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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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 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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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沙已经夺回了据点,要他立即回撤。

    帕伊尔顿正打到兴头上,准备再来一轮冲锋呢。只可惜原道宁的命令是容不得质疑的,他只有在极端的不甘心之下,命令全军后撤。

    在战后的总结会议之上,帕伊尔顿被降衔又降职,还要写出一份深刻的检查向全军反省。用帕伊尔顿的话来说:“老子打了多少年的仗了?这么窝囊还是头一次!”

759 权力争斗(一)

    经过慎重的研究,凤九渊觉得短期内要回合众国是不可能的。

    首先,航路不通。

    其次,皇帝位置丢给谁?

    第三,自己若撒腿路了,联合抵抗军与凤凰界的合作又由谁来协调?

    第四……

    总之,问题一大堆,而且个个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好解决!

    纠结了几天后,他就对雷顿说:“要不,你替我回去一趟?”

    雷顿答道:“这事我替不了。再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在我不能确定你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拒绝!”

    凤九渊问:“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不管?”

    “反正不归我管!”

    凤九渊当真是如挨了一记闷棍,既难受,还说不出有多痛苦来。

    武定中病愈归来,在朝政上已经明显不像之前那样尽心尽力,任由史箴上蹿下跳,只当没有看见。忠于他的人是既纳闷又嫉恨,说史箴太不厚道了,这不是要抢班夺权么?都说该给史箴点苦头吃,让他知道谁才是当朝首相。

    武定中极其淡然地道:“给他苦头吃?这有意义吗?”

    同伙些说:“怎么就没意义呢?真让他这么个搞法,朝纲还不得大乱呀?他也不想想,是谁把他从兵部侍郎的位置上提拔上来的?”

    武定中道:“那你们认为是谁呀?”

    “自然是武相您呐!”

    “屁话!”武定中一拍桌案道:“是皇上!”又道:“不单是他史箴,包括我武定中,还有你们,谁不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你们呀,上不思报君恩,下不知报社稷,脑子里成天都想的是什么?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很好么?看你们这副嘴脸,我,我……唉!”一拂袖,去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分明都不晓得到底哪里说错了,惹得他这般生气。

    深知内情的人都以为武定中是灰心了,失望了,想借机请辞相位,以全残生。也有人说他知道凤九渊不再宠信于他,转而对史箴寄予厚望,自知无力回天,还不如玉成其事,保全富贵权势。就连史箴也觉得武定中是看到自己行势一天比一天看涨,自知无法遏制,为了上不引起皇帝的震怒和反感,下不遭到群臣的怨恨和弹劾,这才不得不让开道路,让自己这个副相有转正的机会。

    凤九渊尽管天天在凤鸣宫里烦恼着,但却不是对朝政一无所知。史箴的上蹿下跳他看在眼里,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直到有天召见了史箴,听他话里明暗都在说武定中无心朝政,懈怠了好多事务,明火执仗地告起了武定中的刁状,他面上只是淡淡地道:“哦,这样呀!我看他是病还没有痊愈吧。你身为副相,该多挑些担子才是!”

    听着这话,史箴一时也摸不清凤九渊是什么意思,只得赶紧打住,等回去研究透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史箴走后,凤九渊就对思菊道:“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吧?”

    思菊道:“怎么没有听见?副相告首相的刁状,一场新的权力斗争又在酝酿了!”

    “那你怎么看?”

    思菊反问道:“什么怎么看?”

    “谁输谁赢呀?”

    “这还用看呀?他们是谁也赢不了!”

    “嗯?”

    “庄家都没发话,闲家折腾得再起劲也是白搭。我说得可对?”

    “哟,什么时候玩起了赌来?”

    “我才不赌呢。这是听侍卫们说的!”

    “侍卫?”凤九渊眉头一皱道:“侍卫们都好这一口么?”

    “我这就不知道了!”

    凤九渊就道:“把陆文叫进来!”

    陆文是大内侍卫副统领,侍卫们的内务都由他负责。

    思菊正不明白凤九渊怎么说着就叫陆文了,便打发了一名宫女去传。

    陆文来了后,凤九渊就问道:“侍卫们闲了都干什么呢?”

    陆文先是一愣,似乎没有明白凤九渊问这话的意思。凤九渊再问道:“怎么不说话?”

    陆文这才详细地奏明了。

    凤九渊听了,道:“其他的事我不管,赌这一条给我戒了。明白?谁要是戒不了,两条路:一,滚蛋;二,给我挖矿去。听清楚了?”

    陆文叩头道:“是,臣明白!”

    凤九渊道:“你估计是不明白赌的遗害有多深。思菊,回头得空,给侍卫们上上课。免得还对我心怀怨怼!”

    思菊忍住笑意道:“好,我这就领旨了!”

    陆文退下之后,凤九渊才叹道:“史箴这人当副相是绰绰有余的,可是呀,绝少了独撑大局的智慧和力量。想当首相,他这辈子是甭想了!他要是这么闹腾下去,武定中还是得一巴掌把他给拍死了?去,找点什么补身子的去内阁赏给武定中,再随便赏他两句好话!”

    思菊明白他的真正意思,笑一笑便去了。

    史箴才回到内阁,假模假式地向武定中禀报了向皇帝汇报工作的情况。见武定中不停地嗯嗯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暗道:“像你这样,还配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么?我看还是提早让贤得好,免得误国误民!”

    这不,汇报工作还没有结束,就见杂役来报,说凤鸣宫的思菊姑娘传旨来了。

    史箴心下先是一震,随即暗喜道:“想来皇上是听了我的话,派思菊姑娘来训斥他的了!好,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武定中似乎也有预感,冷冷地看了史箴一眼,便去接旨了。

    内阁下下,其实都在猜测着皇帝派思菊来到底要传达什么旨意,这会不会决定内阁两位相爷的命运呢?所有人都很忐忑!

    武定中从值房里出来,整理了衣冠,面北跪下,口称:“臣武定中接旨!”

    思菊站在台阶上,环视了一眼跪下的内阁诸臣,见他们神情冷漠,除了少数人略带担忧外,多数人竟然暗怀幸灾乐祸之色,心里不免感慨:“这都是什么世道呀?武定中还没去相呢,人情就冷漠到这一步了?若是九渊真的罢了他的相,下场不知得有多悲惨?”摇了摇头,道:“皇上有旨,免跪!”走下台阶,扶起武定中道:“武大人请起吧!你身体还没有大好,地上潮,欠跪了不好!”

760 权力争斗(二)

    众臣见思菊对武定中的态度如此亲热,无不大愕。特别是史箴,竟然懵了,暗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像是皇上要对他下手呀……”

    思菊从太监手里接过匣子,道:“皇上说,武大人你操劳国事,积劳成疾,他很过意不去。这几支百年玉参都是进贡的上品,皇上特命赐给你补养身子。皇上还说,等身体大好了,内阁的事你无论如何都得挑起来,以后仰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要你和史大人,还其他内阁诸位大人们继续保持精诚合作,带领我凤凰界渡过难过,开创万年盛世。你所领导的这届内阁是责任内阁制建立后的第一届,要成为千秋典范。武大人,可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殷切期望呀!”

    这些话都是思菊揣摩着凤九渊的意思自己说的,内阁上下听了,当真是人人心中滋味不同。

    最惊诧的莫过于武定中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凤九渊这样做的用意。依着他对凤九渊的了解,深知自己这个内阁首相是做到头了。这几年,自己有多少是顺着他的心意干的?出了这么多事,若不再借机把自己拿下,皇帝也就不是皇帝,凤九渊更不是凤九渊了。然而,思菊的这些话却让他真的懵了,暗道:“这,皇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恍然间,才觉得自己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凤鸣宫里的皇帝,他已经变了,彻底地变了,变得不再是九王府里那个单纯得一眼就能看透的年轻人,他已经蜕变成了真正的皇帝……

    最震骇和不甘的是史箴。他是深知凤九渊对武定中有多怨恨的,自己花了那么多的功夫,费了那么多心血表现,还不惜言语中伤这等下流招式都用上了,怎么就没能将武定中扳倒呢?问题到底出在哪了?见内阁上下都围着武定中道贺,他也只得上前去凑趣。

    看着史箴眼里难以掩饰的不甘和惶恐,武定中突然明白了凤九渊这样做的用意:不是真的信任他,而是深知史箴不堪大用,又为了避免朝廷陷入新一轮的权力斗争中去,不得不让他继续留在相位之上。

    悟明白了这个道理,武定中心中当真是百般滋味。他深知,凤九渊虽然现在很厌恶于他,但还是念着旧的,要不然依着他那果决狠辣的性子,又怎么会容得他呢?从祈原学的下场就可以得知,凤九渊这个皇帝绝不是好相与的。一盒玉参,几句好言抚慰,就将一场即将爆发的权力争斗化解于无形,在感慨凤九渊这个皇帝是越当越高明的同时,武定中也不得不承认,凤九渊这是念着旧情给他留退路,要不然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史箴和自己斗,等自己趴下的时候再出面收拾残局多省事?

    想到这里,武定中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觉得,自己为相这些年来,真的是太对不起凤九渊了,对不起他的信任和重托……

    史箴不是笨人,经过一整天的思考,他也隐约看明白了凤九渊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稳定朝局。

    晚上回到家里之后,几名心腹来访,都说起了今天皇帝派思菊来内阁传旨的事。他们是没有看明白凤九渊的用意,只是嘀咕道:“不是说皇上对他是恨之入骨么?这算什么意思?这到底算什么意思嘛!”

    史箴缓缓地踱了两步,停下来道:“我来问问你们:眼下什么最重要?”

    几人愣愣地你看我,我看你,问道:“什么最重要!”

    史箴摇了摇头道:“所以说,你们呐……”下面的话也没有说出来,便又自揭谜底道:“稳定!明白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都恍然大悟地点起了头来,既而蹙眉沉思。

    史箴继续道:“他在朝经营多少年了,我们又有多少气候,皇上心里可跟明镜似的。唉,说起来也是我太心急了些,这么明火执仗地干起来,皇上能不担心么?”

    几人都说:“可是,若不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推下台去,那要让他尸位素餐到何时?也不看看,现在内阁上下的事务都是我们的人撑持着,他,他……”史箴一摆手道:“别说这些。咱们只管做咱们的,皇上心里什么都清楚。今天是给了他一颗甜枣吃,那是要让他知趣。没听旨意里说么,要他跟我,跟内阁上下继续保持精诚合作,共渡难关,共同开创我凤凰界的万年盛世。诸位,你们想想,皇上为什么会特意提到我?要知道他才是内阁首相,而我,只是副相,还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副相呢!”

    众人一想,眼睛顿时亮了,仿佛都看到了希望,无不振奋了起来。

    史箴又交待了一番,要他们好好办事,没有什么比赢得皇上的心更重要,到时候武定中是想留都留不住了。

    几人又说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在他们看来,应该有点动作才行!

    史箴似乎也有些心动,想了想,又否决道:“不行,绝对不行!咱们开了这个头,一旦捅到皇上那里,可就什么都完了!”

    众人又觉得他太过于优柔寡断,一个劲地苦劝,又是献计又是献策。无论怎么说,史箴就是不松口。直到其中一人说他认识刘挺之后,史箴的心才动了,问道:“你认识刘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那人不无得意地道:“当年刘挺少年得意,出任海西罗甸县令时,我正在光明府(罗甸县属光明府治下)担任通判。当时,阖府上下都对这个新来的,不懂礼数的县令很不待见,唯独我,觉得此人不凡,几次从中相助,因此结下了这份情谊。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后台竟然如此的硬,不但是大国师的嫡亲儿子,还是当今的国舅爷呢。咱们手里不是搜罗得有关于武定中把持朝政,任用私人的证据么?我把它往刘挺那一送,凭着此人的秉性,他断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他若出面弹劾武定中,份量可就不一样了,皇上就不能不考虑还要不要让武定中继续留在首相的位置之上!”

    史箴盘算了良久,在众人几番催促之下,才一咬牙道:“那行,先就这么办。若是还扳不动,那咱们就立即收兵,先稳上一段时间再说!”又布置了一番,这才散了!

    武定中回到家后,见阖府喜气洋洋,上上下下的人都来道贺,特别是长子武安绪,简直像要飞上天似的,一副乐不可支之状。和气地打发了下人后,又对亲族子侄们一番谆谆教诲,这才让大家都散了,唯独让长子武安绪留了下来,说:“你跟我来书房!”

    武安绪一直求父亲给自己谋一个官职,武定中咬牙不同意,见今天这情状,武安绪就以为父亲终于开窍了,心里更是乐得开了花。

    进入书房后,武定中先还和气地将下人打发走了,命武安绪把门关上,然后陡地断喝一声:“跪下!”

    武安绪懵了,啊了一声,看着父亲,不知所谓。

    武定中一拍书案,吼道:“跪下!”

    武安绪腿一软,跪了下去,问道:“父亲,我,你这是怎么了?”

    武定中哼了一声道:“你很得意,是么?”

    武安绪觉得自己很委屈,讷讷地道:“父亲,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武定中道:“好嘛,满朝上下都是洞若观火,唯独你是浑然不觉。好得很!那你就给我跪着,跪到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起来!”然后叫来了管家,让他派人守住书房,没他的话谁也不许靠近。这才去后堂向老母亲请安!

    没过多久,阖府上下又都知道了老爷发作了大少爷的事,全都不明所以。只是少数几名清客相公知道怎么回事,也只是叹气作罢。

    刘挺处理完一份公文,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端起茶碗来才知道空了,然后又发现水壶也空了——他素来有个习惯,工作的时候不许旁边有人,因此不得不叫人送壶水进来。刚一叫,就听长随在外禀道:“老爷,前门街斯大人来了……”

    刘挺哦了一声,看了看时辰,道:“请他到书房来叙话!”

    不一刻,吏部侍郎斯一明就长笑着走了进来,道:“毅直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有歇下呢?”

    刘挺站起身来,面带微笑迎了两步,道:“你不也没有歇下么?”他这话语带双关,顿时让心怀图谋的斯一明愣了一愣。

    让过坐后,刘挺就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该有一个多月没进我这门了吧?”

    斯一明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如今是左都御史,执掌天宪,纠察百官,我若是来得勤了,算什么话?”

    刘挺道:“心中无愧,何惧流言?”

    斯一明道:“你我都是朝堂上呆了多年的人了,不管是有愧无愧,这流言还是惧几分得好呀。”

    刘挺道:“照你这么说,此来是必有要事的啰?”

761 权力争斗(三)

    斯一明道:“是不是要事,还要你怎么看!”说着,从袖筒里拿出一叠文卷上来递上。

    刘挺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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