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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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杨小邪发威-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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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四频频点头:“嗯!有此一尊大炮摆在通吃馆,一定相当出色!” 
  阿三戏谑:“你背回去吧?包准你在半路上就变成八脚虎。” 
  小邪瞪眼,止住两人说话,随又朝卫兵,笑道:“你教我们如何瞄准和装填如何?” 
  “这……”卫兵面有难色,“这些火药都已装好,随时准备防御敌人偷袭……” 
  小邪道:“唉呀!你放心,皇上四十万大军马上就要来,敌人再傻也不会自寻死路!再说我们只用一尊,不碍事的,若出了事,把责任推在我头上就对了啦!” 
  卫兵犹豫半晌,禁不起三人言言语语,只好答应,随即教他们如何装填及瞄准。详细说完后,已不敢再和三人混在一声,走回原位,持枪而立,省得出了麻烦。 
  小邪装得甚有兴趣:“这是药包……先放进去……再来插入引信……然后是炮弹……” 
  三人玩得不亦乐乎,连城门大开,守将已出迎皇上而摆出仪队都未觉得。 
  远处滚滚生烟,密密麻麻人马已渐渐逼近,皇上大驾已快临城。 
  小邪见状,突然心血来潮:“大敌攻前!赶快备战!” 
  阿三、阿四早已演惯唱戏,煞有其事地叫了声“得令”,马上奔往前头,一人各掌五门炮,准备蓄势而发。 
  此举惊动了所有卫兵,愕然地往小邪瞧来。 
  小邪报以微笑:“玩玩而已!别紧张!” 
  有此一言,卫兵甫自放心不少,就让他们发泄发泄也无啥关系,乐观其成的看着他们戏耍。 
  小邪见卫兵已不干涉,立时又演起戏来:“目标左前方……三百……四百二十丈……快瞄准,准备放炮!” 
  三个人煞有其事的抓起指粗线香就往引信点去。如若有红炭火蕊,现在已轰出火炮了。 
  三人玩了一阵,也觉得乏味,坐成一堆,准备躲藏,以免被王振给发现。 
  不多时千军万马已拥向宽阔平原。八匹白马拖着一辆珠光宝气,似如缩小的宫殿,缓缓往前行来。 
  杨洪领着部下已迎上去,交会于三百丈左右。 
  小邪见着那身橙黄太监服饰,站于金銮马车上,就知他是王振,不禁卯了心,骂道:“大奸臣也敢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轰死你!” 
  阿三也凑趣道:“我来瞄准!” 
  三个人同心协力,猛把炮口调动,瞄向金銮宫殿。 
  小邪拿着炷香猛往引信点去,口中直叫:“轰……啪啦!打中了牙齿!” 
  阿四笑道:“换我来!这次瞄屁股!” 
  他故作姿态地调动炮口,煞有其事,闭上一只眼,直往王振屁股瞄去,又叫:“好啦!一定百发百中!” 
  小邪兴趣更浓,存心轰死王振,炷香几乎用尽全力的往引信插去。喝叫:“我轰!我轰!轰轰轰……” 
  炷香如落雨般疾插引信。 
  蓦地,轰然一响,来自晴天霹雳,震得整座城堡为之抖动。 
  小邪、阿三、阿四吓傻了眼,直往冒烟的炮口看去,那表情,似乎突然见到石头会暴出人一般,如此不信而惊骇。 
  谁又想得到好端端的戏耍,会引燃引信而炮轰皇上金銮驾?轰向王振的屁股? 
  然而事实已不容抹煞──响起的声音,冒出的烟火,轰出的炮弹,都是如此真实。任小邪有天大的本领,也挽不回,抓不回已飞出的炮弹。 
  三人的表情,此时全如纯真的小孩突地误触炸药而爆炸,全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已不知自己所干何事?身在何处? 
  炮弹仍在飞,直往金銮驾撞去,霎时一堆人做鸟兽散。但跑了人却跑不了庙,偌大的金銮驾仍停在该处。 
  看来普天之下,也只有小邪敢炮轰天子了──纵使是‘不小心’,还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炮弹果然命中金銮驾。再传出轰然一响,先前王振所站位置已被炸个稀烂,露出一个桌大圆洞。 
  王振惊惶之余已下令:“把宣府上下全部拿下──” 
  谁又敢向皇上放炮?这无疑是造反。还使得祁镇落荒而逃!小邪的祸可闯大了。 
  霎时大军已将杨洪、小七、萧无痕以及罗享信押起来。数百骑已冲往城门,准备逮人。 
  小邪大梦初醒,苦笑不已:“怎么搞的!我想骗骗老天爷,他却当真了?……呵呵!炮轰金銮车?……哈哈……” 
  虽然犯下了滔天大错,他仍觉得自己做出了天下无双的事情,而感到十分得意。 
  阿三、阿四也是亡命徒一个,见着小邪笑了,禁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阿四乾笑不已:“我果然是块放炮的料子,一放就中!弹无虚发。” 
  阿三笑得十分谐谑:“怎么搞的?这炮,不须要用火花点的?” 
  小邪顿觉奇怪,赶忙往引信口瞧去,看了老半天,又用炷香戳戳几次,这才恍然是何原因,笑得更是冤枉。 
  原来引信本身就含有火药粉,小邪激动地直往其戳去,结果因炷香也含有硫磺、磷粉之类东西,又挤在指大圆口,突然磨擦生热或溅起火花而引燃引信,故而才会误轰炮弹。 
  阿三道:“小邪帮主,金銮车都已缺一角,这可是造反之罪,你快点想法子吧!”, 
  “我有什么办法?”小邪苦笑:“英雄都很容易落难的!唉!只可惜是个‘放炮英雄’!” 
  阿四兴致冲冲:“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轰到底!直把王振轰死为止,我保证下一炮一定命中!” 
  “轰你的头!”小邪给他一个响头:“我误触引信已倒楣透了,你还瞄得那么准?你叫我拿什么去补金銮车?” 
  阿四被揍,仍是相当得意:“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办到的!自有我的特色存在。” 
  不少士兵已拥进城门。小邪知道不能再说风凉话,苦笑几声:“你们两个先避开!这事我来办!” 
  阿三急道:“我们一起逃走!” 
  “不行,这样会连累小七和小王爷以及其他人!我非得出面解决不可。” 
  阿四坚决道:“我也有罪,是我瞄得太准了!我不走!决心追随小邪帮主到底。” 
  阿三道:“小邪帮主你不逃,我也不想逃,要逃也逃不走!走吧!找王振理论!我对你有信心!” 
  小邪并不把此事看成多严重,只觉得无法向小王爷以及“宣府”所有的人交代。稍加思考,道:“好吧!我们就实话实说!你们两个那尊大炮,我们现场表演去,信不信就由他们了!” 
  阿四兴致十足:“好!这次轰王振的肚脐眼!” 
  他和阿三共同起千斤重巨炮,往城下走去,小邪也拿着药包和炮弹跟了上去。 
  数名士兵等他们下石梯后,就已长茅抵住三人的背心,以防三人脱逃。 
  小邪笑道:“不好意思,劳动你们了!” 
  一名军官打扮者,冷喝:“押走!” 
  三人已被缓缓押出城门,觐见皇上去了。 
  小邪之种种,在京城已传出不少,谁都想见见其庐山真面目,如今见及绑马尾而又充满邪气之脸庞,就已清出是他,突又见着两人极大炮,表情全是如此古怪,不禁勾起种种有关小邪之事迹,以及今日之天下无双之事,已然泛起会心笑意。若非皇上在此,恐怕十有八九皆要捧腹大笑了。 
  尤其是小七和萧无痕,那份无奈,又着急、又喜爱、又担心地瞧着这位宝贝帮主,不知他今天又将如何收场?若真能陪他死,亦死而无憾了。 
  祁镇虽慌张逃窜,却也安然无恙,此时见着来者是小邪,一脸怒与已改为惊愕:“是你?!杨小邪?!” 
  小邪乾笑一声,拱手揖身:“拜见皇上万万万万岁!” 
  王振本就气愤填膺,再见小邪,更火冒三千丈,厉喝:“大胆叛徒!见着皇上,还不下跪?” 
  小邪瞄向他,调佩道:“喂!我说老奴才!我的身份是你能比的吗?你鬼叫什么?” 
  王振厉声更炽:“你又是什么身份?充其量也是个叛徒!再不下跪,就斩了你的狗腿!” 
  小邪轻轻一笑:“不错,我是叛徒,迟早都要死,拜不拜皇上,已无多大差别。”突然吼道:“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奴才也敢在皇上面前大吼大叫?你心目中还有皇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你再吼啊?什么玩意儿!” 
  这话不但骂得王振不敢再狂吼,否则真的是太目中无人了,而且也掴了皇上一个巴掌。任由奴才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叫着,实在有失龙颜。此事突然间被小邪点破,他也觉得甚为困窘。 
  还好王振老奸巨滑,赶忙拱手下跪:“奴才该死!竟不能克制激动情绪而冒渎圣上,奴才该死!” 
  祁镇微微挥手:“先生请起,此事过于突然,任谁都无法保持镇定,朕赐你无罪!” 
  “谢皇上隆恩!”王振恭敬爬起,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心中更恨死小邪千倍万倍。 
  祁镇又道:“先生德高望重,就和朕一起处理此事吧!” 
  面对小邪,总让他想起半年前相遇那段甜蜜回忆,如今碰上,却是势不两立局面,想饶小邪,却又深被王法所束缚,不饶他,又无法忘情,心中已升起逃避念头,真想一手丢给王振去办算了。 
  王振立时拱手:“奴才遵旨!”话方说完,已然露出残酷眼神瞟向小邪,残狠如狼。 
  祁镇冷森道:“杨小邪,你为何炮轰朕之行宫?想造反不成?” 
  小邪轻轻一笑,道:“小皇上!我们还算有段交情,我哪会对你开炮?这全是误会!” 
  “这恐怕很难令人相信吧?”祁镇相信小邪会做出此事,但他不得不以常理来审问,否则必将让人心生不满。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所以我把巨炮来了!亲自示范一下,你就会明白了!” 
  小邪示意阿三、阿四将巨炮置于地面,准备“示范”。 
  这是他唯一可以救命之机会,如若是“无意”触发,罪行将较轻。 
  然而王振却冷笑:“不必试了!纵使你是误触引信,炮口也不可能如此准确轰向皇上行宫?你还想狡辩?” 
  这正是一个重大要害,恐怕小邪难以自圆其说。岂知小邪却从实招出:“你没有看到我轰的位置正好是你站的位置?我是在轰你!” 
  王振冷笑:“可惜你轰毁的是皇上行宫!一个竟敢以炮口对准皇上的人,除了叛徒之外,谁也没这个胆子!”他再冷笑:“不但你有罪,宣府城上下全有罪,反贼者,诛九族!” 
  小邪瞪眼叫道:“妈的!王振!你是十足坏胚!专门乱栽赃!”转向祁镇,“小皇上,这件事和所有人无关,全是我一个人干的!希望你讲道理些!” 
  祁镇心头已乱,平常自以为凡事都容易处置,谁知他所碰之事全是经过王振过滤,自是轻松多了,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已感到自己穷于应付,不禁目光又往王振移去。 
  王振拱手吃重道:“禀皇上,叛贼意图十分明显,凡其有所牵连者,都该诛斩,以彰王法。” 
  站在另一旁白髯满腮,神态慈祥之尚书邝野已拱手:“微臣启奏皇上,宣府杨洪杨将军,以及几名部属,近日连战皆捷,功不可没,若以杨小邪一事而施连坐令,实为大明王朝之损失,还请皇上明鉴!” 
  王振冷笑:“启奏皇上,杨洪奉命镇守宣府,却和叛贼同流合污,暗中串通以行刺皇上,事情已甚明显,饶他不得!” 
  邝野又道:“皇上明鉴,杨洪忠心耿耿,报效王朝数十年,把守要地,使敌人不能越雷池一步,如今又在用兵之际,论功、论事、论时机,皆不该误加叛贼之罪而处斩!下官愿以性命作保!还请皇上深思。” 
  又有数名官员一起开口为杨洪作保。 
  王振厉道:“谁敢保者,一起处斩!” 
  “放屁!”小邪早已忍无可忍,闻言已吼起,抓过士兵长矛就往前扔,刷地一声,已戳穿王振下挡长袍,斜插两脚中央。 
  此举太过于突然,顿使在场之人为之怔愕。尤其是王振,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差点屎尿都渗拙,若非他已去势,这支长矛就能阉了他。 
  惊愕方竭,已有战士想擒住小邪,以防止他再发作。 
  然而小邪已大喝:“通通不许动!”抓起手中脑袋大的黝黑炮弹:“谁敢再动,我就砸了它!” 
  此语一出,果然无人敢再动。左后方杨洪深知小那个性,急道:“杨少侠,千万不可冲动!尤其不可冒犯皇上!快把炮弹收起来。” 
  小邪叫道:“我不是要冒犯皇上,我是要他知道当个皇上要有主见!动不动就听王振的话,黑白不分倒也罢了!竟然连王振想来个诛九族,他还没反应?我就是不服气!” 
  愈想愈气,怒火更甚,猛然转头,瞪向王振,厉叱:“去你妈的王八大乌龟!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是太监?没有卵蛋的?你发什么心理变态?我……我……我!啊──” 
  受不了的他,猛然冲前,啪啪然足足打了王振十几个耳光方始停手。打得王振双日尽赤,口角挂血。 
  转向阿三:“把铁炮竖起来!”说完人也走向铁炮,一把抓竖铁炮。阿三来不及抓起,只能轻轻扶着。 
  小邪指着铁炮,盯向祁镇,冷道:“小皇上,我是土人,不懂得什么规矩,我也尊你为一国之君,给你拱手揖身,这已是算尽了我的心意,但我实在看不惯王振那副大奸臣的脸孔!你尊敬他、欣赏他,我都不管你,但人命关天,你却交给他处置?这算什么?他要你出征,你就出征?你以为也先那么好打的?你知道这尊铁炮代表什么吗?” 
  祁镇早已被他先声所夺,差点就问出“那是什么”四字。 
  小邪不等他开口,又叫道:“这是太祖在宫中立的铁碑,你看过没有?你没看过也该听过里边写些什么?‘内臣不得干预政事’!你懂它的意思?内臣就是太监,就是王振!太祖老皇帝早就立碑儆示,你知道铁碑为何不见了?就是王振拿掉的!这种事已传到像我这老土百姓耳中,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连这个都不知?” 
  他又道:“现在不管这些,我只想要你自己在为自己办事!火炮是我放的!我本就痛恨王振,所以才调准炮口,准备开玩笑过过瘾,没想到却走了火,这错是我犯的,跟他们无关!你自己想想,这算哪门叛贼?又怎能听王振要诛九族?为什么不听邝尚书,他们是无辜的?人命就那么不值?” 
  他冷道:“你赶快作决定!要记着一句话,君无戏言,当了皇上,话就不能乱说!” 
  祁镇本就不是很有主见之人,如今小邪抬出了像征先祖所立铁碑,怀有压力地要他脱离王振思想之束缚,当头棒喝,重重的敲他一记,再加上此刻受到生命威胁之下,也特别珍惜生命。而小邪已说得相当明白,自己若再一味顺着王振而处死那些众人和自己都认为无辜之人,恐怕再也无人会信服自己了。 
  于情、于理、于良知,祁镇突然下了决定:“放开杨将军以及宣府所有部属,他们无罪!” 
  众人霎时激动得不能言语,感情较脆弱者,早已滚下泪来,口中谢的是皇上,心中谢的却是小邪之仗义执言,拼着辱君之罪,敲醒了皇上。 
  王振空有一肚子怒火,却不敢言语,深怕小邪另一把长矛不长眼睛地射穿自己心窝,那时就不是“三言两语”之代价所能换回来的! 
  宣府上下全部已被释放。小邪也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多谢皇上宽宏大量!我知道我的方法冒犯了你,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祁镇长叹:“为何你的炮口会向这边呢?” 
  小邪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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