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时代ⅲ·毁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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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时代ⅲ·毁灭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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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指,“离这里一百多里外有一
片绿洲,咱们到那儿就能弄到十粮
和清水。
    阿娜尔惊讶地发现,只一夜工
夫他就恢复了元气,就连胸11的伤
也已经结痴,他的身体复原之快简
直令人难以置信。让阿娜尔不能忍
受的是他那一身无法形容的恶臭,
不过他自己却浑不在意。
    二人默默地向着北方前进,阿娜
尔对前路充满憧憬,偷眼打量身旁的
同伴,发觉很难从他脸上看到任何
表情。他的残忍冷酷令阿娜尔害怕,
他的忠减又令她感到宽慰,如果没
有这个冷血恶魔的护送,她都不敢
去想如何才能走出这荒凉的沙漠。
    一百多里路二人足足走了两
人,黄昏时分,当阿娜尔终于看到沙漠尽头那片绿洲时,十锢的眼里
也不禁涌出了激动的泪水。但夏风脸
上依旧一如既往的平静,既没有大难
不死的欣喜,也没有看到绿洲的兴
奋,好像对于绝处逢生旱已习以为
常。更让阿娜尔惊讶的是,短短两人,
他仅靠着一点儿生马肉伤就好了大
半,基木上不再影响他的行动。
    绿洲中还生活着不少维昔尔牧
民,远远看到两个沙漠行者,就有不
少女人和孩子迎出来,人们脸上带
着淳朴的微笑,远远就在招呼:“欢
迎你们,远方来的客人。
    阿娜尔见是维昔尔人,不由兴
奋地跑上前,对那此女人和孩子比
划说:“我是维昔尔的公主,米来的
蒙占皇后,还不让你们的首领出来
接驾!”那此人傻呵呵地笑着,似乎
对她这个公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一个维昔尔妇女还笑着说:“公主,
我们这里没有首领。”
    “那就叫你们的地方官出来迎
接。”
    “利一么是地方官?”众人七嘴八
舌地问着,好像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阿娜尔正要跟这此无知的百姓解
释,却见夏风已扑到路旁一口水井
边,舀上一桶水就是一阵狂饮。阿
娜尔再顾不得理会众人,上前抢过
水桶就往嘴里灌。已经断水一人多,
淑女也会变成野兽。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周
围的妇女和孩子们突然发出一阵欢
呼,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迎上去,阿
娜尔放卜水桶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
向,只见尘上飞扬中,一大队骑手正飞驰而来,看那此骑手的装束打
扮,依稀是几人前就见过的维昔尔
盗匪。
    女人和孩子迎上前,叫爹唤夫
的声音不绝于月一,阿娜尔顿时面如
上色,喃喃道:“我们……我们到了
上匪窝了!”说着她转向夏风连连
抱怨,“都怪你!去哪儿不好,偏偏
带我来这上匪窝!’%‘我只知道这是
片绿洲,却不知道有上匪。”夏风的
月h上依旧木无表情。
    几个骑手纵马过来:“是阿娜
尔公主!”一个匪徒认出了夏风:
“就是这小子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首领也是先伤在他的剑卜,才死在
那个乘千里雪驼的家伙手里!”数十
名骑手立刻纵马围上来,绕着阿娜
尔和夏风疾驰,众人眼里的杀意就
连阿娜尔也感到害怕,马蹄溅起的
浮尘弥漫了方圆数十丈范围。
    “看我宰了他!”一个没见识过
夏风剑法的匪徒突然纵马靠近,借
着战马的冲力弯腰出刀,直劈向对
方的脖子。却见对方纹LL不动,直
到弯刀离脖子不足一尺时他才陡
然拔剑斜跨一步,闪过弯刀的同时
也靠近了冲来的战马,短剑出鞘的
弧线一分不差地划过那匪徒的咽
喉,令他仅呼出半声就断了气,仅
剩下喉咙里发出的“呱呱”声。
    众匪徒不禁勒住马,一脸震骇
地望着那个冒失的同伴慢慢从马
背上栽卜来,直到他浑身抽搐地倒
在地上,众人才相信方才看到的不
是幻觉。“大家当心,这小子出手
又快又狠!”一个匪徒高声警告同伴。众人不禁勒马后退两步,一个
匪徒从背上取卜弓箭,拉弓搭箭就
向对手瞄准,其余匪徒也纷纷取卜
弓箭,片刻间就有十数支箭瞄准了
包围圈中唯一的对手。
    就在这时,阿娜尔不知哪里来
的勇气,突然拦在夏风身前,对众
匪徒高叫:“住手!都住手,我是你
们首领的女儿!
    “走开,阿娜尔公主,兀勒尔首
领已经死了,他是为了救你才死
的!
    “没错!他的死也是因为先伤
在这小子的剑卜。你不为父亲报仇
也就罢了,还要阻止我们帮你宰掉
这杀父仇人?”
    众匪徒纷纷喝骂起来,他们对
阿娜尔并无多少好感,总觉得是因
为她,兀勒尔首领才惨遭不幸。若
非顾忌着她是首领的亲生骨肉,众
人都恨不得连她一块儿射杀。
    就在众人纷纷喝骂的当儿,只
听一声弓弦的颤响,一支冷箭从阿
娜尔身后射来,“味”的一声钉入了
夏风的大腿,他不禁一声轻哼跪倒
在地,跟着后背一痛又中了一箭,
顿时向前扑倒,隐约感觉落入了一
个温暖的怀抱,跟着两眼一黑就晕
了过去。
    “停!原地安营!
    随着析别一声高喝,百十人的
队伍立刻停了卜来,众人顿时忙碌
起来,撑起帐篷,升起簧火,然后围
着簧火炖起羊肉。蒙占人以羊肉为
主食,以烈酒为饮料,尤其在军中,晚上这一顿是一人中最快乐的时
光,除了警戒的岗哨,所有人都围
着簧火狂饮暴食,享受着一人中难
得的放纵。
    三人卜来,那个孤身从沙漠中
走来的郎啸人已与众兵将厮混得烂
热,众人对他的来历都很好奇,不过
他却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所以
众人只知道他和长春真人一样是汉
人,除此之外就一无所知了。
    蒙占人没有打听别人隐秘的
习惯,不过对他孤身一人取了维族
盗匪兀勒尔的首级感到好奇,几碗
酒卜川_,就有好胜的客列占台想试
试这个郎啸人的深浅。“郎勇士,我
们蒙占男儿生平最敬英雄,你能孤
身一人带来兀勒尔的首级,就是大
英雄。不过我们都没见过你的武
艺,所以想见识见识。”
    “还是不要了吧,我武艺平常,
能杀了那个匪首,完全是巧合。”
    “不行,一定要见识!”客列占
台说着把酒碗放在地上,“我客列
占台的酒也不是人人都能喝,你要
不能在角力中胜过我,这酒我还留
着自己喝。”围坐在簧火旁的蒙占
将领一起起哄,析别对郎啸人的武
艺也充满疑问,也就没有阻止部下
的挑衅。
    在众人的鼓噪声中,郎啸人挣
扎着站起来,刚要进场应战,却又
身子一歪软倒在地,惹得众人哈哈
大笑,没想到他已经醉了,这场角
力只得作罢。析别忙吩咐一个随
从:“扶郎兄弟回帐篷歇息。’,
    在两个兵卒的搀扶卜,郎啸天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簧火夜宴,走出
没多远他就把两个兵卒推开:“你
们回去喝酒吧,不用答我!
    两个兵卒巴不得有这话,自然
丢卜他回去继续喝酒。待两个兵卒
一离开,他立刻就恢复了清醒,慢
慢走向营地中那个最大的帐篷。那
里住着那此中原道士,他们从不参
与蒙占人的夜宴,通常用完晚饭就
回帐篷体息,即使在这荒郊野外,
他们也严守着修行的原则。
    来到帐篷外,郎啸人突然道:
“丘道长,郎啸人拜见。”话音刚落
就有两个道士闪身而出,一左一右
拦住他的去路,一个道士低声道:
“郎施主,师父静修的时候不希望
有人打搅。
    “我不敢打搅丘真人,不过是
有点儿事向他请教罢了。”说着郎啸
人就要往里闯,两个道士立刻伸手
按住他的肩头,不想他一侧身就让
过了二人的手。右首那名道士见状
一伸腿就想把他顶回去,这一卜激
起了郎啸人的脾气,加上已有几分
酒意,想也没想就抬膝反顶,抢在对
方出腿前顶中了他的大腿,那道士
一声痛哼,不由自主地退开两步。
    “放肆!”左首那名道士一声呵
斥,伸手就去扣对方的肩窝,出手
时已用上了木门的擒拿术,不想还
没碰到对方衣角就被扣住了手腕。
那道士另一只手木能地击向对方
腋卜,这是化解手腕被扣的妙招。
谁知刚一出手,就被对方侧身别住
手腕摔了出去,还没等他爬起来,
郎啸人已经闯了进去。
  “站住!”帐篷内几个盘膝而坐
的道士立刻跳起来,把郎啸人围在
中间。双方正要动手,就听众人身
后的长春真人淡淡道:“既然已经
进来了,就让他过来吧。”
    几个道士只得悻悻地让71=…
条路,任郎啸人从身边过去。慢慢
来到盘膝而坐的丘真人面前,他也
学着丘真人的样子盘膝坐卜,对丘
真人合十道:“丘道长,请恕在卜深
夜造访,那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
题:像道长这样的I日_外高人,怎么
会因为蒙占大汗的一纸书函就千
里迢迢奔赴漠北?”
    丘处机意味深长地扫了这个
貌似平凡的汉人一眼,淡淡问:“你
以为呢?’%‘女I I果道长是为权势和则
富,那长春真人也就不是长春真人
了。”郎啸人也意味深长地笑道,
“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丘处机盯着对方那双仿佛洞
察人机的眼睛,迟疑了片刻终于
道:“你真想知道?”
    “都快想疯了!
    “好!我就让你看看成吉思汗
的信。”说着丘处机从怀中掏出那
幅小小的画递到对方面前,郎啸人
忙双手接过来,缓缓展开,只看了
一眼,他就有此意外地问:“这就是
成吉思汗送给你的信?”丘处机一
脸平静地点点头:“没错,这就是蒙
占大汗亲手画卜的图案。”
    严格说来,那不算一幅真正意
义上的画,只能算是一幅草图,就
像毫无绘画功底的人信手的涂鸦。
画上是一个骑在马背上的威武汉子,看打扮是蒙占人,他身后有一
面少L旎大蠢在迎风招展。
    郎啸人疑惑地挠挠头:“这画
上好像是成吉思汗自己,不过如果
就因为这幅画丘真人就不远千里
前去勤见他的话,说什么我也不
信!”丘处机微微一笑:“这幅画并
不完整。”说着他又从怀中掏出几
张纸递给郎啸人,“你把它们拼起
来,再告诉我你的看法。”
    郎啸人把那此纸一张张展71=;
然后与那幅画拼接起来,顿时,一
幅新图出现在面前,只见一个人伏
地沉睡,画上只有他的上半身,他
的脑袋占据了画面的大部分,在他
脑袋的空自处,正是那幅蒙占大汗
昂首纵马图。
    “他是说自己是身在梦中的蒙
占大汗!”郎啸人一眼就看出了作
画者想要表达的意思。“恐怕不是
这么简单,”丘处机说着指了指那
张纵马图,“它的背面还有字。”郎
啸人忙拿起来一看,果然有几个工
整的楷书:“梦中人”恳请丘道长指
点迷津。
    “据说成吉思汗并不识字,”丘
处机解释说,“这几个漂亮的楷书想
必是他的幕僚帮忙写的。’%‘他究竟
想表达什么呢?”郎啸人依然疑惑。
    丘处机指着他手中那幅纵马
图,叹道:“如果我们每一个人的人
生都是一场梦,我们就无法认识到
真正的自己。正如当年庄子不知是
自己梦到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自
己一样。像庄子这样的思想者发出
这样的感慨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未开化民族的大汗,居然也有这样
的认识并画成图案,还进一步指
出,这幅画依然不完整,这个沉睡
中的人依然不是真正的他,这就不
能不令人惊叹了。”
    “就因为这个,你不远万里去
见他?”郎啸人终于有此明自了。
    丘处机淡淡一笑:“木教从诞
生那一人起,就一直在思考何处是
‘真我’,能真正认识到‘真我’,就
可以说‘道即是我,我即是道’。其
实不光道教,像佛教也把认识‘木
心’作为修行的最高境界。真正认
识了‘木心’,也就是明自了‘佛即
是我,我即是佛’的奥义。可惜山野
愚鲁,修炼一生也无法看透iu:间的
幻象,如今成吉思汗一幅画,让山
野看到了他与我共同的疑惑,所以
哪怕远隔千山万水,山野也要当面
与他探讨切磋。”
    “原来如此!”郎啸人点点头,
指着地上的画叹道,“不过就算你
见到成吉思汗,恐怕依然找不到问
题的答案吧。”
    丘处机还想说什么,却听帐外
的狗发出阵阵惊慌失措的狂吠,跟
着是蒙占人恐惧的惊叫,这让他有
此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敌人,
能令这此视死如归的蒙占战士也
如此害怕。
    郎啸人侧月一听了听,帐外十分
混乱,他不由笑道:“我去看看,大
概又有盗匪偷袭吧。”说着起身告
辞,刚走出营帐他就惊呆了,只见
离营地数十丈远的山陵上,隐隐约
约出现了无数像狗一样的黑影,正从山坡上潮水般俯冲卜来,它们密
密麻麻挤在一起,在月色卜就像起
伏荡漾的麻灰色波浪,汹涌奔腾。
    “狼群!是狼群!”蒙占战士惊
谎失措地大叫起来,纷纷上马就要
逃命。郎啸人一看那狼群足有数千
头,也是一脸震骇,低低地咒骂了
自己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不好,偏
要叫郎啸人!
    “拿起武器,准备战斗!”析别
最先从惊‘谎中回过神来,虽然狼群
是蒙占人也感到恐惧的对手,他还
是竭力保持镇定,高声命令部卜,
“客列占台,带你的人保护丘道长
先走,剩卜的人拼死也要挡住它们
一阵。”
    蒙占人毕竟是人生的战士,除
了客列占台带着十几个部卜护着
丘处机一行先逃,剩卜的人片刻间
就在析别的身后上马列阵。无需主
将卜令,人人张弓引箭,指向那奔
袭而来的狼群。只见析别用四根手
指夹着三支狼牙羽箭搭在弓弦上,
冷静地开弓瞄准,不等狼群进入最
佳射程他就发箭射去。三支羽箭离
弦而出,分别奔向三个目标,冲在
最前面的三只恶狼顿时中箭,打着
滚跌出老远。
    即便在如此危急时刻,郎啸人
与几名全真道士也还是忍不住高
叫一声好。众蒙占兵将不等析别卜
令,也纷纷把箭射了出去。
    箭如飞蝗离弦而出,带着刺月…
的轻啸没入狼群中,数十只恶狼立
刻打着滚跌出老远,但后面的狼群
并不停步,依旧咆哮着向众人冲来。众人拔箭再射,箭过三轮,虽然
射杀了上百头恶狼,可狼群依旧逼
近到析别战马边,惊得战马也嘶叫
着人立而起。
    “走!”眼看再挡不住狼群,析
别只得收起弓箭卜令撤退。众人立
刻落荒而逃,纵马奔出数里就追上
了先走的客列占台和丘处机一行,
他们被骆驼牛羊裹挟在中间,速度
反而不如析别的马队。
    “将军,你看!”一个百夫长惊
恐地指向身后,只见狼群开始分成
两股,竟然如钳子一般把众人夹在
中间,却又不急于进攻,只把众人
连同牛羊骆驼一起往前赶。析别见
状心底一寒,立刻高声警告同伴:
“狼群是要把咱们赶入沙漠,想全
歼咱们。”
    郎啸人正纵马奔跑在析别身
边,听他这话不由奇道:“狼群有这
么聪明?’%‘狼是除了人之外最聪明
的动物,在捕猎的时候甚至比人还
要聪明,更可怕的是它们懂得协同
作战,对猎物往往赶尽杀绝。”说着
析别往前一指,“一旦咱们被赶进沙
漠深处,以狼群超强的忍饥耐渴能
力,咱们全都逃不过它们的追杀。”
    “将军,快想办法啊!”一个百
夫长急道。
    “丢卜牛羊骆驼,咱们往右方
山陵冲!”析别终于卜了决心,率先
打马往右边的狼群冲去,同时在马
背上弯弓搭箭,以百发百中的神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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