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郭家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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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郭家圣通-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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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疆起身的时候,没站稳,一下子便跌在了地上,他也不哭闹。一团儿棉花包般的便又慢慢地起来,这动作他练习过无数回。众人却不知。于是文武百官和有幸能观礼的百姓,便在台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小团子一点点地撑起身,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这动作慢的,众人都有些害怕了,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便听得一阵长长吐气之声。仿佛这人群也同小太子刘疆一般,使了老大力了。

无论如何,小太子刘疆今日这三揖最后总算是作完了。大家也都对小太子刘疆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这是个虎子,绝对无差!更夸张点的,当日回去便去千秋寺烧香磕头,眼泪哗哗的地泣道:“太子不凡,大汉将盛!”

乱世人不如太平犬,这一点没有经历过乱世的人永远不会懂得。

而经历过乱世之后,便会更加珍惜这难得地太平。

可惜,如今的天下,却不是真正的太平。

对于雒阳城的百姓而言,这已经算是太平盛世了。可对于刘秀而言,隗嚣公孙述一日不除,如头上悬剑,便一日不得安宁。

四月的最后一日,刘疆刚刚拜完相父。

五月打头的第一天,刘秀便同郭圣通,准备踏上出征隗嚣的征程。

这一日的出征,仿佛是感觉到了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亲征,刘秀一时竟伤感起来。出征前,他端坐在马车之上,对大汉儿郎们进行了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动员。

到了最后,刘秀仰起头来,唱了那首《无衣》,他仿佛将毕生的力气都注入在了那一曲中,只引得这一干儿郎,都忍不住流下泪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在歌声中,郭圣通仿佛看到那一年马上的刘秀,饮酒,唱罢《无衣》,跳上马去,一挥手喊出那声:“儿郎们,且随我去!”

她心头有些激动。

刘秀唱罢无衣,仿佛从一场金戈铁马地梦中醒来。他垂下了眼眸:“二郎们,起行。”

如同被拔了牙的虎,他再也没有了当年那挥之方遒的气魄……

…………

此行,刘秀带了六员大将在身边:耿弇。盖延、臧宫、銚期、王霸、贾复。

才行了一日,便有军情到,原来祭遵在围剿陇山深处的隗嚣时,中了计,如今被隗嚣包了饺子。更麻烦的是,祭遵在陇山只看到了被打的鲜血淋漓的马援。

看来,马援传书的事已然败露了。隗嚣已然改了计谋,隗嚣将马援打的奄奄一息,扔到陇山,要么是要将杀了名士马援的名头嫁祸在祭遵头上,要么就是要让祭遵带上这个拖累,无法专心应战。

无论如何,祭遵算是被隗嚣给设计住了。

刘秀看罢军情,将其递给了郭圣通:“你也看看。”

郭圣通看过,心头也是一紧,她道:“文叔,该怎么办啊?”

刘秀微微一笑:“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郭圣通明白,这是刘秀要教她如何布阵了。

她状似冥思苦想一番后,方道:“隗嚣实在可恶,当严惩之,可是文叔,如今祭遵将军在与他苦战,若是,若是他拿了祭遵将军,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个你先不要考虑,先说这局面该如何解?”刘秀笑道,他此时又重新找回了久违的自信。

郭圣通微微颦眉:“如何解,如何解?要不,咱们同祭遵将军里应外合?”

刘秀摇了摇头:“太难了,我们并不知道祭遵现在的情况,你再说一个。”

“恩,不然,就狠狠地打隗嚣?”郭圣通道,“像打兔子似得,围堵?”

刘秀笑了:“如何围堵打兔子呢?”

“文叔,我实在想不到了。”郭圣通道,“你就告诉我行吗?”

刘秀笑的越发得意:“隗嚣如果在陇山打败了祭遵,你想想,他会去哪儿?”

“去哪儿?雒阳城!”郭圣通眼神一亮,“他要来雒阳城,所以,他会东下!所以文叔,我们应该堵着东面!”

“孺子可教也!”刘秀满意的点了点头,“通儿好歹还不算太苯!接下来,我便要耿弇率军进驻漆县,盖延进驻旬邑,銚期进驻汧县,臧宫贾复王霸等人,全部前往长安城!”

“如此,隗嚣逃无可逃!这是一个死局啊!”郭圣通猛然抬起头来。

刘秀得意地笑了:“这便是我为隗嚣准备的精彩结局,死无葬身之地!”

…………

雒阳城,邓禹府邸。

邓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变成孩子王。

“郎君,快去看看,陈家的小郎君又在打架了……”

“郎君,快去看看,李家的小郎君现在在庖房赖着不走呢……”

“郎君,快去看看……”

邓禹晕头撞向之际,忽见一人奔来:“邓大人,快去看看……”

“停!”邓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一个个的来:陈家的小郎君在哪儿打架?快带我去……”

“郎君,庖房都要翻天了!”

“郎君,浣衣房所有的衣服都已经……”

“邓大人!快进宫去吧!”那后来的人猛地喊了一嗓子,“太子中毒了!”

☆、第73章

邓禹匆忙跳下马,便急急往宫内冲去。

宫中仆从正四处奔走,呼号,寻找太医令;十分不成体统。

邓禹没细看,认准了长秋宫的方向,便急急冲去;衣袖翻飞;步步生风。有几个仆从低头走路没让开;便被他一头撞倒在地。

邓禹挥了挥手,说了句‘抱歉’;也不停留;只留给他们一道背影。

“刚刚过去了一阵风,”有个仆从呆呆地说,“那阵风长得像个人。”

“那个人好像没穿宫衣!”旁边人说罢,狠狠敲了下他的头,“废话,什么风?那就是个人!”

邓禹可不知道,他被当做了一阵风呢。他如今已冲到了长秋宫门口;和那颤巍巍地老太医令撞在了一起。

“哎哟;那个不长眼的,我的老腰!”老太医令身上的药匣子哗啦啦一声响,他身子一歪,腰部正好磕在那药匣子棱角之处。顿时,他疼的龇牙咧嘴大叫起来。

邓禹认清了是他只好,便将他一把拎起,见他揉着腰仿佛走不动,干脆夹在胳膊下头,直接带了进去。

“喂喂喂……邓大人,我的药匣子,药匣子啊!”那老太医令忙喊道。

然后他看到了婢女已将药匣子捧起,便自觉地闭了嘴。

入内,太子卧房,药丞和方丞等人已都在了。见太医令来,忙作揖,自觉退后一步,让开道请老太医令先行。

刘秀改了太常和少府属下的太医制度,如今的太医令只有1人,秩六百石,掌管诸医。另有药丞、方丞各1人,药丞主药,方丞主药方。

此时,整个大汉太医署的人全部都齐聚在了长秋宫中,为大汉朝如今最尊贵的太子诊治。

太医令颤巍巍地上前握住了刘疆的小手,他一愣:这脉搏强劲,那里像有事的样子?可偏偏太子躺在那里面色发青,一动不动……咦?那面部似乎有点……

他揉了揉眼,便见面部和脖颈相接之处肤色有些不同。

葵女慢慢地开了口:“太医令大人不妨直说,太子病的十分急,喝完杯盏中的水,便突然倒地,太医令大人您直接说吧,太子究竟如何了?”

这太医令乃郭圣通的人,前番郭圣通生‘病’,便是他开的药方,如今他听了葵女这话,心头一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医令捋了捋长须,叹息一声:“太子,太子此番不是病!而是中了毒啊!”

阿风差点叫出声来,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太医令大人,太子之毒该如何解?求您快为太子开药,太子的安危如今是最重要的事啊!”葵女忙道。

太医令会意:“不知是谁,心思竟如此歹毒,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此毒虽易解,只是,对身子的耗损实在是太大了!”

“如此狠毒!”邓禹皱眉道,“实在让人忍无可忍!此事须得尽快查清,禀告陛下,请陛下定夺!”

“把刚刚那个满宫嚷嚷太子中毒了的宦官给我押上来!”葵女立刻道,“邓大人,太子晕厥后,有一宦官连声大喊‘太子中毒’,我担心引起哗变,便让人抓了他堵了嘴拖下去了。如今想来,恐他是知道些什么。我身份不便,大人乃太子相父,还请大人,好好地为太子审问一番此人。”

邓禹点了点头:“禹自然省得。”

…………

长秋宫太子中毒之事顷刻间传遍整个汉宫。

漪澜殿内的阴贵人忍不住摔碎了陶碗:“是谁!究竟是谁做的?!”

是谁在她还未出手之前便如此蠢笨的对刘疆下了手?做的这般不干净利落,留下如此多的隐患。这事儿之后,她想要对刘疆下手,则更是难之又难!

更为不妙的是,冥冥之中,她竟有些奇怪的感觉:那个对刘疆下毒手的人,恐怕最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毒杀他。

阴丽华想不明白,便干脆抛开不想,她刚要让江女收拾一下,去小憩之时,忽听外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就是这里,进去!”

“怎么了?”阴丽华心头一紧。

此时,却有小黄门道:“贵人,太子相父,大司徒邓大人求见!”

江女忙扶着阴丽华往外走,两人心头都充满了疑惑:邓禹怎么来了?

大殿之上,邓禹站在那里,看到阴丽华来,做了一揖道:“贵人安好,长秋宫小黄门招供,太子中毒一事,与许美人有关。因此,禹特来这漪澜殿中拿人,万望阴贵人理解。”

阴丽华心头忍不住一跳:难道是那许美人刘疆死后,她的儿子刘英便能取而代之了?是了,她也应当看出陛下的不妥来了吧。

如此贸然地便下了手,还收拾不利索当真是蠢货!

不过,如此一来,她心头倒是安定了许多:她还未同许美人达成合作,许美人做的事,自然赖不到她头上!

“什么?”阴丽华做出吃惊地样子来,“许美人?怎么会……她日日都窝在偏殿带着刘英,邓大人或许是弄错了?”

“是对是错,只要一查便知。”邓禹道。

阴丽华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邓大人了!”

她这漪澜殿的正主点了头,邓禹便不再迟疑,一挥手,身后侍卫便涌入了偏殿之中。片刻,许美人抱着刘英出了偏殿。

她低头,拾起了地上一朵桃花:“这花开的真好,只是,花期却那般短暂。就如同汉宫中人,身不得已,花在枝头,却被风吹去。”

一旁的侍卫皱了眉:“你想说什么?”

许美人摇了摇头,将花偷偷藏于手中:“没有。”

她进的殿来,对着阴丽华行了大礼:“贵人,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拂,今日我出去了,英儿还请您多多照拂。”

说罢,她用藏了桃花的手,轻轻抚摸着刘英的小脸。然后落下泪来,她一狠心,将刘英放在了地上:“邓大人,我随你去。”

“带走!”邓禹一挥手,几个侍卫便押着她走了出去。

阴丽华看着地上突然开始啼哭的刘英,心头冰冷:许美人分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请她代为照看皇子英,可为什么她却觉得,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朝她洒了过来呢?

…………

许美人到了长秋宫中,那小黄门便指着她连声道:“是她,正是她!就是她给了我那水,哄我说那是极好的东西,小太子喝了之后定然喜欢。我为了讨太子欢喜,便用了那水!”

“荒谬!”许美人立刻斥道,“你莫非没长脑子,别人告诉你那水是好的,你便当真给太子喝了?你自己不会试一试是否有毒吗?邓大人,我冤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许美人说的义正言辞,可邓禹却注意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左手忍不住摸了摸右手上的……镯子!?

镯子!

邓禹立刻看向了她的右手手腕处。

“因为你是许美人,我才信了!”那小黄门立刻道,“我觉得你不可能会害太子。”

“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的确不会害太子,但是,你却是在诬陷我!我在这汉宫之中,无任何背景门路,你说的那水,我闻所未闻,如何能有本事拥有?邓大人,您明鉴啊!”

邓禹心头一紧:许美人说的没有错,她是宫婢出身,没有任何的背景,那么……

“许美人,你没有任何的背景和门路,那么请问你手腕上的凤血玉镯是哪儿来的?”邓禹问道。

许美人唬了一跳,继而嘴硬道:“什么凤血玉镯子?邓大人说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便是您右手上的那镯子。”邓禹道,“许美人难道手上并不曾戴什么镯子?”

许美人心一横:“哦,你说的是那镯子啊,那是陛下赏赐给我的,这镯子可不会害人,邓大人,我们如今要说的不应该是这个该死的宦官诬陷我之事吗?”

“陛下赏赐的?”邓禹道,“来人,去未央宫请程立大人来!”

“诺!”身后一个侍卫应了一声,便去了。

“陛下赏赐了什么,赐于何人,在程立大人那里都有详细的记载,”邓禹看向许美人,“只消片刻,我们就能知道您所戴的凤血玉镯究竟是不是陛下赏赐的了。毕竟,这玉镯子不会害人。可居心叵测送镯子的人,就不一定了。许美人,我劝你若是有什么隐情现在便立刻说出来。”

果然,在他说到‘所赏赐之物,赏赐之人’皆有记载时,许美人神色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可邓禹没想到,许美人却仍是那般嘴硬:“邓大人说的话实在好笑,只是我粗鄙,竟什么都听不懂啊。”

这许美人果然嘴硬的很!

邓禹不以为许地笑了笑,看向那小黄门:“你说是许美人给你的水,可有人证物证?”

那小黄门道:“人证无,物证,邓大人,这装水的瓶子是否算是物证?”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陶瓶,底部是一个‘许’字。

许美人干笑两声:“这汉宫中姓许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谁知道这是谁的瓶子?”

侍卫将瓶子接过递给邓禹。邓禹看了看:“拿去给太医令大人,问问这是什么水。”

片刻之后,那药丞竟跟了进来:“邓大人,太医令大人说,此乃黄花苦晚藤稀释之水,乃用以抑制心绞痛之急使用,稀释过后的黄花苦晚藤水可以治病救人,但对于孩童却是剧毒。而这水明显是用过的。故又做了稀释,也幸得此水被多次稀释过。而太子身子一向健壮,否则……”

邓禹听到这里,已然是气的浑身发抖:“其心可诛!宫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良药变毒药,好,好,好啊!药丞你是否知道,宫中何人有心绞痛之疾?”

药丞点了点头:“宫中原无人有,后,许美人在孕中伤了身体根本,诞下皇子后,遂患心绞痛之疾!我清楚的记得,十日前,便是许美人派人从我这里要了黄花苦晚藤水去。”

邓禹看向许美人,她犹在嘴硬:“与我何干?说不得是谁故意偷了我的药来陷害我呢!对了!我觉得,说不定是长秋宫在贼喊捉贼呢!他们故意用了苦肉计!”

‘咔嚓’

邓禹忍不住捏碎了手中陶杯:“许美人好一张利嘴!苦肉计?对一个方一岁多的孩子用苦肉计?许美人,你也有孩子,你扪心自问,若是你,你会对自己的孩子用这等子苦肉计陷害于不相干的人?!”

许美人愣住,她突然想起,自己将藏着桃花的手抚上刘英脸时的画面……

她忍住泪水,依旧仰着头:“邓大人才是好一张利嘴!我又不是长秋宫中之人,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用这等苦肉计?”

“邓大人,程大人来了。”侍卫道。

程立满头大汗地出现在殿门外,他一边走,一边道:“邓大人,这是怎么了?你这般急的叫我来?我刚刚听说太子被人下毒了?是谁这么大的够胆!”

“程大人!”邓禹抱了抱拳:“陛下赏赐后宫之礼的册子在吗?”

程立一愣,旋即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新纸装订的册子:“在,你看这新纸,是皇后娘娘赐给我的,十分方便,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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