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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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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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左的人,恨不得把皇上都砍了,更何况一任首辅。

    那么最后一次保他出来,给他饭吃让他在北京厮混的人又是谁呢?

    徐阶。

    另外一条线,亲操弹劾重任的邹应龙,心学江右学派。

    徐阶,心学江右学派。

    心学这个深坑,不能挖,一挖就没完了,深了去了,也是严世藩够手段,才能挖到这一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向小看所谓的心学与徐阶了。

    “鸿亟。”严世藩凝视儿子,“这一次,我们要以彼还彼。”

    “他们有神仙,我们也可以有。”

    “他们的神仙说人话,我们的也要说。”

    “与人斗,我们从未输过。”

    “与神斗,也不过如此。”

    “罗列罪名逮捕何心隐,聚群臣之力劾蓝道行。除此二人后,咱们的神仙进宫,如法炮制,指杀徐阶!”

    严世藩狞笑道:“倒要看看,是咱们的神仙厉害,还是他的神仙厉害。”(未完待续。)

215 无处容身

    杨长帆携徐文长、特七、马老板三人登岸,与疑虑重重的吕宋国王苏莱曼夫妻见面,对于双方来说,对方都是奇装异服的人,但双方好像也都见惯了奇装异服的人,在第一时间都露出了毫无诚意的微笑。

    苏莱曼一副标准南洋人的相貌,浓眉厚眼睑,与出身西南的特七倒有几分相似,在他身旁的夫人却着实是个惊世的美女,吕宋女子相貌与西域人相似,浓眉大眼,肤色却是洗白的,身材又更为高挑,菲律宾出美人果真自古使然。

    学着苏莱曼的样子,杨长帆一行也双手合十行礼,之后送上备好的礼品,由马老板解释次为何物,从何而来,苏莱曼见礼大喜,对于他来说,这些印度来的棉麻织物,一定程度上比金子还要珍贵。

    既然备此目的明确的礼品,苏莱曼对杨长帆的敌意也打消了一些,请一行人进宫。

    马尼拉是有城堡的,圆顶金边,规模大抵比九州徽王府要小一些,至于坚固程度,要开上两炮才好定论,一行人就此进入宴厅,侍从点上熏香,光脚坐在毯子上,各类水果端到面前。

    苏莱曼的第一个问题很尴尬,现在大明的皇帝是哪位,我们记个年号。

    嘉靖,四十年。

    皇帝身体好么?

    很好。

    谢谢皇帝,我们本应经常去入贡,只是弗朗机人霸占了航路,他们会攻击他国的船只,我们本地已经有人牺牲了。

    很好,这么快就进入话题。

    提及弗朗机,杨长帆咬牙挥臂,怒斥其暴行,尤其夸大了以天主之名,行奸银掳掠之事,南洋一向为和平之地,各民族宗教和谐统一,我的前辈郑和也教育我巴拉巴拉巴拉……

    苏莱曼听了一圈,本来这些话很是受用,只是他有一个问题没搞清楚。

    我听说过五峰船主叱咤东海的事情,只是我记得船主和弗朗机是很好的朋友。

    杨长帆立即解释,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本船主受皇恩领皇命,誓要还南洋一个清静,弗朗机放心交给我,我们本应直取马六甲,只是航路遥远,需要补给,另弗朗机贼遍布南洋,我们的目的是将它们彻底清剿,所以不得不稳固推进,先在马尼拉建立据点。

    这种说辞令苏莱曼喜忧参半。

    对于郑和的了解,他也许比面前这位还要更多。

    郑和在南洋就是正义的化身,主的使者,清剿海寇,营造秩序,甚至曾经帮助被反贼颠覆政权,失势的国王重夺王座,那个舰队,是一个友好、正义、虔诚的无敌之师。

    杨长帆直接舰队逼上马尼拉,这首先就不太友好。

    建设据点才是真正目的,这又不怎么正义。

    他本身并无信仰,看上去也不太虔诚。

    至于无敌,还是贴一些的,只是现在距离郑和的年代太过遥远,在南洋眼里,弗朗机的舰队才是无敌之师,眼前大明的舰队虽然雄壮,但与弗朗机交战,孰胜孰负还不好说。

    可话说回来,他们交战,对于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损失,敌人的敌人必须是我的朋友。

    说完义,杨长帆该说利了。

    他希望马尼拉可以成为南洋贸易的支点,一颗璀璨的明珠,打开从此地入东番的航路,由我来保卫航路的安全,你我两国船队均可自由往来获利,再不会出现被弗朗机劫持的情况,你我同进同退,我也会保卫马尼拉城的安全。

    这话让苏莱曼感到为难。

    虽然还不清楚“领土主权”这个词,但总有不可侵犯的意识,一般所谓的我来保护你的同时,你的也就是我的了。

    踌躇之间,本地被抓来翻译的华商建议道,马尼拉城西有一渔村,不如让明军设那里为据点。

    苏莱曼不置可否,询问左右意见。

    杨长帆却大喜起身,感谢国王的支持,未等其有反应,已然上前握手感激流涕,两国百年交好,同进同退。

    之后苏莱曼还想掰扯,杨长帆则已强行告退,不要晚宴不要歌舞,谢谢款待。

    这几乎就是武力外交了,只是苏莱曼实在不敢正面刚猛,一言不和就是亡国。

    嘉靖四十年三月,杨长帆据马尼拉城西渔村,建“小马尼拉城”。

    ……

    清晨,顺天府城门刚开,何心隐第一个出城。

    作为一个多次入狱的人,他已经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本能,严党越是平静,就越是在搞大的,北京是不能再呆了。

    虽王学门人登上首辅之位,但徐阶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弱,江****的人就是这样,主张所谓的“迁善改过”,善若能迁,过若易改,天下会是这样么?

    错了,错了,自己帮助了一个错误的人,江****的思想无法击垮严党,也无法治理国家,我埋的这么深的棋,已被徐阶定为了弃子,那么我成为弃子也不远了。

    道同者为谋。

    无论君王还是首辅,这京城沆瀣一气,死气沉沉,怕是难有转好之势,今后无论是徐阶掌权还是严党反扑,朝廷,该什么样子,还会是什么样子。

    除此之外,徐阶中意的那位所谓的聪明人……

    实在是……实在是……

    大逆不道。

    如果王学是扬善,那个人就是作恶。

    如果王学是问心无愧,那个人就是唯利是图。

    与其让这样的人成为首辅,不如将严嵩请回来。

    心灰意冷之下,何心隐一路南下,辅同门异派者为政,这路已经死了。

    一切重头再来,唯有用祖师的教诲,自己多年的参悟,再去感化,影响更多的人,是鸿儒也好,白丁也罢,只要传授王学之美,必有开花结果之日。

    一路南下,途径河北深州,顺路去见一见传道恩师。

    恩师王栋,乃泰州创世王艮亲传弟子,自己得再传,配以参悟才有了今日的境界,恩师致力于传道受业,终身不仕,眼下看来,自己也要要追随恩是的脚步了。

    深州学堂,何心隐等到了恩师,王栋也看到了他。

    王栋微笑相迎,何心隐唯有苦笑:“京城,也呆不下了。”(未完待续。)

216 神出鬼没

    王栋一面请何心隐进内房,一面笑道:“严党倒了,反倒容不下心隐了?”

    “江右之人,不足与谋啊。”何心隐叹道,“如今之境,心瘾决心随恩师,传道授业解惑,不知恩师能否容我。”

    王栋落座大笑道:“人称何狂,能如此老实?”

    何心隐也跟着落座:“狂不过外人眼中对于底子的心相,道不同,弟子所述的真知,在他们眼中却是狂妄,可笑可笑。”

    “你所谓的‘无父无君非弑父弑君’,认为不认父,不辅君是可以的,并非大逆不道,这样的话,在世人眼里还不够狂妄么?”

    “不然,此正是祖师教诲。”何心隐即便面对恩师,也丝毫不让,“孟子有言,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可若父、君为禽兽,认父辅君,岂不是禽兽中的禽兽?我从未说过无父无君是对的,只是想说明这样也许并非是错的,世人却诬我目无礼法。”

    “那我呢?”王栋笑问道。

    “恩师不仅为师,更是友,是为良师益友,志同道合。”

    “若有一日道不合?”

    “那弟子唯有自传自道。”

    王栋无奈摇头:“在我眼中,你言语不虚,只是太过偏执,且无所掩饰,避过了今日,还有明日,你若执拗于此,终有一日会死于非命。”

    “愿死得其所。”

    “哎……”

    “恩师是不愿收留我了?”何心隐知道,自己应该已经是个祸害了,也许京城很快就会开始通缉自己,即便没有,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说的某一句话,也许也会召来杀身之祸,连着学堂也要遭殃。

    但若是妥协,他就不是何狂了。

    “我给你指一个地方吧,据各方所述,那里也许刚好适合你。”

    “天下有此地?”

    “此地地处偏隅,顽固不开。”

    “无碍,我王学者,从不分王侯将相。”

    “此地贼寇遍布,目无国法。”

    “这是好事,我正好想去没有国法的地方。”

    “此地鱼龙混杂,深不可测。”

    “恩师快说吧。”

    “那句话你听过么——知行合一扬正义,王学名声荡东海。”

    何心隐双目一瞪:“好烂的话,是在污我王学么?”

    “非也,此人只是想让种地的老农都能听懂,依我所见,此人比之你还要目无礼法,此人举人家出身,官居三品参议,驱倭于南京城下,却反投贼东海,认贼作父,贼死继业,虎据东番,纳民从商,出征南洋,如果说你潜京城倒严党是处心积虑的话,那他认作作赋出南洋实不知用什么词评价了。”

    “东番船主。”何心隐眯眼抚须,“不知恩师是否得知,他刚刚献白鹿与皇帝,嘉靖龙颜大悦,任其征南洋而不剿。”

    “我只是一个学正,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王栋点头道,“我只是认为,他那里,是容的下你的,只是那样,你也会成为反贼一党。”

    “这不重要。”何心隐终于对一个人产生了兴趣,“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我去见见他就是了,是不是真心扬我王学,一探便知。”

    ……

    四月下旬,以马老板为首,大明船队已经开始往来于马尼拉与东番之间,马尼拉虽不原产胡椒等物,但盛产各类水果水果,本地处南洋,也可收到木料、檀香、熏香等物,往来利润虽无胡椒香料那般暴利,却胜在厚实,外加往来一趟只需不到一个月,航路较短,快速安全,商人倒也乐意为之。

    另一方面,杨长帆也从东番调来匠工展开对渔村的建设,苏莱曼虽出使表明地界,他却并不怎么守规矩,一扩再扩,砍树烧林先将基础的防卫建设起来,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毒瘤本色,既然扎根了,就要立刻扩张。

    其实他手段算是温和的,西班牙人不来这套,直接屠城杀国王。

    杨长帆不这么搞,除了顾及在南洋的名声外,主要还是这一套殖民手段与我中华礼仪之邦的气场不符,南洋一通大刀阔斧的祸害,恶劣的名声同样也会反馈到东海,杨长帆无法确定这会造成什么影响。

    就是这样平稳建成的过程中,突然有一天,杨长帆紧急下令一半舰船出航北上,他的意思是夜观天象,这一天咱们的航线会出事。

    三十艘大舰就此被调动,全军摸不着头脑,入海后更是频繁被指挥,每日的航线都有所偏差,如此航行约莫五日,还真的撞上了外来舰队!

    大布帆船五艘,个头大约相当于郑和号的三分之一,帆式舰貌必然是弗朗机了。

    郑和号摆出旗号——这里是我的,滚。

    弗朗机舰队一时之间没打算滚,而是迂回航行,避开锋芒,也未打旗号。

    杨长帆就此下令摆阵,准备炮击。

    三十艘巨舰摆阵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海战没有陆战那么明朗,尤其是巨大的舰船,每一次转舵与迂回都非常麻烦,在没有现代机械化自动化系统的情况下,纯凭船长水平。

    弗朗机见势立刻操舰迂回后撤,全速撤离。

    待他们远到不见踪影,杨长帆才下令返航。

    这次出兵毫无道理的开始,毫无道理的结束,但对于杨长帆来说是必须经历的一个道理,向你们表明这里是我们的领海,并且驱逐你们。

    今后,会越来越频繁。

    待到五月中,这样的事情又出现了两次,双方一炮未开,有惊无险。来往船只,无论大明还是马尼拉,见航线果然有重军保护,也逐渐开始加大投资,从试探性的贩货逐渐加码。

    弗朗机终于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沉默,拍出商船队进发马尼拉。

    但这个商船队并没有靠港的机会,在小马尼拉外以被徽王府舰队武力威慑,只好遣小艇登岗,求见杨长帆。

    港口,杨长帆与沙加路再次假面,只是这次沙加路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他怎么能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马尼拉城外已经起了这么一座城?

    马尼拉对于本国的亚洲战略的确没那么重要,但如果杨长帆参与进来,那味道就立刻大变了。(未完待续。)

217 谈判

    越是观察小马尼拉刚刚兴起的防卫,沙加路的脸色就愈发阴沉。很显然,杨长帆是真的在苦心经营这里了,就像祖国经营马六甲一样。

    杨长帆笑脸相迎:“沙加路对这里感兴趣么?”

    沙加路尴尬握手,扫视周围:“我们并没有来马尼拉的计划,看来船主也没打算遵从协议。”

    “哪里的话,里面请,慢慢谈。”杨长帆挥手请沙加路进城。

    “不必了。”沙加路声音一冷,并不打算再继续好好先生的角色,东海之外,他其实从未扮演过好好先生,“我明白了,船主根本不尊重协议,那么我们也不会尊重了。”

    杨长帆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中止我们的一切来往么?”

    “这是船主你的意思。”

    杨长帆眯眼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保护马尼拉与东番之间的航路罢了。你如果继续这样的态度,我不介意封锁东海与南洋之间的航路。”

    沙加路听过翻译,难免恼怒,指着杨长帆道:“你的父亲都不曾这样与我对话!”

    身旁赵光头见势拔刀。

    杨长帆按住:“守规矩,不斩来使。”

    “哼。”赵光头收刀威胁道,“嘴上小心点。”

    杨长帆张开双臂和蔼说道:“沙加路,我们合作很久了,我们也相信你,如果你愿意谈的话,咱们进来慢慢谈,不愿意谈的话,今后你们的船一旦接触东海,我们就不仅仅是驱逐了。”

    沙加路恨得牙痒。

    开战也罢,议和也好,杨长帆偏偏不给人痛快。他与许多中国人打过交道,很会利用中国人这样的性格,这还是头一次,被这样的性格恶心到了。

    东海对于本国来说绝对是重要的收益海域,但并非根基。本国可以出动舰队来镇压徽王府,但绝不会是最强大的舰队,外面还有太多重要的战场。

    “我再相信你一次,最后一次。”沙加路沉着脸说道,“不要再试图挑衅我。”

    “当然不会,请。”

    一行人在简易的议事厅落座。南洋人并不知道,今后数年,南洋的命运就取决于这次谈判。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武力是外交的一种手段,武力为外交服务,外交需要借助武力,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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