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厨房去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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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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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夫人气得又咳嗽起来。

周汤上前为周夫人锤着背,脸上有些愧疚。

他害得周夫人咳嗽的,他终归是一个孝子。

周夫人安静了一下,喝了口茶,想了想,便说:“既然你们如此强硬,那么,我也不再客气了。”

她看了周汤一眼,冷冷地说:“汤儿,我已与你父亲说好,明日一早,去京城,向吴王提亲,先将婚事给订下来。你最好与我一同过去,但若是你不愿意过去,但无妨,待我们与吴王议定,吴王向

圣上请示,圣上御赐婚姻一出,你想推也是推不掉了。”

“什么?”周汤一怔,“母亲,你如何可以这样强逼孩儿与郡主成亲?这样,郡主也是不会幸福的因为,孩儿的心里,只有木香”

周夫人冷笑:“汤儿,你父亲娶我的时候,还没有见过我呢?不也是相处得好好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何况,你娶了郡主之后,你与我们周家的势力都会大增,你的事业也会一跃三尺高,何

乐而不为呢?”

周汤跪下,坚定地说:“孩儿断不会娶郡主,还请母亲三思”

周夫人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冷笑道:“汤儿,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言,岂容你自己作主?如今,你父亲也早已修书与吴王,明日便动身去京城了。这事,已成定局,只等着吴王向圣上请示了。

到时候,皇上的圣旨发下来,你若是违抗圣旨,这可是诛灭九族的事,我想,你也不会傻到那种地步,为了一个女人,将我们周家几百人口,都付之一剑”

周汤一怔,默默无言。

木香这时已是泪流满面,她默默立与一边,凝视着周汤跪直了的背脊,忽然有股冲动,想上前抱住他。

周夫人见他们二人都沉默了,得意地冷笑道:“汤儿,你也知道,你父亲与吴王一向有过节,这十几年都不见得合好。如你将郡主给娶进门后,说不定,还能化解两家多外来的恩怨,到时候,我们

家,也不必再依附什么王衍了这是多么好的事呀”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五一 长平郡主

一五一 长平郡主

见周汤依旧坚定不移的样子,周夫人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沙漏的滴滴声在一声声响着。

木香走到周汤身边,说:“瑾玉,明日,你父亲母亲就要入京城了。我们,该怎么办?”

周汤的眉毛紧紧锁着,他凝视着窗外,说:“且让我想一想。让我静一静。”

木香的心一下子空了。

她本以为,他已找好了一切对策的。

她默默走了出去,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在跑了。

她来到自己屋子里,泪流不止。

御赐婚姻,他真的会让皇上御赐婚姻么?

难道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么?

……………………

京城建康城。

紫红色的云朵笼罩在勾起腾飞的屋脊檐角之上,大街上走着衣着鲜丽的行人。

一条秦淮河绕城而过,河上飘扬着歌女们的吟唱。

城康城正中是皇宫,东晋皇帝正住在里面,偏安于一隅,饮酒作乐,靡靡之间绕梁而吟。

城东吴王府邸。

朱漆门大开着,几个奴仆抬起一架肩辇,肩辇上坐着一个美丽高贵的小姐。

不用说,这正是吴王千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平郡主了。

因为吴王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倍加宠爱,长平郡主从小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格生得十分娇气刁蛮,不近人情,脾气也不是一般地大,府上的上上下下都不敢惹她。

而这个长平郡主喜。欢游玩,平时总喜。欢弄出点事来捉弄那个奴婢奴才们,所以侍卫奴婢个个都怕她,不敢得罪她。

这不,今日这个长平郡主,刚刚从城郊城隍庙求签回来。

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瓜子脸,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

下来,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是紫色的晶石。

真是一身贵气十足

她今日特意去城隍庙求了情签,得了的却是下下签,那解签和尚是新来的,不知她是郡主,结果没迎合她说好话,说了这下下签很不吉利,还说她今年只是独自哭泣,必定嫁不出去。

这可惹怒了这长平郡主了,她气得将那和尚给棍棒打了出去,本来还想一把火将寺庙给烧了的,是方丈和尚急忙之下去求见吴王王妃,王妃着人火速赶来制作,才没有将这一金碧辉煌的庙宇烧为灰

烬。

长平郡主叫司马琬兰,名字好听,可是人的性格与名字,委实相差太远。

琬兰本想去求一只上上签的,结果得了一根下下签,心里不高兴,一回府便将身边的几个奴婢都叫过来,让她们一个个跪在厅堂上,没她的命令不许起来,自己则去床上睡觉去了。

可是她哪里睡得着,脸上泪痕淋漓的,骂道:“这支签不准的本郡主今年一定能嫁得出去的周汤马上就会过来提亲了我马上就能嫁给他了”

她边骂边将视线看向床上垂挂下来的玉流苏,这些玉流苏全是金丝拉成的荷叶色的,她伸手将玉流苏给扯了下来,大叫着:“来人”

“郡主,奴婢在”奴婢们一听到她的叫唤,比救火还快的速度放下了手上的活,如飞奔来,跪在她床前。

若是晚了一步,不合郡主的意,郡主指不定又会用什么方式来惩罚她们了。

“给我将这些流苏通通扯下来换上红色的”司马琬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用手支住头,美人靠地垂着睡意朦胧的眼皮,边打哈欠边说。

一个奴婢战战兢兢地说:“郡主,这些玉流苏,是您早上刚刚换的,您说红色的不好看……”

“我什么时候说过?”琬兰气得将手上的枕头朝那大胆的奴婢扔过去,“死丫头,还敢顶嘴”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换”那奴婢急忙爬起来去拿红色玉流苏,给换上去了。

“琬兰,你又欺负这些奴婢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来。

门帘挑起,走进一个慈祥端庄的中年妇人。

“拜见王妃。”奴婢们连忙跪下来行礼。

琬兰也翻身从床上走下来,说:“母亲,你怎么来了?女儿哪有欺负她们,是她们太不像话了”

王妃坐定,看了床上刚刚换上的红色的玉流苏,摇了摇头:“女儿哪,你怎么又换成红色的了?你这一天,光是换这个玉流苏,也要来来回回这么多功夫”

琬兰哼了一声,说:“母亲,之前那绿色的太土气了,女儿想红色的喜气一点,便换上红色的了。”

王妃将琬兰那娇嫩的手放在手心,抚摸着,爱怜地看着她,笑道:“你呀,成天没事做,尽想出些事折腾这些奴婢们。”

琬兰撅着樱桃小嘴:“女儿才没功夫折腾这些贱婢呢。”

王妃宠溺地笑道:“那你倒说说,你近来,可看了什么书不成?虽说这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你可是王爷的女儿,是堂堂的郡主,总得懂得女礼,才衬得上是吴王的女儿。”

婉兰听了,急忙将案上那本书往身后一藏,王妃看到了,伸出手来说:“这是什么书呢?拿来我看看。”

婉兰尴尬一笑:“母亲,这是尚书,孔子的尚书。”

王妃似乎猜出婉兰是在骗她,笑道:“是么?既然是尚书,不如给我看看。”

婉兰依旧将手伸到身后,笑道:“母亲早念过了,没什么好看的,不看也罢。”

“我看不是尚书吧。”王妃说,“婉兰,快拿给我看看,你到底都在看什么书。”

婉兰没办法,只好红着脸,将书递到王妃面前。

王妃一看,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收去了,换上严肃的怒意:“婉兰,你怎么成天净看些诗经这类的书?虽说,偶尔读诗也是好的,我们晋人平时也喜。欢聊聊诗文典故,可是,你成

天看这类书,就不好了。”

琬兰红着脸辩了一句:“女儿不知道怎么就不好了。这诗经很好看,比尚书好看多了。”

王妃说:“那你觉得好看,你倒是说说,里面哪里好看了?”

琬兰见王妃问,不觉神采飞扬起来,吟诵着:“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非报也,长以为好也。”

“真是聒不知耻”王妃重重地将诗经扔在案上,说,“琬兰,你成天吟的是什么?这是你女孩子家说出的话么?”

琬兰见王妃发怒了,眼睛红红的,不服气地说:“女儿就不明白了,这怎么就不是女孩子应该说的话了?那母亲倒是说说,这女孩子家应该说什么话?”

“都怎么了?”一句雄浑有力的声音跃入耳帘。

“叩见王爷”行礼声紧接着响起来。

进来一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魁梧雄壮,年轻的时候必定是战场上的勇士,如今也是老当益壮。

不必说,来的正是吴王。

“爹爹”琬兰奔过去拉着吴王的手,甩着胳膊撒娇道,“你回来了?”

吴王坐定,笑道:“夫人哪,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训斥起我们的宝贝女儿来了?”

王妃指了下桌上的那本书说:“王爷,您倒是看看,琬兰成天如饥似渴看的书,是什么书。”

吴王看了一眼,笑道:“这是好书哪”

琬兰一见吴王夸她,便笑道:“母亲,您倒是听见了没,爹爹也同意我看呢”

王妃叹了口气,摇着头:“王爷,您真是比妾身还宠爱她。”

“女儿就是生来宠的嘛”吴王勾了下琬兰的脸,笑道,“琬兰,既然你喜。欢刚才吟诵的那句诗,那你倒为父王说说,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琬兰便说道:“这诗的意思是,你给我一个木瓜,我给你一块美玉,这不是回报你,而是要与你长久地好下去。”

吴王点点头:“我们的女儿哪,就是聪明。”

王妃脸却红红的,无奈地叫了声:“王爷——”

却见吴王脸上高兴得很,也不再说什么。

人人都说父严母慈,如今这府上,吴王比作母亲的还要慈爱。

难怪将这长平郡主给惯成天了。

王妃叹了口气,说:“王爷,这琬兰念几句诗,我也不怪她。只是,她今日还想用一把火将城郊的城隍庙给烧了,若不是妾身立马派人阻拦,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这可不能不怪她。”

吴王听了,不但没骂婉兰,反而竖起大拇指笑道:“琬兰,乖,好样的这性格就像你父王烧了就烧了这天下都是父王帮皇上打下来的,怎么?烧一座城隍庙怎么了?”

王妃听了,压低了声音说:“王爷,这话若是被皇上听到了……”

吴王冷笑道:“哼,皇兄听到了又如何?这是满朝皆知的事实”

琬兰说:“就是就是父王是何等英雄人物,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能与父王相抗横的人,怕什么?”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五二 成亲

一五二 成亲

琬兰说:“就是就是父王是何等英雄人物,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能与父王相抗横的人,怕什么?”

三个人正谈论间,奴婢来报:“王爷,王妃,郡主,广陵太守周安和太守夫人已到京城,特来求见。”

“真的?”琬兰大喜,“他们果然来了?”

王妃听了,问:“怎么只来了两个人?周汤没有来么?”

奴婢答:“回王妃,奴婢没有看到周少郎。”

琬兰听了,眼神有些暗淡。

吴王却一脸不悦:“他们还敢来么?”

王妃说:“老爷,过去的事,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女儿的幸福要紧。”

吴王哼了一声,看了琬兰一眼,便走了出去。

王妃对琬兰说:“我与你父王出去了,看看他们来说什么。你在这可不许再胡闹了。”

琬兰说:“知道知道母亲快走吧”

王妃便走了出去。

……………………………………

广陵城。

深秋时节,江南梧桐树叶纷飞,菊花在风中沉醉。

木香一个人在街上行走着。

周安和陈玲想必快到京城了吧,本来广陵离京城就近得很。

她没有再去找周汤。

阿扎木的店几天后就要开业了,木香走到他店里,阿扎木见她满脸不高兴,便说:“外面风大,木香,来店里坐坐吧。”

木香走入店内,坐在草席上,阿扎木给她倒了杯羊奶茶。

木香喝着羊奶茶,闻着鲜美的羊臊味,问:“阿扎木,这是你店里以后要卖的茶水么?”

阿扎木点点头:“当然了。几天后这店开的时候,我还想请你和周将军,前来试吃呢。捧捧场。”

木香说:“没问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来的,我们是朋友嘛。”

阿扎木看了木香一眼,说:“木姑娘真当我阿扎木是朋友么?”

木香说:“那当然了。”

阿扎木叹了口气:“可是如今见木姑娘紧紧皱着眉毛,却不知发生什么事,木姑娘一定是有事瞒着我。如果木姑娘真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该有事瞒着我。”

木香听了,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她长叹一声,说:“并不是我要瞒着你,而是,我不知,应该怎么去说。我感觉很茫然。”

阿扎木的眼睛很热情:“听说周太守和周夫人去了京城,难道和此事有关么?”

木香低下了头,说:“他们是去给瑾玉提亲去了。”

“什么?”阿扎木喝到一半的奶茶呛出来,扑地喷了一地。

“去京城提亲?为周将军?”阿扎木一怔。

木香看着地面,说:“他们想让瑾玉和吴王的女儿长平郡主联姻。”

“那周将军怎么说?”阿扎木很焦急的样子。

木香摇摇头:“他说让他静一静,暂时还没有来找我。我想,也许这次我真的会失去他了。”

“这怎么行?”阿扎木说,“他是男人,总不能采取逃避的方法呀。”

木香说:“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过,他没有来找我,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是的,哪怕失去他,她也不会先去找他的。

广陵城的另一边,周汤与云深对坐与草席上。

两个人都盘腿而坐,十分随意,对着一张低案,案上是一壶酒,两个杯子。

云深抓住周汤手上的酒杯,说:“周少郎,别再喝了,你今日已喝了够多了。”

周汤摆了下手,示意云深不必管他,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当他将酒杯放在桌上时,他眼中已是执着的光来。

云深看着他的眼睛,说:“看来,周少郎已经想出了对策来了。”

周汤点点头:“我真没想到,母亲为了不让我与木香在一起,会将我们之前的计划给打破,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云深说:“周少郎,你说的出此下策,到底是什么计策呀?如今,你还能怎么办?只消皇上一道圣旨下来,你不娶郡主也不行了。”

周汤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可是,皇上不会再发这道圣旨了。因为,我已有了应对之计。”

“是什么?”云深一怔,“难道到了现在这种紧要关头,还会有什么应对之计不成?”

周汤将酒杯紧紧捏在手中,眼中射出犀利的光来,张动嘴唇,说:“我明日,便与木香成亲。”

“什么?”云深大惊,“周少郎,我没听错吧?”

周汤将酒杯掷在地上,咣当一声。

“你没有听错。我明日,便将木香娶进门,让木香,成为我的夫人。”周汤坚定地说。

云深问:“哪有明天就成亲的?”

周汤说:“我这几天想好了,反正,只要我的计划不放弃,我的生命就会与木香联系在一起。为了计划的实现,我不如与木香成亲,也好反抗母亲中途的变化。”

云深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理解了。你若是将木香娶进门,先不要说,你们周家的人一定会不同意,哪怕同意了,你怎么再用木香这枚棋子呢?她就成为你夫人了,就不可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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