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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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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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纵然你们人多势众,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的生国是大日本。】

    【本人以一介匹夫,却攻下数城,成了诸侯之王,这就是日本的神力!】

    类似无耻的地方还有很多,导致此戏在日本人见人爱,连续三年上演不衰。近松门左卫门先生见如此叫座,马不停蹄又写下了《国姓爷后来的战斗》和《中国船带来的当今国姓爷的消息》两部续集,活生生的yy成了三部曲,其实这样很麻烦,不如直接命名为《超级大和武士郑成功之天皇无敌》更直白一些,一定能更加卖座。

    虽是戏说,对于平民的影响力却远远大于正史,在这样的yy之中,“大和无敌”,“大清废物”的思想悄悄滋长,帝国主义军国主义民族主义三颗种子生根发芽,后面的事就不用说了。

    由此可见,站在不同的立场,大家会用不同的手段包装同一个人,反观我朝,郑成功也必须是正确的,只因他收复了苔湾,苔湾必须自古以来是我朝的。

    而据杨长帆此时所见,这里不需要收复,因为这里叫东番,夷人之地,一个大明的驻兵也没有,压根没有行政机关在这里,谈何收复。郑成功击败荷兰侵略者收复苔湾固然伟大,但往深了挖,荷兰人侵占时根本不认为这里是属于大明,因封海之策,甚至大明也不怎么确定这里是属于自己的,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郑成功代表中华“收复苔湾”成为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终于能把苔湾自古以来神圣不可侵犯说通。

    如此大义之下,别管什么两岸三地,东倭中华,郑王爷再无黑点。

    反观汪直的一生,他其实也在力求洗净自己的黑点,成为英雄,名垂青史,只是他在错误的时间相信了错误的人。事实已经证明,在这个时间是不能相信这个人的,要么等这个人死了,要么就要用其它方式来洗白。

    一定要洗白,不洗白,永远只是海盗,再强的海盗,也有被剿灭的一天。

    虽然没有侵占苔湾的荷兰人作为洗白的跳板,但汪老板朋友很多,其中最坚实的朋友莫过于葡萄牙人,没什么比互相需要共同发财更坚实的朋友关系了。

    洗白大戏,就此上演。

    苔湾东番,蛮夷之地,瞧不上没问题,但有一个地方很重要——澎湖列岛。

    澎湖列岛地处苔湾主岛以西,与福建隔海相望,所谓咽喉之地,莫过于此。无论对于苔湾海防还是福建海防,此地都是重中之重,因而自古以来,虽然台湾本岛究竟有没有中华将士驻守不好说,但澎湖列岛一向是被重视的,元明之际,朝廷始终在澎湖岛设有巡检司,此地神圣不可侵犯是真的。

    再次拜海禁所赐,洪武十七年此司撤了,昭告天下——来啊,侵犯我啊!

    那时的大明的确天下无敌,欧洲却乱成一团,英法还在乱打,圣女贞德围困奥尔良,君士坦丁堡遭受炮轰,葡萄牙船队刚刚挺过风雨到达北非,因此很长一段时间还没人收得见这个信息。

    直至后来,往来蛮夷愈发猖獗,福建巡抚实在受不了了,朝廷复又在澎湖设司,荷兰人听到了迟到的呼喊前来侵占,郑王爷又夺了回来。

    因此在实际意义上,眼下澎湖岛的意义是远大于苔湾本岛的,然而就是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此时竟是三不管区域,逃民、渔户、走私者与葡萄牙商人共同构建了一个澎湖,港口简陋破旧,只是一个路过休息的落脚点。

    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演戏。

    除夕过后,勤快的渔民出海澎湖打渔,却发现这里被弗朗机占了,不许打渔,本岛流亡过来的农户也皆被驱逐,弗朗机商人宣布这里是一块神圣不可侵犯的殖民地,并书信福建巡抚传达了这个事实。

    福建巡抚阮鹗立即回话:放屁,给我滚。

    澎湖咽喉的重要性人尽皆知,只是海禁在先,如果在此设司,官民便可往来,虽然福建到澎湖没有多远,却也出了海禁的范围了,因此澎湖设防与太祖海禁之间,存在着根本性矛盾,朝廷在此设司,相当于自己抽自己嘴巴。

    阮鹗本人此前亦参与了大多数浙江抗倭战争,属主战派,相反谁都知道胡宗宪是主和派,水火不容之下,被推到福建来当巡抚。如今杨长帆搞了这么大事出来,满朝文武,再没人敢谈招抚一事,嘉靖更是立场鲜明,主战派得以抬头。(未完待续。)

196 难过的一年

    抬头归抬头,万不得狂,每个人都是狂死的,官越大越不能狂,虽然澎湖重要,被弗朗机占了对国家来说会很麻烦,但擅自出兵破海禁,对于阮鹗本人更麻烦,朝内多少言官整日整夜虎视眈眈等着挑刺儿,这么大的刺儿万不能自己亮出来。

    因此,阮鹗虽然回话很坚决,行动却很迟缓,他知道自己做什么决定都没有好下场,不管澎湖,今后出事会被问罪,管了澎湖,破海禁也会出事,搞不好还会被劾个私自出海,拥岛自重之类的鬼罪名。

    这种情况下,只有汇报领导了。

    一封信送往绍兴求问严总督,一封信直抵北京求问严首辅。

    严总督先收到的信,看过之后又封了回去,福建不归他管,转给北京。

    于是两封信都到了严首辅手上,这犯太岁的麻烦事,严首辅也不愿意管,交给兵部走流程,兵部更不敢管,反过来求内阁给个指导。小小澎湖,几十个葡萄牙商人的破事儿,这就折腾快一个月了。

    眼见如此,这件破事只好层层升级,最终进了仙亭,天下是您老的,主意还是您老来拿吧。

    嘉靖这次很干脆,回话:“驱逐。”

    “驱逐了还会再回来。”严嵩试探道。

    “比鞑子还难缠了?”

    “鞑子马多,弗朗机船多。”

    “那该如何?”

    严嵩硬着头皮道:“驱夷设司,据守澎湖,方可绝后患,只是……难免破了海禁……”

    “倭寇猖獗如此,怎能反破海禁?”

    严嵩流汗,那他娘的怎么搞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嘉靖也心生怨念,养你就是要你搞这些麻烦事的,全让我搞要你何用。

    此前,碰到这种程度的麻烦,严嵩去会会东楼小儿,即刻便可搞定,怎奈东楼在绍兴,来不及了。

    难解难分之时,兵部尚书匆匆赶来,远远相望不敢靠近凉亭,待严嵩请示过后,尚书才得以禀报。

    “陛下,首辅,弗朗机已被驱逐。”

    严嵩一愣:“阮鹗出兵了?”

    “没有,据福建来报,是被贼首杨长帆驱逐的。”

    “杨长帆?他与弗朗机不是一伙的么?”

    “杨长帆口传,澎湖自古乃是中华领土,夷人不得擅踞。”

    “就这样?”

    “还有……”尚书接着说道,“杨长帆扬言誓为中华镇守澎湖国门。”

    “……”

    严嵩逐渐意识到,一个比弗朗机更麻烦的麻烦出现了。

    贼很多,海贼山贼马贼土贼,都是东躲西藏之辈,他还从未听过有如此理直气壮之贼。

    嘉靖面色一沉:“大明的国门,由得他来镇守?”

    严嵩与尚书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惟中,此可为灭贼之机?”嘉靖恨恨道,“今杨贼已送到了福建眼皮底下,可调东南精锐围而歼之,已解杭州之恨!”

    严嵩闻言大惊。

    如此一来,就是叫严世藩出军澎湖了?

    岑港两千人,前面俞大猷十万大军可是打了三个月才打下来的,这还是他们主动下山的情况下。

    澎湖,那要怎么个打法?

    严嵩立刻冲尚书使眼色。

    尚书咳了一声,显是早有准备:“臣以为……不宜出兵。”

    “有何不宜。”

    “其一,俺答来犯潘家口长城,蓟辽总督王忬告急。臣以为北虏之患重于东倭之仇,拒报此番俺答亦是倾巢而出,意欲直抵京城。”

    嘉靖闻言微微发颤,质问严嵩:“为何不报此事?”

    严嵩慌忙道:“俺答频犯边境,有总督王忬镇守,臣以为此时不该扰乱陛下清修。”

    嘉靖咬牙道:“严防死守,不可给俺答半点空子可钻。”

    严嵩、尚书点头称是。

    此前庚戌之变,正是由于接连的失误,导致俺答直抵京师,兵临北京城下,逼大明通贡互市后才扬长而去,是为不亚于火烧杭州的奇耻大辱,眼下俺答大有二犯京师之意!

    来的也的确是时候,东倭正是猖獗之时,火烧杭州元气未合,精兵名将重资集于东南以平倭,致北方空虚,国库贫乏……

    北虏南倭,终于是同时来了,兵部尚书唯有焦头烂额。

    他多想说,若是招抚汪直,南倭便成了笑谈,精兵名将调往蓟辽,俺答安能叫嚣?

    可显然他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擦屁股。

    “其二,杭州重建大耗资材,东南边防又下重兵,已致国库空虚,多处兵饷亏欠……澎湖讨贼,必出重兵大舰,无论成败,皆致大损。”

    尚书抬头看了看皇上,咬牙接着说道。

    “其三,杨贼狡诈,谁知澎湖,不会是又一个诱饵?”

    前面两点都是废话,第三点是真的有杀伤力。

    失杭州,不正是因为围岑港么?

    如今杨贼主力驻守澎湖,只怕围岑港的兵力尽出都不够,出此重兵胜败先不言,杨贼再来个声东击西谁兜得住?

    这才是东海之贼最可怕的地方。

    蒙古骑兵再诈,也会留下踪迹,而东海贼寇,完全是神出鬼没。

    尚书见嘉靖没有回话,又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说道:“臣以为,现今应以保京师安全为重,待蓟辽虏退,再一鼓作气围剿澎湖。”

    嘉靖手握茶杯闷然无语。

    他也意识到,也许处死汪直这件事,有些草率了。

    但就这么放过杨长帆让他嚣张澎湖,他也不愿点头。

    正此时,一太监狼狈奔来。

    “陛下!!”

    “找死么!”严嵩狞目骂道,“这是你来的地方么?”

    太监丝毫不顾严嵩,只跪在地上冲嘉靖道:“陆将军病危!只求见陛下一面!”

    “啪嗒”。

    嘉靖手中的杯子终于落到地下摔碎。

    “他……他怎么了?”

    “奴才不知详情……只知陆将军在任上突然倒下,呕血不止。”

    “太医……太医呢?”

    “……”太监低着头,默然不语。

    嘉靖扶着石桌起身,冲尚书道:“依你。”

    话罢紧随太监出了凉亭。

    严嵩见状,也连忙跟上嘉靖的步伐,回头嘱咐:“别再出乱子,蓟辽为重。”

    尚书唯唯点头。

    原来千般理由都是假的,陆炳病了才是真的。

    南倭北虏弗朗机,能人一个个离去,敌人却一个个雄起。

    这一年,不好过。(未完待续。)

197 还是要斗

    陆炳卧床,嘴上虽仍有血迹,表情却很平静,妻儿在旁抽泣,太医唯有叹息。

    妻子在旁泣道:“夫君从未做过什么坏事,满朝皆醉你独清,为何……”

    “母亲早就劝过……不要再为皇上试丹了,找哪个太监试不好?”儿子抹了把眼睛转望太医,“太医所言肝胆入毒已深,不可医也,可是此理?”

    太医沉默不言。

    陆炳颤颤抬手:“绎儿,记住,任何人都可以错,只有皇上不能错。”

    儿子还要说话,陆炳抬手制止:“记住就好了。”

    话罢,他也转望太医:“皇上来了,就说积劳成疾,不要提肝胆的事。”

    太医叹然点头。

    太监喊话,皇上驾到,子女家眷太医跪地磕头,嘉靖来不及让“免礼”便直扑床边,见陆炳嘴边血迹未干,唇色白紫,再望太医,知已回天乏术,只握着陆炳的手肘哭嚎:“何病能夺文明之命?!”

    陆炳笑答:“怕是阎王爷收准我了。”

    “道行,做法!”嘉靖回身呼来一随行道士,同时喝令太监上前摸出一玉壶,“此为百花仙酒,据传有起死回生之效,文明快快喝下。”

    陆炳之子在旁暗暗咬牙,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父亲么?

    陆炳轻轻一推:“皇上,臣喝不下了,喝一口酒,吐两口血,这酒还是留给皇上吧。”

    此时道士蓝道行亦然上前,看过陆炳神色后低声道:“皇上,留不住的。”

    “哎!”嘉靖扼腕失声道,“文明生来勇武,便是千军万马刀山火海也进退自如!怎会……”

    他说着再次望向太医:“可有下毒的迹象?”

    太医看了看陆炳,只沉声道:“依微臣所见,陆将军是积劳成疾所致。”

    “还有那些人呢,让他们做啊!!”嘉靖看着陆炳,想骂又不忍骂。

    陆炳又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龙袍上。

    “臣罪该万死……”陆炳咬牙试图起身请罪。

    嘉靖连连将其扶住:“在朕眼里,文明只有功,没有罪。”

    “臣有罪,有很多罪。”

    “朕看得清楚,满朝文武,便是人人有罪,也轮不到你。”

    “臣有无为之罪。”

    “何谈如此?锦衣卫从未有过今日之盛!”

    陆炳眼皮渐渐垂下,弥留之时又猛然睁开,突然抓住了嘉靖的双臂:“就一句话,臣最后再说一句话。”

    嘉靖含泪点头。

    “人,要少杀。杀,要杀对。”

    “要杀对。”

    陆炳话罢,手一软,气力瞬消,就此僵倒在床上,双目依然瞪着嘉靖,太医上前再探已无鼻息脉搏,沉重点头。

    嘉靖看着死去的陆炳,双目呆滞。

    我杀了很多人么?

    我杀错了很多人么?

    陆炳之死,满朝皆哀,其为人和善,傲而不骄,穿的是查人、杀人的衣服,做的却是救人、保人的事情,无论文武百姓,十有**都为其惋惜。

    然陆炳自幼伴于嘉靖左右,先共苦再同甘,救驾于水火之中,三公三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此位高权重之臣,却从未警示嘉靖修道之执,严党之恶,反与严嵩结交明哲保身,此结深为仁人志士所诟病。

    能不能劝回嘉靖,要不要扳倒严党,这是只有陆炳自己内心才清楚的事情。

    他也许没能做成一个好人,但至少拒绝成为一个坏人,在这样的时局之中,已非易事。志士怨其无为不争,与严党沆瀣一气,只因他是唯一有可能扳倒严党的人物,怨气也只好撒给他。

    其实企图扳倒严党的人从来不止一位,他们是前赴后继的,只可惜敌我差距悬殊,几十年来未曾有人成功过。这前赴后继的人物中,有一位撑得最久,藏得最深,算得最细,一不小心就坚持了十来年,有的时候他甚至自己都开始怀疑,到底是斗死严嵩更快,还是熬死他老人家更快。

    人都在变老,这位企图扳倒严党的人物已经在朝中熬成了近六旬的老叟,严嵩他老人家八十高龄走起路来依旧虎虎生风。

    此人终于意识到,就算是熬,自己也不一定熬得过他老人家。

    因此,还是要斗。

    对于他来说,藏了这么久,终于藏到了万事俱备的时候。

    要搞倒严嵩的三个先决条件已然成立。

    第一,严世藩不在。

    第二,陆炳不保。

    第三,皇上不高兴。

    其实先决条件还很多,只是其它条件可以人为创造,这三个条件只能等老天给,如今老天终于开眼了。

    严世藩不在,严嵩终究是个庸人,应付不了太多诡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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