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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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剑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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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玉珍在旁说道:“兰亭快接着,这是丐帮三宝之一,金钵玉杖由帮主保管这紫竹虱是老一辈长老的信物。”
  孙兰亭不便推却,恭身接过。
  吴乙又道:“小子你孤身访仇,如需人帮助,就凭这紫竹虱,就可以叫我那些小要饭的听命指挥。”
  孙兰亭答道:“如此,晚辈多谢了。”
  孟玉珍又指了一指醉鬼,说道:“兰亭你过来,这是醉里乾坤吕广才,和你师父是好朋友。”
  孙兰亭急一揖到地,说道:“原来是武林七绝中的吕老前辈,晚辈常听师父提及你老人家,晚辈这厢有礼了。”
  醉鬼这时正由腰间解下一个红漆葫芦,举起往嘴里倒酒,见孙兰亭向他行礼,急忙“咕突”一声,把酒咽下,噎得直翻白眼,大着声说道:“小子别多礼,咱鬼醉可看不惯。”
  吴乙在旁叫道:“醉鬼,你别一个人喝,来,老要饭的也喝一口。”
  吕广才闻言,急把酒葫芦抱紧,醉鬼乜斜的说道:“咱醉鬼可不布施,要命可以,要酒可不成。”
  桂儿在旁拍手笑道:“老顽童,两个老顽童。”
  吴乙掉过头瞪着眼问道:“小丫头,谁是老顽童?”
  桂儿把小手一指,答道:“我说你们俩个。”
  吴乙道:“好哇,你叫我们老顽童,我问你,什么叫老顽童?”
  桂儿小腮一鼓,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老顽童就是老……顽童,师姐说的,你们俩是老顽童。”
  他们这里纠缠不清,那边孟玉珍向孙兰亭问道:“那无字碑对你可有什么用处?”
  孙兰亭答道:“除得此神物外,一无所获。”
  孟玉珍说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别着急,我们既已知道此事,当然不能置之事外,方才关于你的事,我也和吴老前辈谈过。他们丐帮人多势众,对你这事一定大有帮助。”
  吴乙在那边叫道:“蛮婆子,别拿话扣我,他的事,我这媒人能不管吗?”
  孟玉珍向吕广才问道:“醉鬼,今天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我们这儿没有酿酒,不知你到此有何贵干?”
  吕广才道:“俺醉鬼知道你十年未曾离山,特定赶来告诉你一件事。”
  孟玉珍问道:“何事?”
  吕广才面色一整,舌头也不大,答道:“最近两个月内,武林中发生了几件大事,蛮婆子,你可曾听说过‘黑衣教’?”
  孟玉珍问道:“甚么黑衣教?没有听说过。”
  吕广才转头向吴乙道:“老前辈是否听说过?”
  吴乙答道:“老要饭的几个月来尽在山中捉蛇探药,怎会听说过,醉鬼,别哆嗦,有什么事快讲。”
  吕广才继续说道:“在一个多月以前,武林八大门派各接到一份通知,其内容完全一致,都是为黑衣教发出。”
  孟玉珍问道:“内容为何?”
  吕广才道:“限八大门派每年二月初二向黑衣教呈缴保护费白银一万两,并限届是一律折交黄金。”
  吴乙在旁边叫道:“好哇,八大门派须人保护,这可是奇耻大辱。”
  阵玉珍问道:“这黑衣教设在何处,教主为谁?”
  吕广才道:“这黑衣教以前从未听说过,迄今无人能知他的教坛设于何处教主为谁。”
  孟玉珍问道:“既不知他们的地点,这笔保证费如何缴法?”
  吕广才道:“那通知上写的十分明白,到时候黑衣教自会派人至各派提取。”
  孟玉珍又道:“八大门派为何不将通知之人扣留?”
  吕广才道:“这通知全是是贴在各门派祖师神位之上,并未发觉通知之人。”
  孟玉珍又问道:“八大门派收到通知后的反应如何?”
  吕广才·把眼一瞪,说道:“蛮婆子,怎么你问个没完,我又不是八门派中人,怎会知道呢?”
  孟玉珍道:“你也应该有个耳闻呀!”
  吕广才道:“你想,八大门派又不是巨商富贾,怎甘心接受别人保护。”
  孟玉珍道:“那以后江湖上可有一番热闹好看了。”
  吕广才道:“热闹远不止此,现在黑衣教又冲着咱们武林七绝来了。
  说着举起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在二十多天以前,俺醉鬼正在夏候云的飞云山庄中骗酒喝,那知丐帮桑帮主及攀云叟朱漱泉也适时赶到,这时七绝倒聚齐了四个,就在那时,庄外一株大树上,突然出现了一块两丈长的白布,上面写着“诛三奇,灭七绝”六个斗大的字,下面的署名就是“黑衣教”三个字。’吴乙在旁边道:‘这可是向你们示威,你们当时就没查出个水落石出吗?’吕广才道: ‘当时我们四个人分头把飞云山庄附近搜寻了一个遍,并未将那挂布之人搜寻出来,回来以后,我们就计议了一应付之策。’孟玉珍问道:‘是何应付之策?’
  吕广才道:‘黑衣教既未叫阵,咱们怎能示弱,因为他没有约定比斗时间,当时咱们就议定利用明年二月二日在各大门派和他们见面,既可以声援各大门派,也可以藉此先行剪除黑衣教的羽翼,蛮婆子,这个办法你是否同意?’孟玉珍赞道:‘好办法,老婆子绝不反对。’吕广才道:‘你不反对就成,到时候咱们每一门派各去一人,当时决定俺醉鬼支援昆仑派,夏候云到崆峒派,朱漱泉本是峨嵋派掌门师兄,他就在本门不动。桑帮主支援华山派,并负责通知神龙尊者和鼓目琴客尚子丹。’孟玉珍问道:‘老婆子我呢?’
  吕广才道:‘你就负责支援青城派。’
  孙兰亭道:‘我师父呢’
  吕广才道:‘你师父支援武当派。’  ”
  孟玉珍道:“现在咱们剩下一个尚子丹未予分配,少林及长白两派应如何支援”。
  吕广才道:“少林历史悠久,能手如云,可无需援助。”
  吴乙在旁说道:“黑衣教既敢如此猖狂,教中必多高手,且敌暗我明,你你别尽打如意算盘。也应小心遭人暗算才是。”
  吕广才道:“前辈所言甚是,这点我们自会警觉。”
  孟玉珍问道:“夏侯云现在是否仍在庄中?”
  吕广才道:“他为探访黑衣教下落,与我等同时离庄。”
  孟玉珍又问道:“除此人以外,江湖上尚有其他奇事否?”
  吕广才大着舌头答道:“有,多得很,可是醉鬼还没有打听出眉目来。”
  说完把酒葫芦举起,一个劲的狠喝,别人再有问话,他也一不理。
  吴乙在旁,突然双目注定孙兰亭,霍地站起,走上前去,一手搭着他的肩头,又盯在他脸上看了一阵,“咦”了一声,说道:“你脸上莹光隐现,云气已冲头顶,似乎生死玄关已通,但看你一切行动,内似乎配合不上,难道有什么奇遇不成?”
  孙兰亭答道:“正是,晚辈曾遇一异人,已将晚辈生死玄关打通。
  吴乙心中一惊,问道:‘这人是谁?竟有这高的功力!’孙兰亭答道:‘这位异人再三嘱咐晚辈不得将其名号告人,请恕晚辈隐讳之罪。’吴乙见他不肯说出,也不再问,说道:‘这可是你的造化,有些人苦练一辈子也不能将生死玄关打通,你现有此奇遇,将来练任何功夫,均可收速成猛进之效了,十年后,恐怕你要青出于蓝了。’三位老辈人物又谈了些江湖琐事,孙兰亭无法插口,他心中想道:‘这几日真是奇遇不少,以自己武功和他们相比,确是差是得太远,今后可得把“痴情秘谱”赶紧练成,否则岂能谈到“报仇”二字了。’想到练功夫,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师父那里,把经过禀明后,找个地方埋间苦练。
  三位老前辈人物正说得高兴,也不容易,他看定一个空隙,立起说道:‘晚辈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先向各位老前辈告辞了。’孟玉珍在旁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梅霜,你送他出山去。’王梅霜不知何时已进入屋内,这时正满脸幽怨之情,向孙兰亭注视。”
  孙兰亭向三老告辞后,和王梅霜并肩向前山奔去,他们闷声跑了一阵,谁也没有说话,正是离情万种,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王梅霜先开口,娇嗔道:“哟,你怎么不说话嘛!”
  孙兰亭上声轻叹,并未答言。
  王梅霜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孙兰亭答道:“多则三年,少则一载。”
  她又问道:“如我先离师出山,到何处去寻你?”
  孙兰亭道:“我决心在三年内,将武功练成,现在尚示决定苦练的地点。”
  王梅霜道:“不管你躲在那里,我一定能找到你。”
  孙兰亭略一思索,说道:“咱们现在决定,每年中秋未申之交,你武昌黄鹤楼等我一个时辰,如我不到,就是武功尚未练成,如你不到,就是你另有要事,每次等到申末,过时谁也别再等。”
  王梅霜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说着不觉已到山口,孙兰亭倏然止步,说道:“霜妹止步,请勿忘黄鹤楼之约。”
  他见王梅霜轻频双眉,秀目含泪,刚毅之态尽失,变得非常娇柔,不禁心中一阵难过,向她注视一刻,牙一咬,说道:“我走了。”
  转身向山外奔去,一口气走出里许,转头一望,王梅霜仍站在原处未动,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全身功力使出,箭一般地向前程奔去。
  行行重行行,他一路心中总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至此,他才算记得“情”之字。
  每当想起霜妹,总牙一咬,自责道:“父母下落尚未寻出,岂可如此儿女情长。”
  虽然如此,但霜妹的倩影,仍不时浮上心头……
  这晚,他到达四川基江县一个小镇内,正是华灯初上行人熙攘的时候,才走过镇内,迎面被一个人拦住,这人向他让道:“内有精雅单间,公子请进。”
  孙兰亭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店家,店门上挂着一个大纸灯笼,上面写着“高升客店”四字。倒颇清雅。家领他走到一间屋内,两迦墙壁用木板隔成,人语嘈杂,想早已住了旅客。
  店把灯点好,说道:“茶水马上送到,吃饭请至前面厅内。”
  说完,就向前面去了。
  孙兰亭把小袱放蓦地心中一惊,急屏息静气,侧耳细听。
  原来他无意间听到邻屋中有几个人小声谈话,他只听到尾音几个字:“……收拾了孙伯阳。”
  邻屋中人说完这句话,立时话锋一转,变成了大声谈笑,讲的全是风花雪月,秽词不堪入耳,孙兰亭再想听也听不出来什么名堂来。
  不一会,店家送茶水,孙兰亭向他轻声问道:“左边房内住的是些什么人?”
  店家向他摆了摆手,小声说道:“住着三个江湖人,好凶!”
  店家走孙兰亭洗过脸,吃过饭,立刻返回房中,专心听邻屋谈话,听了良久,仍是一无所获。
  不觉已起二更,邻屋中有一人说道:“早点睡罢,山主限我们明开黄昏时赶到譬山峨嵋地,咱们顶多睡个更次就要起身路了。”
  孙兰亭心中有事,又恐邻屋的人在半夜离支不敢睡觉,仅盘膝坐在床上,调息养神。
  外面更柝已敲过四更,邻房中一阵哆嗦,紧接着门微响,屋顶已响起衣带掠风之声。
  孙兰亭暗道一声“不好了!”
  急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匆匆在桌上放了一小锭纹银,推开窗门,飞身而出,停身屋顶,扫目寻,见三条黑影,身法甚快,正向正北驰去。
  他不再停留,轻点屋面,施出家传潜龙身不随后急赶。
  一口气赶出十余里路,经过一座树前,前面三人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横在路中,向孙兰亭喝道:“小子你想找死,一路紧追不舍,是何用意?”
  孙兰亭向三人一看,见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留着两撇黑胡,满脸刀疤,双目炯炯有神;另两人全是三十来岁,生得非常健壮,他们全是黑缎绸裤,每人背后露出一个刀把。
  孙兰亭剑眉一扬,俊目含威,说道:“昨晚在店中听你们谈及孙伯阳的事,因恐惊动店中人不便相问,如肯将孙伯阳生死下落告知,在下感恩不尽,如不肯道出,莫怪在下无礼了。”
  那为首之人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咱们金顶三鼠岂是怕事的,你既已听到此事,就是你叩头求饶,也不能留下你的性命。”
  这三人正是江湖闻名的金顶三鼠,闪电鼠吴方,追星鼠王虎,赶月鼠王豺,他们武功并不怎样,轻功却可列为第一流,他们见孙兰亭年轻,全没把他放在眼内。
  孙兰亭一声冷笑,说道:“住口,听我说下去,凭你们三个人尚非孙伯阳老英雄的敌手,金顶山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山主,你们在店中所说的山主是谁?如据实说出我必放你们逃生。”
  吴方双目圆瞪,喝道:“好小子,我们在店中说的话,全被你听去了。”
  王虎在旁喝道:“杀了他!”
  “嗤”的一声,已把雁翎刀拔出,一招“力劈华山”向孙兰亭搂头劈下。
  孙兰亭滑步进身,左手斜拍刀背,右手“潜龙手”直向对方右臂撞去。
  五虎抽刀换式,“玄乌剑沙”向对方猛砍。
  孙兰亭右臂急收,一招“双撞掌”,左掌在前,右掌在后,连环向对方击去。
  王虎急挽刀花,将门户封着,却被逼得向后退了三步。
  孙兰亭如影随形,施出潜龙步法,身形急转,绕至王虎左侧,右手一招“神龙戏珠”,疾点对方左目,左腿“铁牛耕地”,猛向对方两腿扫去。
  王虎—招“风点头”让过对方右手,身形略慢,双腿被孙兰亭扫个正着,“噗”的一声,听跌出丈余远,因小腿脱环,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正当这时,孙兰亭只听身后金刃劈风之声甚烈,一个“潜龙步”,向前滑出三步,将身后两股刀风让过,吴方、王豹,二人跟踪扑上吴方的金背砍山刀“金丝绕瓢”向他后颈疾削,王豹的中雁领刀“毒蛇入洞”向他后背猛扎。
  孙兰亭脚踏“潜龙步”几个转身,已让过来势,扑到二人身前,右手“龙爪拔云”疾点吴方胸前台穴,左手“开碑山”向王豹右肩劈到。
  吴方不愧是三鼠之首。左掌“分花拂柳”将对方来势封住,右手刀“大鹏展翅”疾向对方左肋挑来。
  王豹虽未被孙兰亭左掌劈上,却被逼得向左跃出两步。
  好个孙兰亭,见左方白光缭绕,知吴方刀已劈到,进步转身,“神龙探爪”疾伸左手向对方右肘一推,膝盖猛起,大喝一声“躺下!”
  “呛啷”“噗咚”两声,他这一膝盖,正顶在吴方小腹上,吴方只觉右肘一麻。眼前一黑,还真听话,立时撒手扔刀,翻身栽倒。
  王豹见状,心胆俱寒,大喝一声:“我和你拼了!”
  使出全身功力,把刀向孙兰亭掷出,白光一闪,雁翎刀已电射而至。
  孙兰亭未想到他武器出手身形急闪,“嗤”的一声,右袖被割破寸余长不道小口。他一怔神间,王豹已几个纵跃,返身向路旁树林飞奔而去。
  孙兰亭并未追赶,转身向吴方身前走去这时吴方已悠悠醒转,正欲爬起,孙兰亭走至他身前出手如电,点了他的软麻穴,喝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绝不伤你们,我只问你几句话,如你据实答覆,立时放你逃生。”
  吴方两双鼠眼,咕噜噜直转,答道:“小侠请问,吴某一定据实回答。”
  孙兰亭问道:“终南一叟孙伯阳老英雄现在是生是死?当年毁他的家,杀天南钓客王若虚的又是何人?快说!”
  吴方忖道:现要不说是自找苦吃,何不移祸他人,骗骗这小子。
  他立刻答道:“这事小侠问到我,真算是得其人,峨嵋派与孙伯阳仇深似海,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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