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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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 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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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是个好东西,但那是对沉迷于它的来人说是。事实上,对于任何沉迷中的人来说,沉迷的对象又何尝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督察院奏请举行今夏举行京察(对京官进行全面的评估考核,合格者升职或者留任,不合格者降职或者就地罢黜。),说京察本是四年一次,本该去年就举行的,却因为动乱被迫取消,今夏无论如何也不能拖延了。

    凤九渊看到奏章之后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考核京官的法子,忍不住回想上次京察是什么时候举行的,都擢升了哪些人,又罢黜了哪些人,结果一点印象都没有。恰遇郁非来汇报大朝会的情况,便让他先看完奏章再说事。

    没想到郁非只看了个开头就丢下了,凤九渊知道他差不多的字都识得了——在他的大力提倡之下,奏章已经一改以前必须使用四六文的格式,渐趋于白话。郁非虽然还小,但大致上都能看得懂了。凤九渊以为他遇到了理解上的困难,便要让谢宁跟他解说一番,却听郁非道:“父皇,今儿大朝会上,左都御史刘大人已经当庭奏请了,儿臣已命照准!”

    凤九渊并不因为这等大事没有经过他的批准郁非就擅自作了主张而不悦,反而笑道:“这很好嘛!可看你的样子,貌似有什么不平似的?”

    郁非道:“儿臣认为四年一次的京察该改改!”

    “改?”凤九渊道:“怎么改?”

    “改成三年一次!”

    凤九渊斟酌了一下,道:“三年,三年,这也没什么不妥。是不是大臣们反对了!”

    “是!”

    “就为这事你不高兴?”

    郁非道:“儿臣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京察为什么非得四年一次?”

    凤九渊笑道:“这就得问你的太傅们了,我可给不了你答案!”

    郁非道:“儿臣在想:现在官员的任期是三年一届,很不合理,为什么不比同内阁任制,改成五年一届?父皇以为呢?”

    凤九渊道:“你是皇太子,又是摄政王,有处置朝政的权力。只要你觉得好,大臣们也同意,就办吧。我这里不过是下道旨意而矣!”

    郁非道:“父皇觉得好,儿臣才办!”

    “好,好,这样改当然好。我以前还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内阁任制是五年,官员任期是三年,连任不得超过三届,这样一来,入阁的大臣总会遇到任期与任制上的冲突,是该改改了。”

    郁非点头道:“因此,儿子建议将官员的任期改为五年,连任不得超过两届。另外,改革京察制度和设立道察。京察改成每两年一次,道察改为每三年一次。父皇以为呢?”

    “两年一次?这会不会太频繁了?要不要都改成三年?”

    郁非摇头道:“京道任职不同。京为中枢,道为地方,中枢若不紧,官员就会懈怠,地道不宜紧也不宜松,太紧则滋扰地方,太松则失去了纠察的意义。另外,儿臣建议在督察院下设立专门的部门,负责纠察考核!”

    凤九渊想了想,问道:“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郁非道:“是!”

    “利弊都衡量清楚了么?”

    “儿臣和几位太傅商讨过,他们也都赞同此议。”

    凤九渊这才笑道:“你小子,深谋远略呀。既然太傅们都同意了,那不都成定局了么?还问我做什么?”

    郁非道:“此等大事,若得不到父皇的首肯,儿臣断不敢实行!”

    凤九渊道:“屁话,你不就是想搬我这个皇帝图章在你的方略上剁一下,然后就成了圣旨,可以名正言顺地实行了么?说,是不是这样想的?”

    郁非看着他道:“说实话,儿臣不是这样想的。父皇既然这么说了,儿臣也不辩解!”

    凤九渊捏了捏他的脸道:“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早就下了禅位诏书了。”指着凤案上的大玺道:“这东西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别因为我还坐在皇帝位置缚住你的手脚。记住,凤凰界的江山迟早是你的,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什么皇太子,什么摄政王,你就当自己是皇帝,越早学会以皇帝的思绪和方式来处理事务就越好。别像你爹我,搞得天下大乱,时至今日也就明白当皇帝是怎么回事,晓得怎么摆皇帝的谱而矣!”说完,忍不住苦笑。

    郁非还庄重地应了一句:“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959 坏消息(一)

    陆续有坏消息从科拉米亚传了过来,每一条对于凤九渊来说都坏透了。

    短短三年月时间,合众国一半的疆域沦陷,国防军尽管控制了银河系范围的有利地势,却无力回天。而一直鼎力支持合众国防御怪物大军进攻的科拉米亚也突然变得保守起来,除了提供物资上的支援外,并没有应国防军之请出兵。最令凤九渊愤怒的是,值合众国爆发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可怕的人道危机之际,科拉米亚突然单方面宣布关闭边境通道,拒绝接收难民入境。这无疑是断了遭受怪物大军死亡威胁的合众国公民的最后的生路!

    若是通讯能够正常建立,凤九渊一定会质问最高委员会,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决定?难道他们真的想看到人类灭亡才甘心吗?

    这些问题折磨着凤九渊,令他已经无法静下心来工作。但他也知道,除了祈祷之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越是这样他就越恨。至于恨什么,他又说不清,道不明。

    魔甲的研发前所未有的缓慢,而最重要的人工智能的部分依旧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有时候凤九渊在想:如果没有怪物入侵,没有战争,他打算去一趟玄武纪,去访问,去交流,或者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突破。毕竟在人工智能上面,玄武纪走在了这个宇宙的最前面。

    与之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快要‘江郎才尽’了。天赋带来的聪慧和令人惊叹的技术应用与创新能力在魔甲上黯然失色,再没能够创造出震慑宇宙的奇迹。甚至于就目前而言,魔甲除了武器系统优于八神外,其它方面皆有不如。

    现在他已经静不下来来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每天,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解决星海合众国面临的难题。每每无解的时候,他又暗暗告诉自己:我不是救世主,我不是神,我做不到,做不到……可他控制不了自己思维,不论他怎么做,或是做什么,它们总是不知不觉地又回到这个问题上,继续在无解中纠结。

    为了这事,他也和原道宁、巴达维、艾尔沙和帕伊尔顿等人召开了会议,商讨对策,但没有结果。会上,原道宁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这令凤九渊很是不解。会议结束之后,凤九渊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发言。原道宁说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也不说废话。言下之意就是说凤九渊主导召开的这个会议既没有必要,也没有任何意义。

    凤九渊当然知道在目前的局势下,任何关于合众国存亡的讨论都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废话,但他依然希望能够从废话里找到化解危机的法门——冷静地想一下,这样的奢望未免太不现实了。就好比在技术条件都不具备的条件下,妄图造出一件想像中的兵器来,理论上的希望都是微乎其微,更何况是实际上呢?

    但人就是这样,关心太甚就往往会失去冷静。

    凤九渊一度以为自己恨透了合众国,以为自己不再爱她了,以为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地将她从心底抛弃。但当灾难发生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就像眷念多年不见的母亲一样念着合众国,像担心母亲的安危与处境一样担心合众国。

    或许是爱之深,所以恨才会这样的深切。

    蜂巢虫洞丢了,尽管还有其他的路可以回到合众国,但最近的一条路都会耗时数年。如果他手里有多余的兵力,中宇宙世界的局势也不像眼下这般艰难的话,他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派出一支强大的远征军回师支援合众国……每一想到这里,原道宁的那席话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响在脑海里,然后以一声长叹再一次中止了这毫无意义的思考。

    大半个月熬下来,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南馨、杨芸轮番来安慰他,小馨和郁非也变着法子的哄他开心,奈何他就是振作不起精神来。

    这日午后,凤九渊正在查看联合抵抗军就对极东之境发起反攻的准备情况时,思菊穿戴整齐地出来说有事要回去一趟。

    凤九渊当时也没怎么上心,就点了点头道:“早去早回吧!”在思菊走后,他才想:今儿是什么日子,她回去作什么呢?也没见她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想了半晌也不得要领。

    到用晚饭时,还不见思菊的人影,他就问谢宁怎么回事。谢宁说今儿是刘挺刘大人的寿诞,思菊是回家去给兄长拜寿了,估计今儿晚上是不会回来了。

    凤九渊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为这事。怎么也不说一声?”然后就命谢宁找两样东西,派人送去刘府权作贺仪。

    晚饭才用到一半,就收到周密之特地使回来的战报:联合抵抗军首战告捷,夺回贝昂!凤九渊当即精神大振,扔下筷子,拍着桌面大叫了两声好,惊得一众宫女不知道怎么回事,呼拉拉地跪了一地。

    看完详细的战报之后,心里立时充满了希望,暗想:若是每一仗都这么顺利,怕是要不了三个月就能夺回蜂巢虫洞了?!然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还该做点什么。

    “或许,可以调出几台绝世交给原道宁!毕竟他眼下所能调用的兵力到底是薄弱了些,要夺回有重兵防守的蜂巢虫洞,怕是不容易!”

    但又觉得绝世这东西威力太甚,随意滥用将会严重破坏宇宙的环境,一时又犹豫不下。左思右想之下,觉得宇宙的环境到底比不上合众国的安危和人类的存亡来得重要,便决定先行调拨三台绝世给原道宁,由他决定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使用。

    拿定主意之后,便向原道要发去通讯,先向他祝贺了首战之捷,然后告诉了他自己的决定,并希望他能善用绝世,取得更辉煌的战果。

    原道宁并没有因为得到三台绝世而高兴,他这样告诉振奋的凤九渊:“目前我们还不清楚怪物大军的兵力多寡和布防情况,接下来的战局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也还说不清楚……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960 坏消息(二)

    尽管最后这句‘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不像原道宁的风格,也很言不由衷,但凤九渊听着却很高兴,道:“当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整个晚上,凤九渊在九天的配合之下,做着各种毫无意义的评估和推演。这就跟玩战争游戏一样,有多少实际意义,他凤九渊是清楚得很。

    天亮的时候,他的精神头依旧很好。洗漱之后,又去外面活动了一圈。早膳送来时,还没见到思菊,他就问人怎么还没回来?

    谢宁说:“说好的今天早上回来,兴许是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吧?”

    凤九渊嘟囔道:“能有什么事?”这才向思菊发去了通讯,结果半晌都无人接,便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呢?”便命谢宁打发个人去刘府问问!

    结果打发去问的人回来说,今儿天刚亮,思菊就收拾起回宫了。

    “回宫了?”凤九渊讶然道:“那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那人不知道该如何答,只是跪着不言语。

    凤九渊心头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启动了卫星系统,锁定了思菊的通讯器位置,竟然在定西门外的阴沟里。他当即不给呆住了!

    难道又是一起绑架吗?

    不,绝不可能。已经到了定西门外,再说思菊虽不是修行者,但本身的实力颇为不俗,谁能够不声不响的绑得了她?

    惊慌之下,他叫来了雷顿,要他立即带人去找思菊。

    这边刚刚张罗开来,就有一名禁卫军将领来报,说是有思菊小姐的信。

    凤九渊搞不明白是什么状况,把那名将领宣了进来,也不及看信,就问:“这信是思菊亲手交给你的?”

    那将领答道:“是。今儿早上卯时三刻,臣刚命人启了定西门的钥,思菊小姐就匆匆地走了进来,找着臣,命臣将这封信转交给凤鸣宫的宁姑娘,然后就匆匆地去了。当时正值交班,臣就耽搁了一会儿,这才,这才……”

    凤九渊道:“那你就没问她什么事?”

    那将领道:“思菊小姐没说,臣也不好多问!”

    凤九渊这才展开信看了起来。信不是写给谢宁的,而是写给他的,说遇到一点急速要去处理,请他不必担心,很快就会回来!

    凤九渊将写在便签上的信拍在凤案上,怒道:“什么狗屁事情能急到这程度?”又问了那将领几句,也没有得出有用的东西,便打发走了。

    谢宁见凤九渊急得额上都渗出了汗来,劝慰道:“皇上也不必担心,思菊姐姐想是有什么紧急的私事要去处理,这也是有的……”

    凤九渊脱口就骂道:“你晓得个屁。定西门隔着凤鸣宫这么近,什么急得不得了的事不能回来说一声?她手上可还戴着通讯器呢,就算真是十万火急之事,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偏偏要用一张便签纸写上这么一句话让人转交?你长点脑子好不好?”

    谢宁触了霉头,不敢再说话了。

    凤九渊越想越焦躁,道:“这些年来,暗杀,阴谋,算计,从来不曾断绝过,你说我能不担心么?”越想越害怕,脸色也都白了下来。

    杨芸听说了消息,也赶了过来问情况,在看了信后,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近两年来,杨家迭经事故,特别是安炳超叛乱事件之后,杨家几乎被灭了门。杨芸倍受打击,精神一度极为憔悴,心下难解之下,人不免也就老得快了起来。原本才三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可整个人恍似即将枯萎的春花,蔫蔫的,没了生机。

    凤九渊总是心疼她,尽量抽多的时间陪她。以往她还能够曲意奉承,现在却有一种枯木槁灰之感,仿佛除了郁非,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其它的东西能引得起她的关注了。也是思菊跟她多年情谊,这才巴巴地赶了过来,换作是其他的人或事,估计连问也懒得问了。

    见她唉地叹了一声,胸中似有无限的愁苦,凤九渊就道:“你身体也不好,何苦跑这一趟?还是回去歇着吧!”

    杨芸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又何尝不担心呢?思菊为人最是谨慎小心,我们几个老姐妹都是比不了的,不管遇着什么事,她头一个想着的都是你,怕是担心,怕你难过。这事虽然出了仓促了些,想来也没什么危难,要不然她断不至于置你的感受于不顾,就这么去了!”

    凤九渊一想,觉得杨芸说得也有道理,就道:“若是小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明了再去?若是大事,那就更该跟我说了,以她一人之力,又怎么办得了?”

    杨芸道:“我们也就是猜着,哪里知道是什么事呢?好了,你也不要着急了,小心伤着身子。雷顿不是去找了么?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的!”

    凤九渊见她这般关心自己,心下到底感觉暖暖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先回去吧!”杨芸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无益,便走了。

    没过片刻,南馨也来了。

    与杨芸的枯槁相比,南馨尽管不施粉黛,也是容光照人。除了装束有所改变之外,几乎与当年凤九渊在长城空间站初见她时没有任何的变化。以前他没有发现这一点,此时拿她跟杨芸一比,不免有些吃惊。南馨不比杨芸,唠唠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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