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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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万里-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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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向来谨慎,说道:“不可,倘若杀史涣,日后徐州降者岂不是人人自危?”

    韩炜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争论,接着说道:“先放下史涣不提,且议一议如何攻取济阴其他诸县吧,首当其冲的便是鄄城了!”

    董昭即刻奉上情报参考:“鄄城守将乃为曹操爱将车胄,生得面色紫红,手如钢钩,膀大腰圆,颇具勇力。此次率领重兵据守鄄城,颇为棘手!”

    荀攸补充道:“鄄城百里沃野,河流纵横,若车胄扼守各处河道,我军便要分兵破之。可如若分兵,力有不逮,正中车胄下怀。”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李典思索半晌,开口道:“主公,末将有计可破车胄!”

    “哦?!曼成速速道来!”韩炜喜道。

    李典侃侃而谈:“末将家中尚有三千族兵,乃黄巾之乱时所募,时至今日也为遣散,尚由家伯豢养。更有末将幼年至交,乐进乐文谦,也是世上罕有的猛士,家伯爱其将才,故而着其日夜操练三千健儿,以备不时之需。今鄄城车胄阻我大军前路,末将愿亲去巨野集结兵勇,夜袭鄄城,以破车胄!”

    韩炜频频点头,连连称善,即刻命李典出发,往巨野与乐进汇合。

    当韩炜听到乐进之名时,心里再一次乐开了花:哈哈,五子良将已得其四,只剩下于禁了!

    还没等韩炜细细体会欢乐,又有军情抵达。

    斥候风尘仆仆,飞身入内,单膝跪地言道:“报,报!启禀凉公,曹操军于昨日攻下东海!”

    韩炜一挥手,说道:“再探再报!”

    董昭眉头紧锁,对韩炜正色说道:“明公,东海富庶,此番落入曹操之手,曹军粮草充裕,这对我军极为不利呐!”

第296章 徐州破曹(二)() 
    曹操攻东海国治所郯县,东海国相薛衍年近七旬,依旧领兵死守,可毕竟年迈,最终城破,于城头大骂曹操之后,自刎而死。曹操仰慕其忠烈,以诸侯之礼厚葬,并厚待其家眷。

    其子薛兰也是天下名士,乃为“八俊”之一。这个八俊比起刘表那江夏八俊的名气要大的多。并且薛兰马上步下也颇有些武艺。曹操爱其才,遂拜为兖州别驾。

    然而,薛兰可是很透了曹操,表面臣服,心中却时时思之为父报仇。同时,也盼着曹操战败,这样机会才更大。

    曹操攻下郯县的三日后,郯县内粮仓中,他正带领文武视察粮仓,颇为满意。

    正在此时,曹纯拿着军报,匆匆前来禀报:“主公,定陶丢了,史涣将军被擒,韩炜已然兵临鄄城。”

    “什么?定陶已失?啊……痛煞我也!”曹操头风发作,顿时昏厥瘫倒在地。

    众文武急忙搀扶,急呼:“主公……主公,快快请医者来。”

    经过几个时辰,算是有所好转。

    曹操斜靠床榻,头上敷着毛巾,闭目言道:“定陶失守,公刘(史涣表字)忠烈,宁死不降,性命堪忧。希望韩炜能看在史阿的面上,不伤其性命。”

    程昱无奈的点了点头,给曹操换了毛巾,接着说道:“主公,定陶已失,危及东郡。东郡兵少,又乃我根基,主公不可不防呀!”

    曹操点点头,接着说道:“仲德所虑极是。不过我料那韩炜此时意在鄄城,无心分兵。鄄城若失,他便可长驱直入,那时恐无法牵制其救援彭城了。”

    此时,曹洪开口:“兄长,愚弟不才,愿提兵往鄄城以助车胄将军。”

    “子廉呐?也好,你去吾心甚安。”曹操挣扎的坐起来,说到。

    曹洪领命而走,曹操又叫住了他:“子廉且慢,带上子丹同去,这小子虽年轻,但颇识兵机,让他与你左右,有利无弊。”

    曹真插手应命,即刻站在曹洪身后候命。

    曹真之父曹邵忠笃有才智,因其忠诚,为曹操所亲信。当年曹操在豫州举兵反董,曹邵为郡尉,积极响应,各处招募兵勇。不料被豫州刺史黄琬杀害。

    曹操伤感不已,觉得愧对曹邵,便认其子为义子,遂起名曹真。自幼养在身边,视如己出,可以说从小与曹操长子曹昂、次子曹丕一同长大。

    今番出征,曹操只带了曹昂、曹真两个孩子,算是历练。可见曹真在曹操心中的地位确实不凡。

    见曹真出战,曹昂面色不悦,插手请命:“儿愿跟随子廉叔父出征。”

    曹操看了看曹昂短小的身材,又看了看身姿挺拔的曹真,怎么都觉得曹昂年纪尚小。

    思索片刻,说道:“子脩留在此处,参赞军务。”

    很明显,曹操不愿让曹昂上战场。

    其一,曹操有意培养曹昂为自己的接班人,让其接触的都是如何处理军务,将来好运筹帷幄;其二,曹昂虽有武艺傍身,但不及曹真,万一厮杀起来,无法自保;其三,自然是出自父亲的关爱。

    可曹昂哪里明白父爱如山?

    刚想反驳曹操,曹操一瞪眼,遂把他吓得不敢言语,讪讪退至程昱身后。

    程昱拍了拍曹昂的肩头,表示安慰。

    曹操一挥手说道:“尔等速去准备,救兵如救火。”

    曹洪、曹真这才插手应命,退下了。

    而此时此刻,李典已经抵达了巨野,顺利与伯父李乾、好友乐进汇合。

    是夜,李典所部依雷泽湖岸边安营扎寨。

    雷泽湖周边草木茂密,水族繁多,是淡水湖泊,位于鄄城县东南部,周边多有百姓渔猎为生。

    雷泽湖岸边,李典对乐进说道:“斥候送来确切消息,说鄄城只有车胄带千余守军据守,战机不可延误。今夜横渡雷泽,直逼鄄城,如若成功,诸河道守军定然不战自溃。”

    乐进笑道:“哈哈,到时定然砍了车胄狗头献于武成公帐前。”

    “不错,正是今晚便是文谦兄建功立业之际。”李典望着湖面说道。

    说话间,李典从兄李整前来,说道:“曼成,渔船齐备可令儿郎们登船了。”

    李典点点头说道:“有劳兄长了。请兄长与文谦带领步军登船渡水,我自领骑兵从水浅处淌过去。而后,在对岸村落前汇合。”

    三人相互拱手,施礼告别。而后开始行动。

    鄄城内,车胄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眼皮跳了一整天。自打听说定陶丢了,他整个人都寝食难安,生怕韩炜打过来了。

    虽然有河道阻拦了韩炜进兵,但车胄还是惶惶不可终日。

    昏昏沉沉,车胄也不知睡了多久,骤然起身呼唤:“来人,来人。”

    值守亲兵遂进屋应命:“将军,有何吩咐?”

    车胄揉了揉太阳穴,又捶了捶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上四更天了,将军。”

    车胄呼出一口浊气:“呼……城外营寨如何?”

    “恐怕早已歇息了吧。”亲兵答道。

    车胄即刻命亲兵更衣:“速与我披甲,我心中不宁。”

    很快,车胄带着亲兵登上城头观瞧,观察一阵,车胄言道:“传我将令,营中岗哨轮次缩短时辰,每哨皆加派人手。”

    亲兵应诺,转身意欲传令。

    车胄想了想,依旧不放心。便叫住了他,又说道:“也罢。不必了,待本将军亲自寻营。”

    车胄四更寻营,吵醒了大多数的兵卒。几个副将也是暗地里骂骂咧咧,更别说普通兵卒了。

    车胄见状如此,即刻决定在营中住下,以安军心。

    一切安置妥当,车胄也累个够呛,摘下头盔,扯去披风,倒在榻上便睡去了。

    而城外密林中,乐进、李整抓了一名车胄营中的兵卒,五花大绑押到了李典面前。

    李典问道:“如何抓获此人?”

    乐进踹了一脚,笑道:“嘿嘿,这小子出恭跑那么远,我还以为被发现了行踪。待他提裤子之时,将其打昏,这才带了回来。”

    李整拿掉塞嘴的烂布,用刀抵住脖子,怒斥道:“营中动向如何,如实讲来,若有半句虚言,老子宰了你!”

    不知是刚才没有排泄干净,还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这车胄兵卒磕头如捣蒜,竹筒倒豆子般全盘托出:“将军,方才车胄寻营,已在营中住下了。”

    李典三人相视而笑,感叹天助我也。

    接着乐进阴森冷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对这兵卒说道:“小子,似你这等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饷,让我送你一程!”

    乐进也不嫌脏臭,揽住脖子,活活勒死。

第297章 徐州破曹(三)() 
    乐进抓来的车胄兵卒,道出了玄机。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车胄不在城内,那真是再好不过,省去攻城的诸多麻烦。

    乐进爽朗一笑,径直说道:“哈哈,曼成,某家打头阵,你们随后跟上。这头功,不能让!”

    李典兄弟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翻身上马,集结了五百骑兵,包裹马蹄,再给马匹蒙了眼,以免见火光受惊。

    别看只有五百骑,对于李典这样中等偏下的家族来说,五百匹战马可是不小的开支。

    乐进紧了紧襻甲绦,胸甲紧贴心口,解开披风一扔,把下摆腿裆扯了,最后把头盔摘了,头发裹在扎巾之内,这才算周身毫无崩挂,谨慎利落。

    接着集合步军,吩咐带着两千五百步卒口中衔枚,手握兵刃,枕戈待旦,准备劫营。

    不多时,三千马步军下来山岗密林,来在车胄营前。李典一挥手,自有弓箭手近前瞄准了哨塔。

    两座哨塔之上火把瞩目,李典低声细语:“放!”

    “嗖……嗖”两支雕翎箭挂着风声破空而出,哨塔之上两名寻哨便栽倒落地,凄厉的叫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紧接着,李典所部火把骤然亮起,密密麻麻连接起来像一条长龙,宛若白昼一般。

    乐进见状,大吼一声:“儿郎们,与某家杀敌建功呀!”

    身后杀声四起:“杀啊……”

    车胄营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金鼓齐鸣,人喊马嘶,各营兵将纷纷起身,准备迎敌。

    乐文谦一颗烈胆,无限的战意。别看姿容短小,却是玲珑精干。其疾如风,逐电一般飞奔,身先士卒来在寨门前,手中长刀一挑,一架拒马鹿角顿时破土而出。

    可见乐进不同凡响之处,身材虽矮小,但也是两膀一晃,千钧之力!且不说那拒鹿角自身的重量,光从夯实的土地里拔出来都很不容易。

    紧跟着,二千余健儿赶到。乐进果断下令道:“留下百人拆毁拒马鹿角,为骑兵开路,剩下的随老子直逼车胄军中大帐!”

    此时,车胄营中前军人马已然杀出迎敌。

    乐进长刀一横,疾步而走,冲向最前的一人,长刀划过,拦腰将其斩为两截,血光迸溅,血水涌着各样脏器流淌了一地。同时,鲜血溅了乐进一头一脸,乐进露出森森白牙,狞笑大呼道:“痛快!”

    话音刚落,又纵身一跃,将一名车胄兵卒枭首,人头滚落出去,停在众车胄兵卒面前。

    当兵的都不傻,看到乐进眨眼的功夫就斩杀两人,还颇为享受的样子。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必然是个嗜杀成性之辈。

    “他不是人……是恶鬼……”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众兵卒望着乐进,火光映衬着他的面容,显的格外的狰狞,纷纷颤抖起来。

    乐进听了,森然一笑:“嘿嘿,尔等都得……死!”

    “死”字刚出口,就有人扔下兵刃,调头就跑。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所谓三人成虎。一个人说乐进是恶鬼,不足为信,当接二连三的有兵卒溃逃,那就起了连锁反应。

    车胄前军兵卒纷纷作鸟兽散,都想离这个恶鬼远一些。

    而此时军中大帐,车胄已然兵刃在手,带着亲兵挑帘出帐,聚拢军心。

    “传令,全军向中军大帐靠拢,不可各自为战!让城中守军速速前来支援。”车胄还算清醒,并没有乱了阵脚。

    渐渐的,车胄身边的兵卒越来越多,但不少人马都被就缠着,人数远不及乐进所部。

    乐进也杀到了中军帐前,举目望去,就锁定了车胄。

    车胄也看到了浑身浴血的乐进朝自己走来,心中不由“咯噔”一声,恐惧感油然而生。

    此时,也不知这乐进刀下死了多少亡魂,那浓浓的杀戮之气四散开来,弥漫空气之中。

    车胄抬手点指:“来者何人?”

    乐进把刀往肩上一扛,笑道:“莫问吾名,某只要知道汝为车胄,足矣!快快下马受死,无须赘言。”

    车胄驰骋疆场也有些年头,从未见过眼前这么横的。遂冷笑一声:“呵呵,孰生孰死,犹未可知!本将也不欺你,让你死个明白。”

    说完,车胄翻身下马,倒拖大刀缓缓来在乐进面前。

    “哟呵,也是个使刀的!来来来,让老子看看谁的刀更锋利?”乐进依旧笑道。

    车胄鄙夷不屑,吐了一口痰,骂到:“你这三寸钉枯树桩还言刀术,今日便教你如何使刀!”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特别是在这个年月,身高这一项指标在衡量一员大将勇武与否,占着很大的比重。不光军中,连老百姓也以身体矮小为耻。

    募兵时,个头儿矮的,自然低人一等。比如骑兵的录用,身高达不到,绝对是不行的。

    乐进就遭受过这样的待遇,所以现在他的步战功夫十分了得,都是苦练而来的。

    乐进平生最恨别人骂自己矮,听闻车胄嘲讽,顿时火冒三丈。

    “直娘贼,今天定要砍下你的狗头!杀……”口中叫骂,脚底生风就杀向了车胄。

    怎一个快字了得?乐进出手之迅猛,何其快哉?

    话音刚落,刀就到了车胄面前,刀锋一转直取哽嗓咽喉。

    车胄惊出一身冷汗,本能反应一低头,躲过这要命的一刀。然则,正中下怀,乐进见车胄低头,抬腿提膝直冲车胄面门。

    由于乐进身材矮小,若正常的提膝是不能击中车胄面门的。故而,乐进是带着起跳冲膝的,力道也刚猛异常。

    “痛煞我也!”车胄哀嚎一声,仰面朝天,鼻血四流,鼻梁都塌陷了。

    车胄忍痛还击,刀风阵阵侵袭乐进周身,然则剧痛之下刀法已乱,毫无章法可言。想要收了招式,化攻为守,可谓万难。

    乐进见车胄方寸大乱,乱刀劈剁,即刻闪躲腾挪,避其锋芒,默默的寻找破绽。

    车胄见乐进从容不迫,应付自如。心中便更加焦急,刀势更猛,力道更大了。

    要知道,使出力道越大,往后收的时候也就越费劲。何为高手?高手便是用力既用意,对力道把握精准,收放自如。

    须臾间,乐进脸上再次浮现骇人的微笑,他抓住了车胄的破绽。

    只见车胄高举双臂要劈乐进之时,乐进大喝一声:“你纳命来!”

    车胄空门大开,乐进刀快,穿腹而过。紧接着,乐进抽刀,往上一跃,挥刀横斩,车胄身首异处。

    乐进走到车胄头颅前,抓住发髻高高举过头顶,大喊喊道:“车胄已死,降者不杀!”

第298章 徐州破曹(四)() 
    车胄授首,鄄城告破。

    李典、乐进招降了鄄城内的守军,寻得车胄兵符,将驻守河道的兵马分批调回,调回来一批,控制一批。如此而为,重兵乃退,韩炜率众进了鄄城。

    车胄、史涣二人驻守济阴,可是将近五万的兵马,是曹操半数的兵马。现在几乎尽在韩炜掌握,投降的也就一万多人,剩下的皆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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