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宫女:王上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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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宫女:王上不好惹-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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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爷子回神,颇不情愿地看了看坐回去的云妗,心说这是要他的三女儿去给这个女人做丫头了。这才刚回来,他如何舍得?何况终归是他三女,怎么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别人做了下人?

花老爷子憋着一口气,为难道看着洛飞道:“这,想容这丫头离家这么久了,我夫人她都快想疯了。”

洛飞拿开杯盖呷了口茶,将茶杯放回手边的几上,抬眼看向花老爷子:“云儿也不会去何处,就在这我的世子府里住着,老夫人若是想了,自可去见。”

云妗一听顿时蹙起眉:“这样不妥吧。想容想必也是舍不得离开父母的,妗还是在花府叨扰几日吧。”

洛飞笑容一滞,实在没想到云妗会这般驳他的面子,不由转头看向云妗,却见云妗并不看他,反倒看着花老爷子接着道:“还望老爷子不嫌弃。”

花老爷子听云妗如此说,心中自是高兴,可这当中隔着洛飞,他到底不敢轻易应下,只得询问地看向洛飞。

洛飞看了云妗一阵,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只是摇头道:“罢了,随你吧。”

云妗这时才转过头看向洛飞,欠了欠身,淡淡道:“谢世子。”

洛飞皱皱眉,也不顾花老爷子在看着,突然凑近云妗道:“云儿,你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洛飞靠得近,口中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云妗脸上,云妗眼中控制不住地蒙上羞色,洛飞满意地看着,这才觉得看见了记忆中那个有些娇憨的云妗。

花老爷子见二人当着他的面亲密无间,顿时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声咳了咳。

洛飞挑挑眉,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回位子上。云妗抬手抚了抚发鬓,再放下手时眼中又恢复到初时的平静。

洛飞又坐了一阵,甚觉无趣,忍不住站起来告辞,有心叫云妗出门,却又遭到了云妗的拒绝,不由脸色有些不好,但也没说什么,自顾走了。

花老爷子送洛飞出门,回来时却见云妗还坐在厅中,原想不理,想了想还是走上前道:“姑娘这般逆着世子,世子起初或许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只怕讨不了好。”

云妗抬眼看看花老爷子,知道花老爷子一定误会了,却也不说破,说出的话亦是驴唇不对马嘴:“老爷子对这亓城中的风吹草动可了解?”

花老爷子脸上现出些许迷茫,很快隐去,目光深深地看着云妗:“姑娘问这些作甚?”

云妗依旧颜色淡淡,平静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了解。”

花老爷子上下打量一眼云妗,似乎在估量什么,眼神变换不定,然而很快又恢复深沉模样:“老夫还是先遣人送姑娘去厢房休息,姑娘要的东西,稍后送到姑娘房中。”

云妗微微抿唇一笑,向着花老爷子点点头当作感谢,起身随着小丫鬟往内堂去。

☆、交易(2)

云妗想了解这亓城中的动向也是临时起意,原本,她不过是想回亓城来探望探望师尊,然后离开亓城,如丁飞卿所说那般,天大地大,无处不可去。

可是看方才洛飞的神情,只怕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说来,此次若不是有洛飞相助,她大约真没命走出墨城,由此便可见,洛飞与沐晞夜一样,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若不够强大,只怕这一生都只能成为这两人手中任意拿捏的玩偶。

若放在以前,她大约也就认了,可是经历过山林中那些事,她忽然觉得,她或许是有能力反抗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过那种唯唯诺诺的日子了。

还有在明枫国时那个一直在算计陷害她的人,她若没些实力,恐怕也是找不出来的。

花老爷子很守信,很快就差人送来了资料,厚厚的几沓,将这亓城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记录在案。

送资料来的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

老人将资料放下后并不走,转身向云妗福了福身,道:“老奴名叫朱鸣,姑娘可叫我老朱,也可称我朱伯。老爷令我来服侍姑娘,姑娘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尽可问老奴。”

云妗顿时停下随意翻看资料的手,抬起头细细看向朱鸣。

这朱鸣太阳穴微微隆起,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闪过,身上隐隐流露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气势,显然是个武林高手。

云妗眼光一深,怀疑地看着朱鸣:“花老爷子这是何意?”

朱鸣平静地回视云妗,语调平平:“姑娘心知肚明。”

云妗抿抿唇,重又低下头翻看资料:“花老爷子倒是相信我。”

朱鸣不动神色地打量云妗,依旧是那平平的语调:“老爷只是想与姑娘做笔交易。”

顿了顿,朱鸣也不等云妗问,继续说道:“无论姑娘想做什么,花家必助你成事。作为交换,姑娘必须答应善待三小姐,无论何时都以三小姐的安全为重。若是姑娘失败了,也不可拖累花家。”

云妗蹙眉,微微不满:“若我成功了,花家便可借着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我失败了,于花家没有任何损失。花老爷子不愧经了一辈子的商,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只是,就这般笃定我会接受?”

朱鸣看了低着头的云妗一眼,笃定道:“姑娘没有背景,这笔买卖,姑娘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啊,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云妗捏着书页的手握紧,将书页揉成一团。

“何况,若能成事,姑娘大可平步青云;若不成事,姑娘也可诈死逃逸。其实这笔买卖于姑娘来说亦是只赚不亏。”朱鸣打了云妗一棒,又立即给一颗甜枣。

“诈死?这倒是个脱身的好主意。”云妗眼睛一亮,暗怪自己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

朱鸣一眼看见云妗的神色,不由皱皱眉,沉声道:“从此隐姓埋名,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姑娘甘愿?”

云妗将头埋得更下些,细碎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云妗半张脸,朱鸣再看不到云妗的神色,只得站在一边等着,许久才听云妗道:“这些资料实在繁杂,朱伯不如捡重要的说与我听。”

朱鸣挑挑眉,眼中头一次闪过一丝欣赏,心里终于有了些信心。

☆、女人都身不由己

朱鸣与云妗说了一下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朱鸣在说,云妗不过偶尔插两句嘴问一些问题,然而就是这偶尔的几句话令朱鸣信心大增,心中直道云妗心思缜密。

花想容母女三人寻来时,云妗正听朱鸣说着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项,远远看见花想容三人过来,不由停下。

朱鸣起身向着云妗福身告退,经过花想容三人身边时也福了福身。朱鸣的身份似乎很高,花想容母女三人都客气地向他点了点头。

眼看三人走近,云妗起身向着花老夫人见了礼,客气地招呼花老夫人与秦夫人坐下。

花老夫人一来便盯着云妗的面容看,止不住叹气。那秦夫人亦是一脸可惜。云妗知道,这两人大约是与花老爷子一样误会了她与花想容,也不说破,任由二人打量。

二人打量一阵,花老夫人率先开了口:“想容与老身说,姑娘于她有救命之恩,这段日子来亦是对她照顾有加,老身无以为报,只好亲自过来向姑娘道谢。这是老身的大女儿敏柔,敏柔是秦少将军之妻,二人素来夫妻恩爱;老身的二女儿娴月也有幸嫁于丞相公子。日后姑娘若需帮忙,尽可向老身这两个女儿开口。”

花家两个女儿各自的归宿,方才朱鸣已经向云妗说过,因而云妗现在也不显惊讶,微微抿出一丝笑意向花老夫人道了谢,又向花敏柔点点头当作见礼。

花敏柔好奇地看看云妗的脸,忽然道:“小妹说,姑娘原不是这个样貌,不知我与母亲能否有幸见识姑娘原貌?”

云妗抬手摸摸脸,稍稍点头,起身取来毛巾沾水将人皮面具蘸湿,小心地将面具揭下。

云妗在经历过那一番生死后,远山眉间平添了坚毅,消减了些许原先的温和怯懦,两相融合下并不显凌厉,凤眸蒙着些许冷漠,脸色有些清冷,颇有冷美人的韵味。

花老夫人与花敏柔脸上皆闪过一道惊艳之色,花敏柔笑着道:“我姐妹三人自负貌美,却是及不上姑娘神韵,无怪世子喜爱。”

云妗闻言微蹙了眉,沉默着不答话。

花想容心中一急,不禁后悔向花老夫人和花敏柔提起洛飞对云妗的态度。

她并不是迟钝之人,这一路来,她也看得出云妗与洛飞是郎有情妾无意,如今花敏柔将云妗与洛飞扯到一处,云妗定是不高兴了。

花想容悄悄伸手捏了花敏柔一把,扯出笑容转换话题道:“阿妗你这是在看什么?”

云妗淡淡扫了眼合起的资料,随意道:“没什么,只是向花老爷子借了些有关于地理风俗的书。”

花想容一听顿时失了兴趣,氛围一时间僵硬下来。

被花想容一捏,花敏柔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只是不知错在何处,此时见如此景象,不由与花老夫人对视一眼,一道起身告辞。

花想容送花老夫人和花敏柔离开,云妗隐约听见花想容在说:“阿妗不喜欢别人将她与世子扯到一起。”

花想容话音一落,立时有人反驳,听声音该是花敏柔:“女人的命运不就是那样,既然世子看上了,不喜欢也得喜欢。”

继而是一片安静,许久,云妗才又听见花想容叹息般道:“阿妗不一样。”

再然后,许是三人走远了,云妗再未听见什么。

☆、疑窦

云妗将那些堆积在桌上的资料收好,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

日头已近西山,将天边染成绚烂的红,云妗犹豫了下,起身出府。走到半途却碰上归来的花想容。

花想容见云妗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忍不住问:“天快夜了,阿妗你还打算去何处,有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么?”

云妗想了想,终是坚持:“不了,我去去就回。”

花想容应了声,微微点头,许是因为回了家,倒没有再如以前一般非得如影子般跟在云妗身边,只是叮嘱:“那你小心些,我刚刚才知今日是鬼节,你要赶在入夜前回来。”

云妗嗯了声作为回答,绕过花想容向外走。花想容回着头看看云妗的背影,骤然转头走进云妗的房间,翻出被云妗收起来的资料来看,任意看了几本又将资料放回去,眼里满是震惊。

朱鸣是花老爷子的得力助手,按说不该做那种跑腿的小事,因此云妗与她说这些只是地理风俗之类,她是万万不信的,可她也没想到,这厚实的几叠竟会是记录了朝廷大小事宜的资料。

阿妗这是想干什么,爹特意吩咐朱伯将这些送来给阿妗又是想做什么?难道,难道……花想容越想越心惊,猛然转身出府。

云妗和花老爷子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犯错,她想,她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个人,或许只有那个人才能阻止所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云妗离开花府后直奔一条离花府有两条街的巷子,巷子的最深处有一间独门独户的屋舍。云妗在紧闭的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自行推开门。

门一开,首先是一处小院子,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零零落落地摆着几个木架子,木架子上放着篾,篾子里是各式各样的草药。

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妇人显然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响动,急急从后堂走出来,见着站在院中的云妗不由愣了愣:“妗儿,你不是嫁去明枫国了么,怎么回来了?”

云妗快步走到妇人跪下,拉住妇人垂下的手,慢慢湿了眼眶:“师尊,徒儿回来看望您。”

妇人将云妗从地上拉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云妗:“妗儿,你离开才不过一年半,怎么为师觉得你好似变了个人,这段日子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云妗抬手擦擦眼睛,摇头道:“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

妇人见云妗不肯说,也就不再问,拉着云妗进内堂坐下,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嘴。

云妗一直看着妇人,此时自然发现了妇人的异常,不由开口:“师尊想与徒儿说什么?”

妇人拍拍云妗的手,眼神挣扎,许久才下定决心般道:“为师就是想问问你,眀枫国的那位君王他,他可好?”

云妗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妇人:“师尊问这个作甚?”

妇人轻轻咳了两声,不自在地抬手抚抚发鬓,言辞异常闪烁:“就是问问。呵呵,妗儿你不是嫁于他了么?为师就是想知道,他是如何样的人,对你可好。”

云妗心中怀疑渐浓,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只道:“他很好。”

听到云妗如此说,妇人显然很高兴,眼中闪亮着一种令云妗更加疑惑的光芒。许久,那光芒才渐渐消去,妇人笑盈盈地转向云妗:“阿妗此次回来,何时回去?”

云妗摇摇头:“徒儿不会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很好么?”妇人突然激动起来,抓紧云妗的手,语气带着些许质问。

云妗不语,眼光莫名地看着妇人,妇人一接触到云妗的目光,顿知自己失态,立刻放开云妗的手,背过身道:“妗儿还未吃晚膳吧?就在为师这里吃上一些吧。”

说完,妇人也不等云妗回答,兀自匆匆走进内堂。

☆、玉衡国君(1)

云妗留下陪着妇人吃晚膳,整整一顿饭下来,妇人都没有再提及沐晞夜,但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云妗不愿回明枫的原因,一直在试图劝解云妗。

这不由让云妗心中更加疑窦丛生。妇人大约也感觉到云妗的目光中怀疑之色愈来愈浓,再不敢多说什么,沉默着收拾碗筷。

云妗站起身帮忙将碗筷端进厨房去洗,妇人便兀自走到一边取来抹布心不在焉地抹桌子。待云妗洗好碗出来,妇人仍在抹着先前的那一处地方。

云妗蹙蹙眉,上前向妇人告辞,妇人也似未听清,只无意识地点点头。

云妗张口想问,最终却还是将到嘴的疑问都咽了回去,自行转身离开。→文·冇·人·冇·书·冇·屋←

云妗是跟着洛飞回的亓城,自然逃不过王上的耳目,很快,宫里就遣了公公来花家召了云妗进宫。一并被召见的还有花想容,这不禁让花家人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花家是在王上要将花想容赐婚给洛飞时宣布花想容病死的,如今花想容活生生回来了,他们一家根本避不了欺君之罪。

一时间,花家人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云妗身上。花老爷子忍不住招来朱鸣。

朱鸣明了花老爷子的意思,躬身道:“云姑娘说要老爷放心。”

花老爷子却摇摇头,眼中担忧之色不淡反浓:“怕只怕云姑娘她自身难保。”

最初听到云妗的姓名时,花老爷子只觉有些耳熟,然而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今日宫里来人他才记起,云妗此人,竟是前年被王上册封为公主遣去明枫国和亲的那位。

云妗擅自离开明枫国回亓城,本身亦是大罪。云妗是否能化险为夷,花老爷子心中着实打着大大的问号。

而另一面,云妗与花想容随着那公公进了宫,花想容小心地跟在云妗身边走着,时不时侧脸看看云妗淡淡的脸色,心下亦很是焦急,生怕王上怪罪于花家。

花想容很想与云妗说话,可前后左右都是耳目,终究只能将话都憋在心里。

很快,两人便被引到御书房前,领路的公公将二人留在门外,先自进去回禀,很快又出来示意云妗二人自行进入。

御书房里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高贵,恰到好处的色彩既不让人觉得轻浮,又不会令人觉得压抑,很是舒适。

然而花想容仍是止不住地紧张,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双膝跪地,向着坐在桌案后,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行礼。云妗也随着花想容跪地行礼,却显得比花想容镇定许多。

这男子正是玉衡国的王上,洛毅。

洛毅放下提在手中的朱笔,目光沉沉地打量云妗二人,保养良好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怒色,出口的声音里更是仿佛蕴藏着风暴:“你们二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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