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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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军阀-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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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枪响的一瞬间,刘稳一个激灵,他晓得这种情况不是冒然冲出去营救哨兵,而是要马上把封箱的机枪再度取出来。

    “取枪。”

    刘稳状若风魔的抓起一根钢钎,奔到一个武器箱前挥臂将箱子撬开,抄起几枪之后活动了一下枪栓,吼道:“弹夹。”

    军队机器一旦发动起来效率惊人的可怕,贸然遭受袭击的士兵没有慌乱,大家分工有序的行动起来,一箱箱子弹被拆开,送到拿到枪的弟兄手里,分毫不满。

    刘稳接过士兵丟来的弹夹按上,杀气十足道:“给我狠狠地打。”

    士兵们默不作声,轮替着武装起来,移动到货栈左右,只等敌人进入时给予交叉火力射击。

    与军队的战术作战不同,斧头帮行事重在狠、猛二字上,只见这群凶横的汉子将货场门推开,猛地涌了进来。

    从明亮的外间进入昏暗的货栈视觉上有个缓冲,等他们一部分冲进货栈眼睛适应了环境之后,看到的却是让他们惊恐的一幕。

    只见数十名一动不动的汉子在左右两边单膝跪地端着枪口对着他们,这种肃杀的气氛以及那一只只发着烤蓝幽光的黑洞枪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九十六章 结仇() 
刘稳陡然喝道:“射击。”

    无愧于‘芝加哥打字机’的汤普森冲锋枪喷出一团火花,节奏感极强的枪嗒嗒嗒声响起,呈扇面扫射出去的弹雨将斧头帮的汉子如同割麦子一样扫倒一片。

    “有埋伏,撤。”

    有人厉声喊道。

    这才是开始,随着射击速度的提升,三十多支冲锋枪每秒射出五百发子弹朝着挤在货栈门口的斧头帮众射去,在没有掩体战壕的环境中,自动火力的杀伤力是恐怖的,枪声响起的瞬间,子弹穿透人体激起一阵阵血雾,踏入货栈的数十人顷刻间就被子弹扫成筛子。

    这是有别于帮派火拼的战斗,在军队这个杀戮机器发动开始的时候,意味着死神的降临。凶悍的斧头帮帮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争前恐后的向后逃去,留下一地的尸体。

    “停止射击。”

    当面前再无一个活人的时候,刘稳喝止了射击,他皱着眉头瞧着眼前横尸遍地的场景陷入沉思。这群人虽然看上去凶悍,可他一眼就瞧出这是上海滩的混混,跟正儿八经的军队打,刘稳向来是不会手软的,可对方仅是一群好勇斗狠的混混,他却有点下不去手了。

    “刘副官,追不追。”

    军官问。

    刘稳面色阴沉道:“不追,一群流氓混混而已。”

    刘稳不知道的是,他所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上海混混,若非暗哨枪声提醒了里面,这群凶悍的斧头帮众冲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刘稳知道这块地方已经不安全,如此火力的枪战无论上海各方势力都不会容忍,尤其是敌人在暗己方在眀,防不胜防。

    军官问:“咱们去哪?”

    刘稳道:“回租界——新都饭店。”

    就在刘稳带着士兵离去不多时,一大群警察和淞沪商埠督办公署一个营的部队赶到洋泾码头,团团将洋泾码头围住。

    驻在沪内这个营可是孙传芳手里的精锐,全军一水的英械装备,虽名义上是一个营,可实际上却有10个连近1300人,部队装备有英造马克沁重机枪十三挺,沪造克虏伯75毫米山炮五门,野炮三门。全营配给十辆卡车,行动效率极快。

    若非刘稳当机立断乘船过了黄浦江,恐怕凭着两条腿根本逃不过这支部队。

    ……

    逃进租界之后,刘稳堂而皇之的又住进新都饭店之内,很快,宋春阳得知了消息来到新都饭店。

    李伯阳不在,对于一个副官宋春阳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怒气冲冲的进了上了楼,一见到刘稳就威胁道:“刘副官这里可不是广州,如果你不收敛的话,会死的很难看。”

    刘稳沉默着,半响道:“这一次被逼无奈,人家打上门了……”

    宋春阳不客气的挥手打断,瞪着眼问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对伙的是谁?”

    刘稳摇头道:“不知道,看样子是帮会分子。”

    “是斧头帮!”宋春阳怒冲冲的说道:“你去招惹这群疯子干什么?我得尽快安排你走了,否则火就要烧到我身上了。”

    瞧见宋春阳说起斧头帮面色骤变的样子,刘稳狐疑道:“宋探长,看样子你很怕斧头帮。”

    宋春阳瞥了刘稳一眼,冷笑道:“其他人再狠,总归在规矩里做事,斧头帮做事,没有规矩。别说是我,就是我家老头子也要让三分。“

    刘稳清楚宋春阳的老头子是张啸林,若是连张啸林也要让斧头帮三分,那上海滩还真是不能多待了。

    刘稳拱手道:“还望宋探长施以援手。”

    宋春阳道拧着眉,没有好气道:“你都跑回新都饭店了,我能不管么?”

    刘稳哂笑着,自己回新都饭店也是无奈之举,上海水太深了,自己这几十号人也就能翻点小水花,若是不知死的继续在华界待着,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宋春阳道:“斧头帮暂时还找不到这里,我明天就给你安排船只,这段时间你不要出新都饭店,外面我会排巡捕巡逻。”

    刘稳道:“我知道轻重。”

    话说到这,宋春阳也无语多嘱咐,面容缓下几分,道:“李团长回去了?|”

    “嗯。”刘稳瞧了他一眼,先打个预防针道:“宋探长,我可不知道团长的家事。”

    “我晓得,你们革命军有纪律。”

    宋春阳突然问道:“刘副长,你觉得你家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的有点突兀,刘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宋春阳又问了一次。

    “我们团长呀!”刘稳想了想,如实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团长年轻轻轻,可带兵打仗就是能让我们信服。”

    宋春阳来了兴趣道:“说来听听。”

    刘稳一摊手,笑道:“宋探长你忘了我们有纪律!”

    “哈哈。”

    宋春阳眼神泛精光,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神色道:“我预感李团长一定会接替徐司令的位置。”

    刘稳失笑道:“绝不可能,团长在广州备受蒋司令器重,这次东征之后扩编马上就会是师长了,两相比较,怎么会去做一个军阀。”

    宋春阳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一笑。

    ……

    斧头帮这一战可谓损失不小,出动上百号人手,长枪短炮用上了,到头来只杀死两个哨兵,而自己却被机枪打死打伤足足三十七人。就连精武会出身的吴鼎九肩膀上都被打了个窟窿,现在正躺在圣母院路教会医院。

    教会医院外,上百个彪悍的汉子在医院外聚着,他们一言不发的等待着王亚樵的到来。

    伴着小汽车的前照灯,熟练小汽车鱼贯开到医院门口,有汉子上前拉开门,穿着长褂戴着礼帽的王亚樵面沉如水的走了下来。

    “九爷。”

    汉子们面色激动的围了上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叫着,都叫嚷着要给兄弟们报仇。

    王亚樵站住脚步,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冷冰冰道:“干什么,都给我回去。”

    众汉子被王亚樵的目光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呐呐的推开,不敢再说话。

    跟着王亚樵从汽车下来的是何守鼎,何守鼎与王亚樵装扮无二,都是黑眼眶八字胡,可他身上却带着一股戾气,他扶了扶眼睛,对众人说道:“弟兄们放心,樵哥一定会给死去弟兄们报仇的,现在请大家先回去,这样聚在医院门口,让医生护士看到了不好,对兄弟们的伤兵治愈也不好。”

    听着他的话,斧头帮众们面面相觑,慢慢的退了下去。

    等王亚樵进了病房,吴鼎九肩膀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他躺在病床上眼睛怔怔的盯着白色天花板,面上尽是自责惭愧。

    王亚樵进了病房,扫了吴鼎九一眼,将礼帽摘下来递给何守鼎,拧着眉头道:“怎么?挨了一枪成了魂丢了?”

    何守鼎接过礼帽关上门,又把礼貌挂在衣帽架上,低声道:“九哥,樵哥要为你们报仇,那伙人究竟是什么人,你和樵哥讲一讲。”

    吴鼎九沙哑着声音道:“那伙人,是军队。”

    王亚樵神色不动,显然这个事情在他意料之中。

    吴鼎九回忆道:“那群人在仓库外面放着明暗哨,我们大意了,我这一枪就是暗哨打的。”

    王亚樵与何守鼎相视一眼,这年月能放出明暗哨的军队可不一般。

    吴鼎九道:“那哨兵的口音,像是南边的人。”

    南边!王亚樵一瞬间就想到革命军,这段时间他都在看报纸,从各大报纸上都能看到头版上革命军东征、平叛的消息,要知道他也是追随过孙中山先生的老牌国民党员。

    “难不成是革命军?”王亚樵皱起眉头,要是追杀的这伙人是革命军,就有些手心打手背了。

    “查一查。”

    王亚樵对何守鼎吩咐道。

    何守鼎点头应下,说道:“樵哥,这群人逃进法租界,会不会连夜跑掉。”

    王亚樵眯起眼睛,想了想道:“不会,洋泾码头走的都是内河航运,租借码头全是海运,他们既然在洋泾码头登船,一定是要去什么地方。”

    忽然,王亚樵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

    何守鼎与吴鼎九看向王亚樵,王亚樵冷笑道:“吩咐弟兄们探查去芜湖一线船运,那伙人一定会走长江河道的。”

    斧头帮在上海滩打听消息的本事不在青帮之下,全上海滩黄包车夫几乎都是斧头帮成员,在加上数目众多的劳工会,想要查出刘稳这么一大群人,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

    两个小时之后,王亚樵收到消息,那群人就藏在法租界新都饭店里,而且据安徽籍的服务生讲,华捕探长宋春阳与这伙人交情过密。

    王亚樵拍了拍吴鼎九的手,轻声道:“兄弟,你先养伤,这个仇哥哥给你报。”

    吴鼎九道:“大哥小心。”

    王亚樵仰面一笑,傲然道:“在上海滩,还没有人能伤我。”

    “走了,你好好歇着吧。”王亚樵从何守鼎的手里接过礼帽,点了点头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何守鼎道:“樵哥,我去调人。”

    “不着急。”王亚樵冷着脸道:“先去找宋春阳。”

第九十七章 畏之如虎() 
宋春阳从新都饭店离开之后,心里觉得没底,掉了个头又去了华格臬路张公馆。

    当了张公馆的时候,张啸林一家正在用晚餐,保姆把宋春阳迎了进来,宋春阳也不见外的走到张啸林身旁,对保姆道:“张妈妈帮我取一双碗筷。”

    又瞧了瞧张啸林的脸色,笑着道:“师傅您老人家气色很好,有什么喜事呀。”

    张啸林细嚼慢咽的将一块东坡肉咽下,瞥了一眼他,淡淡道:“食不言,寝不语。”

    宋春阳忙点头,这时保姆张妈将碗筷拿了过来,宋春阳也跟着一大家人吃了起来。

    正吃着,张啸林吃完了,他瞧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宋春阳,道:“吃完来书房。”

    宋春阳吃的也不多,闻言将碗中的米饭吃尽,紧随过去。到了书房,张啸林又让他把房门关闭。

    走进书房,张啸林一撩长衫下摆坐下,冷笑道:“惹了一屁股事,还敢来找我。”

    宋春阳苦笑道:“弟子知道瞒不过师傅。”

    张啸林哼了一声,道:“我不知道别人不会告诉我呀。”

    宋春阳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见宋春阳不说话,张啸林道:“你惹别人,我能给你擦屁股,你惹王亚樵,不怕丢了性命呀?”

    “怕。”

    宋春阳如实道。

    张啸林沉默了,过了一会,毋庸置疑道:“把人交出来吧。”

    宋春阳身子一震,看着张啸林道:“师傅……”

    张啸林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弟子,语重心长道:“王亚樵是条疯狗,昔日徐国梁坐拥上海7000警察,手里头还有一个师的军队,还不是让王亚樵杀掉。手握军权的军阀尚且如此,你给他低个头,服个软,不算丢人!”

    宋春阳摇头,涩声道:“师傅,我低头可以,人却不能交。”

    “死脑筋。”张啸林大怒道:“你不交人,王亚樵会第一个拿你开刀。”

    宋春阳铁青着脸道:“我若交了人,也会有人拿我开刀。”

    张啸林迟疑道:“你藏得这伙是什么人?”

    宋春阳道:“南边的人。”

    一说南边的人,张啸林就清楚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又纳闷道:“不对呀,王亚樵一直拥护孙大炮,还是什么劳什子国民党员,没道理自相残杀吧。”

    宋春阳叹道:“事出有因。”

    当即,宋春阳就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张啸林听完之后神色一动,可又皱起眉头道:“一个十*的少爷能靠得住?”

    宋春阳知道师傅有些意动了,便道:“我与李伯阳会过面,当得上一个少年英雄。我拜把子兄弟刘华中证实,一个星期前李伯阳率一团兵力强渡猎德码头,愣是把杨希闵手中两个师的兵力打的落花流水。师傅,你想年纪轻轻就能打出这么一场胜仗的人,又岂是一般人物?”

    张啸林转念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正所谓莫欺少年穷,现在这么年轻就是一团之长了,再过三五年谁说不会是名震一方的将军,像这等人物,确实得好好笼络。

    张啸林脑中转动起来,要说自己在上海已经是触顶的人物了,左右比肩的唯有黄金荣、杜月笙两人,如果要更进一步的话,势必要跳出上海滩。

    其实他心里有自己的一个小算盘,现在三鑫公司做的是烟土生意,上海附近的省还好说,军阀都卖自己面子,虽然抽取捐税,可也不至于狮子大开口。可长江航运上的军阀就不地道了,他们不仅对鸦片运输巧立名目,抽取捐税外,还有起运税、印花税、出口税、护商税等等。往往一担烟土运抵上海,价格就会提升数倍。现在三鑫公司生意越来越来大,毕竟是三家合伙,他若想广开财源,只能从运输上下功夫。

    而李伯阳恰恰给了他这么一个契机,有道是雪中送炭难。若能帮助李伯阳坐上芜湖镇守使的位置,他也不求旁的,只求每次运烟土时先压住别人家一两日,有着一两日时间,他就能在上海烟管上下其手,大捞特捞。

    张啸林想到此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掩饰的咳嗦了几声,淡淡道:“那我就为你说和说和。”

    宋春阳面上一喜道:“谢师傅,有您老人家出面,事情就好办了。”

    张啸林虽答应下来,可斧头帮死了那么多人,心中有些保不准王亚樵会不会卖自己这个面子,便道:“我与王亚樵交情不深,得再找个中间人。”

    一说中间人,宋春阳第一时间就想到是谁了,他喜道:“有杜老板出面,再好不过了。”

    张啸林走到书桌前,抓起话筒给杜公馆打去电话,等了十几秒电话通了,话机里面是个下人的声音,便道:“我是张啸林,杜老板在家么?”

    黄、杜、张三人公馆比邻相居好做一人,下人如实道:“老爷在家。”

    “好,你告诉杜老板一声,我有要事相商。”张啸林说了一句便挂掉电话。

    张啸林带着宋春阳很快来到隔壁的杜公馆,来的时候杜月笙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宋春阳见了之后不由在心中暗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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