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得如花似玉,这黑大个竟然都看不上自己,是不是有点儿悲哀啊。
唉!
这死黑大个,伤人不商量。
“不以身相许就好。就好……我先走了……”韩三宝抹了下额上被惊出的冷汗,顶着一张红得泛紫的脸跑了。
“你……”阮妍气得直跺脚。
“哈哈!”一向斯文淡定的华雪灵第一次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阿灵,你笑什么?”阮妍恨恨的瞪着她。
“阿妍,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会好好的要以身相许呢。那人一看就是个莽汉子,配不上你的。”华雪灵掩嘴止住笑,既八卦,又关心的问。
阮妍极其受伤的咆哮,“我哪知道咋回事呀,莫名其妙,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脑子里怎装了这些龌龊的念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跟班。一个变态,能教出什么好人来。”
真是气得内伤。
华雪灵笑着安慰,“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人家韩公子人还不错吧,别将那莽汉的过错,记在韩公子身上。”
“阿灵,你说错了,别被姓韩的外表给骗了,他呀,就是一只衣冠禽兽,品格低下……”阮妍激动的数落着韩洛的罪状。
华雪灵忽地脸色一变,拉着她的胳膊低声道,“阿妍,别说了,别说了,人家来了。”
“为什么不能说,他做得出,我就能说,来就来了,来……”阮妍挥着小手,小脸上是满满的怒意,一时之间没明白华雪灵话中的意思。
等明白过来后,木木的转身去看身后。
韩洛正黑着一张俊脸盯着她,深邃如海的双眸中有蓝色的火苗在跳动着。
人背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这是阮妍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咆哮。
刚被韩三宝鄙视了,想发泄一下,结果又被正主给听见了。
不会忘了上回被韩洛掐脖子时的惊惧。
干干的咽了咽口水,并下意识的摸摸脖子,阮妍脸上现出谄媚的笑容,“韩公子好。”
正文、第62章:两难之地(二更,求订阅和粉红)
阮妍的忽然变脸,令韩洛微讶然。
平日见她都是一副斗鸡模样,几时肯低头服输过。
讶然过后,就是鄙视和不屑。
变脸若翻书,真是善变。
他冷笑一声,道,“丑八怪,你与一只衣冠禽兽说话,岂不是连禽兽也不如。”
而后又用极其鄙视的眼神扫了眼阮妍,背着双手,步履优雅的进了韩家大院。
“你……”阮妍胸口一窒,没想到韩洛会这样回击。
还以为他会看在自己态度良好的份上,既往不咎呢。
看韩洛进了院子,她看向华雪灵,直撇嘴,“阿灵,看见了吧,我就说那人品格低下。与一个姑娘家斗嘴,真是无聊。”
不过,也暗暗庆幸,韩洛这次没来掐她脖子。
华雪灵看着阮妍,轻轻眨了下眼睛。
美丽的双眸中,有着一丝疑惑。
她柔声道,“阿妍,发现你自从上回受伤之后,真的变了很多呢。”
阮妍茫然,“哪里有变,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华雪灵轻轻摇头,“有的,我记得以前你对韩公子可是……可是……”
欲言又上,似乎有话不好说出口。
“可是什么?说呀,别吊我胃口。”阮妍与她一起边往张家走去,边催。
华雪灵抿了抿唇,见四下无人,这才轻语着,“阿妍,你以前对韩公子可是十分欣赏呢。不要说自己不会说他不好,就算是别人说他不好,你都不乐意呢。”
“阿灵,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这样?”阮妍被雷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被门槛给绊摔着。
本姑娘怎会是那变*态的脑残粉呢?
开什么玩笑。
“阿妍,我说得全都是实话呀,你难道都忘了?”华雪灵讶道。
“阿灵。有些不好的事儿,你也可以忘了。”阮妍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相信华雪灵不会说假话。
还有上回韩三宝说过差不多的话,看来本尊以前的确对韩洛有些想法。
但结合韩洛面对自己时的态度。可以判断出,本尊一直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要说她现在对韩洛极其不喜,就算喜欢他,他对自己无心,自己也不会去纠缠于他。
强扭的瓜可不甜。
虽然她心里是这样想,但对华雪灵之言,却不能否认。不然,岂不就揭穿了自己这冒牌货的身份。
华雪灵看着阮妍坦荡纯净的笑容,知她心中真的无韩洛。
短短几个月。到底是什么让阿妍变化如此之大呢?
忽然想起方才韩三宝的着急的表情和所说的话。
不由大惊,难道阿妍真的是对他……
不行,得找机会劝劝阿妍,那黑大个太粗糙,配不上阿妍的。
阮妍要是知道华雪灵心中的担心。定会气得喷血。
反正今日对她来说,就是个黑色的日子,各种不顺利。
回到有中,阮妍敛去其他的心思,去找张和成,将所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得知想害自己的是沈天峰父子,张和成眼神一黯。坐在那儿半晌未说话。
虽曾怀疑过,可真的确认时,除了愤怒之外,恐怕更多的是失望与伤心。
曾经他将沈天峰真正当作亲兄弟来看,而不仅仅是亲家,谁料到最后。沈天峰不但背叛了他,还要置他于死地。
心中的失望与痛苦,又岂是只言片语可以说得清楚。
过了好久,张和成才长叹一口气,道。“也不知沈家靠上了哪位贵人。”
阮妍摇摇头,“这倒不知,不过韩护院说过了,他会将沈家父子送去衙门认罪伏法,沈家父子这也是罪有应得,舅父您就别多想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难过。”
她也知道张和成心里不好受。
张和成冲她轻松的笑笑,温声道,“放心吧,舅父不难过,那等小人,不配令我难受,他要是在眼前,我会亲自将他大卸八块。”
阮妍笑着点头称是。
看着阮妍,张和成越来越觉得满意。
十分欣慰没有辜负婉夫人之托。
韩洛书房中。
韩三宝正向韩洛认真的汇报着事情。
“爷,我已将所有事情原本告诉了阮姑娘。”他道。
“嗯,丑八怪如何反应?”韩洛轻轻点头,面上依旧冷冰冰。
“阮姑娘有些失望未能查出大傻的真实身份,但对沈家父子是凶手,她不相信。”韩三宝应道。
“哦?”韩洛有些惊讶。
韩三宝将阮妍所怀疑的原因复述了一遍。
“看不出丑八怪还长了些脑子。”韩洛讽道。
“阮姑娘说是听她舅父说起,才知硝石并非普通人可得。”韩三宝解释着。
他好像提醒自家主子,不要再喊阮妍为丑八怪。
但是不敢说,怕再惹出什么误会来。
韩洛轻颔首,“这还差不多。”
微顿,他又道,“大傻那事如何处理的?”
韩三宝答,“按爷您的吩咐,将难题推给了华大夫。”
“行,这件事就这样办。接下来,你尽快将沈家父子交给安正,让他按大魏朝的律法处置。”韩洛又吩咐。
韩三宝轻轻点头,却又有些犹豫道,“不过,爷,沈家父子背后的靠山,安正定不敢动他们。”
韩洛神色淡定道,“无妨,正好借这事,看安正如何选择。”
韩三宝恭声道,“爷,三宝知道了,这就去办。”
韩洛轻应了声。
韩三宝快速退出了书房,直奔城外而去。
第二日,沈天峰父子被抓进大牢的消息就传遍了吉安城。
城内人得知此事后,均对沈家父子的歹毒咂舌不已。
特别是一些之前与沈家关系交好的,个个都忍不住后背渗冷汗,想着自己怎与这种恶狼交了朋友。
周妈出去买菜时得知了这消息,连菜都没来得及买,急匆勿的就回了家。
“老爷。太太,天大的事啊。”一进东院的堂屋,周妈就迫不急待的喊道。
声音比平日里高了不少。
“周妈妈,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何氏忙从内室掀了帘子出来。满脸的紧张之色。
最近这事一桩接着一桩,可不想再遇上什么糟心的事儿。
周妈深吸一口气,满面的恨色,道,“太太,您可知道,老爷与少爷是被谁害成这般模样了?”
“怎么了?”何氏双眸动了动。
她从张和成的口中得知了沈家父子的畜*生行径。
但是因他担心沈家父子不能伏法,不想节外生枝,令家里其他人心下惶恐,故这件事只有他、阮妍和何氏三人知道。
其他人均不在实情是什么。
虽然那天大傻当众说了非天灾。后来,他对儿子女儿的解释是,大傻脑子不太好使,在胡乱说话呢,山崩这种事岂是人为可以造成的。
对这个解释。张媛兄妹均深信不疑,未再多问什么。
故周妈更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更多的是愤怒与后怕。
周妈以为何氏也不知,义愤填膺道,“太太,您有所不知。恩公所言句句是实施啊,山崩确是*,是那沈家一对畜生所为啊。
不过,老天有眼,这对畜生所干的恶事已经被人揭穿,如今被抓进了大牢。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被砍头了,活该,禽兽不如的东西。”
“畜生,畜生啊!”何氏听了周妈的话。不由泪流满面,激动的到,“老天爷果真是开了眼啊,这等畜生就该千刀万剐,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内室的张和成也听到了周妈的话,潸然泪下。
既有些为沈家父子可惜,同时也感叹上天的公平,害人者必得报应。
阮妍听张和成说了这事,也十分激动,对韩三宝更加感激。
不过,心里同时也好奇韩洛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她知道,韩三宝只是一个护院,不可能拥有这样大的权力和人脉,既能很快查出沈家父子的恶行,并抓了他们父子送去衙门,同时在短短一日之内,又将他们的丑行公诸于众。
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只能说明,在韩三宝的身后,有一个极为厉害的靠山。
而这靠山,肯定是韩洛无疑。
沈家父子被抓进去后,就算证据确凿,也不会立即问斩,得等到秋后了。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暖和了,院子里的桃花与杏花已悄悄吐蕊。
经近一个月的调养,张和成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张瑞也好得差不多了,大傻除了腿还一点行动不便之外,其他的已无大碍。
除了刚来张家,大傻提出想回破庙外,后来就再未提及此事。
而他是张家的救命恩人,不要说他伤未好,就算已经好了,也不好意思赶他走。
可张和成与张瑞伤好之后,就开始考虑再次出门之事了。
若他们走了,家中全剩下女人,将大傻留在家里分明不妥当。
留也不是,赶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呢?
张和成与何氏这几日真是愁死了。
“舅父,要不这样吧,我们就直接问他接下来有何打算,看他如何做答,我们再商量如何安置他。”阮妍提议。
反正她总觉着大傻有些怪怪的。
“嗯,这样也成。”张和成点头。
然后他就去了客房。
张瑞伤好后就搬回了自己的屋子,如今客房就成了大傻一人的住处。
今日天气好,华雪灵陪着大傻在院子里晒太阳。
见到张和成过来,华雪灵面色微红,笑了笑,说去找阮妍,然后先离开。
“恩公,今日感觉如何,可还有哪儿不适,若有,赶紧请华大夫再过来瞧瞧。”张和成笑着问。
“呵呵,很好。”大傻笑得很憨厚。
张和成点头,“没有不适就好,恩公,再过些日子,我就要离家去外地,不知恩公接下来有何打算没有?”
正文、第63章:一张画像
张和成问完话之后,就认真的看着大傻。
等待他的答案。
大傻眨了眨眼睛,呆呆的问,“什么叫打算?”
张和成微愣了下,如此解释道,“打算就是恩公伤好之后,是准备回到以前住的地方,还是想留在城内。”
说得还是相对比较含蓄。
本是老实忠厚之人,做不出那种过河拆桥之事。
经他这样一说,大傻毫不犹豫的点头,“回家。”
他的回答令张和成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内疚和心酸。
不管大傻是真痴还是假傻,但一人独自生活在山林中的破庙,衣不蔽体,都十分的可怜。
张和成想了想,道,“恩公,要不这样吧,我在吉安城内为你谋份差事,莫要再回那山林,可好?”
大傻摇头,“城内人多,不喜欢。”
张和成又劝了几句,但大傻依然坚定的摇头,不愿留在城内,只想回去破庙。
见此,张和成只得放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不可勉强。
回到东院,张和成对何氏道,“秋娘,不管如何,我和瑞儿二人的性命总归是恩公救的,往后,你要隔三岔五让何叔送些吃用的东西过去,也不枉人家救我们一场。
做人,可能不忘本啊!”
何氏郑重的点头,“老爷,您放心,我会的。”
这件事虽然安排好,可张和成的心情依然沉重,愁眉不展。
一向鲜少抽烟的他,竟然也卷起了烟叶,默默点燃吸了起来。
何见见他如此,不由又着急起来,“老爷,是否又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
张和成抬头看了妻子一眼,勉强的笑着摇摇头。“哪有什么烦心事儿。”
“老爷,你就别骗我了,我们二人夫妻多年,你心里有事没事。我看得还不晴楚吗?”何氏十分肯定的说道。
“真的没有,只是过些日子又要离家了,心中有些不舍罢了。”张和成坚持否认。
何氏坐到张和成身旁,轻轻握起他的双手。
这双手比她的手宽大厚实,可也要粗糙许多,掌心处是硬硬的老茧,手背和手指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疤。
有的伤疤已经淡得接近肉色,有的颜色粉红,是新近才留下的。
这都是为这个家操劳的印迹。
何氏柔声道,“老爷。上次你说过,你我二人是夫妻,该坦诚相见,有任何难处都该说出来,你我二人一起共同承担。
老爷。有什么事,说出来,就算我不能帮你什么,也比你一人憋在心里难受。”
张和成看着妻子温婉美丽的脸庞,眉角眼梢全是柔情。
他反握了妻子的手,发现她的手已没有初嫁时的柔软细腻,不知何时也变得干涩起来。
自从成亲后。他就常年在外行商,独留妻子一人在家,让她吃了不少苦。
身为男人,养家的重任就该独自挑起,而不能让妻子再去操心和担心。
所以,他就算心里有难处。还是温和的笑着对何氏道,“秋娘,你真的想多了,放心吧,若真有难处。我怎会不与你说呢。
对了,阿媛近来心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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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提及女儿,何氏的关注点立马转移,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口气。
她轻轻摇头,“自从上回与阿妍去了谢家之后,阿媛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加上你与瑞儿受伤,她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你们身上,差不多都要忘了那件不愉快的事。
可是,前两天,阿媛也知晓了沈家畜生的恶行,这精神一下子又差了,整日有气无力的。瞧着她那强颜欢笑的模样,我……我这心就像刀割了一样的疼啊。”
何氏轻轻拭了下眼角。
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见儿女伤心。
“唉!”张和成也叹气,悔道,“都怨我,要是当年我多几个心眼儿,看透沈天峰的劣根性,不去救他,哪儿有今日的一切,更不会害得媛儿受苦。”
他用力的敲着额头,满面的懊恼之色。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这怎能怪你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沈天峰的面上又未刻有‘坏人’二字,寻遍整个吉安城,也无人知道他的心肠如此歹毒。
要是能一眼看透他人的好坏,这世上岂不就太平了,还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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