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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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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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无心之举,临风一看,却是没补可收。

玉牡丹原本站在她稍前的位置,心中对这两个后来者抢尽自己的风头颇为不满。

想她如今是艳旗高张的西京花魁,而明月楼,居然只派了两个无名无份的青雏小辈前来应场,这是显见的不将她们其余几人放在眼底!

如此一来,日后她们还有何面目在西京风月场立足?

正寻思着用什么法子还击一二,忽然余光处突然出现一抹惑人的亮色,偏头看去,只见一位丽姝婀娜秀丽的身姿。

即使隔着轻纱,看不到容颜,也能想象那帷帽下是何等的绝世芳华,仿如洛水之滨离合的神光,若隐若现又遥不可及。

暗香缭绕(1)

玉牡丹亦知明月楼逢春选花的习俗,今日见这两个名不见传的姑娘已然很是了得。心下忿然之余,也是多了几分好奇。

细闻站在自己旁边的这位姑娘,除了微风吹起面纱滟光迷离之外,还有那股子暗暗袭来的香气。

那香气似麝非麝,似兰非兰。

仿佛体内天然之香,幽幽冉冉,自己却闻不出,到底所用香料为何物。

玉牡丹素爱用香,与西京贵妇淑女一般,闲时喜欢制香,娱人娱己。

她于制香一项上,也颇有建树。

京中相好的公孙贵族有知她此好的,常常一掷千金购得名香以博美人一笑。而此时嫣柔全身汗湿之后,那身上的香气,却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

嫣柔自己更是不会留意到,自己身上此时散出淡淡的香味,乍一闻是乳香的温暖香甜,再一嗅又有蔷薇的粉嫩幽然,又泛出莲花的清幽雅致,百花的芬芳与常青木的甘洌如雨丝般摇曳飘荡开去。

馥郁、清新、雅致、醇厚次第而来,令人心旷神怡,感到甜美如饴,又觉千姿百态,如梦似幻,似假还真。

白须长者胡斐也被这香味所吸引,不由脱口问道:“老夫素爱香料,这位姑娘身上香气特别,不知是哪种香料制成?”

嫣柔很是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并未用香,难道是衣衫上挂的荷带衣香囊?

也是了,这香囊是歆月所送,不如,自己就此卖她一个面子?

当下略略一沉吟,清脆的声音便从帷帽的薄纱后传来,如黄鹂般清脆动人:

“胡先生赞誉了,这香原不是什么绝品,不过是我明月楼的当家姑娘歆月自己调制出来的。方法也简单,就是南越而来的碧水与东城莱阳兰圃的兰芷相配,加上北地而来的重葛,还有西域的千媚,由春日艳桃、夏日碧莲、秋日红枫与冬日玉梅上的水各一钱混合,再用冰心玉壶封在松柏之下数年,开启后便得此香,名曰‘荷带衣’。”

暗香(2)

“此香原是夏日用最为合宜,我往日用顺了手,换季换衣衫也嫌麻烦,因此,这时节也还带着。不过,我家歆月姐姐所制的香乃明月楼一绝,这个倒真是不虚的。”

她的语气一如平常,仿佛在说一个简单花样如何绣就一般,仿佛那香随手可得,稀松平常。

旁人听了却讶舌,不说那春夏秋冬的花上之水,单是四种香中的任一种,都是千金难求的绝品。

此时在这位女子口中说出,仿佛就是随处可见的香料一般,毫不在意,再看她通身打扮,虽是素雅清秀,但气质风度,嫣然不逊于大家千金之范。

远远站在人群里的玉脂听了这番话,不由微微得意一笑,暗道:“算你柔姑娘是个有良心的,不枉我家姑娘如此赏识你一番。”

一念过后,便转身逆流而出,径直往湖边的帏帐走去。

“久闻明月楼歆月姑娘之名,想不到,虽然平生未得一见。今日,却能闻得如此美妙之香。老朽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胡斐面色微有动容,许是料不到风尘中人居然有如此出类拔萃之女子。

嫣柔亦是刻意献媚于歆月,当下又道:“实不相瞒,阿柔出身穷苦,多得歆月姑娘善良,肯教我诸多才艺。因此,阿柔通身所学,不过是歆月姐姐九牛一毛,歆月姐姐才是真正的西京才女。胡先生及各位公子小姐夫人的赞誉,阿柔一概都担当不起,受之有愧。”

“不妨,阿柔姑娘小小年纪,能有此造化,也算天资不凡。今日所对诗词,咱们皆是心服口服,姑娘怎能说当不起这几个字?”

胡斐说罢,最后他眼带深意地打量了嫣柔上下,未再发一言,示意比试继续。

最后一位出场的,便是楼清风。

她选的节目是吹箫,因此,台下中人无不替她捏了一把汗。

因为有了绯烟的珠玉在前,倘若她不能胜过绯烟,那么便是意味着输的一败涂地。

暗香(3)

嫣柔也在等着楼清风最后使出的绝技,她知道,往日在明月楼,楼清风是最会使心计也最能掩藏自己才学的一个人。

因为只是出来游玩,因此,随身并没有携带乐器,只得在绘春阁老板提供的比试箫笛中任选一样。

这时,台上的楼清风看了那摆放整齐的各色乐器一眼,却没有取任何一样之意,而是环顾四周,似在寻找什么。

台下,一时议论纷纷。

玉牡丹见状,不由的含笑与绯烟对视一眼,姗姗上前,轻声问道:“清风姑娘,请问是否没有合适的乐器呢?”

心中却在暗暗嘲笑,台上各类常见的乐器皆备的齐全,除非此人不会使用,不然定有一样可以称手。

楼清风却是摇摇头,不再看那些器物,却走下了高台,在众人不解与疑惑的眼神中,摘下湖边碧柳上嫩绿的柳叶,重新站回台上。

台下议论声更大,叶子可吹是众所周知,但是音色与可用曲目多是极简单的市井歌谣,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难道眼前这位娇小的姑娘,不若周身所散发的气质那般高贵,竟不会使得任何乐器?要依靠吹叶来混淆过关?

嫣柔却心下却一颤,楼清风……

一阵悠扬曼妙的脆响,仿佛一只欢快的黄鹂,从她双手围拢的方寸天地振翅高飞,翩翩往上,最后,直入九重碧霄。

接着是曲调一转,仿佛流水潺潺之声,又有夜色中蛙鸣蝉惊。曲调往下,溪水淙淙,仿佛水冷微凉,一盏盏荷花小灯,便顺流而下,飘向远方。

一阕《流水浮灯夜》,将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忘却今夕是何夕。

一时曲罢,众人久久不曾回过神来。有持扇出游的风流公子哥,更是手把折扇轻敲,一下下,摇头晃脑,意态微醺。

就连嫣柔,也禁不住在心中大声叫好!这个楼清风,除却为人心思太过玲珑之外,于天赋造诣上,她却是明月楼首屈一指的头魁!

西京第一(1)

一曲吹罢,楼清风亦是薄汗如雨。

台下听众反应过来时,那是掌声如雷动。一时间,只觉得今日这趟秋游,真是大有所值。

玉容走上前来搀扶自家姑娘,嫣柔隔得近,隐隐听着她吩咐道:“玉容,去取冷香丸来。”

嫣柔情知楼清风素日便有偏头痛之症,想今日她为出奇制胜,也是煞费脑筋。也好,总归在人面前为明月楼争了一个体面。

于是便放下过去那些心缔,真心诚意的走过去,道:“清风姐姐,你吹的真好。”

楼清风趁机将罩在头上的面纱轻轻掀开,不无娇媚得意的朝台下飞去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诸位过奖了!”

那明媚娇美的容颜只在众人眼底一闪而过,却犹如鲜花绽放的刹那,叫人觉着眼前一阵目眩神迷。

“真是美啊!太美了!啧啧啧……这位清风姑娘,真是人美心巧,妙!妙啊!”

“张兄,你且拿一袖子擦擦自己的口水,人家长的再美,咱们也只能远远看着,你又何必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猥琐姿态出来呢?”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就是赞美一下人家姑娘,你有什么看不过去的?”

“唉唉唉!你们看就看,难道还要为争夺美人的观看打一架么?“

“打就打!本公子今天带了一群下人出来,不打的这姓吴的小子满地找牙,本公子就不姓张!“

眼看马上就有一场争风吃醋的火拼在台下发生,绘春阁的老板胡斐和几位青楼的管事连忙带人挤过去,先平息这个纷争再说。

为此,楼清风这时的风头,远远就要盖过所有人。

台下男的赞,觉得佳人如此美妙,怎肯错过一眼?哪怕是把脚跟垫起了泡,脖子伸抽了筋,那也是值得的啊!

女的骂,如此狐狸精,今后岂不是要搅的西京城不得安宁?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几乎所有的明枪暗箭,都朝她飞了过来。

西京第一(2)

最后是评议西京第一花魁,对这个名号,楼清风是志得意满,不料,最后评选出来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

因为台下人数众多,因此,绘春阁的老板和几位出资搭台的管事一商议,便采用了榜花投票制。

一张红榜上分别写有六位姑娘的名字,现场售卖花票。一朵红花十两纹银,每人只能投一票,男女不限,以名下票多者,胜出。

“现在我宣布,明月楼阿柔姑娘,为此次竞技的花魁!柔姑娘才色双绝,惊艳四方,为西京第一青楼才女!“

胡斐老先生一把花白的胡须,竟然因为见到这样的结果,感到有些泪光盈盈。

“什么?居然是她?”果不其然,听到结果,头一个按捺不住的,便是一直坐在一旁敬候佳音的楼清风。

嫣柔眼角瞟过她的身影,不无叹息道:可惜你如此聪慧,却不晓得,风尘女子原本就是天下女子眼中最大的肉刺。而今日本是纸鸢会,来的男子固然很多,可是,只怕看客中女子更多……

一面也是庆幸,今日险胜,实在是算对了人心,亦适时示弱,方才能够全身而退。

胡斐这面念完三甲,楼清风第二,玉牡丹第三。

若以挑擂台来看,明月楼一行已是全胜,只可惜楼清风心中忿忿不平,嫣柔也实在懒得再和她计较。

一时领了奖赏,胡斐代表那位贵人看官将那枚玉佩送到嫣柔手中。

“姑娘,勤思静心,来日方长。老朽若是还不曾昏聩的话,她日你必将前途无量。”

嫣柔垂眸静听,双手接过玉佩,对他深福一礼。

“多谢老先生吉言,阿柔风尘中人,此生只求淡泊,不为富贵。”

说罢,就要转身。也不将那十万两白银的赏金当真,毕竟,今日已是锋芒出尽,再要贪图便宜,只怕最后反而落下不美。

尤其是那一道高深莫测的冷冷目光,一直凝视在她周身,令她如临大敌一般,只觉隐隐将有不妙。

西京第一(3)

眼见几位绝色美人就要离台,六人之中却始终只有嫣柔一人未曾露过面容,众人也对这位障面美人也更是感到好奇。

楼清风也不知想着什么,远远落在后头一大截。

嫣柔接过玉佩来不及细看,便要拉着紫婷回去。

就在此时,只见已经先行下去的玉牡丹携其余几位姑娘向众人略一施礼。嫣柔匆匆下来,正要往台后的绘春阁里走去,只见那边玉絮、绯烟、碧氲几个已经相聚而来,拦在自己跟前。

这情景,看来是来者不善。

“牡丹姑娘,”嫣柔深吸一口气,先开了口:“这是要作甚?”

眼睛在玉牡丹身上上下打量了片刻,伸手进帏帽轻纱里头,以绣帕抚着嘴角,露出一个温和却不怯怕的笑容道:“几位姐姐,莫不会是想请阿柔去喝茶的吧?”

紫婷有些胆小,不过,此时依然牢牢的跟在嫣柔身旁,努力的撑起自家姑娘的场面。

“这位是柔妹妹吧?瞧我们这几个都不问世事了,连明月楼何时来了一位这样的绝色佳人,都不曾听到一丝风声。”

玉牡丹一脸嫣然巧笑,眼底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

说着,她猛然伸手向嫣柔的帷帽探去,一边笑道:“这么热的天,眼见马上就有雨下,柔妹妹怎么不让自己的花容在众人面前展露一下呢?”

嫣柔立即后退一步,不急不恼地开了口:“久闻丽湖秋色袭人,今日出来赏纸鸢,本来依了身份,阿柔只是无名小辈,不该应牡丹姑娘之邀抛头露面。但奈何歆月姐姐点头应允,我想想不过是吟诗作对,品箫弄琴,皆是闺中雅事,便逾了礼数。阿柔不才,还望几位姐姐自重身份,不要与我这无名小卒为难。”

语气里虽含着笑意,但不悦之意也显而易见。

玉牡丹呵呵一笑,她伸手之下落空,也不好再度出手。只有望向身边的绯烟:“绯烟妹妹,方才可不是你说,想一睹柔姑娘的芳容吗?”

西京第一(4)

绯烟只当不闻,只是一味看着玉牡丹,语气中已有锋利之色:“我看从此以后藏春阁可以改名叫凤爪居了,牡丹姐姐不久怕这位新姐妹之后抢了你了的花魁之位么?犯不着这样动手相逼啊!”

说完,又转头看嫣柔:“柔姑娘今日能来此一见,自是缘分。不过,柔姑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留着日后一鸣惊人喽?”

正说着,左右几个丫鬟仆妇已经走上前来。

嫣柔正要出言呵斥,却听远远有人大笑道:“都说世间男子爱美色,如今看来,这美人么,那是女子也爱的呀!”

说话的人看时远,眨眼功夫,已经稳稳落到了高台之下。

萧锦彦一身白衫胜雪,虽是黑纱帏帽掩面,但周身气度霸气非凡。几位青楼花魁那一双眼睛自是阅人无数,一见这气派,登时就心仪不已。

原本那几个丫鬟仆妇正欲过来围住嫣柔,只见一边的萧锦彦摇起手中淡黄底色绘墨竹折扇,不动声色地挡开了一双已伸到嫣柔帽檐的手,语气淡然道:“这几位姑娘,大家都是风月佳人,既然这位姑娘不愿以貌示人,你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那双正要用强的手讪讪地垂下,扫了一眼身边的玉絮,玉絮却装作不见,只看着自己手上一把障面的团扇不语。

这样的翩翩贵公子面前,她如何肯承认自己是嫉妒恼恨?

玉牡丹见横生闯出来一位贵公子,不甘地又去看碧氲,只见碧氲微微一笑,如春风拂柳般温润,理了理鬓间的钿花,悠悠道:“这位姑娘文采真好,我素雅诗词,不知可否能向姑娘请教?”

嫣柔急欲抽身,当下便连连摇头,正想着如何说辞,却身后的楼清风姗姗而至:“碧氲姑娘肯与柔妹妹切磋诗词,那是再大不过的面子。我们姐妹二人今日冒昧前来打扰,正想着该如何向几位姐姐配不是呢!这个情面,我想柔妹妹肯定会给的。”

嫣柔隐隐觉得一阵头疼,心想,若我所料不假,挑唆人前来掀帏帽的,也是你使的黑手吧?

斗就斗!(1)

不过须臾之间,她心下亦是一阵冷笑,楼清风,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今日会早有准备而来!

一念转过,却是不再多想,伸手撩开帏帽的轻纱,一双明眸盼故有神的回道:“回碧氲姑娘,你的琴艺精绝,阿柔仰慕还来不及,哪里就敢如此托大?不应姑娘的约?”

一时亮相,果然,滟惊四下,清丽无双。

说罢,又是故意看了其余几人一眼,佯装无限谦和的低下眸子,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们方才来时是与歆月姐姐一道出来的,这会子顾不得时间,我瞧着歆月姐姐已经走了。我不敢过分贪玩,因为咱们楼里规矩森严,阿柔只是一介姑娘,还请各位姐姐千万体谅则个。”

说罢,又是深深福礼下去。

几位虎视眈眈的姑娘看她如此举动,又见这女孩子分明生的比楼清风还好。受了挑唆的玉牡丹心中有气,只以为楼清风故意拿话诈自己出丑,正要发飙时,却见站在一旁的玉袍男子无限风流意态的赞道:“柔姑娘生的甚是可人,只可惜,脑子却不怎么好使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禁聚焦与他身上。

萧锦彦惯是毒舌郎君,对美人他从来无需花言巧语,反正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势足以令天下任何一个女人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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