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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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术-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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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终于来了一首达府诗词了,不过,也还是太弱了一点。”

季雨这才收起了轻视的心态,开始在智海当中构思着自己的边塞战诗战词了。在关外蛮荒历练了两年,依托着季家在关外的军队和势力,季雨没有少和妖蛮厮杀,也见过太多太多的战士身死了。所以写边塞诗词其实对于他来说,更加有利。

“据我所知,苏兄一直以来,只在童生关外试炼的时候出关一次。也并没有碰上人族和妖蛮的厮杀,恐怕……以苏兄的天才,真要写出一首镇国的边疆战诗来,恐怕不太可能?”

本来季雨在诗赋卷对敌苏林并没有抱很大的信心,但是看到诗赋的题目是边疆战诗战词,就鼓起劲儿来,智海当中的思想浪潮强力翻滚起来,决心要在苏林最擅长的诗赋方面力压他。

“出县的边疆战诗化形以后是一名握着武器的小将,达府的则是骑着战马的将领,那我便写一首巅峰的鸣州战诗,看看会是如何?”

沉下心思,季雨也不去观望头顶上的武将们的争斗,全心回忆关外蛮荒战士和妖蛮争斗的种种场景。

第一百五十章 鸣州战车

半空当中,一首又一首的出县之诗涌现出来,一名名铠甲小将冲杀上来,却依旧不是那骑着战马的将领的一合之将。

甚至于后来,骑着战马的将领不满足于一名一名的接受挑战,而是主动杀了过去。有时候同时生成好几名出县小将,达府的将领就驾马冲了过去,同时迎敌,挥舞着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一冲一个来回,便轻易地收割了那几名小将的性命。

借着战马的冲杀,达府的将领,于众将当中,鹤立鸡群,独领。

“真是精彩啊!明明是虚空的幻影,但是却让我觉得此刻自己也在战场当中,心都悬着啊!不知道这个骑马的将领,是不是能够坚持到最后啊?也不知道是谁写出来的战诗!”

“你们看这骑马的将领,似乎还不是最厉害的等级,估计……后面苏案首的战诗能够镇国,一举镇压所有的将领!”

“对对对……还有那半圣世家的季公子和洪离玉,他们的战诗应该也还没有出来……”

围观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他们从来未曾上过战场,平常的娱乐最多也就是听听茶楼里说书先生讲故事罢了。如今却像看电影一样望见战诗幻化出来将领们的生死厮杀,忍不住大呼过瘾。

“弱!太弱了!这才一首达府的战诗,就独领全场的了?那些出县的小将,连一招都接不住!太弱了……”

百姓们看得忘乎所以,但是对于良如霖来说,却是太小儿科了,连连啧啧摇头,嘟囔抱怨了一句,“这苏林、季雨还有那个洪离玉都在搞什么鬼,还不写诗词出来么?老夫正等着看好戏呢!”

“季老,您莫要着急。此三人一出手,必定都是达府甚至是鸣州镇国的战诗战词,难免需要时间酝酿。”

袁天章在一旁赔笑地说道,不料良如霖却瞥了他一眼,讥讽道:“去去去……袁小子,这还用你说?你还是想想看,府试之后,怎么安排将那一百个鸡屁股吃掉吧?”

一想到那一百个鸡屁股的打赌,袁天章就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偏偏他们袁家对良如霖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拿这个老顽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哈哈……就凭着你们,也想来挑战本将?”

驾着战马,达府战诗所化的将领抚摸着爱马的鬃毛,将三尖两刃刀架了起来,俾睨地高声叫道。

那些出县之诗所化的小将便自知不敌,纷纷不战自败,化作一道圣力姓名,往那九鼎光幕上排名去了。

“这……应该只是达府的战诗,竟然就已经能够力压群雄。让其他出县的诗词不攻自败了?”

苏林一直关注着上空的战局,却也惊讶地发现,洪离玉和季雨同样也还没有写出边塞的战诗来,疑惑道,“离玉和季雨恐怕也是在一鼓作气,想要酝酿出一首最满意的边塞战诗吧?”

如同苏林所预料的,洪离玉此时,观望了头顶上空的战局之后,轻轻闭上了双眼,心智沉入智海当中,要彻底地酝酿出自己的边塞战诗来。

“父王从小在族中替我收集了人族的百家经义,历代传世的诗词佳作,我博览群经,但是自己写作的诗词却少之又少……”

洪离玉陷入冥想当中,“诗词一道,诚如苏林这一个月来的三首镇国诗词一般,要彻底地将思想融汇入其中。不仅是要写景写情,更重要的是灌入思想道理……”

身为玉兔妖族圣女的洪离玉,虽然学识渊博、博览群经,但是她之前写过的最好的诗词也不过是达府之作。便是因为她一直无法突破将思想灌入诗词的这一道门坎,不过如今跟随在苏林左右,亲眼目睹了苏林两次作出镇国诗词,自然大受启发。

落笔……

屏息凝神,洪离玉手握文宝毛笔,沉思片刻,便毫不犹豫,笔走龙蛇,没有任何停顿的一口气将这首《将军》挥毫了出来。

“风吹号角金甲光,

走石飞沙剑折钢。

战死将军膝不跪,

怒视敌仇弓犹张。”

这首诗,源自洪离玉很小时候的记忆。当时蛮族和人族大战,洪离玉跟随着父亲,途径大战后的一处,发现了在茫茫地人族和蛮族尸体之上,已然屹立着一名怒目的将军。

当时年幼的洪离玉以为这将军还活着,可是父亲离洛却告诉他,此人已经死了。洪离玉至今还能够清楚地记得,那是蛮荒当中的一处隔壁,狂风怒卷,飞沙走石,将军屹立不倒,全因为有一柄折断的金刚宝剑刺透胸膛支撑着。

“父王,这一柄宝剑不是将军自己的么?为什么会反而刺透他自己的胸膛呢?”当时年幼的洪离玉见状,很不解地询问父亲道。

“这宝剑,应该是将军在死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刺透胸膛的。一方面是不想自己最后还被敌人救治苟活成为俘虏,另一方面……他这是要用折断的宝剑支撑着自己站着,就算是死,也不会向敌人屈服。这是一名猛将、忠将,也是智将啊!”

离洛长叹了一声,将那名将军厚葬之后,便带着洪离玉离开了。洪离玉至今还记得,那将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的眼珠子,手中的弓弩还张着。

就是当初年幼时候见过的这么一处场景,洪离玉当时便没有完全理解认知,但是如今回想起来,百般滋味全部涌上心头,智海当中的潮水疯狂地涌动,而且似乎缓缓地聚合成为当年那名将军的模样来。

收笔……

当洪离玉的这首《将军》完成之时,府衙外的九鼎剧烈地震动了起来,这是有鸣州之诗诞生的征兆啊!

“哈哈……终于有鸣州的诗词出世了,不知道是哪个小娃子写出来的。战诗战词也只有达到鸣州以上的程度,才能够运用到战场之上,大规模的提升战力和士气,灭杀妖蛮……”

本来看着顶上一堆小将打架的良如霖,倚在太师椅上都快睡着了,却被九鼎的这一阵轰鸣振奋了起来。乐滋滋地朝着考场上空看去,只见方才那名还傲气凌人的达府将领,此时目光凝重,手中紧紧握住三尖两刃刀,驾着战马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已经知道马上有劲敌上场了。

九鼎感应到了洪离玉的鸣州大作《将军》,一道金光激射而出,鸣州的《将军》在考场上空便化作了一名驾驭着战车的将帅。

轰轰的战车,由一匹全副武装了铁甲的威武战马拉着,战车的左右还矗立着两名身着甲胄的亲卫兵,手中握着长枪,护卫着战车中央穿着金甲,配着宝剑的将军。

“战车!亲卫!将军!这就是鸣州诗词幻化出来的么?那个方向,好像……是离玉,这首鸣州诗词是离玉写出来的……”

看到鸣州战诗的架势,苏林也震惊了,战车将军一出场,便震慑了全场。那达府将领胯下的战马都已经开始怯场,前面的两只脚掌不安地往后退着。

“鸣州诗词!洪离玉……厉害!原来鸣州诗词是幻化出战车将军来,但是不知道和我的鸣州战车比起来,洪离玉,你的战车将军能胜么?”

季雨也看到了鸣州战车将军,这才微微皱起了眉头,感到了危机感,智海当中思维思想便运转得更快,要迅速构思出他自己的鸣州战诗来。

杀!

半空当中,战车当中正坐的将军,微微抬头起身,一手按住腰间的宝剑,拔剑直指眼前的达府将领。两名亲卫长枪蓄势待发,随着战马的一声奋力嘶吼,战车滚滚,碾压了过去。

对面明知道不敌的达府将领,却不甘就如此落败,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往后狠狠地一拍马屁股,战马吃痛战胜了恐惧,嘶吼一声,朝着战车冲了过去。

嚯嚯……

战马和战车的正面对抗,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战车上的将军岿然不动,两名亲卫的长枪已经刺穿了对面战马的腹部,长枪一挑,便连人带马挑翻在地。达府将领落败在地,却已经奋力顽抗,纵身一跃想要跳上战车刺杀将军,但是两名亲卫的长枪却在他跃起的第一时间,刺穿了他的胸膛。

败了!

当轰轰的战车连马带人的再次碾压过去,达府将领的尸体便化作一道圣力姓名金光,射入九鼎光幕之上,获得了目前唯一一个“甲下”的评分。

轰隆隆的战车,就这么横在半空当中,极大地冲击了现场百姓的感官,带来了极大的刺激。他们屏气凝神地看着,一句话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当战车碾压过来的时候,双腿发软,仿佛是自己在战车之前马上要被碾压一般。

“哈哈!这才像个样嘛!若是让人知道,我良如霖监察的府试,竟然连一辆鸣州战车都没有出来的话,可就被人笑掉大牙了!”

良如霖也很享受地看完洪离玉的这一首《将军》战车将对手碾压的全过程,摸着脏兮兮的胡子,笑呵呵地点头道。

而就在此时,九鼎再次轰鸣震动起来,考场当中的季雨惊喜地大呼一声:“成了!哈哈!洪离玉,就让你也见识一下,我的鸣州战车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撞!

“鸣州!我真的写出鸣州的战诗来了,虽然只不过是刚刚够格达到鸣州,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当看到鸣州的战诗《将军》化形成为战车将军的时候,洪离玉的心中也抑制不住地激动。因为这是她写出的第一首鸣州诗词,不可谓不是巨大的进步啊!

“虽然我远远比不上苏林,能够在感悟思想之际,写出足以镇国传世的诗词来。但是,写出这首鸣州的《将军》,已然让我自己的思想进步甚大,念头更加精粹起来。不仅是文位修为,甚至于妖族修为也马上要突破了!”

写完鸣州的《将军》之后,洪离玉也是收获不小,看着半空当中的战车将军将对方的骠骑将领轻易地碾压,洪离玉的心中也隐隐期待着苏林要是写出镇国的战诗来,又会是何等的壮观。

而就在这个时候,九鼎再度嗡嗡轰鸣,一道金光射出来,在半空当中,同样也形成了一辆战车。

“苏兄,你可看好了。我这一辆鸣州战车,可不是洪离玉那普通的战车可比的。这是一辆血甲战车,是我在关外两年内,从见识过的各种蛮荒战场中领悟得出,才能够写出这样一首鸣州的《边塞》。”

季雨放下手中的文宝毛笔,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鸣州战诗《边塞》。

“离地旗红火焰光,冷锋铁甲剑针芒。

萧风瑟雨无情地,壮士从军队列行。

一曲边歌讥风雨,几经战伐束戎装。

朝来号角争生死,暮鼓沉钟几将亡。”

在关外历练的两年时间内,季雨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就连他自己,若不是有季家护卫的暗中保护,也有好几次险些丧命。这种在生死边缘感悟出来的思想,对于边疆战士疾苦的感同身受,全部都凝聚在了这一首鸣州战诗《边塞》当中。

蛮荒当中的战场,旗帜是鲜血染红的,那刺眼的血,甚至将火焰的光芒都盖了过去。冰冷的寒冬,身上的铁甲已经冻得人毫无知觉,但是佩戴的宝剑,却依然绽放出针尖般的光芒来。

在这个只论生死和胜负的无情地方,战士们从加入队伍的那一天起,便只知道服从命令,一对一列一行地朝着敌人发起致命的冲锋。在这样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艰苦日子里,哼上一曲瞎编的边关歌曲,便把所有的风雨都略过了。唱完了这一曲就赶紧将盔甲束好,因为下一场战争便就在眼前。

早晨听着号角声奋力冲锋,每一秒钟都在生死存亡的边缘挣扎,等到暮色降临,收兵的战鼓擂动,身边的战友们,也不知道又少了几人,只能在心中庆幸,自己依旧从血海当中冲杀了回来……

就是这么一首带着悲戚戚格调描述了边疆军人的边塞战诗,化作了一辆血甲战车。战车之上的将军也是身着血色铠甲,手中一柄血色宝剑,杀气凛然,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妖蛮。

矗立在战车两边的亲卫,目露凶光,身上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拉战车的是汗血宝马,滴下来的每一滴汗水都是血色的。嘶吼一声,鬃毛上血色的汗如雨下。

“鸣州?又是鸣州的大作?这个位置……不是苏林,应该是季雨。”

洪离玉抬头看向那季雨鸣州战诗形成的血甲战车,便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她一眼就看了出来,季雨的鸣州战诗《边塞》和自己的《将军》虽然同为鸣州,但是却更胜一筹。

“好强烈地杀气,这首诗词,应该是那季家小子写的。能够在关外历练的半圣世家子弟都不是常人啊!”

看到这一辆血甲战车,良如霖也是一惊,点头称赞道,“不过可惜的是,季家小子的底蕴还是不太够,否则的话,这一首《边塞》就不止是鸣州,而是足以镇国了!能够在生与死之间领悟的思想,写出来的诗词,鸣州是最基本的。”

“良老,这季雨也不简单啊!单单是这一首鸣州的《边塞》,就算是很多大学士也不见得能够写出来啊!难道说,半圣世家的子弟到蛮荒历练之后,就当真变得如此厉害了?”

袁天章望着那血甲战车,惊讶地叹道。

“呵呵!袁小子,你以为蛮荒历练是谁都可以去的么?若是没有半圣世家的庇护,别说季雨一个童生了。就算是你这个大学士过去,不到一个月绝对尸骨无存。蛮荒深处,不仅有强大的妖蛮,还有各种凶兽和上古神兽,甚至于是让半圣都忌惮的思想洪流,老夫前些年去了西边蛮荒深处想要探寻我道家老祖老子骑牛西去的踪迹,但是最后还是被一道思想洪流挡住了……不过却也从中已经领悟颇深,这次回来便是准备要直接越过大儒,一口气突破到半圣……”

良如霖嘿嘿一笑,指着半空当中的两辆战车,道,“那洪离玉的战车,对上季雨的血甲战车,恐怕撑不过三个回合。”

血染过的战车,煞气加上杀气,带来的视觉冲击,更是让现场围观的百姓们尖叫了起来。甚至有胆小的百姓,被那股逼真的煞气和杀气吓得直往后退。

“血车!血车啊!鸣州的血甲战车,单单就是那股气势,就让人没有敢抵挡的念头啊!”

“我们这些举人都写不出鸣州诗词来,应试的童生们却接二连三写出鸣州的战诗,真的是惭愧啊!”

“他们都是天才啊!我们自然不能比,只能够期望在思想上能够和他们比肩了。”

府院围观的学生当中,就算是一些举人学生,也忍不住自惭形愧起来。望着这血甲战车,心中隐隐期待着两辆战车的大对决。

“几近鸣州巅峰的战诗,是季雨的杰作。血甲战车,好一个血甲战车,没有生死之间的思想领悟,是不可能造就出这样的战车和战将来的啊!”

苏林抬头看着这血甲战车,战将身上的杀气,让他隐隐想起了吴国边关大军的那滔天杀气,这是真正地将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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