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凤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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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凤谋-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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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不少。看着街道上那些少女头戴的珠钗,梁冰不由得摸了摸自认为最珍贵的两件头饰,忽然就觉得它们不是一般的寒掺,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自卑感。

    “父亲,为什么这里的人穿着打扮都比青州的好那么多?”

    梁仲听罢女儿的话,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因为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人们的生活自然是要比青州好的。”

    “那我们能像他们一样么?”才刚刚十一岁的梁冰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问。

    梁父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回答。

    梁晨却是兴奋地说道:“当然!冰儿别忘了咱们的大姐如今可是宫里的蕙德媛,说起来咱们也算是皇族了不是?自然是能和他们一样。”

    梁仲则是一脸的不赞同:“晨儿,皇族岂是常人所能攀附的?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在京城这地方,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然一个小错误都可能给宫里的德媛带来麻烦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研洛被罚() 
梁晨吐了吐舌头,不以为意,继续和妹妹掀着帘把望外面的风景。

    14 忽然梁冰惊喜地叫到:“哥哥!冰糖葫芦!竟然是葡萄做的冰糖葫芦!”

    “想要?”

    梁冰猛地点头。梁晨素来是最宠这个妹妹的,二话不说便跳下马车要给妹妹去买这新奇的糖葫芦。梁父还没来得及阻止,便不见了儿子的身影,梁母郭氏一脸笑着劝道:“老爷,孩子新鲜劲儿强,便由着他们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等等便是。”

    这边梁晨刚刚拿了两个糖葫芦给了钱便要走,却听见卖糖葫芦的小贩扯着他的衣袖:“哎!哎!你给的钱不够啊!”

    梁晨停下了脚步:“不够?还差多少?”

    “你给的十文钱只能买半个糖葫芦,两个要四十文。”

    “四十文!你不如去抢!我从小到大买的糖葫芦都不超过十文,你这糖葫芦是镶金的么?”梁晨不可置信的反问。

    “嫌贵就别买啊!就你这寒暄样,还想着吃零嘴。不买还给我。”

    梁晨被惹恼了:“我就不给,有种你来抢啊!”说罢便带着糖葫芦跑了。

    “来人啊!有人抢东西!”小贩边喊便追了上去,梁晨见状便把手中的一支糖葫芦往小贩扔去,正中脑袋,小贩被撞倒了,梁晨还不忘得意地向小贩做了个鬼脸,便转身就跑。小贩立马站起来追:“抢东西!抓住他!”可是街上的人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梁晨边跑边推翻街边的摊子阻碍小贩,正当他得意洋洋地将小贩甩开想着绕路回去后,却惊觉这里不是青州。他迷路了!

    这边梁父梁母一直都等不到儿子回来,便下车查看,却见到一脸灰霾的小贩揉着屁股回到摊档,询问缘由后,梁父梁母连忙向小贩赔礼道歉,还赔偿了众人的损失,这才让大家放弃抓梁晨去见官的打算。

    梁父一脸阴沉地上了马车,这不长进的儿子,净知道给他惹祸。哎。

    “别理他了,我们去大宅。有劳车夫了。”车夫是沈酹月派来接他们的,听到梁父下令,便将车马向皇东凡排好的宅院驶去。

    “老爷。。。。。。”郭氏想说些求情的话,却想着儿子这次也是过火了,刚来京城便这么不让人省心,便没有底气求情了。

    梁冰看着父亲铁青的脸,更是话都不敢说。马车静静地往目的地行驶着。

    梁晨想凭着自己的记忆原路返回,奈何这脑子却是不容易记住路的,走着走着景象却是越来越陌生,渐渐地人少了,刚刚转头走进一个巷子,却听到男人粗暴打骂的声音伴随着女子低低呜咽。

    “臭****,给脸不要脸的。还想跑?”

    梁晨心下一颤,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透过堆放在巷子里的竹筐,看见一群女子蹲在地上,脸上皆是惊恐,一名身着破布麻衣的女子倒在地上被三个大汉围着踢打,鲜红的血液从额头的伤处流了出来,渐渐染红了地面,其余的女子被另外的四名壮汉看得死死的,不敢再有半点想逃跑的心思。地上的女子被打得五官都变了行,根本看不出原貌,透过那破烂的衣衫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触目惊心的伤痕。梁晨此刻已是满腔的悲愤,却也深知此时最重要的是冷静,否则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不一会儿,地上的女子便一动也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是没有了一丝生命的迹象。

    其中一名大汉发话了:“你们好好地看清楚了!要是谁再想着逃跑,便是这样的下场!”地上蹲着的女子都惊慌地低下了头,微微颤抖的身子显露了她们内心的恐慌。说话的大汉随后吩咐另外两名壮汉处理好尸体,便通过侧门进了屋。

    梁晨整个人都乱了,腿不自在地颤抖,别怪他怂,他实在没想到天子脚下这些人竟然如此的猖狂,如此草率地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这与他想象的京都实在是差得太远,而且从小生活在青州,有父母庇护,他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颤抖着硬是咽下了一口口水,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奈何腿一点也不听使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转过了身子,却发现他身后早已站了一个人,正用神秘莫测的目光盯着他看!

    永寿宫,风舒安和文青梅静静地站在一旁,研洛公主则是跪着,目光清明地看着高座上的太后,沈奇媛则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研洛,你可知罪?”太后阴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沈奇菱刚想反驳,却忽然想起了蕙德媛在她耳边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第一次见蕙德媛,却又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莫名地信任。想罢便垂下了眼眸,语气中没有带一丝的情绪:“儿臣知罪。”

    太后挑眉,这个丫头怎么忽然变得识趣了?往日媛儿来告状,便是问她罪也是死咬牙关不承认的?莫非是受了多次的教训,醒悟了?也好,省的费那么多心思去修理她:“那你便说说,你所犯何罪。”

    “儿臣不应该掌刮六皇姐,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

    “既然你知罪了,哀家也就不罚那么严重了。既然你管不好自己的手,那哀家就替你管管罢,哪只手打的嫡公主,便哪只手去领拶刑吧!”

    沈奇菱不可置信地望向上官蓉,拶刑便是夹人手指的刑罚,是对待身份低下的犯人才用的一种酷刑,此番她竟是想废了自己的手?沈奇媛则是一脸的兴奋,这次的刑罚可是比以往的都要重,这贱人的手废了,看她还怎么和自己挣文渊!想到着,沈奇媛心下是一阵的得意,一个劲地对太后撒娇卖萌,把上官蓉逗得很是开心。

    风舒安心下冷笑,她来之前就了解过,沈酹月的母后上官太后从来都不是个什么好人,在她的眼中,只有上官家与她生的子女是人,其他人不过都是他们的垫脚石罢了!既然她要报复沈酹月,那便从他的亲人下手好了,沈奇媛就当第一个,如何?(。)

第二百二十六章 风舒安的心思() 
文青梅却是焦虑万分,看着一旁的风舒安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14??知道她没有求情的打算。研洛公主可是大哥的心上人!要是公主的手被毁了,大哥得多心痛!想到这里文青梅便要跪下为沈奇菱求情,刚跪下,太后便发话了。

    “研洛身为公主却不守法度,平日她娇惯了没犯什么大错哀家也就小惩小戒便过去了,可如今她竟然敢掌掴嫡公主,将法度和情义抛之于外,若是再不加以调教,待各国使臣到来见到东凡的公主竟是这番模样,丢的可是东凡皇室的颜面!谁敢为她求情,一律同罪。哀家乏了,你们都退下吧!紫鸳,你去监刑。”说罢上官蓉便在沈奇媛的搀扶下离去了。留下呆呆地跪在地上,一身冷汗浸湿了背脊的衣裳的文青梅。

    沈奇菱苦笑:“文姐姐你是在不必如此的,太后不喜我已不是一两日的事了。。。。。。”话音刚落,紫鸳便开口打断了她们的闲聊:“研洛公主,请吧!”

    文青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望着沈奇菱被带走行刑。风舒安走到了她的身前,却发现文青梅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她。风舒安心底微叹,怕是在怨她刚刚没有为沈奇菱求情吧!

    文青梅虽怨,可是也知道琳琅她本来就不得太后和准皇后喜爱,在宫中本来就举步维艰,而研洛公主只是她认识了一天的人,自己是在没有立场让她站出来为公主求情的。哎,只是可惜了公主。

    见密友眼中的怨意渐渐散去,便知她是想通了:“文姐姐,我们到外间等候吧!”风舒安并没有解释些什么,或许该是要早些让文青梅认清这宫中的人情冷暖了。况且日后她总能明白自己的不是么?

    刚出正殿,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沈酹月,文青梅连忙擦干了眼眶中的湿润,带着风舒安一起行礼。

    “平身吧!”沈酹月虚扶了文青梅一把,便越过她走到风舒安面前,“如何?可有受委屈?”

    风舒安则是向前走了一步,将小脑袋埋到了沈酹月的怀里,哽咽道:“妾没有受委屈,可是。。。。。。可是。。。。。。”

    沈酹月见她这番模样,怜惜之心更甚:“告诉朕,发生了什么。”

    “研洛公主她。。。。。。她。。。。。。被太后罚了拶刑。”

    “什么?”沈酹月甚为吃惊,无论如何,研洛都是自己的亲妹妹,是东凡的公主,母后怎能将如此残酷的刑罚施于她的身上?

    “研洛可是犯了什么过错?”

    “皇上,在皇家嫡出和庶出的差别真的就那么大么?”风舒安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酹月,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嫡庶虽说有一定的差别,但皇室子女自应该互助互爱,相互扶持才是。遵循礼法,庶出自是该尊敬嫡出,嫡出的应该爱护庶出的。恩?怎么问起这个了?”

    “妾曾听说皇子是有伴读的,若是皇子犯了错,因着皇子身份尊贵,夫子是不能责罚皇子的,代为受罪的便是伴读。这样的话,是不是嫡出的公主犯了错,也是应该庶出的公主代为受罚?若是这样,妾身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庶出的,到时候莫不是。。。。。。”

    “你这丫头,净说些胡话。若是公主,便是庶出的公主身份也是很尊贵的。皇室的公主应当为天下人的表率,从小必定是要严格教导礼仪尊卑的,而且皇室的教养必定比寻常人家要严格得多。若是公主自身犯了错,定是要自己亲自受罚,才能防止再犯。”

    “这样啊。。。。。。那妾心里就安乐多了,可是。。。。。。”风舒安小脸皱着,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话说了便是,朕必不会怪罪于你。”沈酹月低声哄骗着,神情好不温柔。

    “那妾便说了,皇上可要说话算话,不许怪罪妾身的!拉钩!”

    沈酹月失笑:“好!”说着便伸出了小尾指与她拉钩。

    风舒安满意地笑了,酝酿了一下,便开口道:“今天妾与婉仪姐姐一同去闲逛,遇到艳阳公主与研洛公主发生了些争执。也不算是争执吧!便是艳阳公主想抢研洛公主手中的小玩意,研洛公主不给,然后艳阳公主就和侍女一起打骂研洛公主,最后艳阳公主说了些很难听的话,研洛公主便忍不住还手打了她一下。然后艳阳公主哭着跑了,太后就抓了研洛公主去定罪。妾是觉得,不过是小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这样的刑罚实在是有点重了。而且研洛公主连为自己辩护的机会都没有就。。。。。。”

    “好了,朕知道了。既是母后决定的,便自有她的道理。婉仪留在这里等研洛便是了,朕想去你宫里坐坐。”沈酹月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竟是为了这样的小事母后便要废去研洛的手?

    风舒安见状便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拉着沈酹月聊些她最近知道的新奇玩意去了,完全就是疑惑所以随口一说的样子,沈酹月审视地看了她一会,见小女人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动容,怕是自己多虑了吧!

    “安华,进去将公主带出来吧,刑罚也够了。待会取血肌膏给公主送去。”

    “诺!”

    沈酹月便带着风舒安离去了。风舒安表面上和沈酹月说着笑,心中却是在听到他对安华的吩咐时定了下来。血肌膏可是难得的疗伤圣药,怕是就算是东凡皇宫,也不过两瓶吧!

    自己果然猜对了,对于上官蓉来说,也许是儿子女儿和上官家最重要,但对于她的儿子来说,皇族和这个天下才是最重要。无论他对沈奇菱有多少的兄妹情,他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任由人肆无忌惮地欺负的,况且在他眼中,沈奇菱和沈奇媛是一样的。

    太后并不知道,她这次的一招,伤得不仅仅是皇族的颜面,更是他儿子的心。好吧!多年的母子情确实是不容易抹去,但至少如今已经有裂缝了不是么?好吧,她承认她压根没想救沈奇菱,让白霜通知皇帝只是为了让沈奇菱伤得那么重而已。(。)

第二百二十七章 白若锋() 
但在沈酹月的眼里却是这样的:小女人菩萨心肠,想着救研洛,却是又?14??惹他不高兴,在他表示出尊重母后的决定的时候,她又不再提,进退有度,从不越距。哎!这小女人,真合他的心意。

    “咦?皇上,这好像不是回苑茉宫的路。”风舒安心下疑惑,不是说回宫吗?不是这条路啊!

    沈酹月神秘地笑了:“朕知道。”

    “可您刚刚不是说。。。。。。”

    “想不想出宫?想的话就要保密哦!”沈酹月诱骗着,看着小女人那渴望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稳稳地忽悠住她了,心情大好,一把拉过旁边的人儿,便圈在自己的怀中。

    “****待在皇宫里,难保耳鸣目塞,正好今日你家人到京,便陪你回家,顺便走走京城。”

    风舒安身子一僵,沈酹月以为她是惊喜的,便亲了亲她的小耳垂:“朕知道,自从你回了垠州白家,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今后你若是想见他们,便与朕说一声就好了。”

    风舒安愣了半刻,才醒悟沈酹月说的是她伪造的“梁家人”,想着他一个帝皇,却能如此体贴地为她着想,心中是百感交集,不得不说,若是沈酹月宠一个女人,那真的便是全心全意的宠的。哎。那是她单纯的以为,他对她略施恩惠,做些骗人的障眼法,便是“十分”的宠自己了。如今这才是真宠,至少他知道不要给她招来他人妒忌的目光,所以便“偷偷”的带她出来。

    偏巷里的梁晨与眼前的蓝衣人对视了片刻,眼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流露着冰冷的寒气,与那天人般的样貌形成强烈的反差。黄豆大的冷汗不自觉地从两颊往下流。怎么办?后面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壮汉,眼前又是高深莫测的陌生人,到底该怎么办?他才十六,正值男儿大好年华,他还不想死!想到这,梁晨便下了视死如归的决心,在蓝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撒腿就跑。却不想蓝衣人的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在壮汉们发现之前,便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了。

    不知转了多少圈,蓝衣人才将他放下,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手,惊魂未定的梁晨要靠在旁边的墙壁上才没让自己倒下,短时间的窒息让他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你是梁晨。”蓝衣人一开口便是肯定的语气。

    “你。。。。。。你是谁?”梁晨也静静冷静了下来,看来眼前的人没有杀气,看来暂时他还是安全的。

    “呵!没想到琳琅口中的弟弟就这么点胆量。嗯——”蓝衣人拉长着语调停顿了下,“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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