嘛,还没进来就把人往外撵。我转头看了看孝庄,孝庄朝我笑了笑,捏了捏我的手,抬手敲了敲门,道:“玄烨。”

康熙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大概是没想到孝庄和我一老一少会出现在这里。一怔之余,迅速将案上的画卷收起,放在一旁,起身出来相迎道:“皇阿奶,您怎么来了,快坐。”说着就过来将孝庄扶到刚才他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他自己则侍立在一旁。

好嘛,这好像没我什么事了,也不招呼我进去,害我还站在门口,倒像是多余的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我给他个‘闭门羹’,他就还我个‘晾在一边’?

这时孝庄朝我招招手,道:“禧儿,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把门关上!今儿啊,咱们祖孙仨好好说说话。”

我答应着,关上房门,走到了案前。刚略略看了一圈,发现这御书房显然专属于康师傅一人,不像南书房还摆着些椅子可以让人坐坐,这儿只有一把椅子——就是孝庄坐的那把。

得,要肃立。不过,看看人家当皇帝的也一样站着,心里还算平衡点。我偷偷瞄了一眼康师傅,发现他其实也正在看我,而且眼神有点小复杂。四目交错之下,我赶紧垂下眼帘,做温顺状。咱这不是被孝庄劝说着来举白旗的嘛,也得稍稍配合下,做下姿态。

我这一垂眼帘不要紧,恰恰看到刚刚康师傅急急忙忙卷起来的那幅画散开了一些,虽然只能看到一点点,但是能看到雪白的梨花和一部份枝干。这是一幅什么画呢?康师傅竟然看的那么入迷?还能一看一下午!虽然我很好奇,非常想把它摊开来一看究竟,但是,两尊大佛就在眼前矗立着,我的“前案”又尚未消除,这种情形下,我哪敢伸手去拿那幅画,搞不好又要触霉头。

唉,曾经一幅美画躺在我眼前,我想看却偏要强忍住,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啊!

“禧儿,禧儿!你又发什么愣呢?还不快见过你皇阿玛?”孝庄略高的声音将我从遐想中惊醒。

我回过神来,是哦,打从进来以后,我就一直很安静地观察,很安静地遐想,就是忘了要给康师傅请安。

子女给父母请安自然是跪拜礼了!孝庄带我出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给我时间安装“跪得容易”!没有办法,没有照样也要行礼!道过吉祥,请过安,我等了半天,也没盼来康师傅的那句“起来吧”。他不叫起,我也不能起来,不然又要说我没规矩啥的。

我抬头看了看康熙,他正皱着眉怔怔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孝庄坐在一旁,看看我,又看看康师傅,轻轻咳嗽了一下,康师傅这才好似回了魂,一抬手道:“起来吧。”

我揉了揉膝盖站起身来,等他这一句“起来吧”像等了一世纪那么长。我可怜的膝盖!

孝庄这时候扬着笑脸道:“玄烨啊,方才我已经数落过禧儿了,禧儿也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你呢也罚过禧儿了。看在我的份儿上,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们父女俩也不要怄气了。啊?”孝庄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打蛇随棍上,赶紧说点好听的。这回我算是知道了,二伯福全那使眼色,打圆场的功夫是来自孝庄的真传呐!

我低着头,好不容易蹦出一句,道:“是啊,皇阿玛,您别生气了,禧儿知道错了。”

康熙貌似还有些将信将疑,追问了一句:“真知道错了?那你说说错在何处啊?”

其实我压根觉得我全对,“错在何处”这个问题可没想过。可是康师傅既然问了,我不答不行啊!

我搜肠刮肚,最终搜出来这么一句:“错在……不该打蓉玥的脸。”我心道: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打一定要注意不能打脸,否则痕迹太明显,容易授人以柄。

康师傅乍听之下还点头,可随即也回过味儿来了,要不后世的人总说他智商高呢。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孝庄抢在他之前道:“好了,玄烨,不管怎么说禧儿总是认了错了,她还是个孩子,犯点错是难免的,你这个当阿玛的也不要太苛责,搞的一个个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心里高兴?”

被孝庄一阵抢白,康师傅有些无奈的道:“皇阿奶,您都快把禧儿宠上天了,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

孝庄一招手将我招到她身旁,揽着我道:“嗯,她是我的第一个重孙女儿,我不宠她,宠谁?”又回过头,挪揄康师傅道,“是啊,你不宠!你是严父!还记得当年,有一份折子莫名奇妙的撕破了,某人大发雷霆,后来报说是禧儿不小心撕的,某人立刻就偃旗息鼓。这都是谁啊?”

康师傅略显些尴尬地道:“皇阿奶,禧儿在这儿呢,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就别说了。”

孝庄“哈哈”笑道:“就是禧儿在,我才要说。”孝庄看着我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禧儿啊,你记住,这普天之下,最心疼你的就是你皇阿玛,你是他的心肝儿宝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所以你犯点错误他才会这么痛心。你可不能因此记你皇阿玛的仇啊。”

听了孝庄诉说的往事,我觉得康师傅似乎是真心疼“纯禧”的,又看见孝庄这么语重心长的话语,我也不禁有些动容,郑重地点点头,道:“老祖宗,你放心,我不会。”我说着又抬头看看康师傅,对他展了一个笑靥。康师傅虽然还端着架子,但是那神情已然不像一开始那么肃穆了。

行,到此为止,此行的初步目的算是达到了,我和康师傅算是结束了冷战状态。但是,一直谈到现在,还是没有明确地说到我的“禁足令”取消的事情。只要康师傅一天不下令解除,我就只能在晨曦阁里望着四角天空发呆。

趁着气氛还不错,我偷偷地跟孝庄咬了一下耳朵:“老祖宗,您能不能跟皇阿玛说说,别把我关在晨曦阁了,可闷呢。”

孝庄跟我挤挤眼,道:“你自个儿说去。”

我就是因为感觉没把握,才托了孝庄去说嘛。再怎么说,孝庄的脸比我大啊!

这时,只听康师傅开口问道:“禧儿,你鬼鬼祟祟地说什么呢?”

孝庄将我推到了康师傅面前,我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我想请皇阿玛下旨撤了禁足令,总在晨曦阁里呆着,太闷了。”

“撤了?!君主的诏令岂可朝令夕改?你才老老实实地待了几天呢?”康师傅显然不能同意我的提议。

为了自由,我一定要据理力争,豁出去了,就壮着胆道:“两天了!!而且,这也不算朝令夕改啊。您那天也没有具体说禁几天,只说没有您的旨意不可出去一步,您就今天下旨放我出来好了。”

“你这丫头,在哪儿学得这么巧舌如簧!”康师傅有些哭笑不得,虽表面斥责,但语气已经很显然带点宠溺味道了。

我溜回孝庄身边,抓着孝庄的袖子边摇边道:“老祖宗,您看皇阿玛又凶我!”康师傅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松动了,就欠孝庄再力推一把了。

果然孝庄揽着我,拍着我的肩头,道:“孙儿,你就依了禧儿吧。她在房里憋了两天,也饿了两天,再闹下去可别又折腾出什么病来,本来年初就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才痊愈的。每次禧儿有个小病小灾的,还不都是你这当爹的最操心,最心疼啊!”

在强大的温情攻势下,康师傅终于抵挡不住,下了旨意解除对我的封禁,但同时也警告我不许再任性胡闹,否则下次还是会严惩不贷。

只要禁足令得解,口头上万事皆可答应,心里当然先放在一边儿了。这个可不是我阳奉阴违。因为纵然我很也想平安无事,可是,只要有对头存在,就难保不出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个是我的处事准则,否则,老虎不发威,人家总当你是Hello Kitty!那还得了!

我一回到晨曦阁不久,梁九功就领着太医给我诊脉,又带了一堆好吃的给我,说是康师傅特意吩咐的,完了还要梁九功亲自去汇报我的身体状况和进食情况。

唉,你说这折腾的。好像禁足之后,对我越发的好了。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下令呢?那不是没事找事?

吃完了,喝完了,我的心情相当的舒畅。然而,那幅画的影子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幅到底是什么画?康师傅为什么这么着迷?见到我们进来又为什么要着急收起来呢?难道那幅画跟我有关?

思及此,我一时犹如百爪挠心,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御书房找到那幅画看个究竟。但是理智说,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禁令刚解除,风头不好太盛滴,搞不好,画没看到,自己又掉坑里了,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好好想想,找个周全的法子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塞翁失马

大概是看我时间太多,精力又太充沛,怕我这次上了房顶,没准下次能把乾清宫的屋顶都给掀了,于是,除了上书房外,康师傅决定不能让我太闲,让我跟着那帮傻小子一起学习骑射。

那弓是真的太沉,别说是胤諟和永绶的,就是胤禛和胤祉的小弓我也拉不开,更别提拿起箭帅帅地射出去了!傻小子们看到我的样子都非常想笑,被我一瞪眼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辛苦着呢。康师傅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这辈子算是跟“神射手”称号彻底拜拜了。

无奈之下,康师傅只得跟我说:“咱们大清是马上得天下,你可以不会拉弓射箭,但是马要学会骑。” 他老人家金口玉言一开,即刻就有人按照康师傅的吩咐,从上驷院给我挑了匹据说是性格温顺的御马。

马绝对是好马,又高又大,膘肥体壮,红棕色的马鬃在阳光下隐隐闪着红光,看上去娴静优雅,极有风度。我站在马的左侧,那马镫就几乎在我的腰际了,我双手抓住马鞍,抬起左脚伸进马镫里,右腿无论如何也跨不上去。教骑马的师傅一看,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设法让我上了马背,我那小短腿又够不着马镫了,还好,马镫的长度可以调节。

我坐在马背上,不但觉得铬的慌,而且前后左右皆无所倚靠,让我心里很没有安全感。教骑马的师傅拉着马慢慢走了一圈,我心里很紧张,又没有什么可抓的,就双手死死地揪住马鬃,一圈,两圈,三圈,马儿慢慢地走没出什么岔子,我这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略感放松,心想:貌似这骑马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嘛。于是,我放心地接过师傅手中的缰绳,按照指示,试图自己学会控制马的行走。开始还好好的,一切正常,忽然不知道怎么搞的,不知道在场谁的马莫名奇妙地惊了,满场乱跑,往别的方向跑也倒罢了,糟糕的是,它竟然冲着我这个方向来了,眼看两匹马就要亲密接吻,我身下的红鬃马立刻很有气节地两前蹄腾空而起,一阵嘶鸣。它有气节不要紧,我哪见过这阵势?手心里直冒汗,本来腿就夹不紧,一紧张手里的缰绳松了,它九十度直立,我直接就被甩在了地上,半天坐在地上起不来。我的妈呀,难道做了“跪得容易”还不行,还要进一步研究“摔得容易”?

那匹疯马和我骑的马都及时地被控制住了,在场的人见我一个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都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地把我扶起来。我站起身来,痛得龇牙咧嘴。如果有一面镜子,这时候我的五官肯定是纠结到一块儿了。

永绶帮我拍去身上的尘土,问询道:“怎么搞的,刚还看你好好的,怎么就摔了?摔到哪儿了没有?”

我皱着眉,咬着牙吼道:“是谁啊?那是谁的马?不好好看着!害我摔跤!”

我说着将身边围着的人扫描了一圈,胤諟急急地摇头,胤祉摆摆手道:“可不是我的,不是我!”

胤禛很无辜地道:“皇姐,也不是我!刚才那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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