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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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农女-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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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站起身来,“沈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沈长浩看着她向外走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倏忽散了,很快又凝聚起来,“叶姑娘,你不打算再劝我一劝吗?或许你拿出足够的诚意,我就答应了呢?”

    叶知秋被他轻佻的语气撩拨得心中恼火,停步转身,“沈公子,我看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就像你说的,你成不成亲跟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我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喜欢干涉别人的婚姻自由。我之所以来劝你,也不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或者别的什么心思,我只是想给沈夫人一个交代。

    我不知道你在她面前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误会了些什么。我只希望,你们家人拜托我劝你成亲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有后文了。”

    这话不可谓不重,因为她并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火气。

    沈夫人掩饰得很好,话也说得入情入理。若换成别人,恐怕会信以为真,以为自己面对是一个为儿子婚事急得四处求人的慈母。

    可惜她没有那么天真,仔细琢磨一下沈夫人的话,就能体会出其中的敲打之意。想必沈夫人是怀疑她和沈长浩之间有点儿什么,更怀疑沈长浩迟迟不肯成亲是因为她。

    与这个时代的女人相比,她的确随性了一些,可她自认为没有做过伤风败俗的事。可是为什么,太后也好,沈夫人也好,都要有意无意地质疑她的闺誉?

    沈夫人是长辈,她能忍就忍了。难不成连沈长浩也以为只有他会生气,她就是个没脾气的?

    听了她这一席话,沈长浩脸上的笑顷刻间凋落了,两眼惊愕地望着她,“叶姑娘,你这是……”

    “沈公子,我不欠你什么。”叶知秋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长浩定在椅子里许久,才回过味儿来。手肘撑在桌上,以掌覆脸,低声苦笑,“是啊,她从来就不欠我什么,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出了花厅,叶知秋便有些后悔,不该把话说得那么重。其实沈长浩没什么错,就是风~流了一些,嘴上没遮拦了一些,定是沈夫人将他的玩笑话当真了。

    不过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了,索性不去纠结这件事。

    正如凤康所料,沈大人在纳采那天露了一次脸,就将媒人的重责大任转交了。之后的问名礼,由沈夫人一个人经手出面。在礼品方面,王府依然保持高调。

    除了凤康亲自猎回来的大雁,其余的礼品多半都采用三十二数。不输于纳采时的排场,又让叶知秋结结实实地出了一次风头,收获了无数羡慕嫉妒恨,市井街头有关她的传闻也越说越玄乎了。

    自那天谈话之后,沈长浩也没再来过成府。据凤康所说,他出京办事去了。至于是领命办事,还是主动请缨借机躲出去了,叶知秋没有深究。

    事实上,她也没有闲暇深究。因为过完第二礼,她和凤康就遇到了麻烦。

    按照华楚国的婚俗,问名之后,男方要将自己和女方的庚帖放置在祖庙的神案上占卜吉凶,一般来说要用三天的时间。而皇家的祖庙是特殊的存在,是不能轻易启用的,以免损伤龙气。

    是以叶知秋和凤康的庚帖便直接交给钦天监,由钦天监派专人占卜,并不需要耗时三天。

    纳吉前一天的中午,叶知秋接到了梁太后的懿旨。这道懿旨只是口谕,没有说明缘由,只说让她接到旨意立即入宫,有要事相商。

    “小姐,太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啊?”小蝶手上麻利地帮她梳着发髻,嘴巴也没闲着。

    “不知道呢。”叶知秋也很纳闷,传旨公公所说的“要事”是指什么。

    若是料理花草,便称不上要事。梁国舅的案子倒是要事,可凤康跟她透过口风,在他们大婚之前,会“细细”调查这个案子,不会轻易定罪。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梁太后急着召见她的?

    满腹疑团地装扮妥当,便登上马车,一路疾驰来到皇宫。进了慈安宫正殿,就见凤帝和梁太后坐在上首,穆皇后坐在凤帝身边稍低一点的位置上,芸妃陪坐在右手边,凤康则坐在左手边。

    这阵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某个著名的三巨头会议,只是不知道这次会议要瓜分的是什么。

    她暗自嘀咕着,上前给几位巨头见礼。

    “免礼,赐座。”凤帝的声音听起来惫懒而愉悦。

    叶知秋听了忍不住怀疑这老头又找到什么乐子了,恭恭敬敬地谢了恩,起身就座的时候,便与凤康四目相对了。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关切之中隐带怒意的眼神,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待她在凤康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凤帝便开了口,“丫头,你可知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不紧不慢的声音,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意味。

    ——(未完待续。。)

第354章 二加一

    肯定不会是好事!

    叶知秋腹诽了一句,嘴上恭敬地道:“民女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能让你这丫头承认自己愚钝,还真是难得。”凤帝自娱自乐地笑了几声,看向穆皇后,“皇后,还是你来说吧。”

    “是。”穆皇后答应了,目光似有迟疑,在凤康和叶知秋脸上逐一掠过,才叹息地道,“是这样的,钦天监前来禀报,为你们二人占合八字之时,出了一点儿问题。”

    看到凤康的时候,叶知秋已经隐隐猜到梁太后所说的要事跟婚事有关,听穆皇后这么说,一点儿也不感觉意外,心中冷笑:是啊,是该出问题了,不出问题才奇怪呢。

    她和凤康的婚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前两礼过得如此顺利,没有人跳出来挑刺找茬,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这第三礼要是不出问题,过完文定,往后再想做文章可就难了。

    看样子凤康已经隐忍多时了,一张嘴就带出了浓浓的怒意,“占合八字能出什么问题?难不成天有异象,出现大吉大凶之兆了?”

    “那倒不是。”穆皇后并不介意他嘲讽的语气,声音和蔼如初,“你们的八字大体来说还是相配的……”

    斟酌了片刻,便将目光转向凤帝,“皇上,臣妾不通易卦,实在说不好,不如请钦天监监正过来,让他亲自解释给雪亲王和叶姑娘听吧。”

    人越多越热闹,凤帝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也好,来人啊,传吴监正。”

    “是。”全德答应着上前一步,扯开嗓子喊道,“传吴监正觐见——”

    旨意层层传达下去,不出一刻钟的工夫。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着朝服的中年男人便被引进大殿,见过礼,拱手垂目地立在一旁。

    凤帝一手把须,笑眯眯地吩咐道:“吴爱卿,你把卜合的结果跟康儿和叶丫头说说吧。”

    “微臣遵旨。”吴监正唱了个喏,朝凤康和叶知秋这边侧了侧身,弓下腰身道,“雪亲王与叶姑娘的生辰八字分别为:乙酉、乙酉、丁亥、辛亥和辛卯、庚寅……”

    “别废话,捡要紧的说。”凤康不耐烦地打断他。

    吴监正应了声“是”,将腰弓得更低了一些。“通俗地讲,雪亲王和叶姑娘一个出生在秋二月,一个出生在春一月,金木相克。

    且雪亲王八字缺土,叶姑娘八字缺水,水土缺失,结成姻缘,于子嗣大大不利……”

    在这个孝字当头的时代,被指出将来子嗣不旺意味着什么。叶知秋清楚,凤康更清楚。登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简直胡说八道!”

    吴监正被吓了一跳。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雪亲王息怒,卜合结果如此。绝非微臣信口妄言……”

    “绝非信口妄言?”凤康长声冷笑,“我看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存心要坏了本王的婚事吧?”

    “冤枉啊。”吴监正急了。以膝作脚,挪动转身,面向凤帝,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皇上,微臣冤枉,微臣所说都是卜问卦词,句句属实,绝无受人指使之事。

    还请皇上明鉴!”

    凤帝捋须点头,“嗯,朕相信爱卿不是那等荒唐无知之人。”

    “父皇。”凤康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吴监正分明是……”

    “康儿,你稍安勿躁。”凤帝抬手止住他的话茬,“君无戏言,朕既然已经下了赐婚圣旨,就一定会促成这桩婚事。至于八字相冲嘛……吴爱卿,可有什么化解之法?”

    吴监正抬起头来,往凤康那边瞟了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有是有,不过……”

    “说来听听。”凤帝语气之中满是鼓励。

    “是。”吴监正又往凤康那边瞟了一眼,说话愈发字斟句酌,小心翼翼了,“微臣替人占合过不少八字,像雪亲王和叶姑娘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想要化解也并不难,只要……只要找一个土月出生,八字之中水、土旺盛的女子,与叶姑娘同……同时嫁给雪亲王,既可缓解金木相克,又可兴茂子嗣……”

    听到这里,叶知秋终于明白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了。归根结底,就是有人看不惯她和凤康感情好,想方设法往他们中间塞女人。

    做的明明是坏人姻缘的事,还非要拿八字来说事,粉饰得冠冕堂皇,皇家的人当真有趣。若不是碍于凤帝、梁太后、穆皇后和芸妃在场,她说不定早就笑出声来了。

    她没笑,凤康替她笑了,而且是长声冷笑,“好,好一个绝妙的化解之法。

    以前本王怎么没发现,吴监正有这等出色的口才呢?真是舌灿莲花,妙语连连啊。

    既然你看了那么多八字,无比精通占合之道,那你来给本王分析一下父皇和皇后娘娘的八字如何?

    他们一个君临四海,一个母仪天下,乃是上天注定的大好姻缘。想必八字十分相配,没有半点缺憾,结成姻缘,于子嗣也大大有利吧?”

    穆皇后与凤帝成婚多年,只开花不结果,至今膝下空空,此乃众所周知的事实,更是宫中人人忌讳的话题。凤康这话看似针对吴监正,却是毫不留情地揭了穆皇后的短。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不同程度地变了脸色。侍立在殿中的宫人也纷纷屏气低头,不敢稍有动作。吴监正更是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额角涔涔地流了下来。

    殿中霎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凤康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吴监正,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也给父皇和皇后娘娘出出主意,说一说怎样才能更有益于子嗣,是找一个八字兴茂子嗣的女子嫁给父皇,还是除掉某个已经嫁给父皇、八字不利子嗣的女子?

    你若能解决父皇和皇后娘娘的子嗣问题,本王便相信你不是受人指使,信口雌黄!”

    吴监正哪里敢插手皇帝和皇后之间的事,惊慌惧怕之下,只觉气血上涌,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吴监正。”凤康大喝一声,“不要以为装晕就能躲过去,今日你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此事没完!”

    吴监正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急转身朝向凤康,磕头如捣蒜,“雪亲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微臣吧……”

    他没有坚持说自己句句属实,都是占卜出来的卦词,又用了“放过”二字,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他的确受了什么人的提点。

    他倒是没胆子伪造卦辞,不过缔结姻缘的男女八字,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存心去挑,总能挑出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只是那些合八字的人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成全之心,往往忽略坏的,夸大好的罢了。

    就拿凤康和叶知秋的八字来说,“不利子嗣”这一条往轻里说,就是有子嗣,但不多;往严重里说,就是根本没有子嗣,断子绝孙。

    吴监正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将这事圆融过去。他明知凤康非娶叶知秋不可,凤帝也已经认定了这个儿媳妇,还要冒着得罪皇帝和亲王的风险,小题大做地奏报,并且善解人意地提出了一个“二加一”的化解之法,显然是有所依仗,事先吃过定心丸了。

    他大概也以为,像凤康跟其他天家子弟一样,不会在乎多娶一个女人。可他没有料到,凤康对此事反应如此激烈,甚至把皇帝和皇后的八字拿出来,逼他化解。

    且不说他没有胆子对帝后的八字说三道四,即便有那个胆子,皇后已经年过五旬,早就绝育了,就是大罗金仙降世,只怕也解决不了他们的子嗣问题了。

    他这是挖坑埋自己,折腾着找死呢!

    他知道,事到如今,再拿卦辞说话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求饶,希望凤康顾着皇家的脸面,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了。

    叶知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的人,梁太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正在一口接一口地喝茶,想必是为了梁国舅,不肯轻易得罪凤康,打算置身事外;

    芸妃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帕子,也是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穆皇后已经恢复了镇定,只是脸色不太好看,使得素来端庄慈祥的面容染上了几分悲戚。

    凤康未必真想当场揪出幕后指使之人,只是为了敲山震虎,日后少些麻烦,不能在此时表露出就此罢休的意思。就算装也要装得强硬犀利,作出势要追查到底的姿态。

    而那个只要一句话,就能将这件事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人,偏偏兴致盎然,摆明了要看好戏,根本没打算叫停。

    这样一来,能打破这个僵局的,就只有她了。

    其实她很不愿意站出来救场,人家都把她的八字说成那样,咒她和凤康没有子嗣了,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以德报怨?可她要是不出面,这事就没个了结的时候,坐在这里看他们说唱念打实在腻歪得慌。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开了口,“吴大人,请问我的八字里写的是哪个时辰?”

    吴监正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心下一喜,忙不迭地答道:“是申时。”

    ——(未完待续。。)

第355章 秘密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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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妃也看出她想将这事圆过去,很配合地插话,“可是时辰搞错了?”

    “回娘娘,时辰倒是没错。”叶知秋微笑地道,“不过我的情况有些特殊,我是申时整出生的。”

    “申时整吗?”芸妃惊呼起来,“那不是相当于占了两个时辰?这还真是少见!”

    这么明显的暗示,吴监正要是还听不明白,就该找块豆腐撞死了。他眼睛一亮,掐着手指飞快地算了半晌,随即面露喜色,“叶姑娘的生辰若落在申时以后,五行便是木金,若落在申时之前,五行便是水土。

    正如芸妃娘娘所说,叶姑娘乃申时正刻出生,相当于占了两个时辰。如此五行同时拥有木金水土,不但能弥补自身五行少水之缺,与雪亲王结成连理,阴阳调和,更能化解五行少土之憾。

    恭喜皇上,雪亲王和叶姑娘这桩婚事,实乃天作之合!”

    凤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么说,本王即便不娶土月出生的女子,也不用担心成亲以后生不出儿子了?”

    “是,是,雪亲王和叶姑娘将来一定会儿孙满堂的。”吴监正流着冷汗,表情讪讪的。

    凤康见好就收,“那本王便承你吉言了。”

    “不敢,不敢。”吴监正干巴巴地笑着。

    穆皇后似乎依然沉浸在伤感之中,脸上没什么表情。芸妃和梁太后双双松了一口气,只有凤帝觉得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很没意思,又在已经快要熄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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