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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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万里-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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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力居极为不耐烦的说道:“为时尚早,何时灭了公孙瓒那贼厮再做计较吧!”

    “可叔父……”

    丘力居当即打断了塌顿,呵斥道:“不必再说了。”

    不得不说,塌顿的考虑很实际。若公孙瓒战败,韩炜是肯定要对乌桓人下手的。

    而丘力居的野心也昭然若揭,他正想趁着战乱夺回代郡等乌桓人以前占领的城池。

    刘虞跟公孙瓒的矛盾源头也在这个打谷草的问题上。

    当年,公孙瓒初为幽州长史,第一次抓住乌桓人送到刘虞面前时,刘虞也很愤怒,下令关押起来。

    可没过几天就有乌桓小王前来赎人,刘虞对其说服教育之后,便把人就放了。

    公孙瓒虽然气不过,但出于对上司的尊重便忍气吞声下来。

    久而久之,这种风气盛行起来。公孙瓒嫉恶如仇,脾气暴烈,最终爆发了。

    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屠杀了乌桓人的一个小部落,并带回人头悬挂在城门之上,又张贴告示声明,任何人都可以屠杀乌桓人。

    一时间幽州大乱,汉人百姓开始对已经归化的乌桓人痛下杀手,各个郡县皆是血雨腥风。

    刘虞急召公孙瓒来见,在暑衙之内公孙瓒大吵大闹一通,与刘虞彻底决裂。

    从此,公孙瓒开始了他的杀戮之旅。白马义从更是被乌桓人视作洪水猛兽,避之而不及。

    对于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乌桓人各个部落也流传出了一句话,“当避白马长史”。

    刘虞见兵马齐备,便决定主动出击。当然,他的精神支柱便是韩炜的援军。

    范阳城前,刘虞披盔戴甲,端坐高头大马之上,侃侃而谈的在做战前动员。

    不多时,刘虞便气喘吁吁,脑门上渗出汗珠径直滴落在胸前的铠甲之上。

    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刘虞来说,这厚重的盔甲让他很吃力,很疲惫。

    擦了一把汗,刘虞感慨道:“唉,将士们着实不易呐!军饷要适量调高,才不会愧对奋勇杀敌之壮士。”

    身旁阎柔即刻说道:“主公体恤下属,乃仁义之君子也。”

    刘虞扶正了头盔,紧了紧披风,肃声喝道:“全军出发,进兵易县!”

    一声令下,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开拔了,兵锋直指公孙瓒的易京楼。

    易县城中,公孙瓒也探马消息,说刘虞大军竟然率先攻来。

    公孙瓒得知是刘虞亲自为帅,不屑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刘虞这个老酸腐,竟然还要带兵打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厅中诸文武随声附和,也是哄堂大笑。

    此时一将出列言道:“末将愿为先锋,去会一会刘虞老儿。”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心腹爱将严纲。他也是白马义从的统领。

    公孙瓒见严纲主动请缨,心中大慰,即刻言道:“甚善,将军可领本部白马义从前去探探老儿虚实。”

    严纲领命而去,校场点兵。

    河间大营

    荀攸拿着军报挑帘入内,递给韩炜之后,说道:“将军,刘虞竟然先与公孙瓒发兵。”

    由于郭嘉出任冀州牧,骠骑将军府军师祭酒一职,便由荀攸接替。

    韩炜看过军报之后,笑道:“哈,先让他们打起来,咱们也来个坐山观虎斗。”

第238章 巨马河(一)() 
严纲率领两千白马义从奔袭遒县而来,动向自然被麴义所部斥候洞悉。

    严纲所部在巨马河下游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之后渡河。

    巨马河之所以叫巨马河,是因为水大流急如巨马奔腾一般。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拒马河。但不管是“巨马”,还是“拒马”都是形容其水势之大。

    不用说,这条河当然是把严纲所部拦死了。白马义从自然是纯骑兵,没有步兵编制。连辎重也是马车所载,其机动性不言而喻。这也是白马义从制霸辽东、辽西两大平原的重要原因。

    正应了那句话:兵贵神速!

    然而一个可怕的事实严纲并不知道。整条巨马河流域已然早早被韩炜掌握。

    下游水势稍微弱一些,可若要渡河那也并非易事。对于严纲的安营扎寨,在中段流域的密林之中已然埋伏着的周仓、廖化所部,了然于胸。

    淮河水贼出身的周仓,据守巨马河在合适不过了。

    而此时麴义已然带了一千先登营老兵赶到了周仓营中。

    麴义向来倨傲,加之独得韩炜器重,对于周仓、廖化黄巾贼的出身嗤之以鼻。

    刚到营中便开始批评起来:“元俭,如今你也是一营主将,你且看看你营中将士,精神萎靡不说,一个个还嬉笑怒骂,军容何在?军规何在?”

    廖化虽然不待见麴义,但是也不能明面上顶撞上司。毕竟,韩炜授意了麴义便宜之权,麴义就是这条战线的主帅。

    “将军放心,我定会严加管教。”廖化恭敬说道。

    可周仓并不买麴义的账,瓮声瓮气的喝道:“哼,麴将军也管的忒宽了些。俺的这些孩儿们上了战场那便如狼似虎一般,当年骠骑将军检阅我部,也没有任何微词。还告诉我说,只要能疆场杀敌即可……”

    廖化急忙打断周仓,说道:“兄长,你的大黑虎该遛一遛了,赶紧去吧!”大黑虎是周仓的爱马。

    周仓是莽汉,但也能听懂话。蔑斜麴义一眼,冷声说道:“麴将军,末将放马去了!恕不奉陪!”

    麴义看着周仓离去,脸色铁青的说道:“莽夫,竟然公然顶撞本将军,成何体统!”

    廖化连连赔笑:“将军莫要跟老周一般见识,消消气。”

    麴义又打起官腔:“元俭呐,也不是我非要跟老周一般见识。只是尔等如今都是主将了,不似往日啸聚山林,这身上的匪气自然要去除才是,将来独当一面也不至于骠骑将军脸上无光。”

    廖化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多谢将军教诲,化,定然铭记于心。”

    “嗯,谈些正事吧。那严纲在对岸可安分否?”麴义端坐下来,问道。

    廖化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异动,据斥候来报,他们正在赶制渡河之物,木筏居多。”

    麴义想了想说道:“这水中的勾当,还是以元俭为主,我从旁辅之。待严纲渡河过半,元俭可率兵攻之。如此,严纲必定改道渡河,若登了岸,便全由我先登健儿了。”

    二人再三商榷,各自准备去了。

    河对岸,严纲看着奔流的巨马河,对身旁的单经说道:“凡与敌战,或岸边为阵,或水上泊舟,皆谓之水战。若近水为战,须去水稍远,一则诱敌使渡,一则示敌无疑。我欲必战,勿近水迎敌,恐其不得渡。我欲不战,则拒水阻之,使敌不能济。若敌率兵渡水来战,可于水边伺其半济而击之,则利。法曰:‘涉水半渡可击。’”

    别看严纲这死记硬背,可面对熟读兵书的严纲,单经自愧不如,唯有赞道:“将军深知兵要,单某佩服的紧呐!”

    严纲接着说道:“想当年,韩信击败楚霸王手下第一猛将龙且的潍水之战,就是体现在这“以水佐攻”的原则。今日,若韩炜在对岸扎营,想必我军无法渡河!”

    单经为人谨慎,说道:“还是再派几个水性好的儿郎渡河复查为妙。”

    “不必了,时间紧迫,在此处已经耽搁了一日,还需尽快赶到遒县。附近的渔船可全部征用了?”严纲自然不会听取单经的意见,接着问道。

    单经答道:“有些刁民听说咱们打刘虞,竟然拒绝交出船只。”

    “哼,带上几个弟兄,我去看看。”严纲气道。

    强行征用百姓之物,在战时可谓家常便饭。若如不交,后果可想而知。不但要交出船只,还要连渔夫一起征用,毕竟渡水操舟的活计,纵观整个白马营恐怕也挑不出十个。

    终于,严纲连打带抢的终于凑够了渡河的船只,至于操舟之人手不足,那也没办法,只能等第二次了。

    是夜,大大小小的渔船加上若干的木筏有秩序的被白马义从们放入河水之中。众多火把倒映在河面之上,一时间宛若白昼。

    严纲牵马上了一艘比较大的渔船,看看周围的阵仗,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单经的小船靠了过来,禀报道:“将军,儿郎们准备就绪了,随时候命出发。”

    随着严纲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船队荡开了水波,朝彼岸进发。

    整个航行的过程,严纲很是紧张,生怕单经的担忧应验,白马义从包括严纲在内的所有人,皆不识水性。若是此时有一支奇兵出现,一定会掉入河中喂鱼。

    时间难熬,严纲看着巨马河的波涛,心里忐忐忑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渐渐的可以眺望到岸边了。

    严纲这才长舒一口气,对操船的渔夫说道:“快、快些!”

    那渔夫连连点头,卯足了力气拼命划桨。

    直到严纲上岸,翻身上了马背,他才发现背后衣襟已然被汗浸透了。一转身,见一艘又一艘的渔船纷纷靠岸,他才露出了解脱的微笑,剩下的就是木筏上的白马义从们了,他们上了岸,就真正的成功。

    上苍彷佛总喜欢开玩笑,正当此时,只见得纵向河面星星点点的亮光,严纲只觉得眼皮直跳,他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

    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那星点的亮光越来越近。严纲这才发现,那是一艘又一艘的艨艟战舰。

    严纲嘴唇颤抖,自言自语的说道:“外狭而长曰蒙冲,以冲突敌船也;以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棹孔,左右前后有弩窗矛穴,敌不得进,矢石不能败。”

    这是书中对艨艟的记载,严纲记得一清二楚。

    这句话说完,河面上的艨艟借着水流已然撞翻了一个木筏,木筏上人仰马翻,叫声凄惨。

    随之,喊杀声四起:“杀白马,擒严纲!杀白马,擒严纲!”

第239章 巨马河(二)() 
周仓、廖化来了。

    他们带来了五十艘艨艟战舰,是韩炜的全部家底了。

    他也尝试过制造,不过麾下工匠们手艺不太过关,手艺上佳的造船匠都在荆州地区,并且被刘表牢牢控制着。

    当然,江东有更好的,但路程太遥远,就是有工匠,他们也不愿远走他乡。

    虽然只有五十艘,但对付严纲的渔船和木筏子绰绰有余。

    甲板上周仓赤膊上阵,精壮的肌肉被火把的亮光一照,显得格外油亮。

    廖化一声令下,肃声喝道:“淮河水鬼,出击!”

    “孩儿们,随我下水!”只见周仓手持斧凿,“噗通”一声便跳入水中。

    紧接着,一队接一队的健卒纷纷跃入巨马河中。

    他们的目标是那一艘艘渔船,潜入水底凿穿渔船的底部,致使其船舱漏水。

    须臾间,阵阵哀嚎传来。

    “漏水啦!娘的。”

    “快,快划,速速靠岸呐!”

    “啊,救我,我不会凫水。”

    …………

    慌乱,此时唯有慌乱。

    渔船之上都是白马义从的队率,职务再卑微,也能统领五十名义从。平时整日里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桀骜不驯的英俊郎们,也顾不得面子了,一时间窘态百出。

    船上的白马也感到了危机,一匹匹急躁的悲鸣起来。

    随着船底“砰、砰、砰”的噪音传来,让所有船上的人不安,每响一声,心就被猛揪一下。

    一名白马义从惊恐的退至船边,死死的盯着漏水之处。突然,一双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顺势一扯,就把他拽入了水。

    还有的攥紧手中的长矛,拿着火把四下打量,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水域。这时,一名淮河水鬼纵身出水,扑向这惊慌失措的白马义从,火把照亮着水鬼的面容,只见他露出一排森森白牙,诡异的笑容映入白马义从的眼帘。“啊,啊……”伴随着惊恐的喊叫,白马义从被淮河水鬼揽着脖子带入巨马河中。留下船上的白马,独自悲鸣不止。

    而廖化也没闲着,他吩咐艨艟将后面的木筏都围堵了起来。

    廖化利剑出鞘,大喝一声:“火油!放!”

    一个个火油罐子被点燃,挂着风声“嗖嗖嗖”的砸向了木筏之上。一时间巨马河之上一阵流星火雨划过,煞是艳丽夺目。

    木筏上的白马率先惊了,见到这火油罐子飞来,纷纷往河里跳。

    马尚如此,更别说人了。白马义从们不管自己会不会游泳,都往河里跳。

    这些火油罐子里,都是桐油。制作方式极为简单,先用麻布浸泡在桐油之中,而后风干。最后,拿来一个陶罐,把浸透桐油的麻布塞的严严实实,露出一个可以点燃的布头即可。用时,只需拿火把点燃就可投掷。虽然可燃范围比较小,遇水会熄灭,但这些火罐子的作用意在震慑敌军。

    当然,投射的距离就不尽人意了,也就是艨艟快舰能用上。再有,就是在城楼之上往下投掷。

    再看上了岸的严纲,脸色铁青,大声呵斥道:“所有人,弓箭掩护!”

    顿时,白马义从们井然有序的集结在一起,开始点射距离较近的淮河水鬼。别的不说,若论骑射之术,很难找出能跟白马义从并驾齐驱的兵种。就算是马超的破军羌骑营,那也是精于骑射,可若单轮射术,他们也略逊白马义从一筹。

    经过一阵慌乱,白马义从们恢复了平静,沉着的瞄准淮河水鬼。弓弦满月,雕翎如电。转瞬之间,至少有十多名淮河水鬼被一箭毙命!这可是在夜里,紧紧靠着火把的光亮就能如臂指使的精确命中,可见白马义从射术之精准。

    周仓见势不妙,果断口中扯了一声长哨,带着淮河水鬼们潜入巨马河深水处撤退了。

    撤是撤了,可白马义从的规格被言重破坏。因为剩下为数不多的渔船之上的义从队率,不是溺死了人,就是淹死了马。零零散散的,真的不成建制了。好在,他们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所谓水火无情。至于距离远的木筏上的白马义从们,严纲真的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浑身湿透的单经爬上了岸,他还算处事冷静,他见严纲不肯放弃河中的白马义从们,便对严纲进言道:“将军,战事紧急,咱们必须要走。若是艨艟靠岸,悔之晚矣!”

    严纲岂能不知?可他还是要做做样子,他朝单经点了点头,而后歇斯底里的呼喊道:“不能走,不能抛下这些弟兄们!”

    单经瞬间明白了,即刻抱住严纲的腰,说道:“将军,速走,此地不宜久留。”

    可越是如此,严纲挣扎的越狠,这可真是做戏做全乎了。

    单经呼唤道:“快,快把将军带走!”

    言毕,几个白马义从强行把严纲拖走了。

    严纲走后半个时辰,廖化、周仓才打扫完战场。他们把能救的马都救上了艨艟船,这些白马可是上好的乌桓良种。兵器、铠甲也缴获了不少。至于那些人命,显得格外的轻薄,轻如草芥一般。

    任凭这些白马义从如何呼救,廖化、周仓彷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与众人分享战利品的喜悦。

    也并非二人冷血无义,只是这些白马义从救上来也是浪费粮饷。要知道,这些正规军是不可能跟黄巾贼和睦相处的,看看麹义,就明白了。白马义从的桀骜不亚于先登营,所以廖化跟周仓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些可恶的家伙,不救还省了不少麻烦。

    廖化拿出一见鱼鳞甲罩在身上,擦拭了一番,对周仓说道:“兄长,你说严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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