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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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品封疆-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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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若是岳父不允,咱们就按说好的办。我拐了你去浪迹天涯,到外国做夫妻去。”

    “就是一张好嘴。哼,我回了京就对爹爹说一句,让他写个折子,把欺负奴家的大坏蛋李炎卿抓到天牢里,审一审刘朝佐的死因。不过看在你对我不错的份上,今天就有件礼物送了你。”

    “礼物?难道若兰肯穿上那女侠装……”

    “那个不算礼物。这礼物是什么,等晚上就知道了。今天仗打赢了,不过晚上的庆功宴上,你还是主角。那些族长都想分点好处,你也想从他们手里弄些好处,到底最后好处落谁手里,就看夫君手段,别让我失望啊。”

    城内士绅得知大获全胜,也全都出了一口气,这日子总算到头了。由梁瑞民出面,在春风楼设下酒席,算做庆功宴会。各族族长,有功将士全都受邀来此。李炎卿在酒席之间先是肯定了一番众人的功劳和贡献,又对各族长的支持表示了感谢,接着话锋一转。

    “列公,眼下这贼兵虽然被收拾了,可是官兵却要来了。”

    “官兵?哪里的官兵?”

    “据说是巡抚的标营还有俞总镇的营兵,总数足有五千人马呢。还有炮营,有马队,兵种齐全,编制完整。”

    几位族长一听此言,想我大明官兵神威,人人面无人色,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咱们香山弹丸之地,如何能支付的起五千人马军粮马干?再加上犒劳军饷,这是要我们的命啊。大老爷,这贼兵固然可怕,官兵却是更加厉害三分,千万不能让他们进城,否则我香山就成焦土了。您可是香山父母官,这事可务必要顶住啊。”

    正所谓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尤其这俞大猷的闽兵乃是客兵。到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香山动手开抢,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谁又能去找他们的麻烦?这官司打起来,没个三年五年打不到头。若是再加上巡抚的标营,说不定香山只能吃哑巴亏。

    李炎卿把手一摊“我是个小小七品芝麻官,那除了一品都督,就是三品指挥使衔的参将,哪是我一个小小知县顶的住的?这事我看是顶不住啊。”

    梁瑞民敬了李炎卿一杯酒,“那大军远来,惊动地方,实在是不好。若是我们肯出劳军银子,您觉得如何?”

    “劳军银子,你们能出多少啊?”

    “参照赎城费,您看如何?”

    “老员外说的什么话,这可是官兵,你当是海沙派、巨鲸帮的乌合之众呢。我若是把这个数目说过去,怕是走不出军营,就被丘八爷打死。”

    “那我们再加五千,你看如何?”

    “本官尽力而为吧。到时候还得从春风楼挑几个姑娘送去,当兵熬大营的不容易啊,咱得体谅。”

    “好说好说。这回匪眷抓来那么多,就是衙门里留下一些,剩下的也足够用了,这个不叫什么困难。来来,大家喝酒喝酒。”

    秦蕊珠本想坐镇衙门,结果却也被张若兰拉来喝酒。香山县的公人单独开了几桌,酒席之间,众人轮番来敬秦蕊珠。秦蕊珠初时不肯喝,可后来张若兰都发了话“今天高兴,小秦喝几杯,也不怕耽误了正事。若是推三阻四,就未免不够交情了。”

    想到自己将来少不得要受这夫人的管束,秦蕊珠不敢拒绝,只好酒到杯干,不多时就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恍惚间就觉得自己被人抱上了一辆大车,有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还在自己脸上来亲,她无力的喊了几声不要,救命,却是无力抗拒。

    等到一路颠簸结束,她如同躺在云端,神智已经混乱,不知身在何处。迷糊间,她仿佛又回了家乡,自己还是在家里做望门寡,自己的爹也还没死。还来说给自己又找了婆家,乃是同村的举人蔡建德,如今在香山做官。

    她摇头道:“不对。蔡建德死了,现在做官的是刘朝佐刘大老爷,我还要给蔡师兄报仇呢。”

    哪知爹爹把脸一板“胡说八道!你蔡师兄活的好好的,怎么咒他死?简直没规矩。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给我好生听话,一会就来花轿抬人。”

    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高喊道:“我不。我要嫁刘朝佐刘大老爷,不要嫁蔡师兄。”

    结果爹一声令下,来了几个健壮的婆子将自己捆了个结实,就这么抬上了花轿。她一想到自己怎么好不容易心里有了个自己爱的人,怎么就又嫁给蔡建德了?不由急的满身是汗拼命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

    也不知怎的,自己就又到了动房里。有人在自己身上乱摸,她吓的大叫道:“蔡师兄,看在你我兄妹一场,你就饶了我吧。我心里有人了,乃是香山大老爷刘朝佐,你就成全了我吧。”

    盖头掀处,却见站在面前的,不是穿着新郎衣服的蔡建德,而是一脸官衣的刘朝佐。她心中大喜一头扑到刘朝佐怀中,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遭了难,赶来救我了?”

    哪知刘朝佐就似不认识自己了一样,一脸正经道:“大胆民妇蔡秦氏,你丈夫欠了朝廷数千两银子,无力偿还,已将你抵给本官,做价赔偿。你乖乖从了本官,来为你丈夫抵债,你可愿意?”

    “愿意!我愿意!我给刘老爷做侧室,给你做书童,做师爷,做门子。”秦蕊珠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任刘老爷脱了自己的衣服,在自己身上做恶,却忍着疼痛,紧抱着他诉说着自己的衷情。不管这是梦是幻,她情愿这一刻是永恒。

第一百一十七章失印

    等到次日酒醒,秦蕊珠只觉得头好象被人用榔头不停的砸,疼的钻心。她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且正处于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男人沉重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肌肤上。她吓的大叫一声,却听张若兰笑道:“叫什么?都做了一晚上新娘子了,还要赖床么?”

    秦蕊珠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再看到手帕上那点点鲜红,只觉得五雷轰顶,一把扯过被子围在自己身上,见张若兰在身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不由气的粉面泛白“为什么?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你让我做不成人,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拼着一死,也要对老爷揭穿你的庐山真面目,让他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若兰却也不恼,掩口一笑“呦,这做回媒人,却落了不是。你先别忙着哭,你先看看睡了你的是谁,再翻脸不晚。”

    只听李炎卿懒洋洋道:“我不是说了么,今日免排衙。怎么起的那么早啊,蕊珠,不许跟若兰没礼貌。她是大妇,你得尊敬她点。若兰,蕊珠这也是第一回,你得高抬贵手。”

    “瞧瞧,这才一晚上,就心疼上了。男人啊,就是这样,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我这大妇,眼看就要人老珠黄没人要了。”

    秦蕊珠这才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自己心上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可看对方那同样来去无牵挂的样子,依旧羞的叫了一声,却把被子分了一些出去。“为……为什么?”

    “这回不急的要吃人了?你这脑子怎么长的,都是老爷的女人,怎么斗,我也不可能去找外人来坏了你的清白。只是没想到,你这小**够疯的,昨天还是个姑娘呢,居然抱着老爷的身子,不住的喊别走,我愿意。这倒让我大开眼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蕊珠想起昨晚梦里情景,想必是自己的反应与梦里一样,还都落在张若兰眼里,这下自己还怎么有脸见人?又羞又急,将头埋在枕头里,呜呜大哭,抽泣道:“你们两个夫妻联起手来欺负人,你们欺负我,还得了便宜卖乖……给我根绳子,让我去死吧。我没脸活了。”

    张若兰却在她的屯上打了一巴掌“行了,别装了。你和老爷这是早晚的事,不过与其让你们偷偷摸摸把这事办了,还不如我在的时候,让你们成了好事。不过丑话说前面,你公开身份是老爷的师爷,接着给我装门子,所以这名分,暂时给不了你。还有啊,按说新人进门,可不能伺候夫君。每御妻妾,令新人侍立象床。五六日如此,始御新人。令婢妾侍侧,此乃闺阁和乐之端也。可眼下讲究不起,便宜你了。不过五日一轮,这个规矩不能坏,不许你把夫君一人霸了去。”

    见她一本正经讲起内宅规矩,秦蕊珠哭的更凶,李炎卿道:“好了若兰,蕊珠刚过了门,好多事还不适应,这规矩的事慢慢教吧,不急在一时。你们姐妹以后还要好好相处,不要在内宅闹什么不愉快。”

    张若兰昨晚安排公人轮番灌酒,公人只道是夫人看这小门子不顺眼,要使个计策让他出丑,不想有他,也就照计行事。哪知是张若兰安排的礼物,知道秦蕊珠面矮,心里再怎么肯,那关键一步也不敢迈出去。便使个计策灌醉了她,让李炎卿遂了心愿。

    等到李炎卿穿戴整齐下了床,张若兰却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说!为什么昨晚上在她身上那么卖力,是不是她比我好?”

    “没有的事,若兰你这纯粹是多心了。我哪次和你在一起时,不是全力以赴,没有半点保留?”

    张若兰这才松了手“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警告你,不许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今天需要多用些气力在我这边。”

    秦蕊珠昨晚酒后狂放不知深浅,代价就是今天根本下不了床,连早饭都是李炎卿喂她。想起昨天晚上佳人初破的情景,李炎卿不免又连施狼爪,这一顿早饭足吃了半个时辰。

    他这边正在得意,外面张元德来报,有几家士绅将劳军的钱粮送来,需要盖上县衙门的大印,作为凭据。李炎卿开了柜子,将印匣取出来。却觉得手中的印匣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将印匣打开,发现里面那枚知县的大印,已经消失无踪。

    他心道不好,脸上倒很平静“元德,你出去跟几位说一声。就说本官昨天吃醉了酒,今天还没起来,这盖印的事,先压一压。让他们先把钱粮在自己手里存着,等齐了以后再办入库。”

    打发走了张元德,秦蕊珠急忙勉强着下了地,四下寻找,边找边道:“不可能的。昨天我还用过官印,用了之后,锁在印匣里,锁的好好的,怎么这说没就没了?”

    张若兰过来检查了一番之后说道:“别找了,这印我看八成是丢了。昨天晚上蕊珠不在房里,门也没锁,有坏人进来,将印偷走了。往日蕊珠睡觉时警醒的很,门窗锁的严实,还用东西顶上。昨天晚上来不及锁门,就被人偷了。”

    秦蕊珠听说官印丢了,只觉得四肢无力,跌坐在椅子上,急道:“丢了印?这可怎么办?若是贼人拿了印随便去支东西,去骗钱,又或者乱盖公文,破坏公务,这可怎么办啊?都是我不好,我是不祥之人,谁跟我在一起都会倒霉的。连续三个丈夫都被我克死,我以为这回是例外。没想到……没想到我还是害了老爷。”

    她猛的站起身来,摸出那枚金豆子就要往嘴里放,却被张若兰一把夺过来“你要干什么?”

    “夫人,让我死吧。这是我犯的错误,唯有我一死,才能心安。昨晚伺候老爷,我心愿已足,此生已经无憾,来世让我与老爷再做夫妻。”

    “胡闹!这金子你留着打首饰,别总想着吃。丢了官印,慢慢找回来就是了,至于寻死觅活么?才一晚上就心愿已足?我这和老爷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却还没做够呢,你难道有一晚上就知足了?要是这样,那你今后就在旁边看着我和老爷怎么在一起,把你的日子都分给我。”

    秦蕊珠被训的没了话,只是嘀咕道:“这官印丢了,可怎么找啊?若是被白莲贼偷去,把那些罪犯都放了可怎么办啊?”

    李炎卿道:“你放心,如今香山县的大小公事,都是官印,签名,手印,三样一样不少,才能管用。单纯一个大印,什么用都不顶。再说官印盖在什么地方,签名如何签法,手印怎么按法都有讲究,除了几个当事人外,别人都不知道,未必就能出差错。”

    张若兰也道:“这人偷印,我想来未必是要做什么私事。若是胡作非为,就漏了他自己的根脚,秦氏,你敢不敢跟本夫人打个赌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救火

    “赌什么?”秦蕊珠见张若兰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略微安定了一些,不再那么寻死觅活。却听李炎卿在旁道:“不管赌什么都不要答应,你肯定有输无赢的。”

    张若兰道:“没意思。这才刚一晚上,怎么就知道向着小妾,不向着我这个正妻了。这宠妾灭妻的事,看来也为期不远。”

    “若兰,你的谋略远在蕊珠之上,何况她现在方寸已乱,怎么跟你斗智?现在胜她,胜之不武,有损若兰你的名声。等将来有机会再说。”

    他先是作揖打躬,将张若兰逗的一阵大笑,些许不快也就化做烟雾。“我其实是想和蕊珠打个赌,让她想办法把那陈家不要脸的儿媳妇勾来,给我出口气的。不过既然你不让赌,那就算了。夫君可有办法,找回这官印?”

    李炎卿点头道:“办法总是有的。不过这办法得先找到盗印之人,才好依计而行。若兰,我们两个不如来赌上一赌,我若是找回官印,今晚上你什么姿势都依我。”

    “那若是找不会来呢?”

    “那就什么姿势都依你。”

    被他这无赖的言语逗的张、秦二女一阵娇笑,拳头乱捶,总算是把方才那份紧张情绪给冲淡了许多。大明丢官印这事,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想当年礼部尚书胡濙在任上三丢官印,成了官场上有名的糊涂老汉。

    这种事多半就是手下故意与自己的上级为难,偷着将印藏起来,让自己的上级在上级的上级眼里,落一个糊涂无能的印象,日后仕途便不大顺畅。至于说拿着官印胡作非为,这事如果发了,那最轻也是个充军,重一点就是杀头,那就得不偿失。

    张若兰道:“咱们昨天虽然吃庆功酒,但是衙门里戒备并未松懈,十几杆快枪加上强弓看守,便是什么白莲教主孙无敌,也别想进这衙门半步。这官印丢失,必然是咱们衙门里的人动的手脚,且看谁来找咱们用印,便是第一个可疑。”

    “你是说,张元德张经承?”秦蕊珠想了想“也许他来找老爷用印,只是个巧合。若是单纯为这点事就怀疑他,似乎不大好吧?”

    “钱粮度支,那是户房的事。你觉得张元德的为人,是那种抢着干活的主么?他上门来用印,我看分明就是来看风头的。你看着吧,一会准还有人来催着用印。他的目的,就是让夫君难堪,跌个大跟头。最好再把蕊珠这个掌印的差使免了,这就遂了他们的心愿。不过怎么找印,就看夫君的手段了。”

    “若兰,这找印的活,倒是不急。蕊珠,你也别急了。这次的事其实是个好事,我一直觉得,我身边的人有问题,这回总算他自己跳出来,倒省了我不少寻找的工夫。我现在就去找能痴他们,把计策安排下去。”

    等到李炎卿出了门,张若兰将一块血迹斑斑的白巾递到秦蕊珠手里“你把它收好吧。告诉你,你比我可强多了。当初老爷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被海贼下了药的,那简直要弄死个人。连元帕都没有,随便把被单子剪了留的凭据。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好好看着他。不许他出去勾三搭四,不许狐狸精进门……”

    张若兰这边安排谋划,那边吏房内,几个书办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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