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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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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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惜歌无奈摇头,眉头也跟着皱成一团。才走了个李秀媛,这边又来了个三夫人,为何都这么喜欢惦记清苑里的人,这是不是说在有的人眼里、清苑里连个虱子都是双眼皮?

其实她也知道,倒不是清苑里的下人被调教得有多好,像计氏这才来多久,就算千好万好那也是老夫人慧眼识人选得好。还不就是有的人喜欢眼馋别人的东西,只要是别人的都是好的。

倒是那小竹笛的事儿值得重视起来。到底是君眉和别人看得紧,这小竹笛往乳母们的饭食边挨不了太近,便欲去小厨房下手干点什么?还是仅仅小孩儿心性,见到别人的好饭食便有些嘴馋?清苑的下人们伙食次吗?不至于吧?

乳母的吃喝便事关奶水,奶水又事关禹哥儿的身体,这事儿说起来可不是小事!皇甫惜歌冷冷一笑,若那小丫头只是嘴馋也就罢了,如今又暂时弄不明白缘由,只好先将她当成要使坏了。

“三夫人那事儿不用往心上放,计氏既然抱怨过,想必也是个明白人,待我找机会点三夫人两句,估计也就没这么多困扰了。至于那个小竹笛,左右你灵醒着呢,小点灯也是个机灵的,你们就先盯着她些,凡事没弄清楚时先叫她在外头干些零活儿吧。”皇甫惜歌嘱咐君眉道。

“待你母亲与你璎珞姐姐回了院儿,我问问她们可知道这小竹笛最近都和外头谁有过来往,不知道的话现打听也来得及。”

这小竹笛也是皇甫惜歌从谨亲王府带来的陪嫁丫头,占得是三等小丫头名儿。只不过是之前因为岁数小,并不曾在锦茵院伺候过,当时与小点灯一般都是才进府学着跑腿儿不久的。因此虽说听着也是王府的家奴,皇甫惜歌对她却是一点都不了解。

君眉听罢吩咐便打锦杌上立起屈膝应声,“主子放心吧,兰嫂子苏嫂子她们也不是吃素的,轮番陪着哥儿看得紧着呢。奴婢回去便嘱咐小点灯儿这几日别的都不用做,只天天跟着小竹笛形影不离。”

皇甫惜歌微笑点头。不愧是吴妈**闺女,遇事不急不慌,小点灯儿也是个不错的。流苏见主子神情便知道这是得打赏了,也不等吩咐便回内室拿了装着银瓜子的香囊,拉着君眉笑说送她回东厢。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设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设伏

皇甫惜歌听罢吴妈**话,恨得几乎咬碎银牙。一碗凉茶下肚,方才强捺住愈加急促起来的喘息声,示意吴妈妈接着说。防风几个丫头不过是尾随小竹笛到了六郎那里,毕竟不能跟进院儿去,若是墨儿还会翻个墙听个窗根儿,这几个哪里能行?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六郎许了小竹笛通房名分?

“那小竹笛离开六爷的院子之后,防风留了个心眼儿拉着小点灯儿依然蹲在院门口的冬青树丛中没起来,这才从关门的丫头嘀咕声与咒骂声中得知,原来六爷竟是用这等招数诱使小竹笛为他做事。”吴妈妈又怒又笑的学说着,“防风与小点灯回来后,脸上手上被蚊虫叮咬得已是不像样儿。”

皇甫惜歌忙唤流苏进内室将那紫云膏取两盒子出来:“一盒给防风送去,另一盒叫君眉待会儿回去给小点灯儿抹上。再替我给那俩丫头一人一两赏银。”

又笑问君眉:“哥儿的紫云膏可还多着呢?若是用完了可要想着来正房拿,咱家就不缺这个呢。”

她还没分娩前,洛四老爷便已是配好了许多的这膏那散,外祖母携几位舅母与表姐来给禹哥儿洗三时,足足带了两大木匣,其中一匣子里边全是紫云膏,说是哥儿降生在初夏,只怕万一被蚊虫咬了或是起了奶疹痱子,有备而无患。

后来快满月时琉璃出府去药铺医馆巡店,又是带回了几大盒,当时琉璃脸飞红云的笑禀主子,说那紫云膏是马钰然专门盯着配制的,请主子放心用。璎珞等几个大丫头还拿这事儿打趣了琉璃一阵子——说等她出了门子,生儿育女时即便在炎夏也不必担心起痱子了。

君眉自然知道这个典故,笑道乳母们将哥儿带得好着呢主子又不是不知道,洗三那天晚上拿到哥儿屋里的一盒子到现在还没用下一成儿去。倒是计氏嫂子因为有些胖、腋窝与胸前生了不少痱子,主子不如赏给计嫂子一盒用用罢。

流苏闻言又回转内室多拿了一盒紫云膏,先往后罩房给防风送了药打了赏才往东厢房而去。东次间便只剩皇甫惜歌与吴妈妈母女两个。

“我也不瞒吴妈妈,我的想法儿是不管他六爷六大爷六老爷,手伸到清苑来便不能轻饶,何况他这还是要对付禹哥儿一个连反抗都不会的孩儿。可惜他忘了有句话说得好,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妈妈可晓得我的意思?”皇甫惜歌端着茶也不喝,只将那盖碗的盖子把玩得团团转,慢条斯理的对吴妈妈讲到。

吴妈妈浸yin王府内院儿多年,这点意思又怎么能不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话虽是说俗了也见多了,却依然屡试不爽,若再能加上顺藤摸瓜,六爷这回儿可有好戏唱了。清苑上下的奴仆们这次一定要把龙套跑好,捧着六爷唱出萧府唱遍殷州甚至满大齐。

之前将那小竹笛看得甚紧叫她无从下手,今儿主子发了话,便弄个明松暗紧吧,要不然那丫头的手也伸不出来啊。恰好流苏也从外头回来,又喊着花黄进屋来只等服侍主子洗漱,吴妈妈便带着君眉给主子施礼告退,打算一离开正房便去实施成就她们的龙套大业。

这事儿要不要与三郎预先知会?难道跟他说,我要办你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了,清苑里已经张开了大网,只等他出手了?只要被我抓住,他绝没好果子吃,我一定要将他赶出萧家去闹到族里去,族里若不将他除名,我便将你除名?

皇甫惜歌待吴妈妈走后如此这般的想着,越想越觉得好笑。萧孟朗这时出了,西书房往内室而来,瞧见妻子笑不可支的模样便小心翼翼询问这是怎么了。方才那会儿流苏回禀说吴妈妈来了,妻子可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呢,怎么不一会儿又高兴成这般。

见三郎发问,皇甫惜歌便将小竹笛踅踅摸摸总想接近乳母们的饭食一事说了:“……只是不知这丫头哪里来的贼胆儿,她那点子小伎俩小动作连身边的小点灯儿都瞒不过,还想做坏事,难不成她以为越是坏事越好做?”

萧孟朗被惊得不善,连连摸着妻子的额头看可曾发烧,不然明明是件坏事为何还笑呢,难不成是被气昏了头了?禹儿可是他们两口子的心肝儿肉啊,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指使的?他连忙问妻子为何还不赶紧将那小竹笛抓起来讯问,留着她作甚?

“我与吴妈妈她们都吩咐了,打明儿开始都假装不知小竹笛的所作所为,故意摆个空城计引她出手。若现在就抓了她,说不准还没等她招供、那身后之人便得了消息,咱们既是空口无凭无对证,小竹笛又是我从王府带来的,还不得被人反咬一口说咱们诬陷?”皇甫惜歌绝不会告诉萧孟朗,那丫头的身后之人便是六郎。

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儿其实并没必要和三郎透露一星半点儿。无奈那人不是别人却是六郎,若等其事败被拎到三郎身前、三郎才知晓之前的清苑发生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想? 还不如眼下提前知会一声儿说我要挂饵钓鱼了,待到鱼上了钩,装出无辜的表情说我哪里知道这鱼原来是你兄弟。

萧孟朗也知道妻子这招儿可比现在就擒了小竹笛更好,甚至能够一劳永逸绝了那居心叵测之人的念想儿。可外人儿哪个会拿禹哥儿与清苑当假想敌?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儿,可是家门大不幸啊,若是事儿闹大了,会不会气坏了祖母败坏了萧府家风?何况拿着这小竹笛引蛇出洞,若是万一有个看护不周,禹儿可会有危险?

皇甫惜歌之所以不提已经顺藤摸瓜摸到了六郎身上,还就是非常忌惮三郎这优柔寡断的劲头儿。想必在他眼里谁都是亲的谁都是热的,恐怕他最爱做的就是和稀泥、好令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吧。

萧孟朗见妻子的笑容渐渐褪下,眉梢与眼角也随之吊起,连忙伸手捂住耳朵、急促的如同说绕口令般说道:“内院之事我不管,一切都听你的。你知会我是你尊重我,不知会也是应该的,总之你一说我一听,随后如何做都随你的安排便好。”

这一通话语将皇甫惜歌逗得咯咯笑起来,心中却道要的便是这个承诺。三郎既然明白知会他是尊重他,待事儿水落石出摆到明面上来,总不该再埋怨她什么了吧。况且这也就是嫁到萧家来,若还是未嫁时,她还用什么引蛇出洞?早就唤人直接将那混账六郎捆了扔进瑞江里了。

等等,这想法儿貌似不大对头?未嫁时便敢直接捆了六郎扔进江里喂鱼?凭什么啊?只因为他对禹哥儿动了坏心?既是未嫁,哪里来的禹哥儿?皇甫惜歌几乎笑得喘不过来气——这是因果颠倒错乱了啊。

萧孟朗见妻子笑成这样儿,不由得有些委屈。难不成惜儿见到他诚惶诚恐的样儿,便觉得异常开心?他其实之前的犹豫都是为了儿子好啊,万一那小竹笛一个没看住真将事儿做成了,可如何是好?

“禹哥儿那里三个乳母,刨去小竹笛后还有三个丫头,难道还护不住禹哥儿一个吗。何况若给了她很明显的往乳母饭菜里下手的机会,她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还会眼前的机会不把握、倒去做不容易的事儿去?”皇甫惜歌紧着安慰萧孟朗,还有句话没敢说出口——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安慰的话说罢,皇甫惜歌默然。人家都说严父慈母,怎么如今在清苑倒是掉了个个儿?她又哪里知道,三郎至今还难以忘怀前世那与他一同失事的儿子,如今上天怜悯他,既给了他一个好妻子又给了他一个可爱的儿子,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想,若是妻子与儿子受到了伤害……不要说伤害了,哪怕是被蚊子咬个包,想必也要心疼上半晌。

小两口先后洗漱罢,一直到吹熄油灯上了床,萧孟朗的心情一直都不曾回复平静。其实还是惜儿冷静又狠绝啊,只有揪出指使小竹笛的幕后黑手,才能永远杜绝这人甚至其他人的黑心企图。容忍要容忍到何时,宽容又要宽容到何时,他与妻子又不是只生禹哥儿一个,若是一味大度忍让或是优柔寡断,往后岂不是更忧心?

皇甫惜歌感受着身旁的三郎翻来覆去烙大饼,微笑着琢磨,这家伙,做事儿认真执著,想事儿也执著认真,如果他这会儿想不通,今晚的觉都不要睡了。她缓缓伸出手去本欲揽住夫君的腰身,却蓦然改了路数。

“宜将剩勇追穷寇,打蛇不死反被咬……”她低声娇笑着,“夫君,西书房里那条蛇,现如今是否又活了?”

“惜儿莫调皮…呃,” 萧孟朗但觉那尘根被妻子柔软的小手一把握住揉捏着,又在他自己的连声闷哼中昂扬高举。伸出一双如钳的大手将妻子紧紧抱进怀里,她那对饱满丰盈也随即将他的胸前抵得满满的暖暖的痒痒的…

“亲爱的,再给我生个女儿,像你一样精灵又调皮的女儿。”萧孟朗情迷意乱中俯在妻子耳边低唤。

皇甫惜歌迷离中听到这话立刻热泪盈眶。亲爱的?这个称呼为何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似乎在梦里听过很多次,在大齐却从来不曾听得有人提起。那个男人将四瓣叶片的三叶草挂坠递到妻子跟前,可不就是如此称呼的?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计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心计

夜悄悄的深了,激情过后的小两口已是歇罢疲惫,也终于都各自冷静下来,异口同声的说道:“明天设伏有些早吧?”

皇甫惜歌是怕揪出六郎后,到大满月那天也处置不清楚,什么将六郎扯到族里去闹得人尽皆知之类的到底是气话,萧家的家事最好还是关门处置,除非……有谁一味偏袒他的,逼她非得挣个鱼死网破不行。可就算要挣,又何必将禹哥儿的大满月闹得乱糟糟?

萧孟朗虽然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自己兄弟六郎,可也知道这人绝不会离萧家各房左右。肉烂在锅里,荣辱都是萧家的,赶在禹哥儿大满月时将脏污烂糟提拉起来给众多外人观瞧,这事儿无论如何说不过去。总有人说关门打狗,这话又何止指得是怕狗跑掉。谁人心狠手辣时愿意叫外人围观?

小两口达成这个共识后,明间里的大钟已是敲过十二响。身体与心里的双重疲惫复又涌来,未几已是双双沉沉睡去。等皇甫惜歌再次睁开眼,是被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的,身旁的三郎已穿好衣裳立在床旁,低声唤流苏进来伺候了。

这一世每到夏季,便是萧孟朗最难熬的季节,尤其是清晨跑步,任凭满头满脸的汗水肆意流淌,长衣长裤也是不能下身的。几年前他也想弄个半袖短裤穿穿,可内院里住着的都是女眷,下人们又不是丫头便是媳妇婆子……还是去年此时在郡主府的日子过得舒坦啊。

萧孟朗一边无声叹气一边用刷牙子蘸着青盐自己洗漱,皇甫惜歌便趁机喊过流苏叫她去嘱咐吴妈妈,“你只和她说,昨晚商议好的事儿暂缓,待禹哥儿大满月后客人全都走了再实施。”

稍倾吴妈妈便叫流苏带回了话:“……吴妈妈说主子这吩咐好着呢,说是请主子放心,这几日先招呼客人便好。”

打蛇的念头确实太急切了,皇甫惜歌笑着想。就连吴妈妈都明白的事儿,她一个主子还要与三郎商量了半宿才觉得仓促。可谁叫这人把手伸到禹哥儿身上来了呢,当初惊闻这事儿,可是恨不得立刻将六郎与那小竹笛碎尸万段呢。

收拾罢的皇甫惜歌到了鹤年居,何夫人已经在陪着老夫人说着话儿了。她上前分头行过礼,便又被何夫人替老夫人挽住她又拉她坐下。闲话了两句后,二夫人也来了,说是大郎与大郎媳妇差人送回口信儿来,想必最晚明日头午也能到家。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微笑。看来子孙还是得放出去历练啊,俗话说得好叫做远香近臭,若是大郎两口子一直在家,还不一定闹出多少叫人头疼的事儿来,如今倒怪想的,上次回来还是过年吧,眼瞅都小半年啦。

“大郎两口子说是还要把秀娟姨娘带回来——秀娟有了三个月身孕了,叫媳妇说也还是回来养着好些。”二夫人沾沾自喜道。

何夫人不咸不淡的恭喜了二夫人两句,便依旧拉着皇甫惜歌的手说话。二夫人虽有些不快却不敢表露,毕竟自家二老爷要想官运亨通还得指望眼前这两个。何况秀娟有孕无论如何是个喜事儿,三夫人已经打了主意要将庶孙带进自己院子里养着,想必出了月就得来求老夫人将那孩子记在二郎媳妇名下,她到时候有样儿学样便好,还得求三郎媳妇替她说话儿呢。

稍后果不其然三夫人匆匆的来请过安便欲告退,一心只惦着雅园西跨院里的庶孙,二夫人便也立起一同告辞:“媳妇回去打发下人们收拾收拾安园,大郎两口子回来好直接住进去。”

两位夫人告了退离去后,老夫人便对着她自己的妹子叹气:“瞧见没有,我们家的家规想必也没啥用处了,马上就要嫡庶不分了。”

何夫人笑着安慰老夫人又半带调笑:“姐姐您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像您当初那般争气的媳妇有几个?您嫁进来不过十来年膝下已经有了四个男丁,二郎媳妇过门儿小四年只生了两个姑娘,也不怪长山媳妇着急呢。”

“我倒是想要个姑娘,怎么当初就是生不出来?” 老夫人也笑。什么她当初太过彪悍也好,老太爷太过厚道也好,还真不是老太爷不纳妾最主要的理由,妹子这是说对了,还得是肚皮争气啊。

皇甫惜歌倒是真不大在意三夫人这个嫡庶不分,毕竟表面上看来与她们大房无关。何况老夫人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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