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王爷的贱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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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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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夺的胴眸一缩,怒意颇盛,随即打翻了手边的砚台,几滴墨汁四溅开来,弄脏了纸笺。赵夺回头,赫然发现,墙壁上那张画像上的人,早已被染黑了嘴唇。

晨风乍起,吹开了小窗,肆意如狂地掀开了桌上的书卷,由快到慢,扯着书页哗哗作响。桌上的纸笺四处乱飞,借着风力,恰逢染墨最多的那一张被紧紧地贴在了赵夺那暗花白绸的锦袍上,留下一朵墨莲。

赵夺的眼睛始终盯在画中女子的脸上,任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扫过他的唇眉,掀起了他的衣摆。画上那女子笑意吟吟,无害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灵气,又裹着几分淡然。

赵夺的眉头渐渐地拧起,终于形成一个“川”字,那宽大的手掌紧紧地握了起来,突兀的骨节泛着隐隐的白色。终是无法原谅她的背叛,特别是想到她一心一意地维护那个神秘男人,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撒了一把火种,越烧越烈。

清轩阁的大门哗地一下打开,赵夺背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的威严之色。

跪在门口等待责罚的侍卫神色一凛,随即恭敬地小声道:“王爷。”

“随本王来。”

暗房里,花想容赤着脚,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坐了一夜。这里阴暗潮湿,花想容身上又疼又痒,好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全身噬咬。

夜风有些凉,狂肆地侵袭而来,花想容闭上眼睛,尽量不去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咽狼啸,可是她还是会想,这里曾经死过多少人,这里究竟游荡着多少孤魂野鬼

疼痛与恐惧折磨着她,她努力地支撑着,希望天色尽早亮起来。渐渐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堪,那曾经鲜红的嘴唇也失了血色。身体越发地不适,她颤抖地缩着,卑微缈小,她害怕,真的害怕,她怕等不到天亮的那一刻。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禁锢着她自由的锁链被打开,她还是无力睁开眼睛。

赵夺看着花想容,仰着头靠在墙上,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她的手指紧紧地扳着胳膊,想来是冻了一夜,一股报复的快感由心暗暗而生。

“装死吗?”邪肆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冷笑。

花想容不想动,也没有力气动,她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继续忍受着全身那如同“龙女剐鳞”似的疼痛。

就这么被无视了?可见,这个女人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亦或者,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夺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恨不得将她撕个粉碎:“来人,用冷水把她泼醒。”

一头冷水从天而降,无情地浇下来,花想容只觉得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一般,刺骨地凉。她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绝情的赵夺。

赵夺狭蹙起一对剑眉,冷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如果你还期待着本王会饶了你的话,本王劝你还是清醒一些的好。”

是啊,是她不清醒啊。赵夺怎么会对她好起来呢?曾经那片刻的温柔也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她,他想要发泄他的欲望罢了。心中,对赵夺的期待与爱恋在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有失望。现在,她脑子里不容许她再想这些情爱之事了,她必须要知道洛言的消息,归结到底,是她连累了他,如果他遇到什么不测,她会一辈子内疚的。

想到这儿,花想容动了动身子,却觉得疼痛感骤然剧,顿时一股冷汗混着冷水一起流了下来。她强忍着疼,咬着牙问道:“洛大夫,洛大夫他”

听到花想容问到了那个男人,赵夺就怒气横出。他冷哼了一声道:“贱人,你连自己都保全不了,竟然还有心思顾惜别人吗?好,本王告诉你,他已经被本王剁成了肉泥,永不超生了。”

“什么!”花想容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气血上涌,呼吸一窒,昏了过去。

“泼醒她!”赵夺无情的命令一下,侍卫们不敢怠慢,又用水舀从桶里舀了水淋在花想容的身上。

哗地一声,一舀冷水又一次落在了花想容的身上。花想容幽幽地醒转,眼中满是绝望,含糊不清地说:“洛大夫是无辜的,若是因我而受难,我岂不是永远洗不清这一身的罪责”

“是啊,你怎么洗得清?你串通他人,合谋进入我南阳王府,意图不轨,而且还不知羞耻,令我王府蒙羞,你还想洗清什么?花想容,用什么也洗不清你那肮脏的身体,用什么也涤荡不清你那污浊的灵魂。”赵夺颤抖地低吼着,“花想容,本王劝你从实招来,你和那个神秘男人还有卓言,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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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5  用刑

花想容听得心惊,不禁花容失色,随即吼道:“是,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不堪,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这么不堪,所以我不在乎,你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在乎,即使是老天不长眼睛,让我身赴修罗地狱,我也不会有半分胆怯。可是,洛大夫是无辜的,你不问青红皂白便杀了他,现在又把卓侍卫也牵扯进来。南——阳——王,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卓侍卫他随你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你居然连他也怀疑!”

花想容说得情动,颤抖着身子后退了几步,痛道:“真可笑,枉费我一直崇拜着你,爱恋着你,以为你是个人杰,是个英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南阳王,从现在开始,我恨你,我恨你”

“你恨本王?本王何尝又不是恨着你?若不是你硬要嫁给本王,本王又怎么会失去了求娶眉儿的机会?这梅园,本王是给眉儿留的,却被你给占了,你与平阳王的事情本王还没来得及跟你算清,如今,又被本王发现了你与姓洛的还有卓言互相串谋,图谋不轨,你说,本王又怎么能不恨你?花想容,你不要逼得本王失了耐心,本王再最后问你一句,你与姓洛的还有卓言究竟有什么图谋?”

花想容彻底绝望了,身上的疼痛怎么也比不过内心的绝望来的彻入心扉。她冷冷地笑着,嘴角那弯弯的弧度像是一朵瞬间绽放的冰花,凄然而绝美,那凄厉的神色更是让人过目不忘。

赵夺滚了滚喉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有一点点的动摇。可是,他怎么能动摇呢?他是堂堂的南阳王,对于背叛他的女人和敌人,他从不手软,他又怎么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他哑着嗓子,厉声吼道:“你说还是不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是什么图谋就是什么图谋吧,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了。”

好像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花想容那淡淡的语气惹怒了赵夺,他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样子,他就是不喜欢她这种态度,于是咬牙切齿地道:“好,既然如此,别怪本王不客气。”

花想容倔强梗起了脖子,毫无服软的意思。

空气越来越冷,赵夺的眉眼之间看起来更像是凝了一层冰霜,散发着化不开的寒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花想容,别怪本王没给过你机会,你如此顽固,本王不得不对你用刑了。来人,上老虎凳。”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将放在角落的刑具抬了出来。赵夺细细地观察着花想容的神色,他以为,以花想容这样的一名弱女子,一定会吓破了胆,继而什么都招认了。可是,花想容只是皱了皱眉,便再也没有了表情。

赵夺的心里没来由地烦燥起来,可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于是怒吼道:“上刑!”

几名侍卫将花想容押上了老虎凳,让她坐在上面,一名侍卫将她的上半身按直,紧紧地贴在靠背上,与横凳保持垂直,随后,又将她五花大绑在刑具上,以防她的挣扎。接着,她的双腿被放到横凳上面,两名侍卫死死地按着她的双腿,使其并拢,将她的大腿和膝盖部分用绳索牢牢地绑缚在横凳上,使双腿完全不能向上自然弯曲。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几名侍卫站到了一边。赵夺看着弱不禁风的花想容,又斜眼看了看老虎凳旁那早已经被打磨成方型的石块,眼中透出一丝阴狠:“花想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说是不说?”

花想容咬了咬牙,满眼怀恨地看着赵夺,硬是一声不吭。

“用刑!”铿锵有力的两个字,透着从未有过的果绝。众侍卫一见赵夺根本没有喊停的意思,不得不搬起一块石头,垫在了花想容的脚下。

“啊!”暗房里响起了花想容撕裂般的吼叫,如同灾难中奋起狂吼的雄狮,又如饥饿中野狼的嘶鸣。汗水在一瞬间冒了出来,如同雨水浇灌而下,混着泪水,难分彼此。

“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赵夺瞪大了腥红的胴眸怒吼着,他不相信,她的嘴能硬到这种地步,即使是用了刑,她也不打算开口。

花想容虚弱地抬起头,对着赵夺淡淡一笑,便又皱起了眉,眯着眼,用意志压抑着由脚下传来的剧痛。

又是这该死的表情,赵夺愤恨地咬牙:“好,好,好,告诉你,你有多少淡然,本王就赐你多少痛苦,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多有骨气!继续,再上一块石头。”

“王爷”

因为花想容的身份,侍卫们纷纷猜测赵夺不过是想教训她一下罢了,所以犹豫着不敢上前。其中一位侍卫道:“王爷,这刑罚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夫人身娇体弱,怎么能承受呢?”

赵夺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花想容,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强硬地不肯屈服,便也不再宽容,咬牙大喝道:“加!”

由于膝盖不能反向弯曲,花想容的双腿非常的疼痛,而她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捆住,所以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石块再一次向自己的脚下垫上来。

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扳起花想容的腿,一点一点地把石头往她的腿底下垫。石块每往里行进一步,花想容都会痛苦地大叫一声,而他们也会跟着全身颤抖一下,仿佛石块连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而惨烈的叫声便是牵动神经的锁链。

半晌过去,那石块才被移入一半,而侍卫们早已经是满身大汗了。所有的人都摒着呼吸,动作极为仔细,他们清楚地知道,这种刑罚最有可能造成残疾,如果一个不小心,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就完了。

赵夺皱着眉头,对于侍卫们缓慢的动作十分不满:“你们在干什么?难不成在本王面前,你们统统要表演怜香惜玉的戏码吗?”

说完,不等侍卫们解释,他便动用内力,虚发一掌,用掌风毫不留情地将石块送了进去。

腿部猛地被垫高,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花想容咬着牙大叫,仿佛那每条腿被活生生地从肢体上分离开来。

赵夺看着她拼命抑制痛苦的样子,他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以前,他看人受刑的时候,一向是心静如镜,荡然无波,而今天,心中有些微微地异样。

但他没有时间去仔细琢磨,只当是快要看到胜利的果实时,那种激动的流露,于是大声地威喝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花想容虚弱地看着赵夺,满眼的凄楚,她勉强开了开口,声音轻的令谁也无法听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赵夺紧着眉头,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由得心慌起来。他发现他居然在恐惧,他怕从她嘴里吐出的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话,即使是她没骗她,可他还是不想听。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这么在乎她了,甚至宁可她骗他,他也不想听到她亲口说出与神秘男人的私情,不想听她亲口说出她与神秘男人还有卓言之间的牵扯。

他慢慢地靠近了她,蹲了下来,轻轻地抬起手触摸她的脸庞,延着那精致的弧度,纤细的肌理,一点一点地触摸。他望着她,那样认真,那样奈人寻味,眸光深的看不见底,任人一见便会以为他爱恋着她,深深地、浓浓地爱恋。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为这一刻感到动情的时候,他却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扳起,迫使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相互对视。

“你刚刚说了什么?大声一点!”

花想容那尖尖的下巴被赵夺用力地捏在手里,红起了一片,一缕缕湿发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侧,汗水顺着发丝往下滴,狼狈不堪。她滚了滚喉咙,嘴角凝起一丝嘲弄的笑:“你想知道,我就偏不说你要气死了吧?呵呵,看着你生气,我好高兴好解气赵夺,你听清楚,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你竟敢戏耍本王?”赵夺被彻底激怒了,她竟然敢这么做,他的自尊心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的蔑视与讥讽,欺骗与嘲笑,他如何能够原谅她的无知与挑衅?

他激愤地揪着花想容的头发,死命地往前拉,一直拉到眼前,眯着眼,细细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嚼出几个字:“你找死?”

暴戾的气息越来越浓,散在空气里,让人觉得呼吸越发地困难。

“呵呵,呵呵呵你果然生气了”花想容看着赵夺,眼中腾起一片迷朦的泪雾,忽然,她却哈哈大笑起来,眼角的泪水更是狂流不止,“你的样子真滑稽,没想到,堂堂的南阳王也会被我牵着鼻子走,我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荣幸呢”

赵夺看着花想容眼中的泪光,一闪一闪的,虽然她在笑,可是却透着绝望与凄婉。他真的有点心疼,可是,她的手被那个男人牵过,嘴唇被那个男人亲过,全身上下都被那个男人占有过想到她的种种背叛,他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

“把铁烙拿过来!”

赵夺一声令下,侍卫们纷纷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步。

“怎么?你们都被她收买了,还是被她狐猸的样子迷住了,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好,你们不拿,本王亲自去拿。”

怒火终是盖住了理智,赵夺放开花想容,走到铁烙盘的跟前,拿起铁洛拨了拨盘里的木炭,像是在提醒花想容,下面的刑罚将有多么严酷。

花想容看着那早已经被烧红的铁烙,心中一紧,嘴唇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赵夺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她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那铁烙上的炙热能够将睫毛烤焦。

她本能地向后缩着,却已经没了退路,恐惧侵袭了她的意志,她低声呢喃着:“不要不要这么对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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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6  铁烙

赵夺眼里闪着果绝,一步一步地逼向花想容。

花想容的眼里溢满的只有恐惧,她完全被那烧得通红的铁烙吓住了。她本能地向后缩,用力地向后缩,尽管身后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壁,可她依然不放弃,用力地往后挤,此时的她,恨不得能有穿墙的本领,逃出这个牢笼,远离危险。

可是,赵夺丝毫没有怜惜之意,他甚至拿着铁烙在她的脸侧上下游动,故意让她感受着铁烙的温度。

“你执意要欺骗本王吗?为了保护卓言?那个姓洛的已经死了,如果你不说实话,本王就将卓言碎尸万段。”

闻言,花想容愣住了,陷入恐惧的她猛地想起来,洛大夫已经死了,死在他的乱刀之下,甚至连个全尸也没有。现在,他又要杀了卓言,他要把关心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杀光。

花想容绝望地看着赵夺,眼前的人,已经不值得她再爱恋。曾经心中一切美好的憧憬只用了一秒就全部崩塌,她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女人,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还笑的出来吗?”赵夺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里的铁烙。

“我笑,我当然要笑,我笑你是傻瓜,笑你是个可怜虫我就是和洛大夫好了,我们就是在一起亲热了,那又怎么样?”

未等花想容说完,赵夺已经抡起了巴掌,狠狠地朝她的小脸甩了过去。啪地一声响过,满室的人都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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