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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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 第7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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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丰说。他从一些老同志们那里得知了傅善祥早已抱定终身不嫁的意志,因此,在傅善祥要启程赴欧洲。提出了要把林凡带在身边的时候,他和他的夫人柳湘荷没有反对。

    因为他和他的夫人都希望傅善祥能够生活的更快乐。

    事实也是如此,善祥同志将林凡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而孩子也给了善祥同志以欢乐。

    当然,林海丰还需要说明的是,他的孩子林凡在巴黎的一切生活开销,都没有揩国家的油。

    林海丰还说。鉴于孩子与傅善祥之间的亲密关系,在前几年。他和他的夫人柳湘荷就已经同意,遵从傅善祥的把他们的儿子林凡改叫了傅思林,彻彻底底的送给了傅善祥。

    “按照你海丰同志的意思,你与善祥同志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了?”

    看到林海丰已经有了一种要收场的意思,武继祖接着发问了。

    “是,”林海丰郑重地点着头,“是一种同志加兄妹的感情。”

    “我也相信是这样,”武继祖也在点着头。但点着点着头的武继祖却还有更加犀利的发问,“但我想海丰同志,你就没有对善祥同志做过什么不恰当的举动吗?”

    林海丰被武继祖问得一愣。

    嘴巴张了两张,就当“当然不会有”这五个字眼看着要从他的嘴边儿溜达出来的关键时刻,林海丰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在军史教研方面都颇有名头的武继祖少将,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的。

    “这……”林海丰赶紧该做了沉吟状,“说到这个问题。有,有过一次。”

    林海丰的这话一出口,偌大的一个大会场,先是嗡的一片嘈杂,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们需要你海丰同志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武继祖瞅瞅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再看着林海丰。

    林海丰又咳了两声,“那是我出访法兰西的时候。在巴黎的宾馆里,我抱了她很久。”

    “就只是抱了?”武继祖的目光很锐利。

    “是,就只是抱了。”

    林海丰的脸红得厉害,额角的细汗也在殷出。

    “为什么?”武继祖似乎是不依不饶地接着发问,“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授受不亲固然不可取,但长时间地抱着一个女同志不放,却总不是什么正当的事情吧?”

    “对,”林海丰老老实实地点着头,“我当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是因为看到远离祖国和亲人,在欧洲多年的善祥同志后,产生了一种相当强烈的心疼感。所以……所以就难以克制地抱了她。”

    “除去你说的心疼,难道再没有别的想法?”

    武继祖的一再“刁难”,终于不仅是让谭绍光再度怒火高涨,就连李秀成也坐不住了。

    “继祖同志,海丰同志已经明明确确地回答完了你的责问,”一脸都是不悦的李秀成站起身,“作为一个女同志,善祥同志长期战斗在环境险恶的欧洲的外交战线上,不仅值得大家褒扬,也一样很令我们感到心疼。再说了,在宾馆里,海丰同志的夫人柳湘荷同志可也还陪着呢。”

    武继祖扭头瞟了眼李秀成。

    “秀成同志,请你注意,我问海丰同志的,是当他长时间地抱着一位女同志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什么其他更肮脏的东西,而并没有就认定了当时他一定还会做出什么更为说不出口的事情来。”

    “继祖同志,你太过分了!”

    李秀成也开始震怒了。

    “什么叫心里头还有没有什么更为肮脏的东西?还别说是没有,就是有,却也没有真正地做过,这又犯了哪家子的法!你这是在把所谓‘腹议’的这种卑鄙的东西又从历史的垃圾堆里倒腾了出来!”

    “笑话!”

    “只有有了想法,才会有实际的行动,”武继祖使劲地梗起脖子,“人都有七情六欲,存天理灭人欲固然不能成为我们的追求,但作为党员干部,必须要时时刻刻地改造我们的思想,这难道错了?”

    “继祖同志说得对!”

    林海丰扬起手,朝着李秀成摇了摇。

    面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他再次又清了清嗓子,“在紧紧地抱着善祥同志的时候,除去心疼之外,我还有……还有一种极度的愧疚感。还有……甚至还有过一种后悔感。”

    “后悔什么?”武继祖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应该是后悔不该倡议了一夫一妻制吧?”

    “是的,”林海丰诚实地点点头。

    “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武继祖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转过身,抬起腿,准备着要往台下去了。

    然而,身后传来的“慢点儿!”的细脆之声,却又把他生生地给扯住了。

    武继祖回头一看,发话的人竟然是傅善祥。

第八五六章 大收官——红旗飘飘(十)() 
“继祖同志,您的疑问其实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完全的答复,因为作为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就是我,还没有说过什么呢。”

    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的傅善祥,话说得很轻松,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轻松。

    “这个,呵呵……”

    可武继祖倒表现的有些不自在了。

    傅善祥来到林海丰的身边。她也没有对林海丰表示些什么,便与林海丰并排站在一起,面向会场上那已经开始嘈杂起来的人群。

    “同志们,刚才海丰同志对继祖同志所做出的回答,很不全面,有些……有些也并不符合事实。”

    此时的傅善祥,脸开始有些潮红。

    “就像很多咱们天朝的人一样,对于当年的我,海丰同志是位神一般的,无比高大的人物。因此,当这位本是望而不可及的神一样的人,竟然也能够超乎我的想象,差一点儿就喜结连理,但却最终未能我的夫君之后,当年的我,却始终都还沉浸在那本已破碎了的梦境之中。

    而且,这种私人的情感,也还一直都被我带进了此后的,漫长的工作和生活之中。

    当年,向中央申请远赴欧洲之时,我的心理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远远地离开海丰同志。

    当然,同时带走海丰同志的孩子,却还是我想在孩子的身上,能够常常地看到海丰同志的影子。

    直到在欧洲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尤其是在与马老(马克思)做了多次的交往,真正开始潜心地研读了马老的著作,从一个本来只能算是个形式上的共盟会会员。开始向着真正的共盟会员接近的时候,我才终于从个人的情感深渊中挣扎出来。

    我终于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不错,海丰同志是我崇拜和真正喜爱的人,但崇拜和真正的喜爱,却并不就一定意味着要把海丰同志变为自己的私有。

    我必须要告诉大家的是,在巴黎。海丰同志之所以会拥抱我,根本不是像海丰同志刚才讲的那样。是他这位大哥要安慰我这个小妹。

    而是……而是我向海丰同志提出来的,请求他抱抱我。因为……因为我想通过这次他对我的抱,彻底告别那位曾经在我的梦里留驻了许久许久的林海丰,剩下的。只是我的海丰大哥。”

    说到这里的傅善祥,垂下头,稍稍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

    “大家都知道我始终都是在独身一个。说心里话,曾经的我之所以会选择独处,根本原因是我没能摆脱海丰同志的影子,除去海丰同志,我已经难以接受任何一位男同志。

    但现在的想法早就不一样了。在咱们这里,在各个方面的、优秀的男同志很多很多,都值得咱们的女同志们去喜爱。只是。我已经独处习惯了,再加上工作的原因,我心里很清楚。我根本不会成为一位好妻子和好母亲。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如把更多的时间,踏踏实实地用在工作之上,为人民做更多有益的事情。

    当然,我也明白,作为一个咱们天朝的人。除去工作之外,还应该为国家贡献另外一份力量。那就是生儿育女,给我们的事业养育接班人。

    这就是我请求海丰和湘荷同志将他们的孩子送给我的原因。”

    傅善祥的话讲完了。

    会场上先是好一段时间的鸦雀无声。

    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很显然,这掌声的很大的一部分,都是送给傅善祥的。

    对林海丰的“帮教促”大会持续到了中午,暂时告一段落。

    林海丰今天的午饭,是在红军大学的学员食堂用的。

    当稍作休息之后的林海丰在白晖怀陪伴下,从领饭处各自端上装有一荤一素一汤的木制托盘,随后,林海丰又再取上一碗二米饭(大米和小米混合),而白晖怀则是一手抓上了两个白面和玉米面掺和在一起的馒头的时候,早一步就来到食堂的谭绍光和傅善祥,基本上都已经快吃完了。

    看到林海丰和白晖怀来到桌边坐下,谭绍光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又把嘴使劲地一撇,“我说老主任(多少年了,尽管‘安王’不能再叫了,但林海丰的老部下们还总是喜欢以他在北方行营时的职务来称呼)啊,这种搞法难道很自在吗?”

    正香甜地咀嚼着刚刚放进嘴里的一大勺子二米饭的林海丰,一面把勺子伸向托盘里的那份红烧豆腐,一面翻愣了下谭绍光,“怎么,你谭大校长是不是感到害怕了?”

    “害怕?”谭绍光先是打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把嘴朝傅善祥一撇,“你们没有来的时候,我就往死里好好地埋怨了埋怨我的这位傅姐姐,老主任一人都已经把事情全扛下来了,你一个本就是处在风眼里的傅姐姐,偏偏却还要在硬是往前闯。这光天化日的,唉!”

    尽管谭绍光还小着傅善祥两岁多,可当年的谭绍光,那曾是傅善祥的超级仰慕者。

    这一点林海丰不仅很清楚,还曾有心要将两人往一起牵过。

    现在,虽然谭绍光已经成家,但他对傅善祥的那份浓浓的感情,却始终没有消弭。

    “我说绍光啊,你看问题可还是很片面哟,”不等林海丰说话,年长着谭绍光五岁的白晖怀抢先摇起了头,“今天的事情,可并没有给善祥同志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反之,还博得了广大同志们的赞誉。光明磊落嘛。”

    “唉……”谭绍光又是一声长叹,开始低头扒拉着还剩下的那一点儿茶饭,“我总是感觉着有些那个……如果都这样地恨不能把人的脚上有几个脚鸡眼都深挖出来,那咱们还有什么能够让人人敬仰的英雄!”

    “两回子事儿,”林海丰拿勺子的手和装满菜饭的嘴都还在紧忙着,“对历史上的英雄们,以及已经故去了的我们的优秀同志们的评价,是要本着看其光辉的一面的。但我们不同啊,我们毕竟都还在,都还掌握着这样或是那样的权力,如果离开了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监督和随时的指正,我们就有可能会走偏了道路。”

    林海丰又把脸扭向了白晖怀,“晖怀说的对呀,光明磊落嘛,作为一个**人,尤其是党的干部,就应该把自己无遮无挡地放在我们广大的人民群众面前。”

    正说着呢,林海丰看到端着饭菜的潘起亮也来到了桌子前,他伸长脖子,开始朝着领饭处的方向张望。

    看到林海丰的这种姿势,潘起亮笑了,“海丰同志啊,你就甭看了,秀成已经被几个学员代表缠在办公室,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了。”

    “怎么?”林海丰疑惑地瞅着潘起亮。

    “唉,”坐下来了的潘起亮一声叹息,“很多的学员们认为,这个对你海丰同志的什么帮教促大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果硬是要继续折腾,他们这些坚决拥护海丰同志的学员们,就要上台跟那几个挖空心思要搞臭海丰同志的别有用心者们直接进行面对面的斗争。”

第八五七章 大收官——红旗飘飘(十一)() 
“呵呵,在你们这个红军大学里,还真出了一批的保皇党了。”听了潘起亮的话,傅善祥笑了。

    “这难道还奇怪吗?”

    谭绍光撇了撇嘴,“有人造皇帝的反,自然就会有人出来保皇。”

    “这话说的不错。”林海丰瞅瞅傅善祥,看看谭绍光,再瞅瞅白晖怀和潘起亮俩人,“眼下造反派有了,保皇派嘛,也已经有了,也就摆在你们这些做领导干部的人面前一个问题,该怎么对待这不同的两派人呢?”

    “怎么对待?”

    谭绍光的嘴这回是相当使劲地一撇,“依我看,吕忠青和武继祖这种人是安稳的日子过腻歪了,开始唯恐天下不乱。”

    说到这里的谭绍光看到林海丰的脸上已经显出了不悦之色,赶紧把自己撇着的嘴摆正,“主任说的是对,人人都有毛病、缺点和错误,也应该允许其他同志提出来,或是批评和指正。但老主任是谁?老主任是党的缔造者,是我们的红军之父。如果把老主任这样已经都将全身心扑在了党的事业之上的党的一面旗帜,也恨不能连脚上的脚气和脚鸡眼都得弄明白,最终的结局,就只能是搞乱我们的党。”

    “昏话!”

    林海丰把本来正在往嘴里送着饭的筷子停下来,同时又狠狠地瞪了谭绍光一眼,“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成了一个既摸不得。也碰不得的特殊党员了?我说谭绍光啊谭绍光,是不是你在想着要成为这种凌驾于党之上的人啊?”

    “我……”作为一个早已熟透了的老部下,要是搁在往常。即便就是挨了林海丰再严厉的批评,都依旧照样会摆出一副四平八稳模样来的谭绍光,现在的脸,却忽地变得通红。

    “老主任啊,我谭绍光到底是个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如果要是有人来像今天这样的将我扒的精光地推到光天化日之下,我谭绍光绝对能够扛得住,也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多的牢骚和不满。可我只是觉得……”

    “就中间这句话说的还像个样。”林海丰摇摇手里的筷子,止住了谭绍光的话头。“在我们的党内,不能,也不允许有任何特殊的党员存在。不管是谁,任何一个人。尤其作为党的领导干部,都必须自觉地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批评与指正。”

    “海丰同志说得对!绍光啊,像你这样硬是将海丰同志当成一个毫无瑕疵的圣人供起来的做法,可不是对海丰同志的爱护。”

    傅善祥瞅着闷了头的谭绍光,呵呵一笑,“一个人的缺点和错误,其实就好比是侵入了人身内的病菌,早发现、早治疗,才会真正地保证我们有一个健康的躯体。否则的话。就会是小病成大病,到了最后,要是还给你个壮士断腕的机会。那都得谢天谢地了。”

    说到这里的傅善祥看了看林海丰,接着再瞅向谭绍光,“要我说,忠青同志和继祖同志这样做,不仅不会影响到海丰同志个人的形象变得低矮,反而还让海丰同志更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尊重。尤其是更加提高了我们党的威信。因为我们党是一个敢于向自己动手术刀的党。”

    “听到了吗?这才是一个**员应有的态度。”

    林海丰瞅着谭绍光、白晖怀和潘起亮,“面对不同态度的两派。你们这些做领导的,要做到的,就是不能拉一派打一派,要团结不要分裂。不然的话,你们就会走入歧途,转移了这场文化革命的大方向,给党造成重大的伤害。今后,要抓紧一切时间好好地多研读些马列主义,让自己永远与党保持一致。”

    “是!”

    谭绍光在做着这个回答的时候,其实声音并不高,也不是那么的干脆利落,但此后的谭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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