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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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孤云-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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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希宁觉着这样的做法有些粗鲁和冲动,犹豫不决,但又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舒怜伊道:“希宁,你就别犹豫了,只要稍微可行,我们就应该试一下。”

    敬希宁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绝非君子所为,我们还得另想办法,况且花意浓远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戚尚道:“敬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拘泥于世俗,真是急死人了。”

    二癫和舒怜伊见敬希宁不肯答应,便私下里商量自己行动。巴夏前往茂王府打探孟思悠的行踪,得知她又要出门,赶紧告知了戚尚和舒怜伊,舒怜伊和戚尚两人变换了一番装扮,舒怜伊用白色丝巾挡在面前,装扮成一位害羞的大家闺秀,戚尚则把自己弄成一个灰头土脸的仆人,赶着一辆坏了车轱辘的马车停在孟思悠前路的中间挡住去路。戚尚对自己的装扮颇为不满,抱怨道:“舒姑娘你说我们扮父女不好吗非得办成主仆,还把我打扮得如此灰头土脸,真是气死我了。”舒怜伊指着戚尚道:“就你这么疯疯癫癫的,还想占我便宜扮我爹,想得美!赶紧蹲下修马车,待会儿孟思悠可就要来了!”戚尚拿着一块故意弄得脏兮兮的手帕捂着嘴使劲地对着舒怜伊咳嗽了几声,舒怜伊赶紧用手捂住口鼻,做出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躲进了马车。

    过了不多久,孟思悠果然前来,戚尚远远望见孟思悠骑马驾来,赶紧叫舒怜伊准备好,自己背对着孟思悠前来的方向,蹲在地上,低着头,把头发弄得蓬乱,孟思悠走到前面,被横在中间的马车挡住了去路,无法骑马经过,就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等着,待这马车修好再过,可是等了许久,发现前面的人一直在那里修补却始终没有动静,孟思悠有些不耐烦,呵斥道:“前面修车的,赶紧把你的马车弄开。”

    戚尚低着头没有理会孟思悠,孟思悠十分恼怒,从马背上下来,走到戚尚前面,见他身上脏兮兮的,身上还发出一股臭味,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口鼻,继续大声喝道:“修车的,跟你说话呢,听到了没有?”戚尚放下手中工具,把身子转过去,蹲在地上半挡着脸,将耳朵凑过去,一手放在耳朵旁边,装作认真听她讲话的样子,孟思悠自语道:“原来是个聋子!”戚尚扯大了嗓门朝着孟思悠吼道:“姑娘,你说什么?”

    孟思悠撇了撇嘴,“懒得跟你废话”,转身对着马车喊道:“里面的人应该是主子吧,赶紧下来,让你的下人先把车挪开,让出路来给本姑娘过。”

    正说话间,戚尚突然跑过来抱着孟思悠的双腿,“这位姑娘要不你帮我修一下吧!”孟思悠一下子突然被弄懵了,看着戚尚脏乱的样子,使劲用腿踢着他,“什么东西,快给我滚开”,孟思悠使劲地踢着,戚尚却紧紧抱着不放,孟思悠渐渐感觉有些不对,脚下之人力气如此之大,竟让自己的腿无法动弹,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下人车夫,正疑惑时,舒怜伊突然从马车上冒出来,快速闪到孟思悠面前,从手中扔出一把粉末状的药粉,孟思悠本能的准备躲开,却被戚尚把腿给抱住,动弹不得,舒怜伊的粉末全部撒在孟思悠身上,孟思悠情急之中呼吸加促,深吸进去了一口药粉,顿时感觉脑袋一片眩晕,迷迷糊糊地指着舒怜伊问道:“你是?”舒怜伊得意地摘下丝巾,孟思悠见眼前之人是舒怜伊,大惊之余,那药粉发作,顿时晕厥了过去。

    舒怜伊见孟思悠倒在了地上,对着戚尚哈哈大笑道:“耶,我们成功了,来,我们击个掌!”戚尚道:“你刚才不还嫌弃我全身臭烘烘的吗?”舒怜伊道:“你身上确实是挺臭的,待会回去好生洗个澡。”舒怜伊蹲在孟思悠面前,望着孟思悠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起来跟本姑娘打啊,切!”

    戚尚道:“舒姑娘,你能别在得瑟了吗,赶紧把孟思悠绑起来去找花意浓换人吧!”舒怜伊道:“什么?绑人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孩子做呢,你居然好意思让我来?”舒怜伊说着看见巴夏朝他们跑过来,“正好,巴夏来了,你们俩赶紧把这里处理好。”戚尚指着舒怜伊道:“你你”,舒怜伊双手插在腰间,歪着脑袋,撒娇道:“你什么你,赶紧干活,还有赶紧找个池塘把身上洗一下,臭死了。”

    舒怜伊和二癫将孟思悠绑得严实,然后派巴夏去送信,花意浓见巴夏一个人孤身前来,“巴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一个人来茂王府,是专程来送死的吗?”巴夏突然将一把飞刀扔向花意浓,花意浓轻易一躲,飞刀插入门上,花意浓本欲教训巴夏,见飞刀上有一纸条,便取下纸条,看完之后才知孟思悠落入了舒怜伊和二癫手上,杀气腾腾的瞪着巴夏,“我现在就杀了你!”

    巴夏慌慌张张地说道:“花意浓,你可别胡来,孟思悠可是在我们手上,要是不想你徒弟受到伤害的话,赶紧带着明姑娘来换人!”花意浓将掌力收回,气冲冲地回道:“就凭你们也想威胁我?”巴夏道:“花意浓,就算是你不管你徒弟死活,我想茂王也不会不管她女儿死活吧?”花意浓道:“好,你们等着,到时候我带明月谣前来与你们换人。”巴夏道:“那好,既然信我已经送到了,希望你准时赴约,我就先走了,不用送我!”巴夏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去,而从未有人在花意浓面前如此放肆过,眼睁睁望着巴夏离开心里恨得直咬牙。

    花意浓果然按着巴夏说定的时间如约而至,舒怜伊和二癫押着昏睡的孟思悠从一个破草屋里走出来,舒怜伊见花意浓只来了一个人,却不见明月谣的身影,质问道:“花意浓你什么意思,月谣呢?”花意浓冷笑道:“舒怜伊我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你和明月谣是情敌,你应该希望她死才对,可你为什么却三番五次想尽办法要救她?”

    舒怜伊道:“我与月谣本是朋友,而且她温柔善良,与希宁情投意合,他们快乐我便快乐,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跟你这种女人说了也不会明白。”

    花意浓怒道:“黄毛丫头,你懂什么是爱?你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不够爱,不够在乎,你要是足够地爱一个人,在乎一个人,是绝不会允许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就算是自己不能得到她,也绝不能容忍他与别人在一起。”

    舒怜伊道:“花意浓,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你说你都活了这么几十年了,居然还会如此顽固,连这点都想不通。”

    戚尚突然凑到舒怜伊身后小声道:“舒姑娘赶紧办正事。”

    舒怜伊清了一下嗓子道:“花意浓,月谣到底在哪里?说好了换人的,难道你不管你徒弟了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行事鲁莽() 
花意浓冷笑道:“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威胁我,就凭你们三个?”花意浓说着一步步朝舒怜伊走近,面露凶光,眼神凌厉,盯得舒怜伊全身发颤,连连往后退,眼看花意浓越走越近,舒怜伊伸手拦住她,“花意浓,你站住,要是再敢过来我可就不管你徒弟了。”舒怜伊说着将一只匕首放到孟思悠面前,“你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花意浓没有理会舒怜伊,继续往前走,眼看花意浓已经走到面前,舒怜伊无奈,索性一刀向孟思悠刺去,二癫也没有想到舒怜伊被花意浓逼急了真要对孟思悠下手,正准备去拦他,舒怜伊的手腕却被人从下面抓住,舒怜伊一看,竟是孟思悠,只见孟思悠早已将绳索挣脱,一把夺过舒怜伊手中的匕首,反将措手不及的舒怜伊抓住,冰冷的匕首突然出现在舒怜伊的面前,非但舒怜伊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二癫也没有反应过来,花意浓趁机出手,二癫愣在一边,花意浓的掌力已经到了跟前才回手反击,两人与花意浓一阵打斗,孟思悠喊道:“戚尚、巴夏,你们再敢动手我就杀了舒怜伊。”

    二癫心中担忧,花意浓趁二人分神之机,双掌拍出,打中二人,二癫倒落于地上,瞬间冒出许多拜星月慢宫的弟子,将二癫抓了起来。孟思悠把舒怜伊也交予其他弟子,三人都被拜星月慢宫的人给抓了起来。

    孟思悠走到三人面前,舒怜伊睁大着眼睛瞪着孟思悠,孟思悠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不认识了?”

    “哼!”舒怜伊转过头去。

    孟思悠道:“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再想,我不是中了你们的药粉吗,怎么突然就醒了?”

    戚尚道:“对呀,臭丫头,你明明吸入了舒姑娘的药粉,刚才还昏迷着,现在怎么突然就醒了?”

    孟思悠道:“就你们这么蠢还学人家绑架,实话告诉你们,我从小练‘温柔暗香掌’,练此掌法每次都会摄取各种药香,而这药香很多都是迷药毒药所制,所以我体内早已是百毒不侵,就你们这点毒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能耐我何?我只是假装晕倒,配合一下你们,将计就计,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巴夏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我们认栽,你要杀要剐随便。”

    舒怜伊道:“后悔不听希宁的话,轻举妄动了。”

    花意浓道:“你们别担心,我不会这么快杀你们的,你们不是想见明月谣吗?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

    舒怜伊和二癫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花意浓何意,被拜星月慢宫的弟子押着,跟在花意浓和孟思悠身后,随她们走去。

    众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虽然简单,却古雅朴素,进了院子,众人进入一间地下室,往里面一进去,舒怜伊和二癫便看到了明月谣,见她正被关在一间小房间里,舒怜伊冲着明月谣叫喊,明月谣本靠墙在那里、闭目打坐,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舒怜伊和二癫被孟思悠押着,心中暗自惊讶,站起身来问道:“怜伊,你怎么在这儿?还有二癫,你们?”

    舒怜伊道:“月谣,我们本来是想救你的,没想到反而中了孟思悠和花意浓的奸计,被她们抓了,对不起!”

    明月谣听罢,心怀愧意,“你们怎么这么傻呢,有我一人被困就罢了,你们为了救我也落入此地让我如何对得起你们?”

    戚尚突然指着花意浓大骂道:“花意浓,你真是太狡猾了,我们都以为你把明姑娘关在了茂王府,几次三番冒险摸进府中却一无所获,没想到你居然把她关在如此一个地方。”

    花意浓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小牢房,示意把舒怜伊和二癫给关进去,几名弟子前推后搡把三人关了进去,花意浓道:“好了,现在你们人到的都差不多了,还差一个人就可以大团圆,怎么样,我对你们还算不错吧!”

    舒怜伊骂道:“卑鄙无耻!”

    明月谣道:“师叔,我知道你抓她们只是为了想以此要挟我交出心经,可自从希宁之后,我的心就已经死了,既然本是将死之人,事到如今,我只有一死以绝你所图。”明月谣说完举起一掌准备打向自己,花意浓慌忙阻止道:“住手,我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相信你听完之后就不想死了。”

    明月谣苦笑了一下,心想,都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对自己而言,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那冰冷的眼神无情地看着花意浓。

    花意浓道:“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其实敬希宁没有死,而且他现在也在城中。”

    明月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或是花意浓有意骗他,竟没有一丝意外之喜,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舒怜伊也急着把这个消息告诉明月谣,“月谣,希宁真的没有死,他和我一块来的这里。”

    “什么?怜伊你是在骗我吗?”明月谣这才转过头去,脸上开始有了表情。

    舒怜伊道:“是真的,我们到处寻找你的下落,却被花意浓设下陷阱,中了她的圈套。”

    戚尚道:“明姑娘,舒姑娘说的句句属实,这次我们是背着敬兄弟行动的,果然中了这个臭女人的奸计。”

    花意浓笑道:“月谣,师叔没有骗你吧,这对你而言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明月谣叹道:“当初我回去之时见到地上打斗的乱象和血迹,被情绪左右竟然连尸体都没有看到就妄下断言以为希宁”,明月谣想到这里眼睛快湿润了,不过这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惊喜和感动,可立马又警觉起来,“花意浓,你到底什么意思?”

    花意浓道:“你知道的,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伤你这些朋友的性命,我所要的,不过就是‘无念心经’,不妨说得直白点,之前你心如死灰,软硬不吃,可现在你心中却有了牵挂,若是不将心经交出来,不但你的这些朋友会死,我也不会放过敬希宁,直到你交出为止。”

    明月谣道:“花意浓,你好狠毒,难道心经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花意浓道:“这个不需要你管,你们也不要以为敬希宁武功高,能够将你们救出去,这外面已经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来,到时候我看你还交不交出来?”

    明月谣悄悄往舒怜伊望了一眼,回过头来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所做的这些都是枉费心机,师父料到你在她死后仍会来抢夺心经,为了我的安全她老人家临终前已经让我把心经烧在了她墓前。”

    花意浓吼道:“明月谣,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等我抓到了敬希宁,看你还交不交出来,哼,我们走。”说完领着孟思悠等人从牢门中出去,明月谣在她背后大声呼喊道:“花意浓,你已经害死了师父,还要何时才肯罢手。”

    花意浓头也不回地离开,舒怜伊焦急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啊?花意浓和孟思悠那么狡猾,希宁要是来了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戚尚道:“敬兄弟如此重情重义,花意浓一定会把他引到这里来,而且他明知有危险也是会来的,到时候可就惨了。”

    明月谣道:“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就把心经给花意浓就是了,总不能为了心经而弃大家的性命于不顾,而且都是我害了大家,让大家身陷险境。”

    巴夏道:“明姑娘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二癫虽说是平日里看上去不太正经,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怕只怕到时候就算是你把心经交给了花意浓她也不会放过我们。”

    舒怜伊道:“老天爷,请你保佑希宁不要来这里,求你了!”

    明月谣道:“希宁为人谨慎,绝不会鲁莽行事,他若要来,定是有一定把握,等到想尽办法而无果的时候,他会选择和大家一起赴死。”

    舒怜伊道:“月谣,我终于知道希宁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也许你才是真正知他懂他的人。”

    敬希宁一早便发现舒怜伊和二癫不知去向,却无处可寻,等了一天也不见他们回来,想起昨日三人所说,敬希宁隐隐感觉出了什么事,想必他们是瞒着自己私下有了行动,敬希宁决心出去找寻三人,刚出了街口,有一个小孩跌跌撞撞地跑来,将一个纸条递给了敬希宁,敬希宁接过纸条,弯腰问道:“小朋友,这是谁让你送的?”那小孩指着对街道:“那个给我糖吃的姐姐,嗯?姐姐呢?”敬希宁往对街望去,却不见送信之人身影,打开纸条一看,原来是花意浓写予他的,这才知道舒怜伊和二癫已经被她抓住,而且正与明月谣在一起,且告诉了他地点,敬希宁不知花意浓到底是何意,虽然料想花意浓此番定有阴谋,不过仍决心去打探一下虚实。

    敬希宁按着花意浓所指地点,穿过好几条街,快走完了全城终于来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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