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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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 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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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雷在椅边坐下,轻轻揪一下永福好看的小琼鼻,宠溺道:“若不心疼我家小永福,大清早巴巴地赶过来作甚?你可好些了?”

    永福舒服的‘嗯’一声,细声慢语道:“这阵没那么难过了,只是还没有力气。”

    秦雷为她轻轻理了理鬓角,柔声道:“慢慢来,等叶绿了,你的身也就有劲了。”

    永福微微点头,用冰凉的面颊蹭了蹭秦雷火热的手指,憧憬道:“等永福身好了,父皇就能答应哥哥带永福出去玩了。”

    兄妹两个又说了会、话,永福见秦雷几次欲言又止的样,终不忍心作弄。眯着好看的眼睛微笑道:“那位姐姐是东城李家的大小姐。”

    秦雷惊奇道:“李家?不会吧……”

    永福见秦雷嘴巴张的老大,知道他想岔了,掩嘴轻笑道:“不是西城尉府,是东城一门九卿的李家。”

    秦雷试探着问道:“就是李光远他们家?”

    永福点头道:“正是李大人的千金。”然后又调皮一笑道:“芳名却不能告诉哥哥,不然姐姐要怪罪的。”

    秦雷也知道,此时女的闺名是不能随意告诉男的,嘿嘿笑几声。又问道:“她怎么会在宫里?”

    永福伸出小舌头,扮个可爱的鬼脸,摇头感慨道:“话里话外绕不开李家姐姐了。小妹好生羡慕啊。”

    秦雷见永福性日益开朗,心中高兴,嘴上却凶狠道:“若是再调笑为兄,看我不把你的小屁股打成八瓣。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一章 帷幕徐徐拉开 中

    “先皇的几个儿子个个都非易于之辈,皆有一批追随者。比较起来,咱们陛下当时反倒有些不显山露水,是以没有掺和进夺嫡,而是在京里笑看风云。”

    秦雷轻笑道:“想必是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沈老爷子颔首道:“说得好,这八个字形象啊。几位殿下协商不成,便各自领军厮杀起来。那些门阀有的参与进去,有的冷眼旁观。一时间大秦境内烽烟四起,一片狼藉。”

    秦雷有些郁闷道:“然后东齐南楚便联手伐秦,是吗

    老爷子点头道:“现在看来,当初陛下离奇驾崩的背后,就有南楚密谍的影子,赵无咎和诸烈乃是虎狼之辈,一直就在等待我大秦内乱的那一天,岂能错过。两国倾尽全力,试图毕其功于一役。”

    虽然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秦雷还是有些后怕道:“当时我大秦面临的可谓是灭顶之灾啊。”

    老爷子喝口茶水,有些激动道:“对几位殿下的行为,世家们终于愤怒了。一直隐忍不发的李家和皇甫家此时登高一呼,自然应者云集。大秦门阀积攒二百年的力量在那一刻爆发,瞬间湮没了几位兀自争斗不休的殿下,结束了这场纷争。”

    秦雷知道他也是沈阀之主,如此描述正反两方也算合情合理。

    沈老太爷继续感慨道:“几位殿下兵败被俘后,皇甫家和李家都有问鼎之心。当时处于最衰弱状态的皇家眼看要遭受灭顶之灾。此时文庄皇太后、当时地庄贤妃站了出来,她老人家敏锐的察觉到皇甫与李家不可能短时间决出胜负,在外敌压境下只能勉强并存。于是她找到当时两方争相拉拢的文官领袖文彦博,对他说了一句:‘二妇之间难为姑’。就让这位所谓的大秦第一智者佩服的五体投地,从而没有投向任何一方,而是提出拥立当时势单力孤的信郡王殿下继位。”

    “此时两国联军兵临城下,两家谁也不肯相让,也只能如此权宜。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二章 帷幕徐徐拉开 下

    日与沈老爷子谈话后,秦雷对馆陶说一句:“我们的速度要提上去。”他话说得轻巧,可这么复杂精细的方略,牵一发而动全身,几乎后续的计划都要重新调整。苦命的馆陶来不及自怜遇人不淑,便被夜以继日的文案工作湮没。

    而秦雷,依旧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不是徜徉于中都城的大街小巷、遍品民间美食,就是泛舟于几条贯穿京都的河道之上,依红偎翠、饮酒作乐。让秦泗水几个深切体会到老板与掌柜的天壤之别。

    二月初八日,天空微露淡蓝的晴。长亭外、官道边、满眼衰草黄。

    秦家老五带着老六老七为老大送行。大皇子现在算是带罪之身,按规矩谁都不能送。当秦泗水小意提醒秦雷这点时,秦雷轻蔑的笑道:“规矩是给被规矩的人用的,理它作甚。”便接了两个小孩一同前去。

    秦霑、秦霄两个小戏痴学着戏台上的将军,向秦雳大喇喇的抱拳,使劲粗声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元帅一路走好……”

    话音未落,秦雳的大巴掌便在两个小家伙头顶一人一下,笑骂道:“大哥乃是回营,不是出征。”说着一边一个,把两个小家伙夹着抱了起来。

    两个孩子使劲抱住秦雳胳膊,哇哇的哭出声来:“大哥,你别走。不想让你走……”真挚的依恋之情让铁骨铮铮地秦雳眼圈有些发红。

    秦雷静静的站在一边,感觉自己心中一酸一酸的。

    等安抚好两个小孩,秦雷与秦雳策马前行。秦雳有些感慨道:“我们七兄弟同气连枝,此时却四分五裂,一想起来就让人着恼。”

    秦雷洒然笑道:“合则聚、不合则散,大哥休要学那小儿女作态!”

    老大听了,歪头看了看秦雷无所谓的表情,哈哈笑道:“都说我秦雳是个武夫。我看你秦雷也差不到哪去。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三章 玉带河边的红色焰火

    第一章玉带河边的红色焰火

    成功的激发了朱贵的热情,接下来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王爷以为自己不堪‘大用’。他也确实是个能吏,看的清楚、想的明白。往往几句话就能把秦雷的问题答得很圆满。

    秦雷有些感慨道:“那些庙堂之上的国之良弼说个话之乎者也、办个事云山雾罩。论起效率,远比不上你朱郎中啊。”

    听到王爷夸赞,朱贵胆有些放开,试探道:“王爷,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雷笑道:“但讲无妨。”

    朱贵这才小声道:“属下观秦都司乃是大才……”声如蚊鸣,仿佛从嗓眼里挤出的一般。

    秦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朱贵嗫喏几下,又重复道:“属下观秦都司乃是大才……”

    秦雷眉头微皱,并不接话。而是冷冷地看着有些畏缩的朱贵。

    朱贵倒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引起王爷不快,若是不往下说,不就白当小人了吗?他一咬牙,跪在秦雷面前,清晰道:“属下以为秦都司在民情司有些大材小用了。”

    秦雷听了,顿时火气上头,猛地一拍桌,把桌上的茶盏高高震起,摔落在地毯上,滚烫的茶水溅了朱贵一身,他却不敢动弹,只能硬撑着。

    秦雷拍完桌,却没有如朱贵想象中的蹦脚骂娘,而是沉声道:“你很聪明啊,朱贵。是不是以为,再不济也能在本王心里留下个犯言直谏的耿直印象,才这么说的呀?“

    朱贵见秦雷年纪轻轻,料他再多智近妖也不可能看遍人情冷暖、阅尽世间沧桑。确有欺他少不经事之意。万没料到秦雷真是个两世为人的活妖精,竟把他那点小心思看的通透。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四章 是否每个羽扇纶巾都会吐血

    第一四章是否每个羽扇纶巾都会吐血

    小清河横贯南北城,东西向的玉带河乃是其支流,铁扣胡同就在两河所夹的角地带上,离两河都不远。是以秦雷赶到时,正好从车窗看到那个绿衣女掳着一个长腿女孩从船舱中退出。

    秦雷眼睛一下眯起来,那长腿女孩正是自己遍京都都没找到的念瑶。但他的视线转瞬被另一条船上的白色身影夺走,秦雷‘霍’地站起来,失声道:“公良羽!”他终于知道沈冰发红色信号的理由了。

    在近两个月来京都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中,或明或暗、都能找到这个神秘莫测的白衣男的身影。秦雷隐隐感觉这个同时结交几方势力、却又能轻易抽身的公良羽,背后一定大有章。另一方面秦雷直觉此人会是自己的大敌,于是在隆郡王府追缉令中,公良云辞高居魁。

    此时马南终于带着一彪手下分乘十艘小船出现在河面上。白衣飘飘的公良云辞轻摇羽扇,对身旁一个褐衣老者轻笑道:“这些北蛮以为上了船就是水军,这回非要让他们吃吃苦头才行。”

    褐衣老者脸上深刻的皱纹微微扯动几下,算是笑了笑。有些浑浊的双目却转向另一边,那里,一位绿衣女站在画舫上双臂一甩,将念瑶隔着水面抛了过来。一直老松般枯立的褐衣老者身形电射出去,兔起鹘落间接住下落的女孩。右脚一点船帮,在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竟稳稳立在船头。

    绿衣女见老者接住念瑶,便展开双臂、纵身从画舫跃下,轻巧的立在老者身边。

    公良云辞以羽扇击左手,赞叹道:“云裳好俊……的功夫。”

    被唤作云裳的女却不领情,径直进了船舱。公良羽对褐衣老者讪笑道:“这样的女第一次见,真好,呵呵。”

    老者面上的皱纹纹丝不动,只是视线不知飘到何方。

    公良羽的手下灵活而不失勇悍、仿佛天生适合在船上战斗,而画舫上的护卫们,虽然个个牛高马大、手头功夫不弱,但在颠簸的画舫上总是下盘不稳。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五章 冰冷的江水

    第一五章冰冷的江水

    南楚号称十万骑军、实际上拿得出手的只有不到两万王骑,在强大的秦骑兵眼里只是土鸡瓦狗而已。南楚号称五十万步军、但可堪一战的不足六成之数,在冠绝天下的齐步兵面前也没有丝毫胜算。

    但近年来、南楚那幅员辽阔的国土上,却从未燃起过战火。无论是平原突击狂暴绝伦的大秦骑兵、还是攻城略地无所不可的东齐步军,都没能获得在弱楚国一展彪悍的机会。

    盖因横贯整个神州的大江、把楚国隔在了南方,盖因南楚水军天下无敌。就像秦骑兵、齐步兵一样,在水军领域,楚国独霸天下、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

    水鬼部队,就是这样一支水军中的精锐、只有水性最好、功夫最高、耐力最强的勇士才能入选。他们可以潜水超过一刻钟、并在水下完成各种高难动作,比如说凿沉移动中的船只。

    马南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拼尽全力的划动船桨、把小船催动的飞快。其余的人趴在船帮上,不停歇的往水下发射弩箭。这无疑加大了水鬼们作业的难。

    还有个水鬼们都有些疏忽的问题,南方温暖,水温常年较高。但在二月里的北方,江水仍旧冰冷刺骨。这些从未来过北方的水鬼们赫然发觉,自己在水下并不能坚持那么久。而且不像往日那样有力,平时二十息就能凿穿的船板,到十息还有寸许厚没有被凿透。

    延缓的意思是推迟结果的出现,船底最终还是陆续被凿穿了。河水顿时从开口中灌了进来,眨眼就漫过了马南他们的脚底。船上的射手们全部扔下弩弓,用瓢、用桶、用头盔、用手,用一切可以舀水的东西,把灌进来的水舀出去。又有人脱下衣衫,团成团,试图去堵那破口。无奈水压大,两个壮汉压在那团堵口的衣衫上,也只能稍稍延缓进水的速。随着第二个、第个破口的出现,排水的速终于赶不上进水的速了。

    但延迟还往往意味着变数的出现。

    就在马南他们为延缓灭顶之灾,而奋力挣扎时,河面上起了变化……

    十几艘各式快船自小清河方向顺流而来,后面还跟着几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许多甚至还满载着货物。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五章 满园春开业大喜

    第一五章满园春开业大喜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昭武帝不可能不知道。就在秦雷一边任由秦泗水为自己包扎右手,一边阴着脸听沈冰汇报伤亡状况时。传旨监来了,宣武勇郡王即刻入宫觐见。

    秦雷赶到御书房,通禀一声,便候在门口,等着宣见。过一会,几个垂头丧气的官员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还被去了乌纱。秦雷见老熟人秦守拙也在中间,朝他递出个问询的眼色。秦守拙朝他挤挤眼,便跟着官员们匆匆走掉。秦雷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这时内官宣他觐见。进去行礼后,昭武帝让他起来,劈头问道:“你怎么掺和进去了?”

    秦雷便把上想好的说辞讲出来,把自己的行动描述成了为国抓间谍的义举。昭武帝听了,颔道:“你能发现那公良羽心怀不轨,倒也有几分见识。”

    秦雷听了,讶异道:“父皇早就知道公良羽有问题?”

    昭武帝冷笑道:“一南楚跳梁小丑尔,行龌龊之事、偏要招摇过市。想不知道都难。”

    秦雷默然,听起来昭武帝早就知道公良羽的勾当,不知年前自己古城遇刺时,他知不知情呢?

    昭武帝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接着道:“你不要妄自揣测,朕也是着人调查,才察觉到他的。让他继续为所欲为,是有原因的。”

    秦雷赶紧恭声道:“父皇明见万里,高屋建瓴,儿臣不敢乱想。”

    昭武帝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似笑非笑道:“听说他抢走的那个女跟你还有一夕之欢。”

    秦雷面皮发红,赶紧叫起撞天屈道:“儿臣与那女小葱拌豆腐一样清白。”

    昭武帝哂笑道:“今日能见你脸红一会,却是难得。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七章 喜变囍

    第一七章喜变囍

    秦雷见她举止有,语调端庄,没有粉头惯有的轻佻妖媚。不由心生好奇道:“我观你好似大户人家出身?因何流落风尘呀?”

    烟岚轻声回道:“往事已成云烟,大官人定要知道吗?”

    秦雷这下更有兴趣了,对石猛笑道:“眼光不错啊。”石猛一阵傻笑。倒把那烟岚姑娘羞得够呛。

    秦雷赐座,让两人坐下说话。烟岚便把身世娓娓道来。

    她本姓庄、闺名蝶儿,乃是江北省襄阳府原通判庄之毋的女儿。庄之毋去岁因为弹劾知府周秉春私自挪用库银,而被周秉春反劾贪赃枉法。事情闹到京里,昭武帝派大理寺那位左少卿周维公会同都察院江北御史车璧,钦差审理此案。

    周维公和车璧到了襄阳府,打开州库一查,一两银不少。哪有什么挪用?等到去查庄之毋时,竟有十几个姓拦驾喊冤。两人把状纸收上来一看,皆是状告庄之毋强抢民女、霸人田产、杀人越货之类,一桩桩满含血泪、令人发指。两人一看,这还了得?摆出钦差仪仗,气势汹汹地杀到庄之毋家中,准备兴师问罪。

    谁知到了地头,却发现那位庄大人已经自缢身亡了。这不是‘畏罪自杀’吗?两位铁面无私的大人也不管什么刚出了人命,径直命人查了庄家,结果找出金银珠宝、各色田契地契无数。正好与状纸上的控诉吻合。

    尸骨未寒的庄之毋又被扣上了诬告上官、贪赃枉法、夺人家财、抢人妻女等数项重罪。最后判下个开棺戮尸、族男丁流放千里,女发配教坊司为奴。

    他倒是两腿一蹬,轻松了事,可与他沾上关系的人却倒了血霉,作为长女的庄蝶儿当然跑不了,便被押送到教坊司,一番训练后,就要充作官妓或者卖掉。

    正赶上石猛筹备满园春,去教坊司买姑娘。

第四卷 火中莲第一三八章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第一八章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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