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才是真壕帅[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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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才是真壕帅[穿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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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叶息就明白了白雪为何会说那根鸟毛贵。

    那个时候他吃完灵食,爬到屋顶上边欣赏夕阳边消食,正在惬意的时候,忽然繁花谷里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鸟啸。紧接着眼前一暗,一个巨大的阴影兜头罩下来。不等他眨巴完眼睛,阴影呼啸着从他头顶滑过,卷起的劲风吹将他吹得东倒西歪。

    好容易站稳身形,他看清那阴影乃是一只金色大鸟。

    此鸟长得像雕,但比雕大很多,翅膀展开约有一丈多长,通身金黄,在晚霞里金光闪烁,宛如一道金色闪电。只是这闪电歪歪扭扭的,东劈一下西劈一下,伴随着尖利的啸鸣,把清静的山谷搅得鸡飞狗跳。

    白雪不知何时也爬到了屋顶上,双手拢在嘴边冲着那鸟大叫:“大师兄,你快回屋歇着去!让师尊知道你又喝醉了,可有你好看!”

    那鸟听了他的话,果然消停了,歪歪扭扭地扑腾回雪鹏那间建在树上的屋子。

    它降落的时候好像没刹住车,一路狂飙着冲开屋门,伴随着稀里哗啦一阵响,那屋的后墙被撞了个窟窿,露出个金翅膀尖扇了几下,终于是安静了,屋子摇摇晃晃地也没倒。

    叶息半张着嘴,痴/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好半天才回过神。扭头看着白雪,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那是大师兄?”

    白雪一点头道:“嗯。他准是把两瓶流霞醉都喝了!哼,以后我再不给他买酒了,逢喝就醉,一醉就闹,酒品忒差!”

    叶息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嘀咕:“大师兄是大鹏鸟!雪鹏居然是大鹏鸟……”这么个活动金库在身边,没有好好利用真是太可惜了!

    习以为常的白雪耐心地解释:“大师兄已经过了化形期,平时都是人的模样,只有喝醉了才会露真跟脚……你来的时间短,自然不会知道他是大鹏鸟。”

    “你们,”叶息咽了口吐沫,感觉要是问“你们有没有拔他的毛去卖”这种问题很是不妥,所以临时改了说辞:“大师兄是神兽,怎么会拜到师尊门下?”

    “这个说来话长……”白雪盘腿坐到房顶上,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大师兄是师尊的师尊——也就是我无相门前任掌门人沐阳真人——在路上捡到的。那个时候他还是一只蛋。你也知道啦,大鹏鸟这种级别的神兽很不容易遇到,想要收服就更难了。沐阳真人将蛋带回无相门就交给还是娃娃的师尊,让他小心温养,蛋孵出来以后就是属于师尊的灵兽。”

    叶息边点头边想,修真文里要驯养只灵兽并不容易,何况是这种神兽级别的,但从娘胎里养大的就不一样,所谓的雏鸟情结嘛。难怪雪鹏会是雪胤真人的脑残粉。

    由此可见,沐阳真人是相当看重他这个徒弟的。这样看重的徒弟为毛不让他当无相门的掌门呢?关于这个问题,“四爷很忙”在《制霸》并没提过。

    “师尊二十岁突破凝脉期之时,蛋终于孵出来了。”

    “大师兄?”叶息的发散思维被白雪拉了回来,他很配合地露出一脸好奇:“那么他从蛋里出来是只鸟咯?”

    白雪一手握拳抵在嘴唇上咳了两声,无视了关于鸟的问题,只道:“师尊将他养大,原是把他当坐骑的,没想到他有志于修行,天赋又高,竟过了化形期,于是师尊就收他为徒。”

    听了雪鹏的身世,叶息联想到他平日的各种装b行为,这娃可能是太想当人了,所以处处装得人模狗样,当始终无法掩盖他是一只鸟的事实……还是一只十分值钱的鸟!

    叶息的思路诡异地拐到雪鹏那一身土豪金羽上,那么大只鸟得有多少毛呐?!那么多/毛得值多少灵石呐?!大师兄你给小弟几根/毛吧!

    自那天起,雪鹏发现雪团子突然对他生出了某种奇怪的兴趣,只要见到他,不管隔多远都要跑过来扯淡,扯还不好好扯,一双眼睛在他身上睃来睃去,就像恶狼盯着肉似的。

    对叶息这个想灵石想疯来说,他可不是一块大肥肉?!随便掉根/毛下来就够小僵尸修炼好久!

    “雪团子,我说你没事老在我这儿转悠,干嘛呢?”某天,当雪鹏第n次看到在他树屋下转悠的小僵尸时,终于憋不住把他叫过来盘问。

    “大师兄,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叶息摆出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眨巴着大眼睛努力向雪鹏卖萌。

    “什么问题,说!”雪鹏双手抱在身前,骄傲地微扬起头,鼻孔对着天说话。

    叶息就那么点儿修为,可修炼的功夫也不多,能问出多少问题?无非是同一个事儿换着方式问而已。

    “这问题我前天才跟你说过呀。”雪鹏微蹙眉头道。

    “我笨,哪有师兄这般聪慧!”

    这马屁拍得雪鹏很是舒服,当下便松了眉头,得意的笑容抑都抑不住,从唇边一直漾到眼底。他装模装样地清了清喉咙,故意压低了公鸭嗓,特深沉地道:“你那么好学,很好。你问的问题嘛,是这样的……”

    叶息听得心不在焉,只拿一双眼不停地往雪鹏身上瞄。

    “喂,听懂没有?”雪鹏说得口干舌燥,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在他头上弹个爆栗嚷道:“今天是最后一遍,以后别再来烦我!”

    唯唯诺诺地答应着,眼看他要走,叶息忙扯住他的衣袖道:“师兄,我帮你打扫房间吧?”

    “你不是昨天才打扫过吗?”雪鹏奇怪道。

    “昨天是昨天,房间打扫勤些……对身体好,不容易生病,嘿嘿……”

    叶息以为自己笑得谄媚,但在雪鹏眼中就觉得他古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奸气。

    甩开他的手,雪鹏干脆地拒绝:“不用!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去练功?整天来缠我/干嘛?”话未说完,人已走出老远。

    望着他的背影,叶息无比惆怅地叹了口气。大师兄这一身毛太牢实,上次把墙撞个窟窿都没掉下一根,替他天天打扫房间也没有收获,看来除非是动武去拔……

    不甘心啊不甘心!

    眼看守着一座灵石山却连边角料都抠不到,叶息闹心闹得辗转反侧、寝食不安。心闹到了一定程度,变积攒成孤注一掷的勇气。

    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夜,恶向胆边生的叶息决定,要从雪鹏身上至少拔一根/毛!

    当然,在凝脉期的雪鹏面前,叶息就是个战五渣,不能强攻只能智取。雪鹏不是喜欢喝流霞醉吗?咱家就给他买流霞醉,把他灌醉灌晕,那鸟毛还不由自己拔?!

    叶息如今只有六颗一品灵石,去找白雪借也只凑足二十颗。

    一瓶流霞醉最差的也要十五颗下品灵石,看上次的情形,雪鹏绝不是一瓶就能喝晕的。叶息就想去弄点迷/药啥的掺在酒里,再设法骗雪鹏喝。至于哪儿弄到迷/药,这个《制霸》里有提过——所有灵药店都有卖啊哈哈哈哈!

    怀揣二十颗灵石,叶息偷偷骑上白羽鹰跑了趟芜台镇。在掌柜奇怪的目光注视下,他硬着头皮买了一瓶下等流霞醉和一包下等迷/药,然后风驰电掣地逃回了云绶山。

    下迷/药这种事始终不地道,说不心虚是假的。可心虚也得硬着头皮上,谁让自己是个战五渣呢?

    叶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哆哆嗦嗦地下好迷/药,然后把酒捧到雪鹏面前献宝似的献了。

    雪鹏果然是个酒鬼,叶息前脚才离开,他立刻就把流霞醉喝了个底朝天。叶息躲在树下听他屋里小小闹腾一番之后便没了声息,就悄悄爬上树,隔着窗户往屋里瞧。

    酒不是好酒,药不是好药,不过已经足够让雪鹏趴下了。只见大师兄正以鸟姿趴伏在地上,翅膀长长地舒展开,呼吸粗重,像是睡着了。

    这间屋大约是专门用来养鸟的,除了屋角立了柜子,地上有几个蒲团外,一应家具物什全无。此刻喝醉的大鹏鸟把宽阔的屋子塞得满满当当,蒲团全扫到了墙边。

    叶息贴着墙溜进去。

第7章 一根毛引发的惨案2() 
叶息贴着墙溜进去。

    他先想拔雪鹏翅膀上的羽毛,岂料那羽毛长得无比牢固,如金似铁,握在手里跟把刀似的。试了几次,都弄不下来,他只得放弃,转去拔背上的毛。难怪大鹏鸟的羽毛这样值钱,太不容易弄了,特别是对雪团子这样的小体格,简直就像焊死的金属一般难以撼动。

    围着大鹏鸟转了几圈,叶息硬是没扯下一根/毛,而喝醉的雪鹏开始扭头、抖翅膀,有要苏醒的趋势。

    叶息急出了一身汗,瞅准雪鹏肚子的软羽,双手逮住,一只脚蹬在大鸟身上,咬牙切齿地又蹬又拽,终于拔下了一根羽毛。

    就这么一下,雪鹏的肚子痉/挛似的往上抬起来,又重重的落下,扑腾了叶息一脸灰尘。

    眼看雪鹏是要醒了,只是被酒和药魇住了没有马上睁眼,叶息的心擂鼓一般砰砰直跳。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害怕了,跳起来一把抓/住肚子旁边的另一根软羽,两只脚都蹬到鸟身上,手脚一起用力,上半身仰成一百八十度,运足气大吼一声,小身板一轻,结结实实往后栽了个大跟头。

    他忍着痛坐起来,一手捏着一根羽毛,与满眼懵懂的大鹏鸟对视了一眼。

    一眼之后,叶息火烧屁/股似的从地上蹦起来,在雪鹏雷似的吼叫中往屋外跑。

    “雪团子!你干什么?!”

    雪鹏愤怒地扑打双翅,想从地上站起来。无奈他刚刚醒过来,全身还软着,加之体积太大,一时间难以转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恶的小蟊贼三跳两跳地越窗而去!

    “雪团子你给我等着!”

    在雪鹏雷鸣似的咆哮声中,叶息提着一口气跑得比兔子还快!踉跄着骑上白羽鹰,他四脚四手地瘫倒在鹰背上,仰面对着天空呼出一口气,筋骨散成一团泥。

    娘咧,刚才那一幕堪比惊险动作片,修士真是个高风险的工作qaq!

    他拿起鸟羽对着太阳仔细查看。金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像捏着两片金叶子一样。这可是他穿到这里后第一笔丰厚财富,连骗带偷带抢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将羽毛按在胸口上,他闭了眼睛。回去以后还有一箩筐事等着他呢,此刻,暂且容他好好享受一下阳光、清风,以及怀揣金羽毛的满足。

    叶息仍是把羽毛卖给那家相熟的灵药店。但因为雪鹏不算成年大鹏鸟,其毛的品质打了个折扣;另外又是从肚子上拔下来的,不如翅膀、脊背上的那么好使,还没有刻符阵,所以每根羽毛掌柜只愿出五十颗中品灵石。

    明知道他是在找借口压价,叶息也只能接受。然而想到拔羽毛的艰难经历,想到以后恐怕没机会再拔,他心有不舍,只卖了一根,自己留下一根以备不时之需。

    垫起脚尖把柜台上的灵石拢到手里小心地捧着,叶息心里升起自己很富有的感觉,小/脸都兴奋地放出光来。

    然而这种感觉在他由卖家变成买家,面对琳琅满目的各式法宝时,消失得干干净净。手里的灵石根本不够花嘛,买了这样,买不了那样,歹势!

    反复斟酌比较后,他最后只买了一双二品风行靴,和一瓶上品流霞醉。

    风行靴材质普通,主要是上面刻有提高灵敏度和速度的符阵,穿上之后爬高上低飞檐走壁完全不成问题,他预备着去捡东西的时候穿。流霞醉嘛则是买给雪鹏赔罪的。

    叶息立在白羽鹰背上,远远就看见繁花谷口站着一个人。只瞧一眼那瘦竹竿似的身材,和满身四溢的杀气,就知道是雪鹏。

    他那么快就醒透了吗?唉,便宜货就是便宜货!

    雪鹏仍旧是双手抱剑于身前的装b造型,只不过面色黑如锅底,目光阴沉而愤怒,配上他的鹰钩鼻越发显得冷酷凶狠。连白羽鹰都被他瞪得发起抖来,更别说罪魁祸首的叶息。

    刚用手握住装流霞醉的瓶子,叶息的身体蓦地一歪,直接从鹰背上滚下了地——白羽鹰摄于雪鹏的气势,可耻地叛变了,扔下叶息头都不回地逃窜而去。

    叶息摔了个狗啃泥,被酒瓶狠狠隔了一下,差点没隔断气。还好瓶子不是普通的瓷瓶,这样摔也没摔坏。

    雪鹏迈着方步走过来,每走一步都极其用力,甚至还要将脚下的泥土碾上一碾。

    叶息看得心惊肉跳,好像他的脚踩的不是土而是自己的心脏,人还未到,心已经要被碾碎了。

    能不怕吗?对方可是神兽呐!就雪鹏那跟脚,随便刨一爪子都能刨掉自己半个脑袋!叶息由当初孤注一掷的拔毛勇士变成了抖如筛糠的怂包,颤巍巍地叫道:“大师兄……”

    “兄”字还没说完,雪鹏长臂猛地一挥,一道白光便向他劈过去。

    “妈呀!”叶息惨叫一声,双手抱头坐到地上。

    利剑已出鞘,锋利的剑尖直指他的眉心!

    一滴冷汗从他额角滑下,然后又是一滴……

    尽管知道正常情况下雪鹏不会严重伤害自己,可还有不正常的情况呀。那些摔婴儿的、撞了车杀人灭口的不都是在非正常情况下呢嘛,何况对方是一只猛禽,再是神兽,也属于非人类qaq!

    “师、师兄,我、我错了……”叶息哆嗦着拿出流霞醉送到雪鹏面前。

    “想贿赂我?”雪鹏睨着他,公鸭嗓冷得像渗了冰渣一般。

    “不、不是,我我我道道歉!”

    “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怎能对雪团子出剑呢?”紧急时候,小胖纸白雪赶来救场了。

    叶息从来没觉得白雪的声音那么好听过,白雪,二师兄,亲人啊!

    “臭小鬼竟然敢……总之,我今天饶不了他!”雪鹏这回是动了真气,并不打算轻饶拔毛贼。

    “他干什么啦,你要这样?”白雪抓着雪鹏的手臂,生怕他一剑杵到小僵尸脸上。

    “哼!”雪鹏愤愤地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看想叶息的目光越发凌厉。

    “雪团子你说,你怎么得罪大师兄了?”

    “我……”叶息紧张地抿了下嘴唇,小声道:“我拔了大师兄的毛,不多,就两根。”

    “……”

    白雪用看神经病人的眼神连看他几眼,随即转头面向雪鹏道:“不就是两根/毛吗?小孩子淘气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师兄你没伤没痛的,犯的着这般小题大作?这事即便说到师尊那里,也就是让雪团子跟你道个歉。难不成你还真拿剑砍他?”

    别看白雪平时憨厚,关键时候很有些急智。师尊就是雪鹏的软肋,任何时候一戳一个准儿。刚才还嚣张得要拿剑削人,听了白雪这番话顿时就平和些许,剑也收起来了,看雪(流)团(霞)子(醉)的眼神也和善了。但是作为一只痴迷做人的飞禽,雪鹏的自尊心仍是受到了严重伤害,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他抢过叶息手上的流霞醉,拽兮兮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赦!”

    我呸啊!还死罪活罪呢,当自己是皇帝啊还是将军啊……

    叶息尚未腹诽完,只见雪鹏拿手指虚点向他的眉心,一道青光随之而来,然后他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弹了起来,之后他的两只脚像装了弹簧似的,一直跳,两只手也笔直地伸出去,跟过去港剧里那种到处乱蹦的僵尸一模一样。

    叶息急得大叫:“二师兄!”

    白雪无可奈何地对他摊了摊手,之后低下头专注地斗手指。

    这是要给雪鹏出气么?

    “大师兄,我错了!饶命啊!”叶息转向雪鹏讨饶,“大师兄,我再也不敢拔你的毛呜啊啊啊!”

    雪鹏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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