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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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孤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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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希宁道:“我既然来了这里,要是见不到萧云是不会离开的。”

    “是谁在外面吵个不停?”孟思悠从拜星月慢宫里缓缓走出,孟思悠道:“启禀师父,这小子就是我曾跟您提到过的敬希宁,五大门派就是被他从孤云山救走的。”

    花意浓走到敬希宁前面,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大的能耐,原来从孤云山救走五大门派的人就是你啊,今日得见,果然是气宇不凡。”

    花意浓的眼神让敬希宁浑身很不自在,上前走了一步道:“晚辈敬希宁,拜见花前辈,今日叨唠贵地实属无奈,劳烦前辈通融让我见见萧云,必将不胜感激。”

    花意浓冷冷道:“萧云和钱梵擅闯拜星月慢宫,还多次口出狂言,若是就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走,那我拜星月慢宫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江湖上又会怎样看待我拜星月慢宫?”

    敬希宁道:“想来萧大哥不会无缘无故擅闯贵地,若真是有什么冲撞之处,我替他道歉,还请前辈能够网开一面。”

    花意浓突然放声冷笑起来,“你替他道歉?就凭你?那我们拜星月慢宫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来了?你以为拜星月慢宫是孤云山么?你说带人走就带人走?”

    花意浓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悠长而响亮的声音,“加上老夫够不够分量?”其声如洪钟,响彻宫门,穿人心肺,内力之深厚令人震惊,众人都是惊奇,敬希宁更觉声音耳熟,往远处望去,一人大步流星,踩花踮草,回声还在,须臾之间人已到了面前,敬希宁一看大惊失色,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施吾严,不一会儿铁战带着一群人也快速赶来,拜星月慢宫众弟子见状,持剑相对,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施吾严故意把花意浓晾在一边,径直走向敬希宁,“臭小子,没想到你也在,真是冤家路窄,上次让你从孤云山逃走,还救了五大门派,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你今天如何跑?”

    敬希宁道:“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时之间是说不清楚的,可今日来此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等萧云安全离开这里你要想怎样我随时奉陪。”

    施吾言道:“真是奇了怪了,当初是冷月使抓了舒姑娘把你引到孤云山的,你现在却要为他出头,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吗?”

    敬希宁突然意识到萧云救走舒怜伊是背着施吾言暗地里做的,万不能让施吾言知晓,“我敬重萧云是条汉子,与你们大有不同,而且我俩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可这与清风教没有半点瓜葛,我与你仍然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施吾言突然大笑道:“说得好,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爱憎分明,敢作敢当,是个少年英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俩的帐改日再算,不过萧云身为清风教冷月使,自有我来处理,用不着你来插手。”

    花意浓见施吾言把自己晾在一边,如此藐视自己,视为无物,十分恼火,大声喝道:“放肆,竟敢在拜星月慢宫撒野。”

    施吾严冷眼瞥了一眼花意浓,针锋相对地指着她道:“放肆的是你,不但在五大门派与清风教之间煽风点火,还趁清风教和五大派混战之时盗走我教圣物,如今更是困押冷月使和断鸿使,我曾去信于你,希望能够两家和好,相安无事,你却置之不理,出言不逊,是可忍孰不可忍?”

    花意浓道:“要怪就只能怪你们清风教实在是太差了,连自己教中的圣物都保护不了,还有你那个什么冷月使和断鸿使技不如人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你”,施吾严怒火中烧,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花意浓大骂道:“臭婆娘,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技不如人自取其辱。”话音未落,纵身一掌呼呼而去,花意浓也不示弱,飞身迎了上去,只是两人从未交过手,各自对对方都有所忌惮,没有拼命搏杀,只是互探底细,众人一旁观看,见两人都未使尽全力,心下正奇,施吾言突然发力,变动脚法和手势,出招奇特,虚实不定,看似轻如云烟飘雪,落下时震天动地,刚猛异常,花意浓顿时变色叫道:“玄虚**?”施吾言冷眼斜视,没有理会,继续出招。

    花意浓见施吾言使出绝招,不敢怠慢,以奇招相迎,双手发功,调动日月星辰,扭动乾坤,摘花采草,化成漫天飞絮,一时间之间天地为之变色,施吾言看得出神,脱口道:“星月神功?”

    原来施吾言和花意浓初做试探便已知晓对方深藏不露,各自使出独门绝技“玄虚**”和“星月神功”,这两门武功都是江湖上的顶尖绝学,一时之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众人摇摇晃晃,站立不住,一个个东倒西歪。敬希宁和孟思悠、铁战看得出神,如此武学饕餮盛宴,实难一见,个个目瞪口呆,痴痴傻望。

    不过“玄虚**”和“星月神功”都是绝顶武功,施吾严和花意浓虽然内力深沉,造诣远超凡人,可都未达到登峰造极地步,修炼不过六七层,花意浓更是因为强行修炼“星月神功”导致深受内伤,差点走火入魔,急功近利,一时难以痊愈,故而差孟思悠盗来香琥珀治疗体内所受内伤。

    两人拆了两百多招,打了一个多时辰仍是难解难分,此时孟思悠却突然变得焦虑起来,她知道花意浓这些日子虽有香琥珀疗伤,可内伤初愈,又误将谢吹云储藏在香琥珀中的真气吸入,至今仍未完全压制,虽然功力有所提升,但一旦遭其反噬身心备受摧残,十分痛苦。很快花意浓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由于方才用功过度,引起谢吹云至纯之气窜流,搅得体内如翻江倒海,十分难受,一时间痛得满头大汗。

    施吾言抓住机会,猛发两掌,花意浓躲之不及,挥掌相迎,一时四掌相对,两股内力顿时撞在一起,各自身体猛地一抖,僵持许久,施吾言突然发现一股真气缓缓从花意浓手掌涌来,花意浓也感到体内的至纯之气缓缓流出,像是找到宗源,迫不及待与之相聚,而流出愈多,身体愈是舒畅,可施吾严却愈加感觉不适,心头十分难受,好似一股热浪涌上心头,一会儿又好似烈火焚身,强忍了一阵,实在难以自持,仰头痛苦大叫一声,双掌撤开,然后又猛地推向花意浓,花意浓来不及躲闪,也无力还招,只觉迎面一股热浪涌来,把自己重重地推出了好几丈,一口黑血直接吐了出来,施吾言也向后倒在地上。

    “师父”,孟思悠吓得花容变色,一边高喊一边奔跑,来到花意浓前面,跪在地上轻轻将她扶起,花意浓稍作运功,顿觉体内七筋八脉通畅起来,暗自惊奇,突然恍然大悟,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看来我得多谢施吾言这一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五章 又见明月() 
孟思悠一头雾水,“弟子不解,请师父明示?”

    花意浓道:“施吾言体内真气与我吸入的至纯之气同宗同源,方才我与他对掌之时体内至纯之气全部流入他掌上,可惜他也不能将谢吹云的真气化为己有,方才那一掌将谢吹云的所有真气全部卸掉,又帮助我逼出了体内淤血,以后再也不用受此煎熬了,哈哈哈哈”。孟思悠听罢大喜,“恭喜师父,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佑”。

    施吾严不等铁战过去,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稍作调息,见花意浓哈哈大笑,瞋目怒视,气得七窍冒火,突然伸出右手将对面一名女弟子的长剑吸入掌心,然后顺势用力一推,那长剑直往花意浓身上飞刺而去,孟思悠惊恐之余,起身将一条红绫从袖中嗖嗖掷出,缠在剑上,哪知那剑直接从红绫之间穿刺而过,直插花意浓,孟思悠再想去挡为时已晚,正当众人惊愕骇然之时,只听“哐当”一声,又一把长剑从远处飞来,将施吾言挥出之剑撞落在地上,然后又借着回弹之力返回,众人循着长剑望去,只见一名素衣女子跃在空中一把将其接住然后轻轻落在众人面前。

    敬希宁见到那女子,惊喜异常,忍不住脱口道,“明姑娘”。施吾严听敬希宁喊出了那女子的名字,顿生敌意,狠瞪了敬希宁一眼,敬希宁转头一瞥,完全顾不得他。

    施吾严朝明月谣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

    明月谣径直走到花意浓跟前,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冰心丸’递给花意浓,花意浓知道‘冰心丸’乃是花解语派秘制圣药,藏于千尺寒潭之下炼制而成,对自己的外伤大有裨益,,但碍于面子却扭到一旁置之不理。孟思悠也认得‘冰心丸’,一把将它拿过来,“师父,这不是‘冰心丸’吗?您快吃了它,对伤势大有好处”,说着递到花意浓嘴边,花意浓这才将‘冰心丸’服了下去,稍作调理,好了许多,气色逐渐红润。

    敬希宁兴高采烈,难隐心中喜悦,跑到明月谣面前道:“明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明月谣抬头一看,轻轻一笑,点头答道:“敬少侠!”

    施吾言被明月谣无视,当着众人十分尴尬,右脚往外一踏,晃到明月谣跟前,身子往前一扑,呼啸而去,明月谣提起解语剑,划出千万缕剑气,一招“梨花带雨”剑挑横眉,往施吾言眉心刺去,施吾言一闪一晃,绕道明月谣后面,明月谣回身一剑从其臂下穿过,轻快巧妙。

    明月谣的剑法俊逸灵动,飘渺无形,看似清风拂面,落招时剑气逼人,脚步之轻盈,剑法之清新,让人眼前为之一亮。花意浓在一旁看着明月谣使剑,不禁感叹道:“她的解语剑法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看来是得到了师姐的真传。”

    明月谣剑法轻柔,施吾言的掌力却十分刚猛,招招出狠,对明月谣紧紧逼迫,好几次从其掌下险象环生,敬希宁见施吾严下手狠辣,搓手跺脚,焦虑不安,明月谣一击未中,施吾言趁势猛扑,眼看千钧一发,敬希宁终于站立不住,不及细想,出手相助,从背后突袭施吾严,施吾言无奈反身相击,腹背受敌,脱身退到一旁,大声朝敬希宁喝道:“臭小子,你疯啦?刚才还与我站在一边,定下誓约,怎么突然帮起她了?”

    敬希宁道:“明姑娘不是拜星月慢宫的人,你不能伤害她。”

    明月谣与敬希宁萍水相逢,只有数面之缘,敬希宁如此挺身维护,慷慨仗义,明月谣忍不住多看了敬希宁几眼,这才发现眼前这少年不但干净斯文,风度翩翩,而且热心友善,武艺高强。

    施吾严道:“管她是不是拜星月慢宫的人,既然帮着花意浓很明显是敌非友,你为何护她?”

    “我,我,,”敬希宁一时哑言不知如何回答,只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明月谣道:“师叔有难,累及同门,岂能漠然视之?”

    花意浓对明月谣十分抵触,闻言大吼,“你和秋清漫装什么好人,我二十年前已与花解语派没有半点关系,花意浓与秋清漫更无半点同门之谊,各自生死自有天命,何须你一个晚辈多管闲事?”

    花意浓每每谈及旧事激动不已,一时气上心头,呛住喉咙,大声咳了起来,孟思悠轻拍了几下花意浓的后背,“师父万不可为此动怒,伤了身体如何是好?”孟思悠与明月谣本有嫌隙,十分不喜,瞪着明月谣喝道:“明月谣,我师父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少在这里多管闲事,拜星月慢宫的事不需任何人插手。”

    敬希宁一旁实在听不下去替明月谣不平,忿忿道:“孟思悠,你和你师父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啊,秋前辈念及旧情派明姑娘出手相助,你们倒好,不但没有心存感激反而出言辱骂,如此不识好歹,你们拜星月慢宫可真是一群怪人。”

    花意浓道:“秋清漫一向清高,本以为她的徒弟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没想到竟然和这臭小子厮混在一起,真是丢尽了花解语派的脸面。”

    敬希宁立刻反斥道:“你胡说什么,我与明姑娘清清白白,你侮辱我不要紧,可明姑娘不惹尘俗,岂能受此污蔑。”

    明月谣道:“师叔,我敬你是长辈,可此等污言秽语如何能说出口来?”

    施吾言指着敬希宁道:“你这小子,原来如此,怪不得竟然敢和我动手”,摆了摆手,“算了你这些破事我可懒得管”,转身向花意浓喝道:“花意浓,你到底放人不放?”

    花意浓冷言不语,施吾言道:“不识抬举!”说完举掌而起,孟思悠和明月谣也相对而立,正欲动手,敬希宁跑到中间不停挥手,“好啦好啦,大家都不要打了,花前辈,香琥珀乃是清风教圣物,你就还了它然后把萧云和钱梵放了便是,为何非得大动干戈呢?”敬希宁知道施吾言的厉害,害怕明月谣受伤,希望两家和解,殷切地盼着花意浓的态度。

    花意浓其实早有主意,细思了一下,从刚才的交手之中发现施吾言武功高深莫测,自己虽然恢复如常,但仍无必胜把握,而且施吾言身后还有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铁战,真要是打起来胜负难料,最重要的是香琥珀已经疗治好体内内伤,谢吹云储藏在其中的真气也根本无法与自己的真气融会贯通,据为己有,所以香琥珀于今已无特别用处,萧云和钱梵关在拜星月慢宫更是烫手山芋,不如就坡下驴,顺着敬希宁的台阶下去,让双方能够体面的收场,于是装作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敬希宁见花意浓同意,又试探施吾言意愿,施吾言此时已经耗费了不少功力,心想若真是打起来,不但花意浓难以对付,加上孟思悠和明月谣,敬希宁也随时可能出手帮助明月谣,自己即使加上铁战,也无必胜把握,更何况还是在他人门口,只要能达到此行目的,就算圆满,与花意浓的仇恨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也默认同意。

    敬希宁见双方同意罢手,拍手叫道:“太好了,这下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施吾严道:“我今天就算是给你个面子,赶紧把香琥珀还回,放了冷月使和断鸿使,其他事情就此作罢,既往不咎。”

    花意浓不以为然,轻轻哼了两声,从身上取出香琥珀,一手扔了过去,施吾言生怕弄坏,轻轻将其接住,仔细品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方才让铁战好生收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孟思悠也把萧云和钱梵带了出来。,两人虽然在拜星月慢宫关了这些日子,但并没有受到皮外之苦,只是长久没有出来,无聊难熬,脸上略显憔悴。

    萧云和钱梵见施吾言在此,满脸惭愧,跪地拜道:“参见教主,属下无能,甘愿受罚。”施吾言当着众人的面不便说话,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们先退下”,萧云和钱梵悻悻的退到铁战旁边。

    敬希宁看到萧云无碍,心中高兴,径直朝萧云走了过去,“萧大哥,见你没事儿总算是放心了”。萧云拍了拍敬希宁的肩膀,“看来敬兄弟也帮了不少忙,多谢了!”

    敬希宁道:“你对我有恩,这次就算是还你个人情,以后两不相欠。”萧云心中感动,“大恩不言谢,敬兄弟的情义萧云记下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

    施吾言回头看了一眼萧云,萧云不便与敬希宁说话,苦笑了一下,低头不再言语,敬希宁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回到了对面。

    施吾严虽然拿到香琥珀,花意浓也放了萧云和钱梵,可心中仍是觉得有些憋屈,头也不回,一个人气冲冲走在最前面,铁战和萧云、钱梵跟在后面,清风教众人离开了拜星月慢宫。

    清风教众人散去,只胜下敬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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