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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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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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奢侈,正好儿能拿来献殷勤呢。”

紫藤假装不依,“您总是拿话儿敲打人家。明明是姐妹的情分,偏偏说人家是献殷勤。这下儿可好,奴婢倒是多磨了些,听您这么一说,死活儿也不煮去了。”

“叫你献殷勤不带上我。”萧老夫人一边吃一边笑:“好啦,给你绿萝姐姐也来上一碗。绿萝吃的时候可得记着啊,是我给你要来的。一会子可别忘了好好扶着我去遛遛。”

绿萝忙屈膝应了,低头附在紫藤耳边笑道老小孩儿。萧老夫人听见了只是笑,香甜的吃了满满一碗儿黑芝麻核桃糊,催着两个大丫头扶着她去遛园子。

第一卷 菡萏 第二十四章 家有贤妻

眼瞅着妹妹婚期将近,皇甫竞赶在九月底回了京城。虽是没什么大的斩获,却带回来一个与谨亲王有关的消息。

“有个船队说,一年多以前,宁州刘家的商船在海上捡了个人。我听着他们描述的那样子,极像是阿恪。可若是阿恪的话,为何这一年多都没回上官家,也没有书信与上官家联系?”皇甫竞斟酌着口气,与妻子上官颖说道。

上官颖也很是疑惑,“上官家就从来没停了埋怨,前些日子还有写信来哭喊着要人呢。”

说罢变了脸色,“不会是被救起来又死掉了吧?连他自己是谁都没来得及说?”

“不应该,”皇甫竞摇头,“我听那船队说,那人被捞起来后很是活蹦乱跳呢。他们这船队虽然与刘家的商船有些距离,却也能看见那人上了船后作揖打拱。”

“何况据说那人被捞起来之前,在海里可是抱着一块巨大的船板子呢。”

上官颖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对夫君道:“不管那人是不是阿恪,派个得力的去宁州刘家打听打听吧。刘家又没有海路经商的许可,那条船必定是私船。若是有心帮咱们,定能查得出来是哪一条船带回过人来,人的下落又在何处。”

皇甫竞点头赞成妻子的话,却有些许的担忧,“若那人真的是阿恪,父王与阿晟命运堪忧啊。”

“无论如何先打听了再说。惜儿的婚期就在眼前,我先派阿九去一趟,不成的话回头我再亲自去也不迟。”

夫妻两人初步商议了如何打听这事儿,便立刻派了阿九赶赴宁州。阿九本是谨亲王的侍卫,在皇甫竞十岁时跟了他,如今也有十一二年了。阿九办事既冷静又细心,在皇甫竞不能亲去的情况下,无疑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皇甫竞随后又与妻子琢磨了好久。最后得出结论,当初刘家商船救起了那人,时间地点都没什么太大出入,几乎可以肯定那人便是阿恪了。

阿恪定是不想回来。船队遇险,九死一生。只有他一个人存活下来,如何交待?或者他有谨亲王下落的线索,宁州离着海近,他想先寻人?

“刘家连个大些的船队都没有,又没有出海经商许可,就算是能帮忙寻人,想必也是躲躲藏藏的。因此咱们没听说一点蛛丝马迹,也是可能的。”上官颖说道。

皇甫竞赞成道,“你说得有理。明明是帮忙寻人,却搞得人尽皆知以为是走私,无疑会给宫里的皇后带来麻烦。”

刘家目前的家主是皇后的亲侄子。这刘家从不开口求皇后为刘家谋福利,就算合法出海经商这个极大的利益摆在眼前,或许令刘家垂涎欲滴,也不曾求过哪怕半句。

刘家长期派出一条两条船游荡在近海,遇上西洋回来的私船便抢先拦下,吃下大批俏销的货物。他们的祖上当初便是靠着这一手儿起家的,一百多年前已是人尽皆知,于皇后的声名自然无碍。

“刘家是个有骨气的。皇后与陈贵妃的明争暗斗,皇后所出两位亲王与陈贵妃那大皇子顺郡王为储位默默较劲,也是刘家与陈家的战争啊。”皇甫竞叹道。

“相比起陈家只知道一味的要官要爵,刘家如此做,无论名声还是韬略,都已在陈家之上了。”上官颖颇为赞赏刘家的做法,这样才不失百年世族的风骨。

皇甫竞微笑:“都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刘家的老家主和现任新家主,都不可小瞧哇。”

“在阿九未曾打听出确切情况出来前,这事儿不要说给上官家知晓,母妃那里也不要说。”

“若那人真是阿恪,单单说这一年多他却不与咱们和上官家联系,便不是件简单事儿,不大可能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儿便能决定的。刘家打得什么算盘也未可知。”

上官颖忙应声,“我明白的,这事儿这会子说出来,不是喜讯反而是添乱了。你还没说说,你这次走了几个岛?”

皇甫竞无奈的笑道:“但凡大些能住人的岛,都被海盗占了,不敢往近前去啊。那些海盗个个彪悍得紧,远远地喊话。稍有回话不及时不对劲,小舢板便冲过来。”

“这次共走了七八个,没一个顺利贴近的。不过那些海盗见我们并不像对他们有威胁的,有问必答。只是话里的真假就不好说了。”

“都说连那次风暴有船队遇难都没听说过,”皇甫竞无奈的抹着汗,“看来下次得想些办法。至少要搞些他们在海上不好弄到的食物或新鲜玩意儿,换他们开口说些有用的。”

“我将父王与阿晟的画像都给了他们,求他们帮我打探一二。也和他们说了,若有下落必有重谢。”

上官颖拿了帕子给皇甫竞擦汗,“郡王也莫太心急了,万事开头难。等回头脸儿熟了,会有更多线索也未可知。”

“何况皇祖母再三告诫,一切以郡王的安全为上。说句逾越的,哪怕就算知道父王与阿晟得救了,如今就住在哪个岛上,也要从长计议才好。”

皇甫竞羞愧道:“这都九月底了,我还急出一身汗来,确实太过心急了。若不是听说被救起来的有可能是阿恪,想着父王与阿晟也有可能被救,我只想在这次便见个真章儿呢。”

“听海盗们说不曾听说过那事,我便心凉了一大截。出海前准备的又不够充分,连些打点人家多说两句话的东西也没备着。”

“当初你叫我多备些好储存的莲花白与莲藕,我却不听,否则也不至于没有多余的送人。海盗们既不缺金银珠宝也不缺鱼虾,独独喜欢那些青菜。”

“还有下次要想着备些麻布棉布,他们在海上劫获的多是绸缎,那玩意儿可不适合海盗们穿用。”

上官颖掩嘴偷笑,笑罢后说道:“这海盗们倒像猛然大富大贵的人家儿,穿久了丝绸吃久了鱼虾,倒惦念起贫穷的日子来。”

“郡王不如下次再备上些好酒。若有办法,带上些羊羔猪崽儿也好。送给他们在岛上养着,哪怕一时换不来有用的话,至少今后也好相见。天长日久了,他们都信任您,无论如何都是个便宜事儿。”

皇甫竞抚掌,“家有贤妻,万事不愁。你这个主意是个好的。就算海盗们偶尔乔装上了陆地、也能买些肉类带回去,又因不好储存大多只是弄些腌肉火腿。哪有弄些羔儿自己养着好,随时想吃都有新鲜的。”

“只是这事儿得到了宁州再办。在京城出发前便打理了,容易落人口实。回头那位再以为我欲勾结海盗们、整日给人家送给养,可就麻烦了。”

上官颖眼神一黯。若不是那位如此多疑,当初谨亲王与阿晟何必放弃京城的闲散日子不过,倒去海上谋活路?这些年下来银子是没少赚,却也为大齐开辟了出海经商的道儿,最落好处的还是那位啊。

这每次出海,挂的可都是朝廷的旗号。又因了出海,先帝爷的胞弟德熙亲王不再频繁叫嚣着要将十万禁军交到谨亲王手里、打死也不给其他任何一个人。

那人每次瞧着谨亲王带回的异域宝贝,再瞧瞧日渐衰老的德熙亲王,想必做梦都会笑醒吧。出海赚来的大头儿为他充实了国库,德熙亲王干不动了没有谨亲王接替,于他只是大大的好处啊。

他只考虑谨亲王当初便是他争储的最大敌手,如今又正值年盛力强,更是皇子们有力的威胁。若是哪一天他撒手而去,他的皇子们任哪一个也斗不过他们这个十万禁军在握的叔父。

他就不曾想过,谨亲王当初既放弃了争夺皇位,今日就不会再惦记那个宝座。如果德熙亲王年老力衰,随便将那禁军交到哪位皇子手上,便埋下争储大战的隐患。

他以为是他计谋深远,随便一个提议便将谨亲王支到了海上。孰不知这出海是太后与谨亲王早就商议好的。太后若想为亲儿谋皇位,娘家兄弟子侄手握重兵挥师京城,哪里还有他昊文帝的活路?

太后真是个深明大义注重大局的老太太啊。在她心里,一切以百姓安居乐业为重,说不能将先帝爷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她说哪怕是京城瞬间的骚乱,也会造成民心恐慌甚至全国动荡。何况大兵一路挥来,边境难免空虚,若将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族勾起,介时又得是几场战争。

如今边境的平安,可是先帝爷即位当初用了十来年征战换来的,随后的年头里也是压制不断,那歌舞升平来得不容易啊。

上官颖在心头讨伐了昊文帝又敬佩了太后一番,嘱皇甫竞假寐一会儿歇歇身子,“待午膳好了,妾身便来喊郡王。这连夜赶路也忒累人了些。”

皇甫竞听话的点头,随即脱了外袍抻过绒毯靠在了榻上。上官颖心疼的叫他睡到床上去,皇甫竞笑答睡到床上恐怕就起不来用午膳了,“回头你端来喂我?”

上官颖羞红了脸,这人最近这半年是怎么了,也能说些俏皮话、有个笑模样了呢,“卿儿可都不叫人喂了呢。何况躺着吃些东西,郡王也不怕积食?”

皇甫竞笑着摆手叫妻子自去忙碌,转瞬便是鼾声已起。上官颖怜惜的为他掖好绒毯,悄声离去不提。

第一卷 菡萏 第二十五章 若是男儿

嫁期一天天近了,皇甫惜歌心里越来越没底了起来。这人世间的大事小情儿,无论你提前做好了多少准备,也都只限心头所想,待到真正遭遇,说与做完全就是两回事儿。

何况这嫁人之事,可是离开从小生活的娘家,住进一个全然不认识的外人家里。这还在其次,最可怕的是还要与一个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皇甫惜歌想到这里,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两天王妃与两位李姑姑晦涩的给她讲了许多。又给了她几个荷包香囊,里面藏着些难以见人的图画,是那种看了第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的玩意儿。

就算与那个男人和衣而眠在同一个屋子里同一张床上,皇甫惜歌都不敢想象;若照着那图画里的去做……岂不是要羞活了先人?

虽说之前,也在病中游荡过九生九世,那可都是旁观者般的魂灵低头俯瞰,既没亲身经历,又没瞧见人家的洞房夜是如何过的。。。。。。何况每一生只如蜻蜓点水般看了一点点。。。

那灵魂的游历,除了令她更加不愿信任男子,不愿嫁人,好像没有别的用处。。。她越想越是哀愁。

当初能勉强答应了出嫁之事,一是为了让王妃放心,二是为了逃避和亲,三是总要走这一遭儿。哪知道如今一切准备妥当了,又冒出来这么个幺蛾子?看图做事?不如死了算了……

皇甫惜歌痛苦的抓着头发,直到将那发髻抓得稀烂。母妃竟然说什么男女居室人之大伦。哪个女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怎么可能吗,之前见都没见过…她心里哀号着。

逃婚?现在还来得及吗?都怪母妃和李姑姑,怎么不在自己刚从殷州回来就讲这个?偏偏等到现在?

小李姑姑走进东稍间,见她正在痛苦的抓着发髻挣扎,吓了个够呛,以为郡主哪里不舒服、忙上前询问。

不想皇甫惜歌满脸眼泪的抬起头来:“姑姑,我也知道现在这时候儿反悔不得了,可是能不能嫁人归嫁人,不行那个…那个居室之事?”

小李姑姑先是有些失笑。随后一细想,自己这一辈子也不曾嫁过人,虽然给主子们说起来头头是道,若真的落在自己身上,也难免有些抗拒。便只能柔声安慰:“您这身份摆在那儿,又是太后赐婚,若您真的不想,萧三爷他必会给您些时日。”

“等过些天慢慢熟识了,这事儿也就顺水行舟了。郡主不必为这太过忧虑。”

皇甫惜歌抹了把泪,一拍掌撇着小嘴儿说道:“我算知道为何总有男人宠妾灭妻了。好多男人的小妾不是老娘身边的大丫头、便是自小儿伺候他的,或者就是去哪儿流连时认识了的。”

“老早就熟识的人,肯定比那盲婚哑嫁娶进来的媳妇招人稀罕啊。”

小李姑姑扶额感叹郡主变脸变得真快,却也不由得赞道这说法儿有道理。老主子太后当初一进宫便受到先帝爷的宠爱,不就是因为早就相识?据说先帝爷做皇子时便与老主子的兄长交好,时常微服了跑到老主子娘家去呢。

“郡主既然悟出了这个理儿,如果萧三爷身边有这等丫头,介时可要多加提防。”小李姑姑肃颜道。

皇甫惜歌啼笑皆非,“姑姑这声萧三爷更是唬人,听起来像个半大老头子似的。”

小李姑姑再次无奈。这孩子,总是在你被她的话引进去之后,她自己闪身跑了。却宠溺的拍拍皇甫惜歌的肩:“姑姑给你梳梳头发吧?瞧瞧那小脸儿,也哭得猫儿似的了。”

流苏打了热水进来,滴进几滴玫瑰纯露服侍着主子洗了脸。见主子不过偷偷在房里呆了一会儿,眼皮已经哭得有些肿了,也对这嫁人之事恐惧了起来。皇室贵女下嫁世家名门还如此,若是自己这等人哪日要配了小厮管事……

皇甫惜歌抬头瞧见流苏略有惊恐的表情,便觉得自己失策了。自己窝在房里恨这怨那不碍的,不能在这等时候让丫头们也跟着慌起来不是?于是娇羞一笑,问流苏:“你也和我一样,舍不得离开王府?”

流苏忙摇头,慌慌的说道:“只要能跟着主子,去哪里都一样。”

心下却道,原来主子这是撒娇呢,舍不得离开王妃离开家。听说有的地方女子是要哭嫁的,将离别之意哭着唱出来,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表达自己对离开家的不舍。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

只是离着嫁期还有三天,主子便哭成这样子,看来这几日得下些心思给主子打理打理那肿眼泡儿了。

小李姑姑亲手给皇甫惜歌梳了头,又与流苏一起帮她换了衣裳,便起身往王妃的院子里去了。

翡翠和琉璃前些日子便被王妃送回了皇甫惜歌身边,洛老太太给的四个丫头也住进了后罩房。这锦茵院里愈加的热闹起来。

璎珞接手调教洛家来的小丫头防风,教些禀事回事的规矩,以及如何学会察言观色手疾眼快。王府毕竟不同于洛府,以后的萧府更是未可知,防风便规规矩矩随在璎珞身边,言道多随着姐姐学些东西总是好的,很令璎珞满意。

问过白芷是自小儿便学医用药的几个丫头之一,王妃当时也感叹自己母亲的用心良苦。哪个大族里没有几个待嫁的姑娘,当初自己吃过亏,倒换来母亲吃一堑长一智,给侄女们老早便备下几个得力的丫头们陪嫁,那亏吃得还真是值得了。

翡翠在王妃院里的日子一直盯着膳食。知道有白芷这么个懂药膳的丫头来了,自然不能让她落于旁人之手,当时便亲热的拉了白芷的手,“妹妹从此是我的人了。”

扭头又说:“君眉是主子亲自调教的泡茶能手,也给了奴婢吧,从此我们姐妹三个便一同打理主子的入口之物。”

皇甫惜歌当时笑了个够,“什么从此是你的人了,听起来倒像街上霸占良家妇女的二混子!”

几个大丫头不用主子发话便能接过调教小丫头与新人的职责,还是很令皇甫惜歌满意的。任你再是彪悍强硬七窍玲珑,毕竟猛虎难敌群狼,有人帮衬着总是好的。

一路往王妃的院子里走着,一边问流苏:“你这几日不用调教新来的,花黄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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