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 作者:晴川(晋江vip2013-12-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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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 作者:晴川(晋江vip2013-12-21完结)-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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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晨问:“你能做点什么吗?试一下也好,你原来从不放弃,你从来不会说这事我没办法,我无能为力,你……”
  帅望苦笑:“因为,我发现有些事,放手或者更好。从不放弃,也是任性。”
  冬晨轻声:“如果,如果是为公,如果无私的话……”
  帅望道:“也是一样的,即使我是神,也不能让所有人按我的意志行事,人之所以为人,因其有自由意志,他们想要怎么活着,他们得自己定。他们觉得不好,他们自己改变。让多数人觉得不舒服的神,是恶神。南人决定报复,北人也决定报复,人类认为复仇是正义,如果你站在敌人一边,你就是敌人。南国武林也有人认为他们的战争不正义,但依旧选择站在自己人一边,身在团体中,受团体保护享受团体侵略利益,到最后,如果所有人都认为个人有义务为团体的胜利而努力,也就有义务为团体的失败承受后果。我很抱歉,人类社会的约定,要人类自己改。神不能干涉,也无力干涉。”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想要以前的韦帅望。”转身要走。
  韦帅望暴怒:“你妈的!以前的韦帅望是应召啊?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冬晨回身,看着韦帅望的眼睛:“我相信他一直在这儿,我相信他一直在!我相信他一直在!”
  帅望只得闭上眼睛,推开冷冬晨:“滚!离我远点。”
  冬晨哽咽:“他一直在,你让他出来面对我。”
  帅望支着头,好想捂住耳朵,够了,救命啊芙瑶亲爱的,我们真的在用病人的语言沟通,快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冬晨道:“我们曾一起在冷家山上共同努力,希望我们生存的世界变得更好一点,那时我们都觉得只要我们努力就能做到,好吧,就算我们努力也达不到我想要的那么好,那么至少,我希望我们依旧在努力让这个世界更好一点,现在我觉得……”良久,冬晨轻声:“很孤独。过去的韦帅望还在吗?他不跟我说话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会伤害你,我真的没想过,我很抱歉,我应该考虑你的感受。”
  帅望忽然间没了表情。
  不,你只说你很孤独就好,到这儿结束就好。不要再提你曾经说过让我去死,你不提,我就不会想起来,我想起来了,就习惯性地开始关闭感情系统了。
  你很孤独,我很同情,希望能帮你,但是请你原谅,我只是个软弱


☆、198197,大局已定

  帅望沉默地坐下。
  芙瑶摸摸他头:“谈得不愉快?”
  帅望道:“他哭了。”
  芙瑶皱皱眉:“你呢?”
  韦帅望道:“我很想恢复过去的情谊。”我想我是已经干涸了。
  芙瑶蹲下,轻抚帅望的面孔:“嗨。”
  帅望微笑;眼带哀伤:“我怕痛;所以,宁可没感觉。不由自主地。”永远无法真的强大起来,更残忍的是;我看得很清楚。
  芙瑶轻声:“你不用学那些傻货,缩在壳子里假装坚强。你够强大了,可以哭泣;不用理别人的眼光。”
  帅望笑;然后轻声:“我试图拥抱,假装我还象以前一样;却感觉不到以前的温度,我想;我还是没治好吧?”
  芙瑶道:“也许,那段经历改变了你看事物的角度,你现在更冷静一点?”
  韦帅望疲惫地:“是,冷了。”
  芙瑶拍拍他,过了一会儿:“派他回京城可好?”
  帅望苦笑:“他不会有什么行动,他只是召唤我的良知,不用理他。”
  芙瑶道:“你的良知跑出来没?”
  帅望道:“你应该宣布摩教是国教了。”
  芙瑶道:“我立刻下令。”
  帅望道:“我会在军中发展教徒。”
  芙瑶道:“可以。”
  帅望道:“教徒严格禁欲。”
  芙瑶笑出来:“能杀生不?”
  帅望道:“可以杀敌人。”
  芙瑶问:“这就是你良知跑出来的结果?”
  帅望点点头:“就这么点。”
  芙瑶道:“那我们还可以承受。”
  帅望淡淡地:“他很难过,能帮我个忙,对他稍温和些吗。”
  芙瑶道:“人人都有难过的时候,有助于成长。”
  帅望低头:“当然。”
  芙瑶再次摸摸他的脸:“好吧,我尽量忍着不叫他病人。”
  帅望笑:“也许拒绝沟通的是我们。”
  芙瑶道:“太爱反省也是病。”
  韦帅望笑:“跟病人在一起感觉好吗?”
  芙瑶道:“我爱你,你是猪是狗我都觉得好。”
  韦帅望令人把老方与方荣的遗体都找到。天热,尸身无法保存太久,但是老扁对尸体处理也有独到经验,从里到处冲洗之后又灌满烈性药水,最后用果冻样腊封。运到紫蒙时,样貌一如生前。
  方从本以为会看到**的尸身,入棺时看到两人面目如生,顿时受不住嚎叫起来:“不,他们没有死!”
  帅望一只手按住他,方从动不了出不了声,五内俱焚,帅望轻声:“他们坦然面对死亡,已经安息。你要接受他们的选择。”虽然方从并不相信父兄是坦然接受死亡,但是韦帅望说得这样坚定镇定,似有催眠作用,一肚子烈火样的情绪波动,就这么强压下去。
  帅望放开手:“可以落泪不要嚎叫,你的手下在看着你。”
  方从的手指碰到方凛冰冷的脸,指尖沾上腊油,终于确定他们都死了。闭上眼睛,泪如雨下。
  三军举哀,国礼厚葬。
  一来北人向来敬重忠烈之将,二来安抚降军。
  多数降将都觉得老上司为人正直,死后已经是军神一样的存在,他忠骨埋此,大家就守在这儿,就地安家吧。
  不管赵家义允不允许,他的军队都已撤兵。
  当然他可以闭关不纳,难道要把自己军队整死不成?
  退到开州,开州失守,退到越州,越州失守,然后升平失守,永定河全面被控,然后文定被围。
  这不过是半个月内传来的军报。早先夺取的城镇,全面失守。
  敌人行军的速度就是他们失守的速度。
  快打到边境了啊,直直到此时,赵家义才感觉到情况不妙了,这不是他们抢不抢回十城的事,而是人家抢不抢他地盘了。
  增兵增粮,增得北边一片惨叫,本来就比江南穷苦多战乱,因为时间紧迫,就地筹粮,只得把河北山西一带再刮一层皮。
  而七万大军入了文定,一肚子怨气,受尽折磨的士兵,已经被曾经的哗变撕碎了最后一点军纪束缚,什么?你们已经纳过二次粮了?老子没收到啊!老子饿了半个月还在打仗,你们也饿着来着?你们饿过没有?没有粮?那我们自己搜,搜到什么拿走什么。经过哗变,首领们都有点心惊,对手下的胡作非为,有点睁眼闭眼了,军粮不够时,甚至有点怂恿。
  文定城的绅士们顿时就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咱是不是自己人啊?加税还不够,怎么抢上了?忽然间惊醒,我们原来是余国的啊,老方是我们自己人啊!所以老方不抢我们东西,我们送的银子都不要,那才叫爱民如子,这些人是外来的强盗啊!说是守城,他们吃我们喝我们抢我们的!
  然后渐渐传出,方老将军一家都是被这个姓陈的害死的。
  方老将军有个侄子为了给老方报仇投了北国了。其实我们同北国一直是友邦,多少次人家帮过我们,虽然也抢过我们,但是人北国人抢我们都没这个姓陈的凶啊。为什么啊,北国人不开眼啊,没什么见识,给他点东西,他就傻乐着走了。这些南国人见过市面啊,他们搜刮习惯了,刮起地皮来可有经验了,您留心,把地皮踩住了,不然连脚底站着的土他都给您刮走了。到时您站着这地儿都是他的,您想迈一步,得,交税吧您哪。
  然后,方字旗立在城门前了。
  方从万般不愿出现在这个城墙下。彼时父兄俱在,而今一人独活。
  看到城门已经泪下。
  城中百姓暗暗传说,方家军来了。
  秋毫无犯的方家军来了。
  而另一边,半个月内,正好召集了冷家重要人物的会议。
  冷迪对这个命令真是惊愕加呕吐:“这是冷斐的污蔑,现在冷斐死了,冬晨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吗?他是为什么受到这样污蔑的?”
  芙瑶道:“那你就去确认这是污蔑,替他洗清嫌疑。”
  冷迪低头看证据口供,半晌:“这是,这是他亲口承认的,我想……”
  芙瑶道:“他可以说是被逼被骗,应该有足够证据证明他受了刑讯,你去处理,把结果通告冷家,再给我个回复,这事就结了。”
  冷冬晨一如芙瑶所料,拒绝改口,没有人能逼迫他说假话,刑讯是有,不是关于他的口供的,他没屈服过,没因为刑讯说过任何不该说的,也没说谎。
  冷迪抓狂了。
  再回去向芙瑶求情,芙瑶说:“如果是这样的口供,最好是你们武林人士自己拿出个意见吧。我现在不在朝中,送到刑部,审理结果未可预料。即使我可以施压改变判决结果,我想,朝庭审理冷家长老未必适当,这个先例,还是不开的好。依旧例,你们冷家处理了,给我个结果,如果我反对,我同你们掌门协商。现在群龙无首,要改规矩吗?”
  冷迪担不了这个改革大任,灰灰地退了。
  再去劝冷冬晨,冬晨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不是去帮韦帅望,我是去拦阻他对敌人下毒。这件事我做错了,如果按律判我死刑,我愿意接受,我不会逃走,也不会说谎。”
  把冷迪急得想骂娘,逼得没办法了,只得去找万能的钻空子大神。
  冷迪数次求见韦帅望,回答是韦帅望在闭关。
  冷迪只得去找冷秋,冷秋很客气地接见了他:“关于这件事,我不方便发表意见。冬晨毕竟同我女儿有婚约。”
  冷迪道:“那么,您相信,冬晨的人品,他不会存心帮助敌人。”
  冷秋道:“我相信冬晨不希望伤害任何人,包括敌人。但是,他的行为是否实际上帮助敌人,或者,他当时出于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想法而让敌人免于伤害,是否是算是有帮助敌人的想法,并且有帮助敌人的行为,我不适合做这个评判。我觉得,冷迪你,一向有公正之名,应该不会私下寻找不公正的干涉公开听证的力量。”
  冷迪沉默一会儿,道:“我来找掌门,确实不是……只是,在目前敌我战争的情况下,我认为多数人会受战争影响,失去对不同意见的公正态度。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公正的审判。”
  冷秋沉默一会儿,笑了:“公正公开的程序都得不到你认可的公正,是否只有你认定的公正才是真正的公正?”
  冷迪愣了一会儿,呃,我自以为是了吗?半晌,低头:“那么,你认可的公正,是什么样的?”
  冷秋道:“我不追求纯粹的公正,只要事情不太出情理之外,多数人能认可,大致上,我就觉得可以接受,当然,以前,我有能力时,也会努力让自己认为对的,得到实施。你也可以努力,我说过,这件事我不适合出头,因为我同他的关系,我说话,容易起反效果。你想想,如果不是你来找我,而是我去找你,要求你在调查时,尽量采用对冬晨有利的口供,你会怎么做?”
  冷迪沉默一会儿,我多半会拒绝,对武林中稍有正义感的人士来说,这种两可的罪行,强大背景反而容易被认定为有罪:“您说得对,是我想错了。那么,我是否可以确信,您,至少认为冬晨无罪?”
  冷秋道:“我认为他有过失,但是我会放弃投票的。我不是大义灭亲的人。”
  冷迪想了想:“我也认为,他在这件事时处理得不好,算不算得上过失,这我也不好认定,但肯定算不上叛国罪。”
  冷秋笑笑:“芙瑶不过是把武林的通告,交回给武林人来办,我不认为她希望判冷冬晨死罪。这不过是给你们个机会,表演一下你们的公正程序是什么样的,我觉得她的处理方式非常正确,给以后的武林与朝庭处理这种纠纷确立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你应该想想怎么完善这个处理方式,而不是怎么让这个公开处理也变成黑幕。”
  冷迪呆了,我靠,这全都反了,你倒大义凛然维护程序正义了,我成了黑人了。
  我只是怕你们密谋害死异见者啊!
  冷迪欠身:“我只是,想知道掌门的态度。我很感激掌门……”沉默一会儿:“我会公正处理。”
  感激掌门不插手吗?掌门是不想,掌门想时自会运做整个团队来同你捣乱。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有功夫有功夫,你要票选,人家还拥有强大的宣传团队。所以,你方成员都会被公正程序唏哩哗啦地搞死或搞臭,然后拿人家一点办法也没有。
  强大的势力团体,国之贼也。
  要不要整死所有实力派?开玩笑吧,国家危难时谁出力来着?
  真要种地的拿着棍子上啊?
  再反过来考虑,达成一致,也确实是效率最大化的良好方式,这也是人们在战时特别容不得其它声音的原因。人类的正常反应,大半都有其深层次的利于生存的道理。
  宣战时,大力打压反战声音,是保证士气的最佳方式。
  这次,冬晨成了靶子。
  冷迪轻声:“我听说,冬晨说了一些反战的话,掌门觉得,这算鼓惑军心吗?”是因为这个害他吧?是不是?
  冷秋道:“他不是士兵,如果士兵说这种话,按现行法律,可以直接斩首。战时不言退字。”
  冷迪问:“能给他个改过的机会吗?”
  冷秋笑:“韦帅望已经同他谈过了,他还是向很多人表达了他的观点。我们也认为,他影响了韦帅望的判断。”
  冷迪瞪眼:“所以韦帅望闭关了?”
  冷秋点头。
  冷迪微微有一点好笑,不知为什么,他对韦帅望闭关的原因感到好笑,啊,那就是说,不是小韦避而不见,绝情绝义,而是小韦被他那铁血老婆给关禁闭了?
  这个局面真是,真是让人心情沉重,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笑了。
  然后冷迪点头:“我明白了,我也认为他,至少目前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不适当。那么,那么,我可否延长一下处理时间,以免……”
  冷秋摆摆手:“这件事你负责,你有权按你的方式处理。”
  冷迪再次表示谢意:“多谢掌门指点。”
  冷秋笑道:“客气了,我只是说说我的看法,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年纪大了也不一定就看得对,你当个参考。”
  冷迪诧异得,这老独裁者,一下子变得比我们这些人更,更……更啥呢,更合乎我们的公正标准了。
  而且老头子目光犀利经验老道,你提个头他知道尾,你说个我要干啥,他就能给你指个道儿


☆、199198,矛盾

  韦帅望沮丧地抱着头。
  冷兰问:“怎么了?关起来都不能让你专心练功?”
  帅望轻声:“我不想练。”
  冷兰问:“为什么?”
  帅望道:“我不想做那个对所有事负责的人。”
  冷兰诧异:“那你就不负责呗。”
  帅望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冷兰道:“我没听过这种胡话;难道我们勤奋刻苦倒欠别人钱了?他们自己偷懒还懒出理来了!凭啥我们做得越多越欠别人的?什么逻辑!”
  韦帅望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哈哈,可能是因为懒鬼人多,所以就发明了这种逻辑。”
  冷兰生气:“这不仗势欺人嘛。”
  韦帅望再笑:“你说得没错。”
  冷兰道:“所以;你应该做的就是让他们这种病态逻辑滚远点。咦;你不是又在找借口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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