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下凡闯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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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闯三国-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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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显眼的亮银甲胄,头上戴上了一个束着红缨的熟铜盔,挑了一根好使的马鞭别在了腰间。

    直到红日当头,到了中午时分,他才跃步跨在了盗骊马上,独自一骑,离了军营,信步朝着曲阿围城之军而去。

    于湖镇离着曲阿城不过十余里,盗骊马是宝马良驹,若是纵蹄飞奔起来,按道理可以转瞬即达。但孙朗却拉住了马缰,缓缓的溜达着往前走。绕过了几道山路,穿过了几道丛林,直到了近傍晚时分,才来到了曲阿城外。

    他勒马立在一个小山头儿上,远远的往下观望。

    此时的这座小小的曲阿城,已经被扬州军围困的宛如一座铁桶,就连飞鸟也无法逃出升天。鼓角钲鸣,剑戟林立,围城军队用沟堑和栅栏摆成了一条蜿蜒的长龙阵,把曲阿仅有的四座城门全都封堵了起来。

    遍地的军帐四下林立,一队队马步兵来回游曳巡逻。天色渐晚,夕阳如血,洒在广袤的大地上,让人看着既觉萧索苍凉,又心潮澎湃。

    孙朗看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对自己辗转反侧苦苦思索出来的计策也微微失去了信心。

    远处的曲阿小城中一片死寂,城头上都没有任何旗帜,也仿佛无有人驻守。不知道孙策和部下所辖将士们是否还有粮草度日?是否还能再多挨些时日?

    太史慈若是此时攻入曲阿城中其实是易如反掌,但他只是想将城中的孙家军当做一个诱饵,来吸引更多的飞蛾前来扑火营救。

    而他的那位貌美多娇的姐姐孙尚香,此时也肯定被囚在了山下的军帐中,不知是死是活,不知是安然无恙?还是被人欺凌侮辱?

    想到这里,孙朗本来还有些害怕,却又心念坚定起来。

    “臭小子,你这计策虽好,但总还是需要冒着千凶万险,你想好了吗?”炭头暗中问道。

    “嗯大不了一死,有何所惧?”孙朗目光从容,语气坚定。

    炭头吁了口气,道:“那就开始行动吧”

    孙朗点了点头,高高的抬起了马鞭,在盗骊马背上狠狠的一抽。

    “啪!”

    一声脆响,盗骊马嘶叫一声,四蹄飞扬,恰似离弦的箭一般,披着晚霞,迎着斜晖,飞快的奔袭下山,电速朝着扬州围军的大营冲去!

    雕弓写明月,骏马疑流电,盗骊蹄扬,风驰电掣。铮铮铁蹄在广袤的土地上激起了一溜烟儿的扬尘,仿佛像在江东大地上写下了一篇壮丽的挽歌。

    是生是死,是胜是败,全都在此一搏!

    那盗骊马中午饱食嫩草,又慢悠悠的溜达了十余里路,早已是耐不住性子,此时终于可以尽情奔驰,自然是畅快淋漓,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转眼之间,已经跃身来至了营门不远处。

    “刘繇贼子,恶贯满盈,太史小儿,为虎作伥!扬州蚁寇,乌合之众,孙家军至,尽皆扫荡!”

    孙朗骑在盗骊背上,扯开嗓子纵声呐喊。这是他先前就已想好的台词,目的是引起敌军的注意力。

    果然,巡逻的兵马见上山突然有人骑马飞奔而来,身后扬尘四起,嘴里还在气势汹汹的喊着口号,登时乱了阵脚,纷纷叫道:“不好!敌军前来劫营!速速禀报太史将军!”

    “敌军来劫营啦!大家都严阵以待!”

    “速速禀报太史将军知晓!”

    扬州军营,一片慌乱。

    大营中的太史慈,此时穿着一身常服,正坐在军案之前,与几个部将制定着下一步的行军方案。突然听到营外喊声震天,大吃一惊,连忙提起了案上的阴阳双戟,也顾不得穿上甲胄,匆匆的出门跨上了一匹战马,高声叫道:“诸将莫要自乱阵脚!各自镇守岗哨,严阵以待!谨防曲阿城中孙策军里应外合!”

    他果然是一介大将风范,处乱不惊,临危不乱,舞动着双戟直冲营外。

    刚来至辕门外,眺目一看,就见山脚下的平原上有一个身披红色甲胄的少年将军,跨在一匹黑马之上,正在飞速绕着营寨来回奔跑,嘴里不住的胡口谩骂:“太史小儿,胆小鼠辈!你爷爷在此,为何还不出马迎战?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军中,是何道理?”

    太史慈心下起疑,扫了一眼左右山川,见山河寂静,并未有其他动静,便冷笑道:“这哪里是有人劫营?不过是敌军派人前来挑衅,扰乱我军心神罢了。大家莫要中了敌军伎俩,还是各归各位,勿要理他!”

    他身后的一个牙将禀道:“将军,只是这敌将口中污秽不堪,让人听来太也气愤,不如由末将前去将他擒拿回来!”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孙家鼠辈已是走投无路,不过乃是呈一时口快而已,若是因此气恼,反而正中了贼子的下怀,且由他去罢!”说完这话,勒转马头,又准备回归军营。

    “将军,可是可是”那牙将仍是吞吞吐吐的支吾不清。

    “可是什么?”太史慈立住了马,背着身问。

    “可是。。将军,那贼寇单枪匹马朝朝咱们这边冲过来啦!”

第四十二回 单骑挑阵() 
“什么?”太史慈微微一惊,急忙回头看那少年将军,果然是快马加鞭的朝自己直冲而来!

    “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胆量?单骑就敢独闯我军军营?”太史慈心中起疑。

    他先前本以为此人不过是敌军派出的叫阵小卒,在营外叫骂一阵便会离去,却未料到对方竟敢大摇大摆的朝自己直冲过来。在薄薄余晖的照耀下,远远看见那人身材不高,十分瘦弱,面容清秀,仿佛是个年纪轻轻的清俊少年。

    那马上少年越来越近,他迎着夕照再次仔细打量,不禁心头又是一惊。

    这人虽然面相稚嫩,但目光之中全是视死如归的果敢和坚毅,双眉似刀一般竖立,嘴里不住的大声谩骂,不正是前日在山谷里,孙家军中那个被自己追杀的主将吗?

    太史慈细细回忆,隐隐记得他曾经自报过名号,乃是孙坚第五子,名叫孙朗。

    不错,孙朗骂出了所有污秽的词语,见太史慈对竟此置若罔闻、不为所动,不禁暗自里佩服他小心谨慎。但他的计策正是想勾引太史慈前来追袭自己,如何能够让他再返回营中?心头一急,天生的那副不畏死的倔强性格在脑海里不住驱使,便索性全都不管不顾,直接跨马朝敌营飞奔了过来。

    他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果然引得太史慈勃然大怒

    太史慈虽然未听过孙朗的名号,却知道他也是孙坚之子,乃是孙家军中可以独自统领一方军队的主将,若是能将他生擒或是斩杀,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更何况,自太史慈出兵以来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难缠的敌手,未曾料却竟被孙朗摆了一道儿,误中了他使出的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反伏兵之计。自己在扬州军中刚刚建立起的威名和威望,差点都一败涂地的葬送殆尽。

    一想到这儿,他便气的眦目碎齿,怒发冲冠,双拳攥着铁戟,掌间骨骼格格的作响。

    上次本来差点就可以将孙朗一戟枭首,斩于马下,怎料正要得手之际却被人突然救走,每每思及此处,他常常抱憾愤恨。

    未曾料,这小子今日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哼!敌方单骑冲营,我军若还是无动于衷,还有何脸面混迹于江东,驰骋于天下?”

    面对这送到嘴边的美食,面对孙朗**裸的挑衅,他岂能再次令其全身逃脱?

    一想到这儿,太史慈昂头大喝一声:“贼子胆大包天,竟敢猖狂至斯!待我擒你!”双腿在马腹上狠命一夹,马似流星般呼啸而出,直冲着孙朗杀去。

    太史慈身后的若干扬州兵见主将突然杀出,也都翻身上马,倾巢而出,潮水般向着孙朗涌了过去。他们人多势众,仿佛是一群饥饿已久的猛兽,朝着孙朗这个孤零零的猎物扑去。

    孙朗骂了大半天,此时已是口干舌燥,见太史慈终于领着手下朝着自己凶狠的杀来,心想自己激怒对方的谩骂已经达到了效果,便双手使劲狠命的拽住了马的缰绳。

    盗骊马辔头一紧,顿时四蹄前倾,在沙土地上来了一个急刹车,紧接着前蹄腾空,后蹄作轴,人立着转了一百八十度弯。前蹄落地,毫不停歇,又朝着反方向飞奔而出。

    勒马,人立,转身,奔腾。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完成的一气呵成。眨眼之间,盗骊马又达到了极限速度,沿着军寨外的平原四处奔跑。

    太史慈怒道:“贼寇想跑!谁能将其追上,重重有赏!”

    那个牙将刚才还在劝太史慈杀出,此时见孙朗转头逃跑,又禀道:“将军!这贼寇见我等倾巢杀出,便转身逃走,吾料其中定是有诈!我等还是莫要再追,以免中了敌军埋伏啊!”

    “哈哈哈吾岂不知他暗中的苟且伎俩?”太史慈一边不住催促战马,一边傲然笑道:“孙家鼠辈不过就那点能耐,就算他们是想暗中埋伏,吾有神技可以闪现身形,又岂惧哉!”

    的确,他艺高人胆大,可以任意在空间中变幻方位,又怎会害怕敌人伏兵的围困?

    扬州骑兵听了这话,只能跟着太史慈快马加鞭,在孙朗身后紧追不舍。他们有的带了弓矢,弯弓搭箭,如雨般向着孙朗射去。

    天色已晚,银月渐渐升起,照耀在曲阿城外的平原上,数十骑扬州铁马,跟随在孙朗身后紧追不舍。。

    然而,那盗骊马果真是一匹难得的神骏,扬州军的这些普通战马如何跑的过它?孙朗不住的扬鞭催促,那马儿也是越跑越快,渐渐的将扬州追兵甩在了后面,就连那一根根的激射的箭矢也都成了强弩之末,斜斜的插落在了马蹄后的沙土之中。

    眼看孙朗越跑越远,离了平原,径直奔入了前日的那个山谷之中,显然是想要寻路逃脱。太史慈气的火冒三丈,之前孙朗在自己戟下侥幸逃生,此时近在咫尺,怎能让他二次逃脱?他大喝一声:“吃我飞戟!”右手黑戟甩出,嗖的一声呼啸暴射而出。

    只是眨眼之间的一瞬,黑色飞戟已经来至孙朗身后。太史慈手中白戟银光一闪,整个一个人登时消失在了马背上,出现在了孙朗身后。

    “贼子,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话音刚落,他单脚踏在了盗骊马背上,双戟交于左手,伸出右臂朝着孙朗脖颈掳去。

    很显然,他又使出了那“阴阳易位”的神技他自恃技高一筹,此次不再想将其斩杀,而是要将他活捉生擒。

    孙朗知道自己稍有不慎便会被太史慈生擒而去,只能身子一矮,伏在了马背上,登时躲过了太史慈的猿臂,右手用力的抽打盗骊,想让它尽快的带自己摆脱魔爪。

    马儿啊马儿!成败在此一举!你一定要带我逃出生天,助我计策成功啊!

    的卢可以马跃檀溪,救那刘玄德一命,你一定也可以救我孙早安一命吧!

    不知是他的默默祷告起了效果,还是他抽打的太过狠烈,盗骊马果然是通灵性一般,在山石上腾空一跃,顿时将太史慈甩在了身后。

    太史慈口中怒骂不休,再掷戟、再闪烁、再伸臂搏缚,而盗骊马却再飞腾、再跳跃、再闪转腾挪,不论他如何追击,那马儿都能一次次的侥幸躲开。

    终于,盗骊马四蹄飞跃,身影一闪,隐没在了在了黢黑的山谷里。

    太史慈这一次可谓是被气的七荤八素,满口钢牙都要咬碎。他几次三番使出杀手,却接二连三的被这匹黑马羞辱。他明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在山谷中埋伏伏兵,但气恼之余,如何还肯善罢甘休?

    他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闪烁着身影也追入了谷中。而其余的数十骑扬州兵则被越甩越远,只能眼看着孙朗和太史慈进了小山谷,再也不能望其项背了。

第四十三回 茂林幽谷() 
夜幕之下,山谷之中,就见黑色的盗骊马在四处腾跃,踩踏着山石不住逃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穿过了那个小山谷,直奔着尽头的树林冲去。而太史慈则是施展神技不停闪烁,跟在孙朗身后紧追不舍

    太史慈一边追袭,一边微微冷笑。他先前还猜度孙朗之所以引诱自己追击,乃是想使出诱敌之计,在山谷中设下埋伏。

    因而自从入得山谷以后,他都处处小心谨慎,生怕有人突然跃出偷袭。

    然而这山谷中清幽无限,月亮照在山坡上静谧清寂,哪里有半个伏兵的影子?

    他又见孙朗仍是独自一人只顾夺路而逃,直冲着山谷另一端的树林奔去,心中渐渐的开始瞧不起他,以为他不过是个图一时口快来前来无理谩骂的泼皮无赖,仗着自己坐骑神速,只会落荒而逃罢了。

    心念及此,太史慈再无顾及,放心大胆的继续追击。

    山谷里残存着前日里一场恶战留下的叠叠尸骨,一股股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刺激着他的大脑,使他杀心骤起,凶念当头,也不再想活捉孙朗,干脆一边使出阴阳易位不停的闪烁追击,一边挥舞着阴阳双戟十字斩杀,想将他斩为两段,诛杀当场。

    地上怪石嶙峋,盗骊马不慎踩在了一块滑溜溜的山石上,后蹄一个趔趄,身形顿时稍稍慢了一下。

    “唰!”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太史慈已经把握住了机会,一个闪现过去,戟上的月刃横掠而过,一下子剌在了孙朗的胳膊上,登时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盗骊马见主人受伤,嘶鸣一声,身子腾跃,又窜到了数丈之外。

    “哎!可惜!差点得手!”太史慈落在地上暗中叹息:“若是刚才闪现和劈砍的速度再快半分,就可以将贼子一条胳膊斩下来了!”

    “嗖哗啦啦”

    便是他思考的须臾之间,一阵枝叶簌簌之声响起,盗骊马身影一闪,终于奔至了山谷尽头,纵身窜入了那片树林之中。

    “嘿嘿!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太史慈刚才差点得手,此时已是微微得意起来,仿佛孙朗已经是他玩弄的猎物,随时都可以将其置于死地。他瞅准了孙朗的背影,右臂神力勃发,黑戟再次爆射而出,朝前飞掷而去。

    “嗖!”

    说时迟,那时快,他使出神技,身畔银光乍现,也闪入了丛林。

    “嘭”的一声巨响

    太史慈闪入森林,不知为何,鼻梁上一阵剧烈的酸疼,竟然迎头撞在了一颗粗大的树干上,身子反弹而回,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大将风范。

    这一下果真是被撞得昏天暗地,火星四冒。他抬起头来才看清楚,原来自己的黑戟纹丝不动的钉在了一颗粗大的树干上,自己闪现到了黑戟之旁,自然而然的也就撞在了树干上。

    “哼!原来是棵大树阻住了飞戟!”太史慈大怒,站起身来拔下黑戟,想要再寻找孙朗的身影。

    然而,他抬起头来眺目一看,不禁心头一愣

    只见这丛林极为茂密繁盛,到处都矗立着挺拔参天的青松,每棵青松之间的距离又不过数丈,故而黑压压的完全阻挡住了人的视线。再加上枝繁叶茂,就连月光也照不进来半分,本来就昏暗的林间,此时更加昏黑一片。

    这样的处境,如何还能再找到孙朗的行迹?

    然而太史慈却不想善罢甘休,毕竟刚才已经差点得手。孙朗就像一只烤熟了的鸭子,已经送至了自己的嘴边,如何还能任由他飞走?

    他在林间不住的摸索,不住的探寻,想要找到孙朗留下的蛛丝马迹,沿着踪迹寻到他的去路。

    然而找来找去,地上全是散落的松子和杂乱的山石,哪里有脚印或者蹄印?就连孙朗臂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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