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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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皮道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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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如今的东极郡依旧热闹非凡,道家炼制的气死风灯高悬在半空上,将皇都照亮,人们白天没逛够还可以继续逛,直到西城三声梆子响起,灯火暗下,皇城归于平静,镇西将军府,下人们正在为自家将军准备宵夜,只等将军回来,不一会儿,镇西将军武云召骑着神驹呼雷豹回来,众人连忙上前迎接,“夫人可曾睡下,”下面丫鬟回禀道,“回将军的话,夫人正在正厅,备下宵夜等着您那,”“噢,这般时候还不睡下,可有什么事,”“小的不知啊,”那将军也没深问,甩蹬下马,吩咐马夫好生照料自己的爱驹,然后起身前往正厅,此时那将军的夫人坐在正厅,眉头紧锁,不知在担心什么,那将军噔噔噔的一长串脚步声都没注意,直到那将军来到近前,“夫君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可有什么事情,”“哪里有什么事,就是我修的那功法近日有几处不解,就去了王国师哪里,求他为我指点迷津,”那夫人嗔怪一声,“你这一介武夫,好好的摆弄你的刀枪,怎么有闲心去学那道术,你那脑子里有那跟筋没,”“夫人好小看为夫,且看这是什么,”说着一拍自己腰间鹿皮囊,口念法诀,从那囊中飞出一根游龙锏,如在水的鱼儿一般在空中上下飞腾,只看自家夫人连声叫好,但片刻之后那将军就感到法力不济,驾驭不得那游龙锏,连忙收了回去,安坐片刻,运气调息,“这就是你学的功法,”“非也,这是陛下御赐法器,我们东西南北四大镇守将军都有,只是这几日才学会驭使,”“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吧,”“是呀,那次奉天邪教和东极余孽联手在皇城搞事,陛下震怒,可是处置了一批官员,有感于道法太过犀利,就下令那些没学过道法的将领在护国天师那里学道修行,学不会的也不勉强,毕竟人的资质不一样,你家夫君侥幸能在修道之路里参合一脚,学了几手法诀,想当年我在风铃关大战焚天的大将宋藏,没成想他竟有法器飞羽石,突然一下打将出来,将我打落马下,我好悬没死在那里,要不是你哥白菁我可就做不成你的夫君了,从那以后,我可是对道术上心着呐,这次终于如愿不但得了几手功法,还有一件法器游龙锏,等商行刘掌柜把我要的天星蟒魂送来,我就可以把此锏在提升一个档次,下次再遇见那宋藏,我定要他好看,”说完狠狠的跐溜了一口酒,自家夫人又给满上一杯,说道,“你充其量也就是半个修道之人,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等我的侄儿,侄女到了,你可别自卑的失去道心啊,嘻嘻,”“哎,怎么又提你家的那两个天才,我不过是得了赏赐高兴一下,你又来打击我,来来来,看为夫如何罚你,”说完就把自家夫人搂在怀里嗬痒,就在这时,有亲卫前来禀报,说是南城附近又有歹人作祟,元帅急调镇西将军前去支援,无奈,将夫人放下,就吩咐手下备马抬槊,夫人一把拉住自家夫君,一脸担忧,将军安慰道,“无妨,这几日王天师和张天师都在皇城,不用为我担忧,我去不过就是安抚下民众,维持一下治安罢了,你安心在家,不要乱跑,”说罢吩咐亲卫保护好夫人,自己大步出了府门,自有将士牵来坐骑,抬来兵刃,自己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拿手摸了摸腰间鹿皮囊,起身前往南城。

    等到了城南,这边战斗已接近尾声,只是居民的房屋被战斗波及,倒塌了无数,一众官兵正在救治伤员,扑灭大火,见此,镇西将军吩咐手下去帮忙,自己来到镇南将军面前问道,“老金,情况如何,伤亡怎样,”“暂时没有死的,发现的及时,这几个奉天教人正在布置离火阵法,被我发现,一番打斗之后擒下了三个,跑了有两个,正在等天师宫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审问,我手头只有三根捆妖绳,改明儿个禀明圣上,让天师宫多给准备点,以备不时只需啊,”“这批邪教之人不甚厉害啊,一下就抓了三个,你又抢了个头功,还叫我来给你打下手,明天必须请客啊,城北狮子楼,”那人哈哈一笑答应下来,就在这时,有一队人马身着道袍,来到此地,为首一人身穿绛红色道袍,上绣仙鹤,来到二位将军面前打了一个揖手,“贫道赤鹤儿见过两位将军,奉天师之命,带人犯前往天师宫受审,”那两位将军不敢怠慢,慌忙还礼,将三人交于那道人,道人告辞去往天师宫,两个将军带着自己手下一直忙到快天亮,才将事态平息,收了队,各自回家。

    清晨皇城街上行人不少,各个商铺都在开门,镇西将军武云召骑在马上也是昏昏欲睡,带队走到西兕街,路过一个粥棚,突然一旁喝粥的一个青年扬手扔出一张符篆,符篆在空中变成一只火鸦,飞向武云召,武云召只感觉眼前火热,有红光闪过,大叫一声不好,堪堪只有时间侧了一下身体,火鸦霎时飞过,扫到了他的肩膀,肩膀立刻焦黑一片,哎呀一声栽落马下,情急之中,武云召一扬手,将一块玉石抛出,念动咒语,玉石化为一团光幕将自己笼罩,那青年见火鸦没有打死那人,心里焦急,抽身上前祭斧就剁,“铛”一声巨响,光幕破碎,从光幕中飞出一条金锏砸向那青年,青年举斧架住金锏,二人就战在一处,但武云召受伤在前,并且是个半吊子修士,哪里能抗的住,就在这时,一栋阁楼里有人高声喝喊,“休伤我家叔叔,白某在此,”有一道白影如电光一般飞身到来,挡住那青年,那道白影是谁正是白晓天,镇西将军武云召夫人白悠悠的侄子,白晓天一站在哪青年面前,那人就感到自己任务以失败,自己也可能回不去了,但邪修就是邪修,越到绝境越是疯狂,呵呵一阵狂笑后,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吃下,此人气势立马高涨,举起大斧砍向白晓天,白晓天如山般站立当场,见斧劈来,单手向下一握,有神剑瞬间在手,举剑向上轻轻一撩,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斧头,人头砰然落地,然后收了神剑,转身扶起武云召,“叔叔受惊了,小侄该死,”“那里那里,你白家又救了我一命,哎,合该我是你白家人啊,哈哈,贤侄来的可是正好啊,在晚一会儿,你堂姐就要守寡了,”这一笑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又是一阵瓷牙咧嘴,白晓天喂他服下疗伤丹药,唤来妹妹白晓馨和好友越猿,一起赶往镇西将军府,此时他们还不知,皇城里的四个镇门将军同时都受到刺杀,只有武云召好些,其余那三位将军可是身受重伤啊,这正是奉天教的一个计谋,先派人去布阵放火,成与不成先把注意力吸引过来,而后在趁其不备刺杀高层,但怎奈这次几位将军都各有准备,随重伤但未死,这次行动也失败了。

第二十六章 豪杰气短 儿女情长() 
自古豪杰多坎坷

    悲欢离合谁能说

    青山埋骨匆匆客

    乞丐帝王又如何

    耄耋老农放声歌

    稚嫩孩童轻声和

    家常里短琐碎过

    不枉人间最生活

    话说怎么这么巧,正好白家兄妹和越猿在那楼上吃早点,原来自从赵家寨白晓天和师傅暂别以后,得知有好多人都在往东极郡去,三教九流,邪魔妖祟这时就会出来趁机作乱,为了少生事端,他们就一路紧赶,想快些到地方,于是在赵家寨后山晓天架起金脉碧荷加紧赶路,五天后到了东极郡。

    三人站在大道之上仰望皇城,只见蓝天之下,高山之巅,有皇城一座,高大城墙环绕四周,城中亭台楼宇巍然耸立,白云上下其间,有路仿佛从云中往下延伸,每隔一段,建有平台,供走累的行人休息,从下往上,普通人只怕要走上大半天,当然还有更便利的方法,在每个平台上都有法器若干,专供上下,只要你兜里充实,法器被做成或白云状,或飞鸟状,坐在上面到皇城,宛若飞升仙界,对凡人来讲那真是妙不可言,此时越猿感慨道,“不瞒白兄,我到这东极郡不下数十次,每次到此,心中都有无限感慨,我在想那当年鹊侯封王,驾临于此,心情该是多么豪迈,大丈夫生当做人杰,大丈夫生当做帝王啊,”白晓天回道,“你个大门大派的嫡系,还会羡慕这俗世间的豪杰帝王,你要想称帝,给你老子说说,那不立马给你个王侯当当,”“哎,此景不比此情啊,白给你的王当着有个什么劲儿,我想自己也能横刀立马,征战沙场,自己搏一个天下出来,能被后世子民万载称颂,哎,只可惜我身在门派,我的这个想法只要一出口,我那黑脸老子就能把我关在后山幽泉直到他百年之后,难难难,”这越猿想到此低头长叹,“真羡慕你白兄啊,身在世家,既能为朝野立万世功,也能修得道升仙法,不像我啊,万般桎梏在身啊,”白晓天笑着拍了拍越猿的肩膀,“你这毛猴子,平时见你说说笑笑,没个正形,今日怎地我发现你越发像个乡下不得志的穷酸秀才,来来来,随我上去,咱们好好喝上一杯,不要在这里倒酸水了,”就在这时,晓天感到耳边恶风不善,急忙闪身,才没被晓馨揪住耳朵,“注意形象,在家教你多少回了,怎么一点淑女形都没了,这可是皇都,爷爷和大伯二伯都在,小心他们找爹爹告你的状,”白晓馨一听可是火往上撞,双手一叉腰,柳叶弯眉倒竖,就要发作,晓天一看不好,急忙道歉,好说歹说算是这篇揭过,但自己和越猿都被抓了壮丁,陪着这位姑奶奶在平台间来回坐那些个飞行法器,只因为这些个法器做的精致非常,倒是不是什么高级货色,但胜在种类繁多,色彩艳丽,有燕子型的,白云型的,莲花型的,虎型,鹿型,兔子型的等等,把个白晓馨高兴的叫嚷着要一一坐个遍,我的天,这从上往下何止上百个平台,这要坐下去能坐三个月都不带重样的,二人好说歹说才把这位姑奶奶劝住,上了皇城。

    皇城正门前也是硕大的广场,也有护城河,雕麒麟的汉白玉桥,广场内人头攒动,自有官兵在维持秩序,监察有无邪修妖魔混入,三人上前报了身份,那城门官自是知道白家底细,慌忙放行,这只是第一道城门,东极皇城有高低三道城墙,将皇城保卫起来,进入中间就要经过三道监察,可谓是严格,皇城上方还有阵法,凡人感受不到,白家兄妹和越猿感受的非常清晰,只觉得上方有无数眼睛在来回巡视,到也不知阵法威力如何。因为他们下午才到,晓馨又坐了大半天飞行法器,在三道城门这么一折腾天就黑了,几天赶路也是累得够呛,进了皇城找了一家客栈就先休息了,派手下先去大伯二伯家知会了一声,明天先带晓馨逛逛在回去,越猿到是也没事,自己门派长老还没来,自己管那么多做甚,玩呗。

    第二天,他们三人就起了个大早,到一家有名的早茶店喝早茶,在二楼晓天就感到大街上有强烈的法力波动,推窗一看,一眼就认出倒在地上的人,那不正是自家叔叔武云召,眼看那青年就要把武云召劈成两半,晓天这才大喝一声,飞身下楼,赶至近前,将那刺客砍死,但他也没有注意,自己正气剑连同那人真灵也一起一击既碎,见到战斗结束,晓馨和越猿从楼里出来,上前查看自己叔叔伤势如何,见无大碍,越猿和晓天一左一右将武云召搀扶住,一起先去了镇西将军府。

    白悠悠在府内等了一晚也不见自己夫君回来,只听的亲随来报并无事情发生,担心了一晚没睡,凌晨时分迷迷瞪瞪的刚想睡会儿,就听的有家丁来报,说是将军受伤了,哎呀,这可得了,也没梳妆,也没更衣,还穿着晚上的一身薄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迎面正见到自己的侄子侄女和自己丈夫一起回来,见夫君并无大碍,就把矛头转向了白家兄妹,“好啊,你这两个小鬼,没事跑到你堂姐家里看笑话来了吧,”白晓馨笑嘻嘻的抱着堂姐撒娇,白晓天看着狼狈的叔叔和衣衫不整的堂姐,心里笑可是脸上可不能表露啊,连忙低声下四的对着堂姐作揖道,“小子岂敢啊,这不正巧在街上遇到叔叔,就一同回来了,你可没见啊,叔叔在刺客面前英勇无畏,与之大战三百合,将其击毙,真乃猛士也,”那镇西将军一听,好家伙,这不敢对付自己堂姐,笑话上我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上前就给了晓天一巴掌,“你这小子,表面上文质彬彬的,骨子里怎么腹黑没下线,我还想谢你救命之恩呐,这下可没了啊,走走,进屋,”这时越猿在后面看的欢,实在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刚一笑出来就知道不好,只见四人八目齐刷刷的看向自己,武云召装作一脸疼痛,晓馨捂嘴在一旁憋笑,晓天两眼望天,只见那将军夫人白悠悠一双桃花眼看着越猿,轻移莲步,款款走来,“呦,这是谁家小哥,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啊,”上前一把抱住越猿胳膊,“小哥年芳几何,可曾婚配,刚才为何偷笑啊,可是某家长得奇怪,嗯,”一双眼睛盯着越猿,我的天,这将军看着自家夫人就不管管,自己动都不敢动,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看到不该看的,就像树桩杵在那里,任凭夫人如何调戏就是不出声,那是满头大汗啊,好半天,晓馨上前劝住堂姐,一同进了里屋,剩下三个男人在外傻站着,半晌,那将军哈哈大笑起来,“晓天,你这位朋友是谁啊,怎地这般可爱,”晓天就将越猿介绍了一番,期间越猿就问那将军,“你家夫人如此开朗,你作何感想,”那将军憋了半天说了一句,“我不敢想啊,”一脸无奈进了大厅,晓天笑着拉着迷茫的越猿进了客厅,那晓馨和堂姐自在后院,前面就三个男人,下人摆下一桌早点,三人边吃边聊,期间,将军对越猿数落自家夫人的不是,让那越猿不要放在心上,但可以看出,将军可是对自己夫人在意非常。

    皇城外广场上,有一老一少站在广场边缘,眼睛始终盯着皇城上空,少时,只见那少年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陶土捏的小罐子,往空中挥了挥手,然后盖住盖子,放进怀里,“爷爷,二师兄没有回来,真灵貌似没有出城,”老者说道,“再等等,”二人在那里一直等到天黑,见还没消息,就进城打探消息去了,在一个茶馆得知,有侠客一剑斬了刺客人头,两人暗道不好,有高人出手,自己未必不会暴露,趁着还没到深夜封城,连忙出了城,坐法器下了山,直奔北边去了,见离皇城以有段距离,那少年在也忍不住放声大哭,“爷爷,四位师兄三个只剩下真灵一道,还有一个什么都没剩下,是不是教里有人阴我们啊,你一定要救救师兄们啊,”那老者望着圆月长叹一声,“唉,那四人是我一手带大,我怎么会不心痛,但身在教中,身不由己啊,被阴与否有什么区别,我们奉天教多少年来如耗子一般四处活动,死的还少,你的父母我的孩儿闺女也是死在一次行动中,有什么办法,”“爷爷我们不要再为奉天教卖命了吧,我们去投云垂吧,”“你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你能不能接触到云垂实际掌权的,就是能,人家为什么会信你,你就不怕云垂有奉天奸细,哎不行啊,”那青年一听就急了,“爷爷,我们一家为教里死的太多了,我的父母,大伯,哥哥,如今四个师兄就剩三道真灵,我们得到了什么啊,是不是我们想要的啊,爷爷,我受够了,”说完无力的跪在地上低声啜泣,那老者也是两眼含泪,“是啊,为了什么,死了那么多就换来自己这个长老虚衔,自己老了,还逞什么英雄,这个世界有太多好东西,但那都不是自己的,”看着眼前啜泣的孙儿,老者将心一横,“罢罢罢,去它娘的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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