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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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万里-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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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典,你让我进去看看兄长。”马超声音格外大,有些微怒。

    典韦将脸一沉,不怒自威,犹如黄面金刚相仿,瓮声瓮气说道:“孟起请回,将军谁都不见!”

    马超已经是第三次被阻挡了,剑眉倒竖,俊眼圆睁,呵斥道:“黄脸蛮厮,你放不放行?”

    典韦依旧面无表情,塑像一般默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你……看打!”马超话音未落,一拳轰出,直奔典韦面门。

    眼看打上了,马超突然停住,他深知以典韦的实力,完全可以躲过,甚至可以反击。

    便疑惑问道:“你为何不躲?”

    典韦摇摇头,淡淡说道:“典某的拳头可不打自家人!”

    一句话,说的马超面红耳赤,顿时语塞:“你……你……唉。”

    赵云一直没吭声,见马超吃瘪,这才拉着马超说道:“孟起,跟我走吧。也好让将军清净清净。”

    马超无奈,只好跟着赵云离去。

    少时,帐帘挑起,韩炜探出头问道:“走了?”

    典韦点点头:“嗯。”

    韩炜说道:“典大哥,你且进帐来。”

    韩炜让典韦坐定,而后倒上水,说道:“典大哥,你跟随我多久了?”

    典韦牛饮之后,一抿嘴说道:“差不多……七八载?”

    韩炜感慨说道:“已经这么久了?这些年来未尝败过,可昨日未能奈何公孙瓒,却比吃了败仗还窝心。”

    “将军,老典没什么学问,可却明白你说的感受。就像……就像你不让我饮酒一般!”典韦说完,还咂摸咂摸嘴唇。明显,他很久没喝过酒了。

    韩炜看看自己身旁放着的木桶,会心一笑,而后拔出木塞,拍了拍木桶,说道:“来,喝。”

    典韦双眼瞪的溜圆,不敢相信的看着韩炜,支支吾吾问道:“军规……”

    韩炜抱起木桶往典韦面前一撂,说道:“军规是老子定的,随时可以改,去他娘的军规。”

    典韦干笑着挠挠大脑袋,说道:“嗯?那就喝一口?”

    韩炜微笑着频频点头。

    这下好了,典韦得了特赦令,抱起酒桶,“咚咚咚”就是往嘴里灌,而且竟然没往外洒出半滴来。

    这可是真功夫!

    韩炜爽朗的笑了,说道:“厉害了,我的典大哥!”

    典韦听罢,放下木桶,笑道:“嘿嘿,一口,不会醉。”

    韩炜用手一掂量,笑骂道:“好你个黄脸蛮厮,倒也不憨,你这一口可是他娘的半桶呐!”

    典韦还找台阶下,理直气壮说到:“末将这是遵循将令,可不算违反军规!”

    韩炜又是仰面大笑,而后正色说道:“这一桶西凉琼浆,就如同公孙瓒一般。先前典大哥也是看得,喝不得,现在却是如愿了。”

    典韦恍然大悟,切身明白了韩炜的烦闷。

    韩炜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说道:“差不多子全要来换岗了,典大哥准备歇息去吧!”

    典韦点点头,说道:“哎,我等子全来了就走。”

    说完,典韦出帐去了。

    韩炜很满意典韦这次阻止马超的举动。他要的就是这种孤臣,从来都不拉帮结派,独来独往。这种六亲不认的劲头儿,才是一个贴身近卫的应有特点。

    很早以前,韩炜就想让典韦出任一方大将,独当一面。无奈典韦不从,只好做罢。

    韩炜盘算着迟早要把典韦安排了,现在不行,就慢慢来,早晚要把他培养成功。

    王双接了典韦的岗,跟韩炜见过礼后,刚出帐就又回来,言道:“将军,伯道来了。”

    “哦?可是易京楼有消息了?快叫他进来。”韩炜兴奋起来。

    郝昭灰头土脸的进来,禀报道:“叔父,易京楼火起!”

    韩炜拍案而起,迈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快随我去看看。”

    隧道附近,掘子军们已经出来,丫丫叉叉站在附近,再看易京楼已然包裹在烈焰之中。

    荀彧也是满脸的风尘,见韩炜到来,急忙见礼:“见过将军。”

    “文若,情况如何?”韩炜问道。

    荀彧皱眉说道:“将军,此火乃是从楼中燃起,并非台基之下的八角木柱。”

    韩炜惊愕道:“竟有此事?”

    还没等搞清楚状况,又有探马飞报:“启禀将军,敌将单经率军来投。”

    韩炜听后,更是一头雾水,一摆手示意小校退下,对荀彧说道:“文若,且随我见见单经?”

    荀彧若有所思的说道:“全凭将军尊意,想必这单经能说一说易京楼之变。”

    辕门前单经显然等得有些焦急,见到韩炜到来,急忙翻身下马,倒头就拜:“骠骑将军,末将率白马义从来投,恳请将军收留。”

    韩炜看看荀彧,荀彧朝他点点头。而后笑着说道:“单将军识时务,知大局,今番来投,乃韩某之幸,三军之幸啊!”

    荀彧接过话头儿,接着问道:“单将军,这易京楼之火可是将军所为?若是如此,当居首功呐。”

    单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唉,并非末将所为。而是公孙瓒亲手所燃……并且……”

    荀彧接着问:“并且如何?”

    单经说到此处显然有些后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花落,恐惧的说道:“那公孙瓒宛若疯魔一般,亲自点燃易京楼,更有甚者,还将其妻儿家小尽数屠戮。公孙越、公孙范闻讯之后,仓皇逃走,前往投奔乌桓丘力居去了。那关靖见公孙瓒如此,也在易京楼前自尽。末将集结剩余的白马义从及愿意求生的将士,特来投奔骠骑将军。”

    荀彧震惊不已,叹道:“早就听闻公孙瓒乃残暴无情之辈,今日听闻,果然如此!”

    韩炜也是颇为感慨,再次老生常谈的在心中说了那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本以为公孙瓒命不该绝,不成想却没有任何改变。

    思量过后,韩炜召来杨登,让他收编了白马义从,公孙瓒所部兵卒暂时编入冀州营。

    自此,雄踞幽州的霸主公孙瓒,将星陨落。剩下的便是乌桓人、公孙度、高句骊了。

第260章 陈琳作赋,张辽挂帅() 
时光荏苒,又一年年初,幽州地界连着下雪,天寒地冻。

    韩炜在范阳犒赏三军,大宴群臣。长安也来了人,带着天子诏书特来劳军,皆大欢喜。

    酒宴之上,其乐融融。韩炜看了看众文武,心情大好。

    此次出使幽州劳军之人,乃是尚书台的陈琳,陈琳字孔璋,也是历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一,才学出众,出口成章。

    说起陈琳也跟韩炜有着不小的渊源。想当年,袁滂金殿之上为韩遂平反,那奏本正是出自陈琳之手。换句话说,陈琳间接的还是韩家的恩人。

    因此,韩炜得知是陈琳前来,对其也是恭敬有加,让其坐在自己下垂手。

    陈琳年纪不小,五十多岁,满脸慈祥,体态健硕,此时正与荀彧叔侄谈笑风生。

    韩炜开口道:“孔璋先生,请酒。”

    陈琳听罢,急忙起身:“将军,请。”

    对饮之后,韩炜笑道:“想当年,先生一本奏书与家父洗清冤屈,炜时刻铭记于心,却迟迟不能相谢重恩。来来来,再敬先生。”

    陈琳再次恭敬起身,又是一饮而尽,复端坐原位说道:“将军神武,平靖幽燕。老朽不才,作赋相赞。”

    韩炜听罢,示意全场肃静。

    陈琳这才又开口:“骠骑将军于易水之阳,以讨瓒焉。

    鸿沟参周,鹿箛十里,荐之以棘,为建修卤,干青霄,掘深隧,下三泉,飞云梯,冲神钩之具,不在孙吴之篇、三略、六韬之术者,凡数十事,秘莫得闻也。乃作《武军赋》,曰:赫赫哉,烈烈矣,于此武军…………

    其攻也。则飞梯临云,行阁虚沟,上通紫电,下过三垆。蕴隆既备,越有神钩。排雷冲则高雉,烈炬然则顿名楼。冲钩竞进,熊虎争先。堕垣百叠,敝楼数千。炎燧四举,元戎齐登。

    若乃清道整烈,按节徐行,龙姿凤峙,灼有遗英。南辕反旆,爰整其旅。胡马骈足,戎车齐轨。白队方置,天行地止。干戈森其若林,牙旗翻以容裔。”

    一赋作罢,满场喝彩。

    韩炜听后,并不吃惊。因为他知道,这《武军赋》乃是陈琳为袁绍讨伐公孙瓒大胜之后而作。如今再次出现,正是合情合理。

    宴会在群情振奋之中进行的格外热烈,韩炜万分的开心,打眼观瞧一众文武,无比满意。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与众人推杯换盏,喝了个酩酊大醉。

    翌日,冀州牧郭嘉亲自前来,相贺幽州大捷。

    韩炜接待了郭嘉,二人说不完的话,相谈甚欢。

    叙完闲言,又谈正题。韩炜对郭嘉说道:“奉孝,再过几日我欲出征白狼山,乌桓一日不平,寝食难安呀。”

    “将军且去,幽、冀二州自有在下与文若支应着,权且放心。”郭嘉再不似当年那副放荡不羁尊容,取而代之的是沉着稳重。

    韩炜笑了笑,说道:“此次,我意由张文远为主将,奉孝意下如何?”

    郭嘉问道:“可是温侯的心腹爱将,张辽张文远?”

    韩炜说道:“嗯,正是他!古之召虎者!不过,文远初到我麾下,恐难服众,故而让他立功扬威。哦,奉孝以为何人可任军师?”

    郭嘉不假思索的说道:“田子泰可当此任。”

    五日之后,军中大帐之内。

    军议开始,张辽丝毫不怯场,大胆发表观点。

    张辽说道:“平冈独木难支,无法据守。自光武皇帝建武年间以来,众条官道破败断绝近二百年了,只剩下唯一一条路,昨日探报,那塌顿派遣重兵扼守要,今番兵发柳城,恐怕势比登天!”

    早些年前,原北平郡治在平岗县,可从卢龙塞直通柳城。在公孙瓒接手幽州的时候,北平郡郡治就迁移了。

    田畴极其熟悉幽州地理,听闻张辽所言,接着说道:“文远所言也不见得,如今正值雨季,纵使塌顿不占据要道,那条道路也走不通。”

    众将不解,看向韩炜。

    韩炜看了一眼田畴接着说道:“但凡雨季此处便常常积水,浅处不能通行车马,深处又载不动船只。”

    马超脾气急,不耐烦的说道:“那咱们就干瞪眼吗?”

    田畴一摆手,侃侃而谈献上一计:“非也,大道不通,自有小路可行。如今丘力居病故,塌顿继任,而其不能服众,各部小王皆各自为战。那塌顿兵锋甚猛,正要兵进无终,算算行程恐怕今时正在徐无山中,趁他进不能进,退不得退之机,我军悄然出卢龙塞越过白檀险要,绕道塌顿背后,兵驻徐无山下。而后配合无终兵力,前后夹击塌顿,到时塌顿必败无疑。”

    韩炜击节称赞:“子泰高才,就依此计而行。”

    军议完毕,韩炜即刻命人放出风去:“正值夏季酷暑难当,且道路不通,姑且等到秋冬两季再行进军。”

    并且在唯一的官道上树立起木牌,乌桓斥候巡视此处,摘下牌匾带回了柳城,如今柳城由汗鲁王乌延执掌,又有公孙范、公孙越兄弟二人从旁襄助,可谓如日中天。他早就想铲除塌顿,好接任丘力居之位。

    待见到此牌匾之时,便向公孙越问计:“将军自小在汉邦成长,依将军之见,此事可是韩炜之计焉?”

    “多日前,就听得细作来报,说韩炜下令军队休整,如今看来此言非虚。想必是那小白脸无计可施了吧。”公孙越言道。

    公孙越哪里有什么真知灼见?一个莽夫罢了,岂会看穿韩炜的意图?

    乌延听罢,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遂言道:“既然如此,那塌顿此次出征,岂不是天助我也?咱们只要扼守柳城,让那塌顿自生自灭即可。今夜十分,便可起事,将军意下如何?”

    “末将等为汗鲁王马首是瞻。”公孙兄弟急忙附和道。

    可二人此时心中也是另有打算,只要一步步瓦解掉乌桓内部,到时候控制整个乌桓所部,而后带领人马再次杀回幽州,重掌幽州大权。

    乌桓人内忧外患,岂能不灭?

    塌顿此时正带领军队穿行徐无山中,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家后院起火。山路难行,又多猛兽毒虫,整个队伍行军极其不便,只能走走停停,行军速度异常缓慢。

    而韩炜跟田畴兵分两路,韩炜带张辽前往无终,以拒塌顿。

    田畴带领麴义一行人马走小路绕过各方险要,来至塌顿后方徐无山脚下,断其退路。

    历经数日艰辛,塌顿所部终于出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喜,塌顿即刻下令三军休整,准备来日兵进无终。

    依山安营扎寨之后,塌顿刚刚吃饱喝足昏昏沉沉准备睡去,就听营外号角声悠扬,紧接着一名亲兵闯进大营,神色慌张的说道:“大王,张辽……张辽营外叫阵!”

第261章 徐无山前斩狼王() 
白狼王塌顿岂是凡夫俗子,自然处变不惊,狠狠的握拳捶向桌案,谩骂道:“韩炜小儿,张辽匹夫,欺本王太甚。来人,披甲抬刀,准备应战。”

    金鼓齐鸣,号角声阵阵,响彻天地。两军摆开阵仗,各自呐喊助威。

    但见张辽持刀立马,身背后赫然是长刀林立,寒光烁烁,这些斩马长刀是特地为对付乌桓铁骑所制。

    张辽放弃了刀骑兵的想法,现在呈现在眼前的皆是步军。毕竟手下军卒不可能都像张辽一般刀法精湛,骑在马背之上,这刀的长度实在是太容易误伤友军了。

    再看张辽仪表堂堂,剑眉英目,韩炜更称其为:“古之召虎”。

    出自《诗?大雅?江汉》所咏:“江汉之浒,王命召虎”。

    身披鱼鳞锁子甲,内衬灰色战袍,背后披风随风飘荡。手持一柄长刀,由韩炜嘱咐冶铁作坊特地为其量身定做,这刀重五十斤,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

    又有韩炜亲口命名,名曰:问天。座下宝马乃是乌孙良种,三种毛色相交,灰中带黑,黑中有白,四蹄飞奔起来,宛若一片灰色乌云被雾气笼罩时隐时现,名曰:灰影,又叫:云雾绝尘。

    张辽提刀打马,来到阵中,抬手点指对面塌顿,厉声喝到:“那名叫塌顿的蛮子,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再看塌顿面目狰狞,披头散发,身高丈二,猿臂狼腰。额头上扎着白狼尾的毡帽,身披白狼裘大氅,内衬护心甲胄,下摆罩着狼皮裙。

    手持狼牙大刀,刀背形如狼牙,直而不曲。坐骑乃是乌桓无双的神驹,叫做:赤骅骝。周身毛色赤红如炬,那气势堪堪追得上赤兔胭脂兽,也是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骥。

    塌顿心中窝火,自然是从骨子里发狠,也不跟张辽废话。抄起掌中狼牙刀就冲向了张辽,借着赤骅骝神速,疾风迅雷之间就来至张辽面前,刀法纯熟,毫不拖泥带水,劈、扎、撩、绞使得是面面俱到。

    张辽也不甘示弱,他是用刀的大家,塌顿岂能占得便宜?提起陌刀也是基础的防守招式,格、拦、推、架如臂指使,一时间塌顿的攻势迎刃而解。

    就这么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张辽也不主动反击,频频防守,为的就是让塌顿心中急躁。

    塌顿使尽浑身解数,刀刀发狠,招招致命,却怎地也拿不下张辽,如此正中下怀。

    他岂知张辽心中算计?

    张辽虚晃一刀,佯装诈败,拔马就跑,塌顿见张辽败势已显,心中大喜过望,面带冷笑,催马追赶。

    心中暗道:张辽啊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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