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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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叶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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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婉字。”

第十三章 隐事

第二天一早,林尚才提了竹篮上来,喊道:“叶师弟我给你送饭来了。”叶城道:“怎么是你?”林尚才怔道:“怎么了?”叶城耸了耸肩:“没什么。对了,我给你那只蛐蛐赢了吗?”林尚才又是一愣,问道:“什么蛐蛐,你什么时候给我了?”叶城也是一头雾水,胡乱说道:“可能是我做梦给你的吧。”林尚才听后哈哈大笑。两人在这练了一会剑,叶城想到刘庆言一事,说道:“林师兄,近来我老做噩梦,梦见一人老对我说他死的好惨,好像他还是咱青山的人。”林尚才虽是习武之人,但胆子不大,尤其怕那什么鬼神的事,有时晚上一个人竟不敢睡觉,偏偏跑到叶城房里来睡。他听叶城这么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颤声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叶城心里感到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当下把刘庆言的样貌描绘出来。林尚才听后大吃一惊,大感不可思议,大叫道:“这不可能,他给师父关在禁地里,好好的怎会死了?”林尚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但为时已晚。叶城心道;原来刘伯伯给师父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故意说道:“唉,怪不得我之前问你你不说,原来他给关起来了,看来这人已经死了,否则怎么会给我托梦呢?”林尚才摇了摇头:“不会的,每天都有人给他送饭,他要是真死了,师父早知道了。”叶城道:“说不定他逃了出去,被人打死在外面呢。”林尚才道:“不会的,他的膝盖骨都碎了,双腿走不了路,又没有胳膊,怎么会逃出去?”叶城心里一惊,问道:“他犯了什么错,师父竟如此狠心?”林尚才摇了摇头:“是他自己打碎的。”叶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尚才道:“不说了,不说了,师父要是知道也会关我禁闭的。”叶城一把抓住他,恳求道:“好师兄,你就告诉我吧,反正你说了一半了,再多说几句又何妨,又没人知道。”

林尚才看到叶城急欲知道答案,又想到之前叶城也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突然感觉自己像是钻进了一个套,他见四下无人,师兄们都在远处练武,拉着叶城到一角落里坐下,这才说道:“我也是听师兄们说的。刘师叔犯了个大错,当年差点被逐出师门。”叶城说道:“肯定不是烧杀抢掠。”林尚才道:“那当然啦。”随即又摇了摇头,“你猜的不对,刘师叔干的正是一个抢字。”“啊?”叶城张大了嘴巴,他与刘庆杰相处时间不短,只觉那刘伯伯生性豁达,父亲又与他交好,此人怎么会去抢东西呢,但林尚才又不会欺他,疑问道:“他抢的什么东西?”林尚才道:“剑谱。”叶城又吃一惊,只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清楚的记得当时刘庆杰跟父亲的谈话,抢剑谱是那梅庄的人,而刘庆杰正是又把剑谱抢了回来才受到梅庄的追击,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父亲替他疗伤之事。想到此处,又看到林尚才一本正经的表情,不觉好笑,嘻笑道:“林师兄,你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干吗要编故事哄我啊?”林尚才一听此言,脸涨得通红,他对人向来以诚相待,恪守书中所讲的君子之道,但又拙于言词,情急之下竟举掌向天,发誓道:“我林尚才若有一句不实,就让我,就让我逐出师门!”逐出师门在武林中视为最羞耻之事,叶城见林尚才发此毒誓,知他必不欺自己,可心中却又有一团疑问,问道:“他不是去找剑谱吗,怎得他变成了偷盗之人?”林尚才道:“当时祖师归隐时把掌门之位传给师父,师父年长刘师叔十岁,但师父比刘师叔入门晚五六年,刘师叔不服气,所以暗中偷去各派的武功秘笈,想着练成后可独霸武林。”叶城听后连连摇头,心想若是这样,那刘庆杰为何听父亲提起《噬血剑谱》时毫不心动?林尚才又道:“当时师父还让他去调查此事,若不是梅庄,恐怕师父还不知情。”叶城一听梅庄,急道:“梅庄怎么了?”林尚才道:“刘师叔盗那梅庄时,被梅庄的人发现了,梅庄庄主亲自来青山相告的。”叶城哼道:“梅庄说的话又怎可信?”林尚才不知叶城为何如此敌对梅庄,还以为叶城只是单单的为本派声誉考虑,说道:“起初师父也不相信,只不过梅庄人证物证俱在。原来刘师叔将盗来的秘笈都教给他的同乡保管,那同乡见武林中追查的紧了,害怕惹火烧身,所以跟着梅庄庄主一起到青山,把刘师叔供了出来。”

叶城听后一言不发,只觉脑袋里捋不清的头绪,又听见林尚才说刘庆杰差点跟师父打了起来,武林同道群起而攻之,最刘庆杰敌群雄,只好认罪。林尚才说道:“师父本要将刘师叔逐出师门,哪知刘师叔一听,竟然自碎膝盖,说什么绝不会离开青山半步。师父念他尚未铸成大错,又见他自废双腿,加之一支胳膊已无用处,本身就是一个残废,所以才未将他赶走,只是师父让他关在一处罢了。”叶城听后浑浑噩噩,想着刘庆杰跟父亲谈笑风生,又想着刘庆杰让自己骑到他脖子上抓他胡子,眼前仿佛出现刘庆杰那黑炭般的脸,正朝着自己呵呵直笑。叶城摇了摇头,耳边仿佛听到林尚才在那自言自语,说什么刘师叔野心太大,又太过狡猾。是了,叶城想,为什么刘庆杰走后那梅庄的人才来抢剑谱,这剑谱的事父亲只告诉过刘庆杰,说不定当时那梅庄与刘庆杰也是算计好的,是了,当时那梅庄的人不还提到过刘庆杰吗,叶城仿佛看到父母惨死,父亲满脸是血的对自己说道:城儿,给我报仇!叶城迷迷糊糊,仿佛又看到一人在竹林里做着记号,那人回头一看,俨然就是刘庆杰,叶城怒气冲天,血气上涌,只叫了一声刘庆杰,哇的吐了一口,只觉口中腥甜,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林尚才其时正在那自言自语,感慨人心不古,只听得叶城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叶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林尚才不知所以,心里大骇,本能的想去叫师父师兄来,但又一想自己犯了戒律,跟师弟说了不该说的事,师父若是问起缘由自己可如何是好。当下狠掐叶城人中,又给他运功过血。只见叶城悠悠的醒来,喜道:“叶师弟,你终于醒了,不过,你是怎么了?”叶城起初听林尚才讲时,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只是听到后来,见林尚才说的一脸笃定,想着师父跟祖师定不会不辩是非平白冤枉本派之人,而且那刘庆杰确实也认罪,又想到父亲救了别人却反被别人相害,不由的怒火攻心。叶城见林尚才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笑道:“林师兄,我没事,你快下去吧。”林尚才见叶城脸色苍白,又见他突然吐血,问道:“叶师弟,你怎么了?”叶城深吸一口气,调气运息,叹子了口气:“这半个月无人练剑,我强行跟着自己的影子打,谁料却受不了了。”林尚才关切的道:“这可不好,这叫做欲速则不达,林师弟,你再坚持坚持。”叶城苦笑,心道:林师兄果真好欺,我编出这等鬼话他竟也相信。林尚才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回去。



第十四章 离开

叶城出了禁闭,回去时见自己当初给赵婉晴的瓶子扔在一旁,瓶里的蛐蛐早不知去哪了,心里不禁纳闷。现在,他每天又开始跟着朝阳师兄学剑,心里念着父母冤死的事,格外卖力。这天夜里,众人都已歇息,叶城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木棍,当剑比划起来。过不多时,突听见嘤嘤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叶城心里纳闷,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只见一俏影坐在树下哭泣。叶城走过去,问道:“赵婉晴,你哭什么?”树下的女子正是赵婉晴,她来青山也三个多月了,可掌门人关言却从不提授武之事,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哪天如若出了青山还不是照样给人欺负,伤心之处不禁在树下哭泣起来。她听有人问话,吓了一跳,哭起戛然而止,抬头看见叶城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心里竟然觉得厌恶,说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做什么?”叶城哑然失笑,心想你不也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哭泣吗?笑嘻嘻的说道:“我听见这里有人唱歌,所以出来看看。”赵婉晴知道叶城嘲笑自己,话也不说扭头就走,叶城见状,追了过去,见她不停,伸手去抓她的肩,叫道:“妹子?”赵婉晴听见有人叫自己妹子,更是生气,随手扯下一根树枝,转身刺向叶城。叶城一惊,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的赵婉晴,竟让她怒目而视。叶城见那树枝刺来,忽得想道,自己的小妹如若生气是不是也是这副神情,当下也不躲闪,直教那树枝打在了肩上。赵婉晴见他不自躲避,心里也是惊讶,说道:“别叫我妹子!”叶城肩膀吃痛,心想你年幼与我,不叫你妹子难道叫你姐姐?他边揉肩膀边咧嘴道:“唉哟,不让叫就不叫,干吗发这么大火。”赵婉晴哼了一声,说道:“不要以为掌门人不教武功给我我就怕了你。”说完把树枝一扔,转头向前走去。叶城心想,原来赵婉晴是为这个生气来着。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不禁怜惜。赵婉晴自打来到青山,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少言寡语,连对她甚好的关茹师姐,她也与之说不上几句话,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叶城起初总把她想作自己小妹,每次吃饭都把肉跟蛋留到最后再悄悄给她,谁知她竟一言不发的倒掉。叶城想她终究不是小妹,小妹心地善良,乖巧懂事,哪像她这般冷漠?

赵婉晴走到拐角处,转过身来见叶城还站在原地,向他挥了挥手,叶城气她冷漠,见她向自己招手,心想我才不会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想着扭头就走,谁知双腿竟不听使唤,还是向着赵婉晴走了过去。叶城道:“干吗叫我,大晚上的不睡觉作什么?”赵婉晴知道他讽刺自己,竟不生气,反道:“你教我武功吧?”叶城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种大胆的话她也说的出来,说道:“我可不想再关禁闭。”赵婉晴听后也不惊讶,说道:“那你走吧,你没那胆量,我也没想着你会同意。”叶城本不会答应,但听她如此蔑视自己,骨子里的傲气被激了出来,说道:“谁说我没有胆量,从明天开始,你要学,我便教你。”赵婉晴一听也不相谢,说道:“那好吧,明这个时候我们在这里会面吧。”

第二城夜里,两人找了一个僻静所在,叶城心想,师父既然没收赵婉晴为徒,那我自然不能教她青山武功,我何不教她我们叶氏剑法,这样总不算违背的门规。他看着赵婉晴急切的样子,心想我何不先戏戏她再教?当下一本正经的说道:“赵婉晴,你既然要跟我学,那往后可要叫我师父。”赵婉晴摇了摇头,道:“不要。”叶城笑道:“不叫也行,不过从此往后你可得听我的话。”赵婉晴眉头一皱,说道:“功夫你是要教我的,可我才不要听你的话,还有,你教我必须毫无保留。”叶城奇道:“我只听过师父给徒弟提要求的,还没听过徒弟要求师父的。”赵婉晴道:“这不就有了吗。”叶城听后心里一乐,他说这话本是一个套,赵婉晴答话,不就证明他是她的师父了吗,叶城心里占了便宜,说道:“好吧。我开始教了,你可要听好了。”叶城说了几句口诀,本是叶家修习基本内功的,打算着从头教起,谁知赵婉晴只听了几句,说道:“我不用内功,你直接教我剑法吧。”说罢扯了两个树枝,一根交给叶城。叶城听她竟不想学内功,又知她性子倔强,当下也不说什么,拿着树枝作剑,演示了一下叶氏基本剑法。赵婉晴看了一遍,沉默不语,叶城以为她没记住,又演示了一遍,这一遍还没练完,赵婉晴道:“这不是青山剑法。”原来她无所事事时常看师兄们练剑,所以对青山剑法有所熟悉。叶城道:“这当然不是青山剑法啊,这是我叶氏剑法。”赵婉晴听后一怔,她本以为叶城随便耍了几下敷衍自己,原来他练的竟然是家传的叶氏剑法。叶城见她沉思,道:“怎么,你不是想学剑吗,还是只想学青山剑法。”赵婉晴听后一笑,说道:“不,就学叶氏叶剑,这个好极了。”叶城见她一笑,也是一愣,又想她说什么好极了,心里奇怪,却也没问。

转眼已经过去三四年,叶城已将青城剑法掌握,前段时间也终于得到师父亲授。这天夜里,他像往常一样跟赵婉晴来到僻静处练剑。此时叶城已是一个十九岁少年,眉清目秀,而赵婉晴也成长为一个十七岁妙龄少女。月光朦胧,远远望去两人剑法流利,风度翩翩,不失为一个美好景色。两人练了几招,忽听得旁边草丛中一人大喝一声,叫道:“叶城,你竟不经师父允许,擅自将剑法传与他人!”两人听后皆是一惊,只见草丛里有人一跃而起,对着叶城怒目而视,叶城急道:“振南师兄,你听我说!”原来草丛里的人正是李振南,这一天夜里他出来小解,看见叶城鬼鬼祟祟的掩门而去,随即一路跟来。没曾想叶城来到这个地方与那赵婉晴相会。大家正值儿女情长时,李振南心想你叶城好不害臊,平常就跟那赵婉晴眉来眼去,没想到这下被我逮住了吧。他本要立即离去,想着第二天如何去当着众人的面羞那叶城,谁知刚走几步,就听见出兵传来兵刃相搏声,他心里纳闷,回头一看叶城竟然与赵婉晴对练起来。李振南知师父不喜赵婉晴,甚至这么多年也并未将她收入门下,哪知今日却撞见叶城违背师训教她剑法。李振南不怒反喜,心道好啊叶城你终于栽到我手里了,如此大逆不道恐怕你再也不能讨师父欢喜了。原来叶城天资聪慧,又勤奋好学,没几年就得师父亲授,功夫已经不再李振南身下。李振南心里嫉妒,巴不得叶城做出什么有违师训的事。

叶城见李振南嚷着要告诉师父,情急之下也要施展内功追将过去。赵婉晴抢他一步,抓住他手,叶城疑惑的看着她,道:“晴儿?”赵婉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去追了,道:“城哥,此人心胸狭窄,他定不会隐瞒不说的。”她见叶城教自己练武的事让人撞见,知道明天叶城免不了一番责骂,心急之下竟一句“城哥”脱口而出,叶城听后一怔,随即又哈哈大笑,他与赵婉晴相处了三四年,赵婉晴性子冷漠,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平常话都不多说一句,眼下竟叫了自己一句“城哥”,叶城听后说不出的受用。赵婉晴不解道:“明儿个就要受罚了,有什么高兴劲?”叶城眼里全是笑意,道:“晴儿,你刚叫我什么?”赵婉晴脸一红,平常她是“哎,哎”的称呼叶城的,现在仿佛是做错了事被人抓了现形,道:“怎么,你耳朵不好使唤了?”叶城呵呵直笑,道:“为了这句城哥,明个就算师父将我逐出师门又如何?”叶城本是一句玩笑话,赵婉晴听后只觉得心里既是甜蜜又是心酸,想到他违背师训,明说不定真的要逐出师门那可如何是好?她又想到这三四年里也只有叶城对自己最好,只把自己当作了亲人般,她不知怎的,心里却又是一痛,道:“掌门人只是不喜欢我,明他要真把你逐出师门,那我就下山离开这,好让掌门人饶了你。”叶城认定自己教的是叶氏剑法不算违背师训,即使师父生气也不至于将自己赶出青山,他随口一句玩笑话不想赵婉晴当了真,眼见赵婉晴为了自己却要离开青山,叶城心里一热,说道:“像我这个天才,师父才不舍得赶我走呢。”

两人结伴回到住处时,几所屋子灯全亮着,师兄们看来也都起来了。叶城心道:李振南这小子,没必要搞的人尽竭知吧?只见关言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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