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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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剑龙-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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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人目露惊疑之光,问道:“你寻此碑何用?”
  孙兰亭秀道:“我亦不知。”
  怪人须发一阵颤动,怒道:“你不知道?那你是存心来此搅乱了。这错非是你,如换第二个人,就凭这句话,就得将他立毙掌下。”
  怪人此话,并非虚语,他刚才在墓外暗助孙兰亭时,对他资质骨格已大加赞赏,此时虽怒,确无伤孙兰亭之意。
  孙兰亭见他发生误会,立时说道:“阁下请勿多疑,在下绝无扰乱之意。”
  怪人怒声问道:“那你为何要寻此碑?”
  孙兰亭答道:“此事一言难尽,停时定当详告,阁下可否先将大名见示?”
  怪人须发微动,答道:“我?……告诉你,痴情居士。”
  言罢,双目神光四射,情绪似颇激动,转头向那棺中美妇望了一眼,继续说道:“干脆告诉你,这碑不过一块顽石,并无任何秘密。”
  孙兰亭心中闪电似的几个盘旋,并未想出当今武林中有这个称的人。
  他正在思索,美妇棺中突然发出轻微爆声,忽听怪人一声大喝:“快把气门闭住。”
  紧接着一股潜力涌来,把他托离石室门口,直撞在室内石墙上,随又听见呼呼两声,一阵狂风卷起一片红色薄雾,直向门外墓道中涌去。
  孙兰亭被撞到墙上,心中一惊,急屏息静气,转头向美妇棺中望去,见棺中一片黑亮光华,使人不能透视,正想发言询问,已听怪人在旁说道:“别管它,不要紧了,你为何要寻这无字碑,快说!”
  孙兰亭向前走了两步,面容一戚,说道:“我为寻找父母下落,才要寻这无字碑。”
  怪人道:“说详细一点。”
  孙兰亭一声轻叹,把他要寻无字碑的原因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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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巧遇神人寻父母

  在川陕交界的大巴山乾元峰上,一点黑星,进射而下,一路星飞丸掷,向山外飞驰,不久,已到达陕南地界界限驰出山区后,身形放慢,却是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这人正是那孙兰亭!
  乾元峰,是名列武林七绝的神龙尊者谷桑田结虞静修之地。孙兰亭在十二岁时被他父母送到峰上投师学艺,在峰上整整住了五年,始艺满出师。这时,他归心似箭,无心漫游,匆匆向秦岭奔去,进入秦岭后,又折向终南山脉翠华山,原来他家就住在翠华山小天池畔。
  几天奔走,家门已经在望,他心中高兴已极,把全身功力全都使上,一阵急奔,已来到小天池旁的三间草屋前,见门户大开,不见一人,一阵不祥之念骤起心头,他急进屋内一看,立即面色大变,怔在当地。
  三间屋内,空无一人,桌倒椅翻,鲜血斑斑,显然这屋内曾经过一场极猛烈的打斗。
  尤其使孙兰亭惊心悚目的就是在门槛旁发现一串崩断了的珍珠项练,这项练是他母亲平日不离身,永远套在颈上的饰物。
  他把项练拾起放入怀内,走进里屋一看,在地上发现一大幅破布,上面沾满血迹,他认识这是由他父亲身上撕下的衣服碎片。
  这时,一阵寒意由他脚跟直升心头,霎时又变成热血沸腾。渐渐他冷静下来,忖道:由这些血渍判断,这事不过才发生不久,只恨自己晚回一步,家中竟遭此大变。
  他走出屋外,在附近搜寻一遍,并未发现父母的尸体,也未发现新坟。略加思索,突然想起一事,急展身形直向小天池奔去。
  这小天池不过是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十余亩大的池塘,因位于山顶,故名小天池。
  果然不出所料,远远的就看见一具尸体,伏在池旁草地上,他心中一紧,几个起落已到池边,但当他将尸体翻转细一辨认,却发现并非他的父亲,而是他父亲的生死至交天南钓客王若虚。
  王若虚被他这一翻动,身体微颤,证明尚未死去,孙兰亭在他身上继一验视,身上并无伤痕,想是被人以内劲震伤内腑。孙兰亭不敢把他再行移动,低声唤道:“王叔叔醒来,小侄孙兰亭在此。”
  连唤数声,突见王若虚须眉俱张,双目圆瞪,身体一阵剧动,断续说道:“好贼子……你这个伪……”
  说至此处,似已发觉面前的人是孙兰亭,愤气一泄,又昏迷过去。少顷,他始又双目微睁,微弱的说道:“兰侄你……尔父母……无字碑……”
  他渐渐不能发音,只是嘴唇开关,用手连指身上口袋,最后全身一阵抽搐,双腿一登,再也不见动弹。
  孙兰亭心知不好,急连声呼道:“王叔叔,王叔叔……”
  任他呼唤,也是还魂无术。孙兰亭在他袋中一摸,里面只有一个小油布包,别无他物,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支寸余长的纯金小剑,剑身上着一个长须道人,雕精细,栩栩如生。
  方才因王若虚语言微弱,孙兰亭仅辨出“父母无字碑”五个字,现又寻出这支小剑,使他如坠五里雾中,不知何意,他微一思索,将小剑包好纳入怀中,俊目含泪,双手捧起王若虚的尸体走至屋后,掘了一个坑,把他草草的葬了。
  他回到屋内,把父亲那块衣襟摺好收起,想道:自己父母究竟是生是死?这无字碑是地名还是碑名?这金剑又是何物……”
  一连串的问号,使他越想越糊涂。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在家中等了十天,最后下了决心,与其如此呆等,不如出去探访“无字碑”的下落。
  这一探访,就探访了一年多,他问遍父执人物,均与此碑毫不知悉。又走北到南,踏遍江湖,也无所获,到大巴山向他师父请教,亦没问出个眉目。
  后来,他决定到西南蛮荒之地探寻,今夜他误打误撞的在这贵州省南部云雾山中看到了这块无字碑……
  孙兰亭把经过说完,抬头一看,只见那怪人正在一边听话,一边目光不瞬的注视着那美妇棺中。于是他也闪目向那棺中望去,见先前那片光已渐稀薄,已可隐隐看见那美妇仍然僵卧棺中。忽听这怪人问道:“你说了半天,你父母是谁?”
  孙兰亭答道:“家父终南一叟孙伯阳,家母玉观音张淑。”
  怪人目光一闪,不胜感叹的说道:“你父亲和你师父我都知道,我入此墓时,他们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才学入门功夫,时间好快!”
  孙兰亭听说他认识自己的父亲和师父,躬身问道:“老前辈如何认识他们?”
  怪人一阵狂笑,说道:“称呼我老前辈,妙,我真是老得不能再老了,我和你父亲你师父的师祖认识,但也并无深交。”
  孙兰亭闻言一惊,说道:“原来老前辈是师曾祖一辈人物,先前失礼之处,尚祈原谅。不知老前辈设此‘无字碑’是何用意?”
  怪人用手向那美妇一指,说道:“就是因为她,我在墓中已陪她整整五十九年,如她不能复活,我也将殉情而死,因此预设此碑,准备在殉情时再把我们的名字刻上。”
  孙兰亭心想,人死焉能复活,这人无怪自称痴情居士,真是痴得近乎疯狂了。
  怪人双目注定孙兰亭,朗笑两声说道:你以为我是疯狂,哈!等—下你再瞧,咱们先不谈这个,你先把那油布包拿出来给我瞧瞧。”
  孙兰亭见此人眼力如此厉害,能看别人心底所想,不由暗中佩服。闻言急由怀中将油布包取出,双手递过。
  怪人打开一看,面上须发一阵颤动,说道:“金剑令,见令如见人。我问你,黄山一鹤艾鹏飞你可认识?这人现在何处?”
  孙兰亭答道:“我听王若虚叔父说过,是他师祖,已去世五十多年了。”
  怪人脸上又是一阵颤动,长叹一声,说道:“老友凋零,不胜感叹!”
  双目望着空中,沉默丁一刻,目光是那样的惆怅、哀伤。突然自言自语道:“艾老弟,这可是我错怪了你,我以为你是故意背信,那知你竟先我而去了。”
  说完,脸上须发又是一阵颤动,蓦地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这就是了,我住此墓中只他一人知道。我每年腊月必定外出寻找一物,我入墓时,曾与他约定每年来此替我守墓一个月,他只来了三年,再没来过,因此我也再没有离开过此谷。我先以为他是故意背信,那知……”
  他又希虚一阵,继续说道:“想是我住在这墓中的事他已告诉了他的传人,因此你那王叔父在临危时才将他师祖遗传下来的信物交给你,叫你来寻我。”
  他略一思索,又说道:“这又不对了,他既知我住此墓中,就不会不知道我不能离开,难道他想叫你来替我守墓么?可是方才我看你和那四个鬼物动手,又没有这个资格呀!”
  孙兰亭面孔一红,说道:“原来方才动手已被老前辈看到,这四大神魔在武林中穷凶恶极,名列武林九邪,毛前辈为何不把他们除去?”
  怪人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没有招惹我,我为何将他们除去。先不谈这些;我问你,你父母武功如何?”
  孙兰亭答道:“我母武功稍弱,我父俱次于武林七绝,以潜龙轻功闻名武林。”
  怪人哼了一声,说道:“最近武林中门道还真不少,什么武林七绝,武林九邪,我是一概不知。”
  孙兰亭道:“等正事讲完,晚辈再将武林近况详告。”
  怪人说道:“依我推测,你父母及我那老友传人既非敌人对手,这个敌人必非常人,你王叔父为何不叫你去求你师父报仇,想必你师父也不是仇人对手,因此他就想起了我这个……痴情居士。唔,也许他想我亲自出马,也许他想叫你来此重新学艺。小伙子,你说我这猜想对不对?”
  孙兰亭闻言,面容一整,扑的跪在地上,说道:“晚辈不共戴天之仇,尚乞老前辈成全。”
  怪人目向美妇棺中望了一眼,说道:“起来,我现在尚不能离谷,同时也没有心情传艺,这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孙兰亭并未站起,问道:“老前辈此话是……”
  怪人答道:“如我这老伴能活,就是你的运气,如不能复生,我也只有空负我那老友传人的一番心意了。小伙子,起来!”
  孙兰亭立觉一股潜力涌来,硬将他由地上托起,他立起后,朗声问道:“老前辈不念晚辈跪求之情,难道也不念王叔父师祖故旧之义么?”
  怪人答道:“我不是不管,方才我不是说过要看你的运气吗?”
  孙兰亭道:“人死不能复生,这分明是老前辈藉词推却。”
  怪人面现怒容,喝道:“胡说!你敢咒她不能复生。”
  孙兰亭躬身说道:“晚辈岂敢如此放肆,方才急不择言,尚请老前辈海涵。现仍乞求老前辈谋一两全之策。”
  怪人面现难色,略一沉吟说道:“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孙兰亭走至近前,忽听怪人一声大喝,震得他心中一跳,立时翻身栽倒,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孙兰亭始悠悠醒转,但见眼前一片昏黄,自己竟睡在一具棺之中,他心中惊道:难道自己已经死了不成!
  急翻身坐起,扫目四视,见仍是在那墓中石室内,四盏油灯,正散布出一片昏黄灯光,他转头向身旁美妇棺中望去,已不见那片黑亮光华,美妇人尸体亦已不见,变成一具空棺。他想这一定是那痴情居士把自己震倒后,将尸体挟走,另行觅地隐居去了。
  他一跃出棺,突觉全身舒泰,身体甚是轻灵,心中大奇,不知何故。
  无意再在墓中停留,几个纵跃,已至墓道出口处,见墓门大开,那无字碑已被震碎散落一地。跃出墓外,明月当头,银辉洒地,他记得入墓时月影西斜,时近拂晓,为何这时明月又已当中,这可又是怪事。
  地上月影幌动,墓旁彷佛有人,急转头望去,果见在一株松树下,正有二人在那里仰首赏月!
  孙兰亭定睛一看,大吃一惊,树下二人中,有一人正是那棺中美妇,现在月光之下,更显得轮廓如画,美若天人。
  另一人他不认识,这人峨冠云履,面貌清古,五绺银须,眉发俱白,神态超俗出尘,颇像画中仙人。
  孙兰亭怔在当地,心想这一定是鬼,正在暗筹离去之策,忽听那白发老者呵呵一笑,说道:“小伙子,过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竟与先前那个痴情居士一般无二,他愕愕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走过去。
  那老者又重复了一句:“小伙子,你过来。”
  孙兰亭头脑猛省,心中大喜,欢呼道:“啊,她复活了!”
  他欢呼着,一跃上前,盯着那个白须老者紧看,他还是不相信这老者就是那痴情居士。
  痴情居士一声朗笑,说道:“小伙子,你的运气不坏,她的复活,算你大功—次。”
  那美妇也向孙兰亭点头微笑,她这一笑如同牡丹盛开,甜美无比。
  孙兰亭迷惑的向他们望了一眼。
  痴情居士继续说道:“我和我这老伴在五十九年前漫游边荒野人山地,不意遇上了万年难逢的‘伽诃毒草’,这毒草异香扑鼻,人如吸入这种香气,体内各种机能立时停止活动,昏醉如死,但这毒草却有一种特性,能使昏醉的人在六十年内肉体不坏,如在这期限内寻得解药,仍可使人复生,如过了这个期限,肉体即开始腐烂,即使再得解药也是还魂无术了。……”
  孙兰亭问道:“不知需何解药?”
  痴情居士说道:“解药只有两种,一种是人形芝宝,一种是蛰龙内丹,因蛰龙深藏地底无法寻取,仅闻在这云雾山后山排云洞中野生一株仙芝,所以我就移居此谷,以便就近探取。这仙芝每两千年结实一次,结实时间是在冬季腊月,我因每年须至后山碰运气,就请那黄山一鹤每到腊月来代我守墓一个月……”
  说至此处,语音倏停,轻叹一声,继续说道:“三年以后,他未再来,我为守护她的遗体,未再离谷一步。因不能分身寻药,心急如焚,两年以内,须发俱白,从那时起我茶饭无心,从未梳洗,所以弄成先前那付怪相,那知吉人天相,在这限期最后一年,她竟复生,因此我也恢复了本来面目。”
  痴情居士边说边转头向那美妇望去,见她也正深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又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小伙子,若非你那粒蛰龙内丹,她可是不能复活了。”
  孙兰亭突然想起他那黑亮圆球尚遗落在棺中,连忙说道:“老前辈少待,待我去棺中把它取回。”
  痴情居士摇手说道:“不要去了,那蛰龙内丹遇到伽诃毒草这类奇毒,虽能将剧毒拔出,它本身也化成一股气体,渐渐消失。先前你看到的那股红雾,就是那伽诃毒气,后来棺中那团黑亮光华,就是蛰龙内丹化成的气体,小伙子,你如何会有这种奇珍异宝?”
  孙兰亭答道:“这是我家传家之宝,并不知它是蛰龙内丹,只知它能避百毒,因此我们就把它叫做避毒仙球。”
  痴情居士说道:“这次把你传家之宝用去,抱歉之至尸孙兰亭朗声答道:“能使这位老前辈复活,并无可惜。”
  痴情居士把拇指一伸,赞道:“好小伙子,真可称得上肝胆照人四字。”
  那美妇人在旁,也以一种感歉的目光向他投视。
  痴情居士向孙兰亭注视片刻,点了点头,又说道:“昨夜在墓中我用本门最高玄功‘雷音震脉’大法,将你震昏,乘你内腑离位,血气逆流之际,费了一天的时间,已将你的生死玄关打通,惜你内外功候太差,不能配合,就这样,将来你的功夫也突飞猛进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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