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觅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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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觅长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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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一看就不像好人,小婵想要扭头走开不搭理他,可又怕陆然回来找不到她,就故意把脸转向一侧。

    “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啊,你看那个跟在他老子身后像孙子似的瘦猴儿,他可是肖姑娘闺房常客,你再看看那个故作清高的穷酸,那家伙更无耻,买笔墨的钱都是肖姑娘给他出的…在人家姑娘肚皮上的时候满嘴甜言蜜语,到了公众场合又嫌弃人家姑娘除了床上功夫一无是处,这些人哟…人渣!”

    油腻的矮胖子公子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言语越来越不堪,小婵左顾右盼还是等不到陆然,焦急不已。

    “你看我就不一样,床上床下都是好男人…”

    小婵小脸憋得通红,如此场合居然有这种无耻下流之人,她扬起巴掌就准备给胖子公子哥一个大嘴巴子。这时,一道伟岸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正义万分的怒斥道:“朱大昌,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再满嘴喷粪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人说完回头对着小婵微微一笑,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朱大昌对于身前的帅气公子哥似乎颇为忌惮,立马怂了下来,赶忙和小婵道歉,然后灰溜溜离开。

    小婵还没来得及道谢,对方先开了口:“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在下玉春堂生药铺的掌柜西门庆,以后在歙县再有人敢欺负你,报我名字就行,还不知姑娘贵姓?”

    出于礼貌,小婵敷衍的回答了几个问题,恰在此时,陆然从假山后面绕了过来,小婵立马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小婵简单把刚才的事情和陆然说了一遍,陆然没做多想,拱手向对方道谢。

    陆然只是觉得“西门庆”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怪,按理说这家伙此时应该身在山东阳谷县四处风流才对,怎无端出现在了这里?

    唉,这出轨的大宋,真是什么幺蛾子都可有能出现。

    西门庆礼貌的和陆然攀聊了几句颇有涵养的话,随后就被一帮好友拖走先上了船。

    “西门兄,刚才本公子表现的还不错吧?”

    “朱兄厉害,好戏才刚开始,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吧。”

    “我做事你放心,啧啧啧,多好的一双大长腿啊,可惜了。”

    “朱兄如果不嫌弃,继续用就是了。”

    ……

    陆然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眼神比之前凌厉了几分。

    先前西门庆离开的时候陆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灵气波动,出于好奇便动了些小心思,刻意偷听了船上几人的对话,不想却听到了这些内容。

    “陆然,我不喜欢西门公子,”小婵看陆然盯着摆渡船冷笑,以为他误会了,赶忙解释,说完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合适,急的满脸通红的解释:“这个‘喜欢’不是那个‘喜欢’的意思,哎呀,总之就觉得他和那个朱公子一样,都不像好人。”

    陆然侧目,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很恐怖。

    “孺子可教也。”

    没多久,陆然和小婵便登上了摆渡船,星河悠悠,灯笼煌煌,河水澄澄,波光粼粼,歌声从画舫传来,软软糯糯,林中群鸟和鸣,丰乐河两岸白鹭戏水,好一派歌舞升平的大好风光。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一位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书生在摆渡船上感慨,陆然向他看了两眼,随后便牵着小婵一同登上了画舫。

    四船连舫,舫舫不同。

    一船读书人对酒高歌,吟诗作对,骚情四溢。

    一船商贾齐聚,老少相通,满门心思的彼此算计或联合。

    一船乡绅官员落座,溜须拍马。

    另一船,歙州名角儿登台斗艳,锦瑟和弦,嘤嘤喁喁,红袖添香。

第23章 西门大官人() 
新任知州梁悰译带着几名心腹官员奔走于各船各桌之间,无论才子佳人还是商贾乡绅,无一不倍感荣幸,激动的语无伦次。

    平易近人,好官啊。

    酒过三巡,诗会高潮来临,不时有满脸兴奋的小厮拿着新鲜出炉的诗词递交给那些等候的歌姬们,不久之后便能听到某公子的诗词被某间青楼的某位名妓吟唱出来,诗词真的好,那些歙州颇具名望的老一辈读书人多半会把作者请过来进行一番点拨,如果有真才实学,这些老辈读书人也都愿意给予一些提携,这对很多被清贫所困的读书人来说,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风雅的气息,是这个时代最鲜明的烙印。

    陆然不好这一口,领着小婵悠哉悠哉的在各船之中晃荡,吃着甜品,看看美女,听听歌,多惬意潇洒,中途晃荡到宁公所在的包间喝了两杯,和老头点评了几首新出的诗词,宁公让下人去请梁悰译。

    不一会儿,梁悰译便独身一人进了包间,陆然见了礼,重新认识了一番,彼此寒暄了几句,便开始讲正事。

    陆然找梁悰译的目的是为了买下白岳附近的那片山地,这对于梁大人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而已,但他托词如果湖海先生不赋诗一首便不答应,虽然只是玩笑话,但对方毕竟是知州嘛,面子还是要给的。

    陆然提笔,梁悰译和宁公都起身来到他的身后。

    小婵也歪着脑袋看看自家少爷能写出怎样的诗词,她可记得,刚才陆然可是把今晚诗会上出的那些新诗都贬成了臭狗屎,万一写不出更好的,那可就丢人了。

    “月子弯弯照几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随着陆然落笔,宁公随口吟读了出来,情绪随即低落。

    “愁杀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处且休休。”

    梁悰译跟着念出后两句,接下来便没了声音。

    小婵见几人表情奇怪,悄默默问了自家少爷一句:“是不是写的不好啊?”

    宁公苦笑道:“歙州突发百年不遇的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百姓困苦不堪,豪绅却奢淫无度,譬如今晚……唉,这个场合更需要这种能直击人心的诗。”

    梁悰译心有戚戚,聊了会儿,他便拿着陆然的这首《竹枝歌》去忽悠这些土豪捐款赈灾。

    又和宁公扯了会儿闲篇,陆然和小婵也出了包间,事情已经办完,二人决定回家睡觉。

    满脸油光的朱大昌端着酒杯拦住二人,相邀过去喝两杯,主要是为了道歉,旁边酒桌上西门大官人保持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向陆然点头致意。

    陆然想看他们要耍什么把戏,假意推脱一番之后便和小婵坐了过去。

    听这些草包吟诗作对简直是一种折磨,陆然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它处。

    场下,有过来混吃混喝的读书人举头望弯月,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着实尴尬,不过现场颇为嘈杂,这样的尴尬不容易被更多的人注意,甚至连之前与陆然同船的那个中年书生借着酒劲吟唱了“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首反诗都没人在意。

    陆然的目光环视一圈之后,被一张猪脸挡住了视线。

    “陆兄,朱某敬你一杯,先前是我的错,说了些浑话,还请海涵。”朱大昌笑眯眯的诚恳致歉。

    两杯酒下肚,陆然便察觉出酒水中有异样,在几人热切目光中颇为配合的趴在了桌子上,耳畔是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小婵同样逐渐失去了意识。

    “看样子陆公子和谭姑娘都不胜酒力啊,来来来,朱兄搭把手,咱们把他们送到岸上的客房里休息。”

    西门庆“热心”的扶起小婵,朱大昌扶着陆然,一行人下了游船。

    梁悰译看到陆然醉酒被人架着离开,本想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却看到陆然用一个不易察觉的隐秘动作向他摆了摆手,他猜测陆然是不想别人知道和自己的关系,便停下了脚步。

    话说几人一同乘船离开,进了珠园的客房,西门庆和朱大昌开始露出了本来面目。

    “潘家那人真的说只要让这草包身败名裂,以后无法在歙州立足,咱们就能拿到那笔可观的银子?”朱大昌再次向西门庆确认了一遍,他总觉得这个事情太简单了,有点不像真的。

    “当然,银子已经给了一部分了,这都是小事,能不能抱上潘家这条大腿,就看咱们兄弟今晚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西门庆看着娇滴滴的小婵,只觉下体邪火疯狂上窜,赶紧出了房间冷静了一番,转移话题道:“剩下的事你确定都安排好了吧?”

    “保证万无一失,懒汉王屠户正在外面候着呢,那死胖子估计早就饥渴难耐了,那个臭…婊…子也已经”朱大昌朝房间里瞥了一眼,连连摇头,叹道:“西门兄的迎春散真厉害,可惜可惜,这么好的大白菜就要被猪拱了,要不我先…”

    “先你大爷!”西门庆低声骂了一句,一脸奸笑道:“女人嘛,只要今天解决了你家那头母老虎,以后要多少有多少…朱兄,你真要这么做?”

    “做!一箭双雕的事为什么不做!老子当年要不是为了保住家里的生意能娶李氏个悍妇?老子早就想休了那头母老虎了,还他妈不许老子纳妾!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贱人在外头一直有姘头,这一次权当便宜了姓陆的小白脸,老子当众捉奸,我倒要看看从今以后她个臭婊子还有什么脸管着我!”朱大昌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道。

    西门庆略有些心虚,连声称赞“朱兄高明”之类的话。

    “咱们抓紧点时间,我跟张公子、沈公子他们说好了,两刻钟之后让他们带人来捉奸,时间有点赶。”

    二人说完便忙活开了,结果推开房门,眼前一道白光闪现,朱大昌直接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西门庆察觉到异常,怡然不惧,猛然送了一拳上去,拳风中包裹着微弱的灵气,阴风阵阵。陆然轻飘飘闪开,脚下一拧已经来到了西门庆的身后,然后一脚踹在西门庆的后背上,这家伙被踹了个狗啃泥,刚想再动,便感到四肢如同被枷锁禁锢了一般,再也无法动弹分毫,西门庆知道这次碰到了硬茬子。

    “你并非道门中人,莫非是旁门左道的鬼修?”

    交手后陆然就发现了西门庆身上那份奇怪的波动并非“灵气”,探索欲大增。

第24章 双修法() 
西门庆不傻,对方能够一招制敌,并且能够看出他在修行,这充分说明了对方是一名实力要远高于自己的修士,一边在心里骂潘老七害人一边脑筋急转。

    “前辈您误会了,在下所学只是家族流传下来的功法。”西门庆赶紧解释。

    “哟,传家宝咯?”陆然想到历史上这家伙的名声,心血来潮道:“该不会是阴阳双修法吧?”

    这下轮到西门庆震惊了,在少年面前他觉得自己像个没穿衣服得傻逼,愕然点头。

    陆然歪打正着,也有些诧异,未曾想到世间真有这等淫乱的功法。

    见陆然久未说话,西门庆心慌意乱,赶紧交代道:“前辈饶命,晚辈从没有借此害人,晚辈本不想学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奈何是家族传承…”

    其实他说的也不全对,他学的是双修法不假,不过根本不是什么家族传承,而是他花了重金从一个高人那里购买的一本小人书。

    陆然无意听他絮叨,摆手问道:“如今功法何在?”

    “就在这,前辈您看。”西门庆自从尝到了甜头,就一直把本小人书带在身上,生怕被人偷了,现在被陆然一吓唬,不敢再藏,赶紧拿了出来。

    陆然伸手,西门庆不敢废话,只得乖乖呈上。

    小人书只有半本,画面粗俗不堪,和路边摊贩卖的那些春宫图并没有多大差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边上有小字注解,应该是功法,陆然一本正经的翻看了几页。

    其实阴阳双修法古来就有,在秦汉时形成了系统的流派,当时有修士将房中术和行气术结合升华形成了双修派。东汉魏伯阳在《周易参同契》里有记载,后来的吕洞宾、张伯端、刘永年、陈致虚、陆潜虚等人在双修派丹法上都有所涉猎。

    男修士在进行双修时需要女鼎,女修士需要男鼎,但不同于房中御女、御男之术,目的是为了采取先天一炁结丹长生。

    陆然以前从书中了解过这些内容,本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曾想居然能还真有这样的人,他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问道:“为何只有半本?”

    “传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只有这半本采阴补阳之法了…”

    “阴阳双修,讲求双方相互促进,同修共进,你这样时间长了床伴会阴气外泄而亡的。”陆然告诫道。

    “前辈放心,竭泽而渔的道理晚辈懂的,晚辈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割韭菜,晚辈的床伴很多…”

    “……”

    陆然默默记下功法内容,随手把小人书丢给了西门庆,厉声道:“你且好自为之,若你借此为非作歹,我定杀你。”

    西门庆如获大赦,长吁了口气,“那前辈今天的事…”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陆然说完,两束肉眼可见的白光便从他的指尖飞出,分别射进了朱大昌和西门庆的身体里,昏迷中的朱大昌感受到体内一股难言的躁动,口干舌燥,下身异动,双眼迷离,喘息的声音渐粗,双腿不自觉的夹紧,然后开始骚了吧唧的脱衣服。西门庆连忙手掐法决,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并卵,很快他就眼神涣散,没羞没躁的和朱大昌啃在了一起。

    没多久,嗑了迎春散的王屠户和朱大昌的妻子李氏也被人送进了房间。

    一时间春色无边,三英战吕布,一枝红杏出墙来。

    ……

    陆然感慨:怪不得西门庆在《***》里吃得那么开,原来是懂得采补之术的修士。好不容易遇到半个同道之人,还是不入流的战五渣,这种垃圾连收服做小弟的欲望都没有。

    如此看来,修行之人还是有的,此间事了,定要出去看一看,万不可闭门造车,做井底之蛙。

    走在回去的路上,陆然出神的想着西门庆的事,小婵吊在陆然身后,表情有些奇怪,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陆然,刚才我是不是喝多了?”

    “以后仗剑走天涯一定要记住,东西不能乱吃,任何茶水饮料不能乱喝,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是你叫人家喝的嘛,哼,不理你了。”

    小姑娘有点生气,陆然便简单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小姑娘听完后一阵后怕,连拍胸口,随后又笑出了声来。

    “他们这样不会有事吧?”

    “如他们所愿,身败名裂咯。”

    ……

    事实上珠园随后发生的事情远比陆然预想的精彩:一群公子哥按照朱大昌的安排在两刻钟之后赴约到客房看好戏,离得老远就听到那些引人浮想联翩的虎啸龙吟之声,推开门见到的更是前所未见的盛景。

    三男一女一丝不挂,朱大昌在王屠户身后疯狂输出,西门庆在王屠户身前不停娇喘,朱大昌家的母老虎在西门大官人身下媚眼如丝…

    这么…会玩?

    看热闹的公子哥们发出一阵阵猪叫声,房间里战斗并没有停,忘情忘我。

    这面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围观,很多老学究掷地有声的骂着“有伤风化”,眼睛却一直在偷瞄最下面丰乳肥臀的李氏。

    朱大昌的岳父正在画舫上和某间青楼的某个名妓肩并肩讨论今晚新出的某首诗的语法毛病,就被儿子连拖带拉带到了岸上。当看到房内情景时,老头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不过他的动作太过浮夸,很多人都看出来他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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